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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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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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这么说我可不同意了,我长得比你俊俏,又比你聪明,就连练武的天资都比你高,要不是你一直不肯教我武艺,我早就是天下无敌的强者了。连你都能娶到像娘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凭什么我就娶不到别人家的闺女!再过几年,我最少要娶个三妻四妾,满满的一大屋子美女来伺候我,哈哈……”

“擦一擦你嘴角的口水,恶心死了!”穆山摇头道:“现在是晚上,做白日梦的时候还没到呢!仲达,三个枕头你就拿回去吧,以后别在跟这熊孩子打赌了,输赢都讨不了好。”

“好,还是姐夫识大体,那我先走啦!”司马懿似是怕穆山反悔一般,赶紧抓住平生手中的枕头,用力的拉扯:“平生,你爹都开口,你还不放手,小心将来你娶媳妇的时候,我不给你包红包!”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三个枕头都是我的,你还不快放手,小心我揍你。”平生龇牙咧嘴的威胁道:“别看你比我高大,像你这样的,我一拳能打死十个!再不放手,明天我就到曹伯伯那里告你耍赖!你可要想清楚,出仕为官,声誉可是重中之重,一旦德行有亏,将来想要升迁可就难了!”

司马懿脸上青筋鼓起,恨得咬牙切齿,只能松手道:“……算啦,懒得跟你这小鬼纠缠不清,没得给自己添堵!”

“哈哈,我赢啦!”平生双手叉腰,昂首大笑,活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耀武扬威的指着盒子里的两个枕头,道:“爹,那个绣着金翅大鹏图案的枕头是我孝敬您的。娘,那个绣着孔雀开屏的,最适合您这种高贵优雅的女子了!”

第五百八十九张 似曾相识

“出言恫吓,狐假虎威……”穆山看着一脸不快,悻悻而走的司马懿,转头瞪着平生,道:“市井**也没你这样的,这些年你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爹,我只想要拿回战利品而已!”平生耷拉着脑袋,道:“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算啦,穆兄,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而已。”周瑜居中调和道:“平生,男儿最重的就是忠义和信誉。跟他的对弈,你赢了,战利品自然归你所有,若是输了,也不可以年幼为借口推脱,懂吗!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一旦你有一次没有兑现承诺,将来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你的信誉。”

“不过……”周瑜踌躇片刻,道:“你真的赢得了司马懿吗?”

“先生,你可别小看我,我学围棋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除了不能胜你以外,就是曹伯伯和荀先生,也不过是跟我在伯仲之间,赢他一个司马懿,何足挂齿!”

“抓刺客……”

“杀……”

“位高权重也未必是好事,起码想要睡一个安稳觉都很困难!”听着外面声嘶力竭的叫嚣声和喊杀声,穆山双眉微皱,走到栏杆处向外眺望,只见街巷上一群穿着黑衣的贼人在一群士兵的追击下,快速的从酒楼前的街巷穿行而过,朝着皇宫的方向奔逃而去。

纷纷扬扬的飞雪,依旧不停的下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歇!

“相较于外面的征战讨伐,更加惊心动魄的,便是朝廷之中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吧!”周瑜走到穆山身旁,举目眺望着刺客消失于黑暗之中的身影,道:“曹操身旁戒备森严,且他为人多疑狡诈,想要刺杀他谈何容易,然而却还是不断的有人前仆后继,且每次都是逃往皇宫的方向,呵呵,其中怕是大有玄机啊!”

“玄机……”平生双手按着栏杆,费力的思索着,片刻后还是沮散的低下头,虚心问道:“先生,若你是这些背后主使的刺客,能有什么玄机?”

周瑜不答反问道:“刺客逃入皇宫,你觉得曹操会怎么做?”

“以曹伯伯宁可杀错不肯放过的个性,大概会杀掉一批他觉得可疑的人!”

周瑜引导道:“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重新换上一批人……”说到这里,平生双眼一亮,道:“先生,你是指刺客的目的,是想通过这种手段,不断的替换皇宫里的侍卫,待到人数达到一定的规模后,等曹伯伯入朝参政时……”

平生右手往下做了一个切割的姿势,悚然大惊道:“不行,我要去提醒曹伯伯,他可不能就这么被杀了,将来我还指望着从他身上捞钱呢!”

“站住!”穆山一把揪住平生的后衣领,将他前窜的身影拉了回来:“无凭无据,说了以后只会害死皇宫里更多的人!”

“可是……”

“没有可是!”穆山斩钉截铁道:“你曹伯伯有许褚那厮守着,谁能刺杀得了他!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周瑜双目直盯着穆山,道:“不,在许褚的守卫下,许昌城内还有一人,有本事杀了曹操!”

“公瑾,开什么玩笑,我跟阿瞒是什么交情,怎么可能会去刺杀他!好了好了,都回屋里呆着吧!”

穆山将平生拉回房间,还未关上门,却看到两个黑影,以快若奔雷的速度,于倏忽之间跃上了酒楼,停在回廊上,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里是酒楼,不是曹府,你们找错地方了!”穆山冷言相向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远点!”

“穆山,故友造访,你就是这般相迎吗?”

“马腾……”穆山怔怔的盯着其中一个拉下面布的男子,惊诧道:“你不是已经被阿瞒处死了吗!那么你是……”

“同样是一个本该死了的亡灵!”张绣拉下脸上的黑布,道:“……怎么,看到我你一点也不惊讶吗?”

“当初听到你的死讯,我压根就不信!”穆山与身旁的周瑜对视一眼,不出所料的说道:“叔母被阿瞒强取,你都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区区曹丕的几句羞辱,岂会让你生出轻生寻死之念,不过就是一个金蝉脱壳的伎俩而已!”

“穆山,还是先让我进去再说吧。”马腾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穆山,道:“若是让巡守的士兵看到我们在这里,不管你有没有参与我们的行动,你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穆山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道:“哼,让你们进了屋里,我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我已经很久没有杀生了,不要自误!”

“不让我们进去也无所谓,但是这份圣旨,你必须接下!”马腾从怀中拿出一卷黄帛,递到穆山面前,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状如弯月,赤红如火的勾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曹操倒行逆施,逼着陛下加封他为国公,赐予九锡,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若是令师在世,定然会擒而诛之。你也是大汉朝廷册封的奋威将军,值此大厦将倾之际,希望你能站出来,与陛下和伏皇后并肩作战,共戮逆贼!”

马腾说完,也不待穆山做出任何的回应,强行将圣旨和勾玉抛到他怀里,而后带着张绣快速的消失于茫茫风雪之中。

“这块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穆山低低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只觉像是在不经意之间,心中的某根弦被人轻轻的拨动了一下,回奏起漫漫的记忆之歌,隐隐有些画面在心中翻涌着,却又如同雾里看花,极不真切:“伏皇后……”

“爹,你还是朝廷的奋威将军呀,怎么不早说!”平生一脸崇拜的看着穆山,道:“要是早知道你有功名在身,我就可以跟太学里那班一根筋的傻子好好的吹嘘一番,看他们还敢不敢骂我浑身沾满了铜臭!”

“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周瑜低低的叹息一声,若有所思的盯着屋里的三个枕头,眼中满是挣扎和痛苦之色,良久之后,方才昂起头,眺望着将黑夜染成了苍白的雪幕,道:“若是曹操丧命许昌,或许天下格局又将改变……。江东,或许因此,才能迎来一线曙光,一丝希望!”

“穆山,外面风雪大,快回来!”司马雨尘急匆匆的走出来,将穆山拉回了屋里,将他怀中的圣旨抛入火炉里烧掉,略带恐慌惊惧的说道:“要打要杀是他们的事情,天塌下来了,自有高个的顶上,轮不到咱们出头。咱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娘最近老是嚷着膝盖疼,可能是得了风湿,明天你就带她到百草庐走一趟,早日医治,也能让她少受点苦楚。”

第五百九十章 三生石

长夜漫漫,长梦亦是如此冗长,像是一生那么遥远,看不到尽头!

穆山只觉自己成了一个孤独的旅客,独自行走在一段永远都走不到终点的长路上,走走停停,沿途的风景,是一些深埋在心底,却又被刻意遗忘的画面。

那是一个美得如诗如画的女子,细眉如柳,仿佛带着一股三月别离的淡淡惆怅;明眸善睐,宛如天边的皎皎明月,清亮优雅;薄而粉红的嘴唇,似是头顶缓缓飘落的桃花……

自己就站在黑暗之中,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看着年少之时的自己,偷偷的躲在桃树后,带着满腔的爱慕和欢愉,用一种永远都看不够的目光,贪婪得盯着她身影。

她是谁……

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

穆山只觉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繁复的记忆,犹如春蚕吐丝般,层层将自己包围起来,艰难的等待着破茧而出的时刻。

画面挪移,眨眼就到了江边,自己被无数把玲珑剔透的长枪所贯穿,鲜血染红了雨水,染红了视线,唯有那把快速刺来的长枪,即将了却自己的性命。而在生死一线之际,依旧是那个美丽的身影,像是一只在狂风之中兀自煽动着翅膀的蝴蝶,那般的脆弱,却又那般的坚强,宛如巍峨高山般挡在自己面前……

她到底是谁……

丝丝的疼痛,像是一只蛮横的手,要将所有的迷惘和疑惑,强行从穆山的记忆之茧中抓出,仿佛要将他的脑袋一分为二,如此的疼痛,却又如此的畅快!

飘洒如雨,雪白中透着淡淡粉红的花海里,自己正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握着她芊白如玉的手腕,缓慢而又凝重在三生树上刻划着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仿佛注定的命运和姻缘……

我,我……,我是伏寿,不是秀娘……

恢弘皇宫中,禁卫重重包围之下,自己却只能听着她在否认自己的身份,即便明知她是在撒谎,言不由衷,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像是面临着天塌地陷的决绝而又无能无力……

很想就此放声呐喊,可即便吼踏了山河,又能如何!

很想就此逃离,却又骇然发现,天地之广大浩瀚,却似是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不,不……

穆山不断的挣扎着,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费力的探出双手,企图抓住水面最后的一根稻草。

“穆山,穆山……”隐隐约约中,穆山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自己,眼前所有的黑暗,仿佛化为一张面容,一张刻骨铭心,相思缱绻却又被刻意遗忘的容颜……

“不,你不是伏寿,不是伏寿……”深埋生命长河之中,经过岁月砥砺的名字,于此时此刻,仿佛洪流呼啸的声音,不断的壮大,不断的澎湃,经由穆山的咽喉,经由穆山破茧而出的记忆,百转千回的呼喊了出来:“秀娘……”

穆山陡然从床榻上坐起,虽是酷寒的深夜,然而身上的衣襟却已被汗水所打湿,胸膛像是风箱一样剧烈的抽动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穆山,你……”司马雨尘伸出的替穆山擦汗的手突兀的僵在空中,微微的颤抖着,似是面临了最为可怕的危机,不知所措的停在穆山面前。

“我……”穆山像是魇着一般,弓着腰,怔怔的坐在床榻上,片刻之后才转动僵硬的脖子,看着身旁的司马雨尘,眼中有着无限的歉意,无限的温柔和缠绵:“我都想起来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司马雨尘喃喃自语着,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手足无措的摇着头,想要否认这个事实,想要逃避这个事实,却又凄然的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偏偏会在今晚……”

“……枕头?”司马雨尘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掠过穆山身后绣着金翅大鹏鸟的软玉金丝枕,浑身像是被电流击穿,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而后快速的抓过枕头,蛮横的撕开上面的金线,错愕惊慌的盯着金线下面的玉石:“三生石……,仲达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只要曹操还活着,仲达非但没有丝毫一展才华的机会,甚至还有性命之危。他,很想曹操早点死!……命运这东西真的很奇妙,该来的,哪怕你躲到了天涯海角,它也会找上门来!”

穆山伸手抓住司马雨尘渗满冷汗的小手,将她揽入怀里,下颔轻轻的抵在她的额头上,含情脉脉的说道:“谢谢你给了我十几年平静快乐的时光,能够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值得庆幸,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穆山……”司马雨尘轻轻的抽噎着,哪怕依靠在穆山温暖的怀抱里,依旧觉得像是有阵寒风,围绕着她,不停的刮着,像是要把她推向无底的冰窟里,令她有种窒息的寒意和恐惧。

“不要走……”司马雨尘双手紧紧的抓着穆山的臂膀,抓得如此的用力,仿佛只要稍稍松动一丝一毫,穆山就会化为一缕清风,从她的指缝间,生命里溜走。

“……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做个了断!”穆山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司马雨尘的脸颊,深情而又诚恳的保证道:“还记得我们成亲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岁月迢迢,诸事烦扰,悲欢辛酸,愿与卿共尝交好,白头到老!我们只属于彼此,没有人能够将我们分开。这是我最后一次离开你,只要斩断了跟以往的纠葛,我们将可真正的隐于闹市而得清静安宁,一心一意的抚养平生长大成人,永不分离!”

“……非走不可吗?”看着穆山起身披上了衣裳,拿出了多年不再动用的神剑干将,司马雨尘挣扎着说道:“去了又能如何?你想帮谁?你能对谁下得了手?阿瞒?还是……伏秀娘……”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很清楚,若是不走这一遭,这一辈子都将生活在阴翳灰霾之中,永世不得超脱……”穆山推开了房门,面对着寒风吹进来的雪花,回首朝着司马雨尘轻笑道:“那样充满黑暗的我,不配拥有你和平生。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司马雨尘突然叫道:“等等,过去再看一眼娘和平生吧!”

“以后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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