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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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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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杨仪斩钉截铁道:“否则你如何解释老子身上没有丝毫生灵气息,却能说能笑,能走能跑?不仅老子是偃甲,关靖也是!”

“……那么,你来找我,所为何事?”穆山双眼微微一眯,不怀好意道:“咱们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却有一点小小的过节,若是不能说出让我满意的话来,管你是什么偃甲,只要将你劈成一堆破烂,再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我就不信你还能继续在我面前蹦跶!”

“老子这次前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的!”杨仪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确认穆山不会立刻杀他后,方才警惕的说道:“你想知道龙隐山的一切变故,老子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自己两个心上人到哪去了,老子也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帮我得到一件东西!”

“哦,勇气可嘉啊!”穆山往前逼进了两步,气势汹汹道:“眼下的局势,你不过是砧板鱼肉,要杀要剐,全凭我的喜好,你还敢跟我谈条件,凭什么!”

“你不会杀我,一旦杀了我,你将永远都不知道那两个女人的去向!这个消息对你很重要,而答案只有老子一个人知道!”

穆山恨恨的松开了揪住杨仪胸前衣襟的大手,道:“你想要什么?”

“老子想要关靖的偃甲之心!”

“你自个不会动手去抢吗?”穆山疑惑道:“别跟我说什么道义的屁话,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利益面前,什么仁义道德,不过一张遮羞布而已!”

“若是能够强抢,老子又何须要你相助!”杨仪苦笑道:“眼下对于徐福和左慈来说,关靖的作用远比老子要大的多,若是真的发生了冲突,他们只会将老子的偃甲之心掏出来讨好关靖!”

穆山好奇道:“哦,偃甲之心,又是什么东西?”

“偃甲之心,就是老子的智慧和灵性所在!”杨仪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满是不甘和愤怨,声嘶力竭道:“……都是该死的周穆王害的,本来老子是最完美的偃甲,聪慧、睿智,强大、不老,比起天上的神仙还要完美……”

听着杨仪瓮声瓮气,滔滔不绝的赞美他自己的过往,穆山只觉脑海中有成千上万面铜锣在敲响,嗡嗡嗡震得他不胜其烦,当下一手捂着额头,怒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可以就此掠过,我没兴趣听你的辉煌史,直接跟我说重点!”

“简单点说就是老子当年看周穆王身边的宠姬十分的美丽,于是忍不住向她抛了个媚眼,**了两句,想不到心眼比针眼还要小的周穆王就愤而下令,想将老子彻底毁灭。制造我的偃师迫于无奈,不得不将我的偃甲之心一分为二,再次制造成两幅偃甲,就是你所看到的我跟关靖!”

“又是一个**之徒!”穆山鄙夷的看着杨仪,道:“你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为何非要找回那另一半的偃甲之心?”

“你不明白,偃甲之心不完整,老子的人生也就不完整。如今的我,没有触觉和嗅觉,而且一身的能力也大打折扣。关靖也一样,他失去的则是痛觉和味觉。而且更令老子不能忍受的就是,明明是周穆王那个老丘八祸害了我们,关靖还要效忠于他,为他四处奔波,寻找打开瑶池仙阁的秘匙!”

穆山惊诧到:“……周穆王还活着?”

“具体的老子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被困在瑶池仙阁里!”

第五百二十九章 白发苍苍

被困在瑶池仙阁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瑶池仙阁乃是人人向往的神仙圣地,为何周穆王却会被困在那里?难道说成了仙以后,不允许他们再私下凡间?又或者是西王母太过孤独,将周穆王私下囚禁当成禁脔?!

穆山恶趣味的猜测着,想到堂堂穆天子成了西王母的面首,他就忍不住想要叉腰昂首,仰天长笑。

杨仪终究不肯先将秀娘和司马雨尘,以及龙隐山上发生的一切变故先告诉穆山,然而从他口中,穆山已然知晓了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就在于眼前这座新兴的营垒里。

易京在公孙瓒的再三修筑巩固下,已经变成一座防御力极为惊人的营垒,地面战壕纵横交错,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层层布防,想要强行攻破这座防御工事,不付出惨重的代价是绝不可能办到的。

而在众多战壕环绕的正中央处,一座屹立于十几丈高的土丘上的阁楼,显得极为惹眼,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巡视着他自己的领地。

起初听说公孙瓒将自己的家小聚拢在阁楼里,又囤积了粮谷三百万斛,命令七岁以上的孩童不得靠近易京,穆山还以为公孙瓒是要学董卓建眉坞,事成雄踞天下,不成守此足以养老。直至在来时的路上,见到许许多多从易京内被拖出的死尸,穆山这才知道公孙瓒的日子过得是如此的艰难,刺客窃贼,层出不穷,明里暗地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绝对能够令公孙瓒享受到一日三惊的滋味!

正如无涯子所说的,长生不死的**力,可以令绝对理智的人都变得疯狂,那些想要从公孙瓒手中窃取通往瑶池仙阁地图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折腾着,搅得公孙瓒连自己的亲信猛将都开始怀疑疏远起来。

“站住,易京重地,不得擅闯!”

穆山站在易京营垒外观望,早就引起了驻守士卒的怀疑,刚刚踏出一步,想要进入易京之内,不料却引起了士卒的警惕。

穆山往后倒退了两步,抱拳作揖道:“烦请这位兄弟帮忙通报公孙将军一声,就说同门师弟穆山前来拜访,还望将军能够拨冗一见。”

“等着!”那士兵丢下一句话,匆匆忙忙的往远处的阁楼跑去。

很快,那士兵再次快速的跑了回来,不过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苍老熟悉的身影。

“穆山!”

“师傅!”穆山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士卒身后略显苍老的身影,七年的光阴,能够发生和改变的事情很多,可是在穆山的认识里,却并不足以将一个修为通神的强者,变成如今这副耄耋衰老的模样,那原本该是黑白参半的长发,如今已是白如霜华,清癯的脸颊被纵横往来的皱纹所取代,原本如剑般直挺的脊梁,此刻却岁月活生生的压成了弓形……

“……这些年,你去哪了?为师不是让你在剑冢里守候吗?”

“……徒儿只是误中别人的奸计,不得已到魔界跑了一趟,不过是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哪晓得人间已过了七年……”穆山张了张口,千言万语,临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踌躇了片刻,道:“师傅,你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秀娘上哪去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到楼里去!”

公孙瓒这一开口,穆山才发觉以前只是有过数面之缘,印象中英挺俊俏的美男子,如今却也不可思议的换上了一张老者的容颜。

穆山诧异的上下打量公孙瓒,确认他没有易容以后,这才错愕不解的问道:“公孙师兄,你今年应该不过四十左右,当是人生最为巅峰壮硕的美好时刻,为何……”

“为何像是个七老八十,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老人!”公孙瓒接过穆山的话语,无所谓的咧嘴笑了笑,亲切的拍了拍穆山的肩膀,道:“呵呵,我公孙伯圭这一辈子,自幼未曾有过亲人关怀,幸好有恩师照拂,又有红颜知己一直相伴,不离不弃。如今功名在身,富贵在手,该付出的,该享受的,都一一经历过了,纵使即刻身死,也不算什么憾事。更何况如今瑶池仙阁的地图就在我手中,只要服下王母蟠桃,白日飞升也绝非梦话。如此机缘人生,算起来,上苍也对我不薄了!”

“这里的鼠辈太多,站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公孙瓒拉过穆山的手,道:“走,咱们先到阁楼里喝杯酒水,再慢慢叙旧不迟。”

别的阁楼大门,都是上等木料,涂上大红朱漆,公孙瓒的大门却是用十足的钢铁打造,就在那厚重的门板上,还残留着不少刀劈斧凿的痕迹,俨然有过不少的强人光顾过这里。

阁楼内的装修极尽奢华,即便是白天,几盏落地青铜灯依旧在燃烧着,给阁楼内的精美家具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黄色泽。镂空的案几上摆着杯盏碟碗,上面盛放的菜肴正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俨然是刚刚才做好的。

分主次落座之后,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水,穆山这才问道:“师傅,您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一言难尽……”王越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似是在酝酿着言辞,片刻后才悠悠说道:“七年前我下山去帮你寻找可以洗脱罪名的证据,可是刚出了龙隐山就遭到了徐福、左慈、血煞等一干妖人的联手伏击,虽是将他们全部击退,为师却也元气大伤,足足修养了七年,到现在还不能回复以前的巅峰状态。此次若非那些江湖人士太过猖狂,一味的欺凌你公孙师兄,将我悍天剑宗的尊严践踏得体无完肤,为师也不会轻易下山。”

“又是那几只只敢藏在暗处的老鼠!”穆山放下了酒爵,愤愤道:“如今徒儿回来了,只要他们敢再露面,定然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公孙瓒满脸笑容的说道:“只要找到瑶池仙阁,师伯的那点伤又算得了什么。自从赵云家兄过世,回家吊丧以后,我就常常在忧虑没有可用之人,如今你来了,正好填补赵云的空缺。咱们师兄弟联手,先夺了王母蟠桃,替清墨还有师伯治疗了伤患以后,再去跟袁绍那个欺人太甚的死胖子算算总账!”

“胖墩……”说起袁绍,穆山只觉自己成了风箱中的老鼠,两边都得受气,唯有低声的劝道:“公孙师兄,都是同门师兄弟,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吗?何必非要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凭白让别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看人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层次。”公孙瓒喝光酒爵内的美酒,长叹口气,道:“非是我不识大体,要跟那个死胖子过不去,实是因为他的野心太大。早在讨伐董卓之时,他就想立刘虞为帝,私设朝廷,掌控天下。后来又利用我来谋夺冀州牧韩馥的地盘,如今又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若是幽州落入他的手中,你以为他会安于现状吗?”

“不会!”公孙瓒狠狠的顿了顿手中的酒爵,义愤填膺的说道:“他袁绍不但人长得胖,心眼更是大的没有止境,不把汉室的江山全部吞入他的口中,他是不会罢休的!他就是一个世受皇恩,却又不思尽忠,一心想要窃取社稷神器的逆贼!”

第五百三十章 追忆过往

不至于吧!胖墩那小子虽然也有点野心,可还没有达到枭雄的地步。该不会是你在他手中吃了败仗,这才一心想要抹黑他吧?

当然,这话穆山也就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眼见公孙瓒情绪激昂愤怒,穆山可不想在这种时候继续触怒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师傅,秀娘如今在哪里?”

“惭愧,为师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方!”王越歉意的看着穆山,道:“为师回到山上的时候,秀娘已经不知所踪,询问了皇甫师弟他们,也都是含糊其辞,说不具体。”

“原来是这样……”穆山低低的沉吟了一句,脸上只有少许的失落,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滔天的波浪,他很清楚以秀娘柔弱随和的性子,绝对不会自己去插手江湖上的事情,而且她也肯定会等着自己回来,除非有人胁迫于她!

人是在龙隐山上失去的消息,那么自然就会有人看到或者听到什么,若是想将事情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那么那人定然是在山上有着莫大的威信和能量……

难道是师傅故意在隐瞒我些什么……

不,师傅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遮遮掩掩,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就是觉得他的气质,还有说话的语气,行事的方法都跟以前截然不同……

不知不觉间,穆山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无涯子曾经说过的话,炯炯有神的目光再次仔细的在王越身上巡弋着:“嗨,可惜了,雨尘在外漂泊,秀娘又不知所踪,遥想当初,咱们师徒几人坐在龙隐山的飞瀑下,烤着各种野味,说说笑笑,何等的逍遥快活……”

穆山举起酒爵,遥敬王越,笑道:“师傅,可还记得当初徒儿铁钎上第一次烤得是什么吗?”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为师活了一辈子,可就见过你一个人拿着铁钎放在火上烤的,那神情还傻乎乎的,惹人发笑!”

“是啊!”穆山感慨的点了点,虽然王越正确的说出了当时的事情,只是穆山依然觉得他的神态和语气有点陌生,甚至于有些防范自己,当下继续装出一副沉溺于往事的模样,道:“徒儿就是有些愚笨,所以才屡屡遭人算计。就是武学上的天分也是如此,想当初师傅教我九玄步法的时候,我可是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堪堪摸到了门槛,实在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

“穆山,你是喝多了吧!”王越眯缝着双眼,笑嘻嘻的说道:“当初为师走后,可是偷偷的停留在三生缘里观察,你跟秀娘两人在那里研习,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掌握了窍诀,这份悟性,就是比起童渊那个老不死的关门弟子赵云来,也丝毫不差!为师还指望你将来能把悍天剑宗发扬光大呢!”

“是啊,看来真的是喝多了!”穆山讪讪的笑道:“陈年往事,已经过去的岁月总是让人怀念,还记得……”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对它念念不忘,沉迷于往事,只会辜负了眼下的光阴!”王越道:“这些年,汉室江山风云飘零,百姓过得凄苦无比啊,各方豪雄,总是没有个肯停歇的时候!董卓那厮妄自尊大,以为有吕布在,可以安枕无忧的享受他的荣华富贵,殊不知最终还是死在了吕布手里。说来也可笑,吕布杀死董卓用的武器,正是杀死丁原的那把匕首,不知这算不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是啊……”穆山的瞳孔微微一缩,浑身不为人知的一颤,而后迅速的被他掩盖了下去,道:“也许是丁大人的在天之灵,驱使着吕布替他报了仇吧!”

“原以为董卓死后,大汉社稷可以平定一段时间,谁料到又跑出来个李傕和郭汜……,海,你不在人间的这段日子,江山动荡,为师却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奈何,奈何!”

眼见气氛有些压抑,公孙瓒哈哈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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