《三国神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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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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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人应了一声,齐齐退出,留下丁原和定邦独自在营中拉着家常。

不知为何,听着定邦的声音,穆山的心中陡然转过一丝的不安。

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穆山脑海里浮现起了秦梅的音容笑貌,想到只要自己此次再平定董胖子的叛乱,与荀彧一起拨正朝纲,到时候定能封个将军,风风光光的带着母亲回到以前的村子里,就是不知道当时村中的乡邻,如今还能剩下几人。

想到在乡亲邻居的艳羡目光下,大摇大摆的衣锦还乡,穆山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的傻笑,很快就带着这份喜悦进入了梦乡里。

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战事发生,一切平静的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战乱一般,然而以穆山对董胖子的了解,这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而随着一个人物的到来,这种暗潮般的宁静终于被打破了。

“穆山,我正想找你呢。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并州认识的一个侠客,名叫李肃,今天他可是给我带来了一份厚礼!”

“见过穆将军!”

穆山仔细的打量着吕布身旁的李肃,只觉这人面如圆盘,一双眸子里似乎隐藏着几缕微不可查的精光,就像是一条毒蛇在草丛之中匍匐着,令他感到极为不适。

“李肃,你先回帐等我的消息,收了你的好处,自然就会帮你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有我跟穆山联手,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第四百五十章 出乎意料

“奉先,刚才那人的眼神飘忽闪躲,眼中精光藏不露,怕不是什么好人,与这种人物来往,须得多留几分戒心!”看着李肃远去的背影,穆山沉吟道:“他来找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请你帮忙?”

吕布只是笑而不答,拍了拍穆山的肩膀,掉头而走:“走,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好东西?总不会平白无故的送给你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小心呐!”

穆山跟在吕布身后,走过几个营帐,很快就到了马厩处。

“……赤兔!”远远的,穆山就看到一抹赤红的身影,犹如火焰一般在视线之中燃烧着:“这不是董胖子的赤兔神驹吗?怎么会在这里?”

穆山快跑几步,走到马厩前,看着那依旧不肯安份,暴躁嘶鸣的赤兔马,心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道:“刚才那人……难道是董胖子的说客?”

“不错!”吕布一脸欣喜的走到赤兔前,伸手轻轻的抚摸它细密修长,如火燃烧的鬃毛,这才将它稍稍安抚了下来,道:“这就叫天上掉馅饼,而且一掉还是两块!”

“天上掉馅饼?我长这么大,除了见过天上掉鸟屎的,还真没见过掉馅饼的!”穆山双眉微皱,道:“他是想收买你,让你成为董胖子的部下?”

“不错,所以我才说,掉的馅饼不是一块,还是两块!”吕布收回手,一脸笑意的看着穆山,道:“董胖子要我带着陷阵营归顺他,而且我也答应了!”

“答应了!”穆山陡然提高了声调,道:“奉先,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董胖子是什么人,贪婪好杀,暴躁无谋,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呵呵,你说我们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对洛阳发起进攻?”

“洛阳,还不是因为洛阳城池坚固……”说到这里,穆山脑海之中飞速的闪过一丝灵光,眉眼逐渐舒展开来,恍然大悟道:“是了,董胖子要收买你,你带着陷阵营投靠他,他定然要大开城门欢迎你,到时候……”

吕布接过穆山的话语,带着一丝凶残和狰狞,道:“到时候就将那头肥猪的脑袋拧下来!”

“呵呵,还真是天上掉下了两块馅饼,董胖子傻傻的将赤兔送给你,还要自个把城门打开,把脑袋送上,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了!”穆山一副惋惜同情的叹息着,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对了,奉先,他有没有跟你约定投降的时间?咱们好先整顿兵马,到时候一起杀奔进去。”

“三天以后!那头肥猪,让我在这三天里悄然拉拢人心,把愿意投靠他的士兵全部带走。”

“三天……”穆山稍稍的沉吟起来,心中始终缠绕着一个疑问,洛阳近在眼前,为什么董胖子却要拖到三天以后才让吕布过去投降?他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难道真的只是让吕布拉拢人心这么简单?

“这件事情丁大人知道了吗?”

“刚刚打发走了李肃,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走,一起过去吧。”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吕布神情欢快,不停的跟穆山唠叨着赤兔的不凡,看他那模样,恨不得现在就骑上赤兔,在洛阳城下畅快的厮杀一番。

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最终沉没在西边绵延的山脉上,黑暗犹如一张巨大的幔布,渐渐的从地平线升起,而后将整个天空罩住。

营寨里燃起了篝火,应和着天边稀疏的星光。

“嗯?”及至丁原帅帐不远处,忽见一个身影匆匆的从帐内走出,而后急速隐没于火焰照射不到的黑暗里。

“那人……”穆山只觉方才的身影有些眼熟,而且从他仓促的行走步伐之间,似乎读到了一些异常的信息,譬如不安、战栗……

“不好……”不知为何,穆山忽然感觉到之前一直潜伏在心底的那丝不安躁动了起来,而且愈发的清晰和浓郁,仿佛那种情愫的源头就在前方丁原的帅帐里。

“大人!”匆忙的掀开帐布,映入穆山眼帘的是枕在双臂上,靠在案几上睡觉的丁原。帐内的几盏油灯来回的晃动着,将丁原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且随着吹进帐内的寒风不停的晃动着,一如穆山此刻的心境。

“大人……”穆山再次叫了两声,丁原却像是陷入了最深的沉睡里,并没有回应他。

不应该啊,天色尚早,依照大人往常的习惯,此刻应该是在处理公事才对,为何他……

嗯?这是什么味道,有点像是血腥味,可有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穆山察觉有异,赶忙上前两步,推了推丁原的手臂,然而他依旧没有回应,眼见情形有些反常,穆山不由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不料将丁原推得往后缓缓倒下。

“穆山,怎么回事?”

“……血!”穆山静静的站着,怔怔的看着地上的丁原,只见他双目紧闭,双眉紧皱,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胸口的衣襟上漫漶着一滩暗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你,快去把军医叫过来,要快!”吕布见得帐内的情景,连忙对着两个护卫叱问道:“我且问你,刚才有谁来过这里?”

“张辽都尉、高顺都尉、定邦校尉,和宋宪宋校尉派来的信使!”

“最后一个是谁?”穆山撮起丁原胸口的一丝血渍,放在鼻尖嗅了嗅,惊声道:“伤口有毒!”

“是定邦校尉!”

“什么,你确定是她!”这出乎意料的回答,仿佛无形的鞭子倏然抽打在心房上,使得穆山的嗓音变得有点尖利,毕竟定邦与丁原的关系他是心知肚明的,然而护卫却也不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处撒谎。

“确定!”

“奉先,封锁消息以防引起骚乱,多派人手巡视,以防董胖子乘乱打劫!”穆山昂然起身,道:“刚才那人应该还没走远,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

出了营帐,夜风冷冷的吹来,抚在脸上,犹如一双冰冷的手,倒是令穆山发热浑噩的头脑逐渐的清醒了过来。

刚才那个人真的是定邦吗?郭嘉能够帮我易容,让我混入张纯的营地里,难保没有别人也可以易容成定邦的模样!

可是,知女莫若父,即便她可以瞒得过我,却又如何能够瞒得过丁原?纵使面貌可以假扮,然而人的气质、个性、习惯,又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模范的?

如果她真的是定邦,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为什么从她回营的第一天起,我就隐隐感觉到不安,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丁原之死

月华如水,轻轻的洒在洛阳城外那片犹自暗红的土地上,偶尔有风从远处吹过,留下低沉的呼啸,似是战死在这片土地上的游魂,发出的不甘、眷恋的惨笑,有着几分凄清和哀婉。

而在这漫漫长夜,阴森孤寂的土地上,此刻正有一个消瘦的身影独自行走着,脚步很慢、很沉,像是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已使尽,亦或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拉扯着。

“定邦,真的是你!”穆山的声音突兀的在广阔无人的荒野上响起,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惊诧和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受了谁的蛊惑,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起手来!”

“亲生父亲,那又如何!”定邦环顾四野,而后抬头眺望空中,依旧没有发现穆山的身影,开口叱问道:“出来吧,何必鬼鬼祟祟的藏着掖着,凭白让人看轻了你!”

“哼,不用找了,低下头你就能看到我!”

定邦缓缓的低下头,只见朦胧如纱的月光从空中斜斜穿过自己的身体,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朝着前方延伸出去:“装神弄鬼……”

定邦话未说完,却见地面的影子开始晃动扭捏起来,如同有生命的活物一般,从她的脚下脱离开来,而后慢慢的、慢慢的站了起来,与她面对面的站立着。

“你……”定邦刚刚开口,那个阴影陡然探出右手,曲指如钩,死死的掐住她的脖颈,将她剩下的话语和疑惑,全部塞回她的肚子里。

“这双眼睛……”黑影身上的晦暗,随着月光的洗涤,逐渐的淡化褪去,露出穆山紧皱的眉头以及如炬般炽热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定邦那双宛若太极鱼眼,缓缓转动的眼睛:“是你!左慈!”

“呲……”眼见定邦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缕充满邪气的笑容,穆山心知不妙,听到身前传来的破风之声,立即探出左手,朝着那道呼啸而来的劲风擒拿而去,五指曲收成爪,于间不容发之际,死死的将定邦的左手腕扣住,运力反拧,将她藏于手中的毒匕抖落在地。

“嘿嘿,好本事!”

“原来在并州掳走定邦的是你!只是我不明白,妖道,丁大人究竟跟你有什么过节,为何你要对他下这般毒手!”穆山松开了右手,任由定邦的身体脱落在地,双眼灼灼的盯着那道从定邦身上脱离出来的身影,身穿阴阳道袍,头戴苍鹤高冠,白发如雪,颇有几分出尘飘逸的气质,尤其让穆山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那双眸子,那双不停转动,使人头晕目眩的太极鱼眼。

左慈的身体,在月光之下,近乎透明,修习过天星洞道法的穆山很清楚,左慈能以这种状态出现在他面前,多半与他的那双诡异瞳孔有关,而且此刻眼前看到的,也绝对不是他的真身。

“因为你挡了老道的路,为了将你挪开,只有牺牲一下丁大人了。”

“我……”穆山瞪大着眼睛,心里有着三分恼怒、三分疑惑,三分好笑和一分荒唐,高声叱责道:“妖道,天下这么大,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我到底哪里挡了你的路!而且即便你觉得我挡了你的路,大可冲着我来,何必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毫不相关的人,天下间哪有这般道理!”

“现在不懂没关系,很快你就明白了。”左慈双手一摊,十分大度的说道:“事实上,你与徐福之间的恩恩怨怨压根就与老道无关,老道也并不想与你为敌。当然,前提是你现在立刻离开洛阳,三个月来不许踏入洛阳一步,这样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各走各路,你觉得如何?”

穆山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起来,犹如一把已经出鞘的神剑,直直的盯着左慈,道:“你这是在威胁我!笑话,就凭你这种货色,有这个能力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你而言,洛阳城内早已成为一局无解之棋,你若是不早点抽身而退,等待你的,将是众叛亲离,身败名裂,凄然丧命的结果!当然,老道并不否认,你留下来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阻力,然而若是你能够就此离开,则可保全名声性命,这是两败俱伤亦或两全其美的选择,还望你能慎重考虑!”

“众叛亲离、身败名裂、凄然丧命……”穆山低声的重复着这几个词汇,从左慈肃穆凝重的神色之中,很难找出一丝做作唬弄的痕迹,然而他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穆山却始终琢磨不透:“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去是留,听君自取,告辞!”

看见左慈转身欲走,穆山陡然上前,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几缕逐渐涣散的白光:“等等,妖道,你对定邦做了什么!”

“老道即已离开了她的肉体,她自会安然无恙,只是需要好好的调养几天!”

左慈的声音很快湮没在过往的风中,空空荡荡的平原上,转眼只剩下穆山一人,头皮发涨的看着昏迷在地的定邦,不知所措。

“定邦啊定邦,你说我该怎么告诉你真相呢!”低头看到地上沉沉昏睡的身影,穆山一下陷入了两难的局面,以丁原的情况来看,应当是凶多吉少,若是实言相告,只怕她无法相信,也不会相信,若是蓄意隐瞒,则对她有些不公平,毕竟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有权知道真相。

默默的背起定邦,穆山心中无比的厌烦急躁,只觉愁闷的事情太多,剪不断,理还乱,就像是头顶那漫漫长夜一般,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光明。

“洛阳……”穆山望着在夜色之中显得朦胧模糊,却又难掩其高大雄浑的城池,有心即刻回去探查个究竟,只是此刻军营中的事情纷杂繁多,却容不得他就此抽身而去。

回到了营寨里,穆山将定邦交给军医料理,急匆匆的赶到了丁原的帅帐里。

昏黄的灯光下,吕布、张辽、高顺三人无声的站立在卧榻前,脸上的神情在灯光的来回晃动下,显得模糊不清。

“丁大人的情形如何了?”

没有人回答穆山的问题,帐内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给出了最为残酷、最为现实的答案。

“嗨……”不知是谁悄然的叹息了一声,使得气氛显得更加的低沉窒息。

穆山独自走到丁原的卧榻前,慢慢的蹲下身,握着他冷如冰块的大手,心中却是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悲伤,虽是与丁原相处的时间不长,然而穆山却很肯定,这是一个真正为国为家的好男儿,只是命运像是注定跟这种心怀忠义的人过不去一般,皇甫嵩是这样,丁原是这样,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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