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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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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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一脸迷茫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张角没有那种野心,可是天子百官可不会这么想。这朝堂之中,有的是人想要建功立业,步步高升。平息叛乱的不世之功,足以让人封侯拜相,福泽子孙,你说他们会放过这等机遇吗?所以张角就算不想造反,也得‘造反’,因为他没得选择!”

穆山明知郭嘉说的是事实,只是心中却在不停的自我否决着,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什么?那些贪官就可以横行霸道,而真正心系百姓的人,却要落得一个叛逆的罪名!这苍天,这世道,也太过无情了吧!”

“穆大哥不需如此怨天尤人!”郭嘉洒笑道:“一切不过是命数使然罢了!天下大势,总逃不过‘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八个字,春秋战国到大秦的横扫天下,秦末到大汉的一统江山,莫不如此。而今贪官污吏高踞朝堂,天子公然卖官卖爵,种种迹象无不说明大汉又到了该分的时刻。”

穆山听着郭嘉的言论,一时倒是有些震惊莫名,他们现在所谈论的话题,若是稍稍泄露出去,只怕立时便会为他们引来杀身之祸。

穆山赶紧起身,走到门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而后关紧大门,面色严肃的说道:“郭兄弟,诚如你所说,那么大贤良师应势而起,又有何不可?若是由他来统领天下,我们就不用再过那种朝不保夕,受人奴役驱使的日子……”

郭嘉伸手制止穆山的言论,摇头道:“穆大哥,我是想劝您与张角划清界限!否则您定会因为张角的关系而受到牵连,届时离抄家灭门不远矣。”

穆山深深的看着郭嘉,开口问道:“为什么?”

郭嘉思索了一会儿,怜悯的开口道:“穆大哥,这么跟您说吧。一个善心的人,发现一个小孩掉进了湍急的河流里,奋不顾身的跳进河里救人,等到跳进了河里,这善心人才发现自己不会游泳,您说迎接他的最后结局会是什么?”

穆山颓废的坐回椅子上,黯然叹息道:“郭兄弟说的那个人是大贤良师吧,你为什么这么说他,有什么凭据?”

“穆大哥想必不曾出过天印村,没有接触过太平道,所以才对张角此人的能力知之甚少。”

郭嘉整理了一下言辞,徐徐说道:“我经过的不少村庄里,都有太平道的势力盘踞。他们没有任何的调度驱使,更没有任何的条规律法,完全就是一盘任意妄为的散沙。小小的一个太平道尚且打理的如此不堪,可见张角并非什么经世济民之才,他日张角若是造反,定当难逃兵败的厄运。届时任何跟张角有牵连的人,都难以善终。言尽于此,穆大哥还请三思而行,切莫因为义气而致使伯父伯母和您的朋友共坠无底深渊!”

郭嘉看着一脸落寞伤神的穆山,背起地上的书娄,道:“穆大哥,多谢您的款待,我还要到别的地方去送剩下的两册书简,过几日再来拜访,希望到时候穆大哥莫要嫌我唠叨,将我拒之门外。”

第四十六章 难以面对

贾诩,贾恩公,真的是郭兄弟所说的那种人吗?处心积虑、不择手段?!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也太可怕了,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还让人对他感恩戴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阴险狡诈的人!

大贤良师,若是他真的被逼造反,我该不该加入到他的阵营之中,毕竟他救过我娘,救过全村的百姓。大恩若是不报,与猪狗何异?!

……可是,郭兄弟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不能不顾忌娘和吉利他们……

我,究竟该怎么做?

送走了郭嘉,穆山心乱如麻的坐在木椅上,想到贾诩与张角两人,便觉脑袋嗡嗡直响,乱得跟团浆糊似的。

“想不通就先放下吧。忠奸善恶,就让时间来证明!”

穆山正自烦恼之际,听到秀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由讶然回头,只见秀娘的柔顺青丝凌乱的披洒在肩膀上,苍白的脸颊几乎能够看到肌肤下的血管,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略微有些浮肿,也不知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孩,是不是又偷偷的躲在被窝里哭过了。

穆山看着秀娘明明十分憔悴,却又在伪装坚强的模样,心疼的说道:“怎么不多睡会儿?瞧你那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秀娘微微摇头,嘴角依旧勉强的带着一缕俏皮的笑意:“笑就笑呗,能够笑总比哭丧着脸要强。睡是睡不着了,跟你一样,心事重重,不知道该怎么决断。”

穆山看着她那强颜欢笑的神色,不知为何,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痛得他快要窒息,好像冥冥之中即将要失去些什么。秀娘虽说不知该怎么决断,可是穆山却知道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否则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以这幅憔悴的模样来见自己。

若是可能,穆山希望她永远不要将那个选择公之于口。

穆山深吸了口气,强装笑颜道:“今天的天气不错,风和日丽,清新凉爽,浑身都充满了干劲。秀娘,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再尝尝我独门的手艺,让你一饱口福。”

秀娘微微颔首,嫣然一笑,独自坐在木椅上,双眼出神的看着屋外,不言不语。

屋外,太阳逐步攀高,散发出来的暖暖光芒,也愈发的热烈起来,只是穆山依旧觉得这天,有点冷,有点阴沉,像是有那么一片乌云,遮在了太阳下,心口上。

穆山与秀娘彼此相对而坐,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饭桌上,刚刚热过的菜肴,袅袅的升腾着热气,横亘在彼此之间,恍如近在咫尺,远隔天涯。

也不知是那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视线,还是因为那明净的眸子里,早就有了一层白露凝结而成的薄霜?

“穆山……,早上,吉利来过了……”秀娘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熟睡之中的呓语,然而听在穆山的耳中,却又很重、很重,如同雷霆轰鸣:“我,始终是要回去的!”

穆山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就连嘴中的熊肉都忘了咀嚼,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秀娘,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只是心底的暗涌,却已经明显的冲上了脸庞。

穆山放下了碗筷,豁然起身,面向着屋外,不让秀娘看到他此刻的神情,他很想大声的咆哮,将心底的委屈和酸涩全部发泄出来,只是不知为何,声音到了咽喉处,却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的戚戚低鸣:“秀娘,为何你总是那么的优柔寡断!婚姻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什么儿戏!”

穆山说着说着,声音里竟是带上了几分祈求与期盼,身躯竟也开始有些颤抖起来:“难道你就不能坚决一点,按照自己的意愿,为自己做一次主!关庄主的话,你尽管把他当成耳边风,不需理会。我娘曾经跟我说过,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何必理会他人的眼光!这句话,对于你也同样适用,无论是我还是吉利,都会支持你的。”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真的是这样吗?

秀娘双眼深深的看着穆山,踌躇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语气凝重的说道:“穆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嫁给一个她爱的男人,是一种幸运;能够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是一种福气;而彼此两情相悦的人能够走到一起,那不知道是几辈子才能修到的福分。秀娘自知福缘浅薄,不敢奢求什么。从小到大都是姨父替我做主,好的坏的都是这么过来了。我知道你对我好,如今,就让你替我做一次主,你觉得我是该留下,还是该回去?”

“我……”

刹那间,穆山只觉脑海里轰的一声嗡鸣,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自己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

喜悦、激动、迟疑、惭愧,不停的在穆山的心中卷溺着,如同一个最深的漩涡,将他的情感全部吸扯进去,最终融合成了不尽的迷茫。

留!

一个简简单单的字眼,穆山却从未感到像今日这般沉重,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的压在穆山的嗓子眼处,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它吐出来。

半响,穆山才缓缓的清醒过来,神色复杂的看着秀娘。

穆山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决定秀娘去留的一刻,他打从心底希望秀娘能够留下来,只是觉得若是自己这么要求,太过自私无耻,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吉利和长生!以后又将让秀娘活在何等的羞愧之中!

而若是将秀娘送回关家庄,却是他内心深处一直都在抵触的事情,一想到秀娘回到关家庄以后,那种郁郁寡欢,处处小心谨慎的模样,穆山就有种心如刀割的疼痛!

左手是兄弟情意,右手是红颜知己,手心手背,穆山从未如此的挣扎过,痛苦过,若是可以他宁愿再去找絜钩拼命,也不想面对这种两难违心的抉择。

如何才能做到既不负于吉利,又不委屈秀娘?!

穆山啊穆山,你还真是贪心不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那么多!若是留下秀娘,你又能给他什么?你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而已,你什么都不是!

“秀娘……”穆山紧咬着下唇,脸上的血色飞速的消退着,身子竟是在明显的颤动,双眼里满是脆弱和不甘。

“穆山,你一直说我优柔寡断,你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从来没有人把你逼上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刻而已。便如今天,你可曾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秀娘起身,轻轻的叹息一声,踽踽独步的往外走去:“这一点上,长生要比你强多了,从始至终,他都清楚自己的理念并且始终如一。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长生……,秀娘,也许在你心中,那份幸运,只有长生能够给你吧!”

穆山只觉心底像是失去了什么,空空荡荡的,麻木的跟在秀娘身后,怅然道:“我的确犹豫不决,但是你的心意已有所属,为什么不给自己争取?或许你所想要的,其实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摆在你面前,只是你一直单纯的以为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秀娘缓缓的回过头,对着穆山凄然一笑,长而上扬的睫毛,微微往下压低,挡住了深藏心里的秘密。那一头如瀑而悬的黑发,在风中轻轻的飞舞着,贴着她白皙的脸颊,有着一种让人心碎的美丽。飘飘鼓荡的衣袂,像极了人生的命运,随风而起,不由己心。

穆山不敢再看秀娘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庞,他怕自己的坚持会在那张经常出现在梦中的脸颊前,彻底的崩溃!

一路无言,穆山浑浑噩噩的跟在秀娘身后,直至将她送回了关家庄。

站在庄外,穆山忽然觉得那座恢弘大气的山庄,像是一个奢华的牢笼,将他内心中极为重要的东西,牢牢的锁住了!

第四十七章 如斯美人

黑夜悄然降临。后山江边,经过一场大战的树林,没有了平时的鸟叫虫鸣,触目可及的是烧焦折断的残树,地面坑坑洼洼,犹如一个饱受折磨的老者,奄奄一息。

蛇妖静静的站立在江面上,吐出腹中的内丹,吸收着皓月的精华,治疗前两天留下来的伤患。

随着越来越多的月之精华在他身上流转洗涤,蛇妖那张满是焦疤的脸庞上,渐渐有一层华光闪现,由里而外,像是有什么生命,在那皮肤下,意欲破茧而出。

片刻后,光华愈来愈耀眼,蛇妖那低沉嘶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痛苦,慢慢的在江面上传荡开来。

月光下,一个散发着淡淡白光的人影,缓缓的从蛇妖的身体里,撕开了他体表的皮肤,一点一点,慢慢的爬了出来。

随着那个人影的爬出,蛇妖的躯体,像是一件暗淡无光衣服,扑通一声掉进了江面里。

人影身周的光华逐渐散去,露出蛇妖那张完好如初的脸庞。

而后,只见他张口一吸,瞬时将空中的内丹吸回了丹田里:“哼,让我脱了一层皮,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那股力量……,竟然能将整个空间禁锢住,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咦……”蛇妖微微抬头,诧异的看着一张画卷,宛如断线的风筝,轻飘飘的从他眼前飞过。

蛇妖右手一张,顿时将画卷吸入了掌中。

蛇妖将画卷展开,借着头顶的月光,细细的看去,只是一眼,蛇妖便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世上竟有如斯美人?”

蛇妖看着画卷中的女子,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到了另一个美妙的世界里。

但见前方一棵开满粉红桃花的树下,一个婀娜柔弱的女子背靠着树干,安逸的站在草地上。远处的风轻轻的吹来,带着满天芬芳的桃花,悠悠的掠过女子如玉一般的脸颊,黏在她如墨飞扬的青丝上。女子宛如细柳一般的眉毛轻轻的舒展着,明净的眸子里倒映着那一抹缱绻的粉红,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往上翘起,露出温暖而又静谧的笑容。

“袅袅兮长发垂玉墨,溶溶兮明眸含秋水,芊芊兮素手凝雪脂,翩翩兮织女落凡尘!”蛇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女子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上,情不自禁的往前迈出一步,然而这小小的一步,却像是跨过了一个世界。如诗如画的女子不见了,唯有那清冷的月光依旧洒在那张浅浅勾绘的画卷上。

蛇妖全神贯注的看着女子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眼中满是爱慕之意:“呵呵,是不是连广寒宫中的嫦娥,也被你沉鱼落雁的容颜所吸引?我若是能够娶到这等女子为妻,也许冗长的岁月便不会这般无聊了吧!”

“都怪你,画卷呢?那可是我要呈献给鬼王的大礼,没有了它,鬼王非剥了我们的皮!”

蛇妖正自神游画卷之中,听到那有些熟悉的声音,带着几许阴冷的气息,随风远远传来。

“不过就是张画,没了就没了,有啥了不起的。三天后画中女子出嫁,需要经过这江边,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截了她便是!”

画中的女子,真有其人!

蛇妖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狂喜和激动,身子悄无声息的破开江面,沉入江水里。

“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见过有谁家的闺女会在晚上出嫁的!大白天的,你敢出来抢亲,活的不耐烦了!再说了,那女子跟村里那个古怪的小子有些渊源,光凭我们两,只怕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村里古怪的小子?莫非是说那个与我有深仇大恨的小鬼?

潜伏在江水下的蛇妖,快速的朝着江边靠近着,好让自己能够将那两个鬼卒的谈话听得更清晰一些。

“这我就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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