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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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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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的低语,从那洞口之外,从那遥远的时光彼岸,遥遥传来。那三色光芒渐渐的调和、融洽,散发着来自鸿蒙的亘古气息,成为众人眼中,天地之间唯一的事物。

“轰……”无尽的雷电,不断的在天地之间响起,将整个天空切割的支离破碎,而后又快速的归于虚无,留下幻梦般的黑暗和寂寥。

“古器……”刚刚从震撼之中回味过来,徐福即刻抛下了关靖等人,放下了对于空中九头巨龙的敬畏,不顾生死的朝着那悬浮在空中,通体紫黑、两刃独白的古剑抓去。

“到手了!哈哈……”在那无比**的激励下,徐福的潜力被他百分之两百的发挥了出来,身形迅捷的穿梭于巨龙的空隙之间,将那把兀自不停颤鸣的古剑抓在手中:“果然,本座才是上苍眷顾之……”

“啊……”徐福一个人字尚未出口,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疼痛,紧握着古剑的右手,像是被烈焰所灼伤,冒起淡淡的黑烟和臭味,逼得他不得不松开手来。

“老道来试试!”早就眼馋的左慈,行动虽是慢了一步,然而眼见徐福吃瘪,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来,闪电般的朝着古剑飞去。

“吼……”就在左慈即将接近古剑之际,承影剑气化身而成的剑龙,那庞大沉重的身躯,那怒张如酆都鬼门般深邃幽暗的巨嘴,如山岳般从他的上方压了下来,逼得他不得不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往一旁飞掠开来。

“这才是真正的古剑辟邪……”承影巨龙很快就从左慈和徐福的视线之中消失,露出脚踏干将,御空飞行,右手握剑,左手轻轻抚摸剑身,一脸振奋和激动的穆山:“这股频频波动的力量是……空间之力,难怪它会择我为主!”

干将缓缓的降落,空中的九头巨龙,再次慢慢的低旋盘舞在穆山的上空,似是能够感应到此刻主人的心绪,兴奋的吼叫着,犹如万雷齐鸣,震天慑地,将左慈等人震得面无血色。

秀娘带着司马雨尘,再次站在穆山身后,面露欣喜之色,道:“呵呵,穆山,看来你才是上苍眷顾之人呢!”

“哈哈,我还以为是谁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你小子!”无涯子御剑空中,双手环胸,一脸好奇的盯着穆山手中的古剑,道:“快,让我瞧瞧这把剑有什么能耐!”

“……乌鸦!”熟人相见,穆山心中涌过几分欣喜,几分感概,报以一个温暖的微笑,而后将冷峻的目光落在前方的人群上:“徐福,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个死赖在人世不肯走的老贼,就让我发发慈悲,免费送你一回!”

穆山右手挥动,辟邪遥遥对着徐福虚斩下去,但见徐福头顶的虚空,快速的往内凹陷进去,露出一道细长的缝隙,仿佛一扇通往异度的大门,缓缓的洞开,释放出无穷的拉扯之力,朝着下方的徐福蔓延开来。

“铛……”清脆高越的声响中,那道裂开的罅隙微微一滞,却是被一方充满古朴沧桑气息的药鼎所阻挡,而在这如钟般洪亮悠扬的清鸣声中,更有浓郁的药香自那古鼎之中散发出来,沁人心扉,令人神清目爽。

“小子,不是只有你才能拥有古器和奇遇,本座的福缘比起你来,只厚不浅!”

“神农鼎!”穆山双目瞳孔微微一缩,自扬州一别之后,再次遇到这方镌刻着他数年光阴、数年愧疚的古鼎,穆山心中的杀戮气息像是受到了沸油浇灌的火焰,更加猛烈、更加炽热的燃烧了起来,以至于双眼之中都跳上了几缕清晰可见的火光。

数年前的自己,根基薄浅,自顾不暇,无力护佑那个依赖着自己的单纯女孩,如今……

穆山的左手颤颤巍巍的竖起,那盘旋于他头顶的九头巨龙,似是感受到他心底的滔天杀意,金色的眸子里不约而同的染上了一层猩红,齐齐咆哮奔袭,搅起烈烈寒风,带着惊心动魄的凶戾和狂暴,从四面八方朝着徐福撕咬过去。

正在御用神农鼎抵挡辟邪攻势的徐福,眼见那九头巨龙威势凛然,凶横暴虐,庞大如山的躯体充斥于天地之间,将他的退路全部封死,不由心惊肉跳的喊道:“还不快动手!”

第四百七十二章 反目成仇

九头剑龙,无论是龙渊、鱼肠、还是承影,每一头都有让人难以抵挡的莫测神威,而今九龙齐动,更是有着惊天动地的威势,让人生出天地如此浩大,却无一处可以容身立命的惊惧彷徨之感。无论是左慈还是司马望,即便不愿承认,却都很清楚,若是没有奇迹发生,徐福完蛋了!

徐福的死活,司马望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他却明白,若是脱离了徐福和左慈这两拨势力的相助,他的愿望不过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即便没有多大的期冀,即便只是临时抱佛脚,他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赌在那渺茫的可能上,闭气双眼,声嘶力竭的吼道:“还等什么,快动手啊!”

金、黄、红、白、黑,各种光芒,像是骤然点亮的灯,在眼前不停的晃动着、交织着,令徐福感到迷离绚丽以外,还有那无边的恐惧和窒息。

“我命休矣!”瞳孔已然缩成了一条细线,如蛇瞳一般,就那么怔怔的瞪着,倒映着视线之中那几头张牙舞爪,狰狞可怖的龙首,那张开的大嘴里,尖长锋利的獠牙更是散发着阵阵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透过肌肤,渗入了骨子里。

然而意料之中的末日并没有就此到来,那九头姿态各异,凶神恶煞的巨龙,像是被人施加了定身之法,就那么静静的漂浮着,宛如几尊石像,而后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变淡,伴随着那骇浪滔天的杀意,如幻梦泡影般消逝,露出下方那意外的惊喜。

“呵哈哈……”徐福的笑声,从低沉微弱逐渐变得高亢兴奋,似是平生从未有过如此开心的时刻,就那么尽情的、高调的欢笑着。

“轰……”苍穹之中,少去了九头巨龙的身影,一下变得格外的辽阔和宽广,就连那阵阵雷霆,都像是失去了震慑和束缚,疯狂的闪烁着,将夜空照得时而亮如白昼,时而暗如幽冥!

“雨尘……”穆山缓缓的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从胸膛之中洞穿而出的那截剑尖,细长而薄利,蝉翼一般轻盈,点点鲜血在其上流淌,却像是渗入海绵了般,全部被剑刃所吸收:“我……”

无边的寒冷从莫邪的剑刃上传出,肆意的在体内蔓延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血液里所有的温暖都流失了,唯有无际的寒意在喧哗的奔腾着,将血液、将灵魂,全部冻结!

左慈、无涯子……,所有的人都像是置身幻梦之中,就那么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看着,看着……

唯有徐福那尖锐刺耳的嗓音,不停的恬燥着,闹腾着……

干将和莫邪,本该就是相依相偎,命中注定的一对啊,何以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不仅是他们,就连穆山也想不清楚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是身子在轻轻的颤抖着,或许是因为莫邪的寒冷和抖动、或许是因为背后的那只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呛!”悬浮于穆山面前的辟邪和干将,失去了穆山的御使,不约而同的从空中坠落,插入脚下漆黑的土壤里,尤其是干将那宽大的剑身,兀自在不停的颤抖着,悲鸣着……

“师姐,你疯了!”反应过来的秀娘,一把将司马雨尘推开,连忙抱住穆山的身子,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我……”穆山的嘴唇不停的颤动着,气若游丝的呢喃着:“真的不是有意要杀你的家人……”

“不是有意……”穆山的一句话,像是一把铲子,将司马雨尘心底的悲恸和哀伤全部挖了出来,素白清丽,不施粉黛的脸颊上,涌起了一股潮红,像是一朵刚刚凋谢的桃花般,艳丽而又凄恻:“不是有意……,那是看着我长大的奶奶和婶婶,他们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下得了如此毒手!”

听着司马雨尘歇斯底里的声音,穆山只觉胸口累积着无数的忧郁,像是一池死水牢牢的填满了胸臆,很冷、很闷,让人无法呼吸。

“穆山从小就跟伯母相依为命,自从外出学艺以来,几年里,朝朝暮暮的念着、日日月月的梦着,却又永远都不能见上一面,你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吗?”

秀娘将怀里的穆山牢牢的搂住,就像是搂着一个受了伤的软弱小孩,那张美丽如画的脸颊上,不再有着平时的温柔懦弱,反而带上了几分刚硬和气愤:“当他知道伯母被他最为信赖的师姐家人软禁起来,作为人质要挟他的时候,你能体会他心中的滋味吗?当时他有给过你司马家机会,是你爷爷不懂得珍惜,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如今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苛责他,伤害他!”

“理由……”司马雨尘看着穆山和秀娘之间亲昵的模样,心中愈发觉得忧愤悲凉,仿佛这茫茫天地之间,此时此刻,就剩下她独自一人,面对着所有的凄风苦雨。握在右手中的神剑莫邪,像是小山般沉重,让她再也无法把持的住,噌的掉落在地:“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父亲吗?前几天二叔找到了他的尸骸,只剩下半截,其余的被野兽叼走了……”

“就在……”司马雨尘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原想用眼脸来掩盖住心灵这扇窗户,却不料那颤抖的声音,颤抖的身体,颤抖的睫毛,将她的软弱和伤痛出卖的一干二净:“就在,天印村!”

天印村……

短短的三个字,却像是三颗楔子,落在了穆山心底,陷了进去,无论如何都再也拔不出来。

“你父亲……”穆山的脸色透露着一股灰白,虽是有了猜测,却依旧保留着几分侥幸和期望,声如游丝,轻轻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单名……”司马雨尘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压抑着满心的苦楚,唇齿之间,那一个字眼,却像是被万千的负累所磨碎,微不可闻:“复!”

“轰……”头顶的天穹,雷霆再次隆隆炸响,仿佛万千火花并放,将夜空照得一片苍白。

“复……”穆山嘴角轻轻的念诵着,仰头看着天空的雷光,看着那雷霆在黑夜的身躯上撕开的一道道伤痕,恍惚之间,他却是觉得那伤痕裂在了他的心灵上。

雷霆过后,黑夜依旧,只是那留在他心上的伤,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穆山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自言自语着,心中却多么希望司马雨尘刚才的那一剑能够瞄得准一些,那样的话,此刻就不用体味那种万念俱灰的滋味。

“大局已定!”徐福高声呼喝道:“司马望,破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左家主,咱们趁机先杀了这小子,以免后患!关靖,不须再有顾忌,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卫道士,见识一下铜人大阵的威力!”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不谋而合

万里苍穹,遮天黑幕渐渐的往两边收拢开来,露出繁星点点,一眨一眨,似是不解,似是怜悯的看着充满了争斗和杀戮的人间。

剑冢高高凸起,直冲苍穹的一根石柱上,郭嘉正与贾诩并肩而立,遥遥的俯瞰着下面的战局,硕大皎洁的月亮,隐隐出现在他们的背后,将他们的轮廓涂抹得有些模糊。

郭嘉满怀歉意的看着被无涯子施法隐入了脚下土地里的穆山和秀娘,道:“或许单以武艺而论,这世上早已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只是……”

“只是……,这世上,并非武艺高强就可以为所欲为,得到想要的一切。”贾诩接过郭嘉的话尾,道:“想当年的西楚霸王是何等的威风,执戟跨马,只是单单的立于两军阵前,就足以令数十万将士心惊胆战、手脚发软,可最终的结果又是如何?”

“还是孙武子说的好: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大至帝王将相,小至黎明百姓,他们的命运可都包含在这几句话里。无论忠奸黑白,多算者,永远都会笑到最后,少算者,永远只是别人的弃子,仅此而已!”

“步步算尽,句句陷阱,只是这样活着……”郭嘉长长的吁了口气,拿起腰间的葫芦往口中灌了一口酒,无比疲惫心酸的说道:“真的很累!”

“你后悔了?”贾诩依旧包裹在黑雾之中,整个人只有那双微眯的眼睛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光芒:“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当初若不是你将那小子母亲的行踪透露给司马家,他何用与司马家互相残杀!若不是你将她从那小子身边带走,他何用在此守护剑冢,遭受此劫!事已至此,如今反而在这里长吁短叹,有意义吗?”

“朋友……,他一直将我当成可以依赖的朋友,我也的确把他当成朋友,可是到头来……”郭嘉低低的呢喃着,过往的风,带着几分刚戾之气,将他青色头巾掀飞,狂乱的拉扯着他的长发,挡住了他的面容,只是露出一双明亮却又带着哀伤的眸子,宛如刚刚解冻的湖泊:“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好奇,明明已经支持不住了,却是不知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沸腾着,支撑着我走到了现在。真不知道,这条路,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心情郁结,酗酒过度,可是很容易短命的!”贾诩瞥了郭嘉一眼,道:“下面的正道人士,无涯子被徐福压制住了,卢植、朱儁自身难保,其他的不过砧板鱼肉,我倒是很好奇,后面你还安排了什么?你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若说是真心帮助司马家,就不会将那愣小子搁在这里自找麻烦。若说是想释放嬴政,让他与人间正道拼得两败俱伤,可是据我所知,古兽犼的凶悍程度,即便是在天地未分的鸿蒙时期,除了七大种族以及东皇太一、烛龙等寥寥几位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生灵能制服得了它,你又凭什么敢将它释放出来?”

“不……”贾诩自言自语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放它出来,血煞还没有出现、赤血堂和青阳洞的人还没有出现……”

“你真的以为魔族能够取代人族,统治人间吗?”

“……那不过是唬弄姜世平的蠢话!”

“唬弄!”郭嘉的声调变得有些高昂,道:“就是因为你的糊弄,才有今天的局面。君上的野心早就被你的糊弄撩拨起来了,若是不让他回魔界看看他在九黎族人心目中的分量,不让他明白魔族的处境,他是不会放弃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的。若是他不能挑起身为王者所要承担的责任,不能带领魔族走向昌盛,那么我宁愿他永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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