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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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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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事情紧急,必须马上通知师傅。”

“别奢望了。”穆山看着尝试从地上站起的司马雨尘,面有忧色道:“谷口被朱雀坛的张合守住,他的实力不在高览之下,我们是闯不过去的。如今只能希望师傅早有察觉,否则悍天剑宗就要大难临头了。”

“闲话少说,你们三人先离开这里。”

“我们三人,那你们呢?”穆山讶异的望着一向少言寡语的于禁,道:“你跟元直该不会是想留下来吧?”

“穆兄,正如你所说,眼下正是悍天剑宗最为危急的时刻,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你和雨尘师姐身受重伤,就是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就由伏师姐带着你们先行离开。我跟文则留下,给师傅他们传递个信号。”

穆山看着一脸慷慨激昂的徐庶,心中大受感动,然而却也明白自己留下的确成了他们的负累。

“穆兄,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放心,我们可不是什么榆木脑袋,不会将性命陪在这里。你们先走,我们一会儿就过去跟你们会合。”

穆山肯定的点了点头,而后问道:“元直,谷口被封,出都出不去,你们怎么给师傅传递信息?”

“这有何难。”徐庶洒然一笑,道:“你忘了边疆每有战事都是如何传递信号的?”

“……烽火!”穆山双眼一亮,恍然大悟道:“是呀,只要将这附近的树木点燃,到时候烟火熏天,师傅他们一定会过来一查究竟!”

“嗯!但同时过来的,也会有其他门派的人。所以大火一点着,我们就得立刻离开,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穆山看着徐庶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忽然觉得此人将来会与自己有着极为深远的牵绊,当下依依不舍道:“元直,文则,我会在沿途给你们留下记号,一定要活着回来。”

第二百零二章 白马公孙瓒

山谷中,一道浓浓黑烟,冲天而起。

“相信师傅一定能够发现山谷里的异状。”穆山驻足回首,脸上写满担忧:“就是不知元直和文则怎样了。若是他们不能及时逃离……”

秀娘搀扶着司马雨尘,轻声道:“不必担心,元直师弟一向机智百出,既然他敢这么做,就一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有人来了,赶紧藏好。”穆山听到前方传来驳杂的脚步声,急忙拨开了一处灌木丛,带着秀娘和司马雨尘躲了进去。

透过木枝的缝隙,穆山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群衣着各异的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等了一会儿,直到再也没有人经过,穆山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左右张望:“所有的人应该都被吸引过去了吧?”

“但愿如此。穆山,咱们再到谷口试试,说不定张合也被烽火支开了。师姐的伤势不轻,得赶紧把她送回……”

“嗯?”穆山看着话到一半就被噎住的秀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在他们头顶上方,一个身穿棕衣的男子,手持一把约有丈八的青铜大刀,静立树上,恍如猫戏老鼠,玩味的打量着他们。

此等情景,穆山早已见怪不怪,当下凝神戒备道:“你又是谁?哪门哪派的?”

“黑玄门,方悦!”那人倏地从树上跳下,好整以暇的看着穆山,道:“怎么,不躲了?”

“黑玄门……。小心,黑玄门的人素来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不敢当。再狠也狠不过你们悍天剑宗!以一派之力,垄断所有武者的晋升之途。如今,是时候该你们受到报应了。”

方悦举目远眺,看着前方冲天的烟火,感慨万千道:“就是不知今天过后,悍天剑宗可还能否只手遮天。”

穆山沉吟片刻,道:“……今天,到底来了多少人?亦或者是多少个门派?江湖各门各派,素来互不统筹,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煽动你们前来龙隐山造次?”

“呵呵,真是好笑,这个问题,你该问的不是我,而是你身边的佳人。”

“佳人……”穆山的视线随着方悦转移,一下落到司马雨尘身上:“这不可能……。方才她也差点被击毙于山谷里……”

司马雨尘白如纸张的脸颊踱上了一层铁青,杀气横溢的呵斥道:“你少在那里信口雌黄,挑破离间!”

“可怜啊可怜,悍天剑宗的防御事务都由司马望负责,如此大规模的人员调动,悍天剑宗又岂会毫不知情?可笑你竟然还被蒙在鼓里,看来司马家也没把你当成自己人。”

另一位是司马望师叔,负责剑宗内的刑罚赏赐,宗内弟子十有八九皆是出自其门下,威望之高,隐隐已经超过了宗主。

“难道……”穆山脑海之中不由的闪过徐庶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以及今天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头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司马家自以为能够发号施令,统御武林,却也不过是别人手中驱使的棋子而已。司马姑娘,今天我暂不杀你,回去告诉水镜先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比他更加聪慧睿智的人物,多如牛毛,望他不要太过自负,以为世间万事皆在掌控之中。”

“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水镜先生的名号?”

“水镜先生……?”穆山拉过一旁的秀娘,与司马雨尘泾渭分明的对立着,逼问道:“他说的是真的,背后真有你们司马家参与其中?”

“不要听他信口开河。水镜先生名为司马微,虽然也姓司马,却与我们司马家并非一族,他这是想要分化我们,好逐一击破。”

“逐一击破,需要吗?”方悦手中的青铜大刀一顿地面,双眼不屑的从穆山三人身上扫过:“以你们现在的状态,即便就是一起上,也非我敌手,我又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司马姑娘,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让开!”

“就凭你……”穆山轻蔑的看着方悦,从他离开天印村以来,遇上的对手,大部分都是境界比他高出一截,如今终于碰上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心中顿时升起无穷的豪气:“哼,先天中阶的实力,也敢如此大放厥词!有没有那个能耐,还是用手中的兵刃说话吧!”

“爽快,那就接招吧!”方悦身上黑光一闪,手中的青铜大刀仿佛在瞬间融化,携带着乌黑粘稠的劲气,朝着穆山当头斩下:“黑玄冥碑!”

穆山抬头望去,只见无数黑光氤氲流转,仿若水纹波动,顷刻之间就在空中衍化成型,如一块重若千钧的巨大碑文,当头轰下。

“此等雕虫小技,也敢在我悍天剑宗门下卖弄,不知死活!”

穆山正欲闪身避开方悦攻势,而后寻隙反击,不想一声清朗呼喝由,远及近传来,而后寒光闪烁乍立,绕着空中的那块巨碑螺旋转动,不消片刻,便将巨碑泯灭于无形。

“铛……”紧接着,空中白光降落地上,缠绕着方悦,接连不断的发出声声金铁交击之音,那层层叠叠的白光,恍惚之间,在穆山眼中形成一个模糊的身影:“九玄步法……”

“砰!”穆山话音刚落,方悦的身形便从白光之中倒飞而出,借力踏着两旁的树木,朝着远处飞遁而去。

穆山双眼灼灼的看着白光散去,露出身在其中的伟岸男子,白铠白甲,白色披风哗哗舞动,手持银枪熠熠生辉,端的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公孙师兄……”

公孙师兄?公孙瓒?难道就是那个在三生树上与皇甫清墨一起留下姓名的公孙瓒?

穆山听着司马雨尘对来人的称呼,心中对于眼前面貌俊美,仪容出众的师兄更加的钦敬。

“你们没事吧?”

穆山对着来人作揖道:“没事,多谢公孙师兄援手。”

“你们两就是王师伯新收的弟子?”公孙瓒上下打量着穆山和秀娘,一脸灿烂的笑道:“不必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此次贼人众多,其中不乏狠戾的角色,以你们的身手,还是跟着我比较稳妥一些。”

“公孙师兄,擒贼先擒王。他们似是在谷中准备着什么祭祀仪式,只要我们到了那里,抢先杀了他们的主事人,到时候他们就成了一盘散沙,不足为惧!师兄还请跟我来,我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

“好,咱们走!”

穆山眼见公孙瓒同意了司马雨尘的建议,当下连忙阻止道:“公孙师兄,别听她的,这件事情,他们司马家也脱不了干系。指不定她要带你去的就是他们精心布置好的陷进!”

第二百零三章 血凝破封阵

“你……,听风就是雨!那是他的离间之计!”

穆山依旧半信半疑的盯着司马雨尘,咄咄问道:“他们人数不下百人,如此大规模的人进入龙隐山,司马望师叔又怎会丝毫未觉?”

“我很感激你方才的救命之恩,可是你是否想过,若是你当时没有冲出来,我早就命丧高览之手。若是二叔真的与他们有所勾结,难道还会让我参加此次的寻剑大会,还会让他们取我性命?”

穆山顿时被噎住了,喃喃道:“……也许那只是做给我们看的戏也不一定。刚才的方悦不就说了吗……”

“穆山,不要乱下定论,相信司马望师叔不是那种人。”

穆山看着曳住他衣角的秀娘,声音愈来愈小,犹自不服气的转开头去。

“穆师弟,刚才的话不可以再在别人面前提起,以免动摇军心,自乱阵脚。”公孙瓒左手往前一摆,示意司马雨尘在前带路:“司马师妹,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实际行动。”

司马雨尘剜了穆山一眼,一拂衣袖,淡淡的讥笑道:“若是害怕,那就别跟来。”

“哼,谁怕谁啊!”

穆山与秀娘和公孙瓒,紧紧的跟在司马雨尘身后,沿途不断有逃过一劫的悍天剑宗弟子从林中走出,聚集在公孙瓒身后。

身周的其他同门师兄弟全部围着公孙瓒转悠,叽叽喳喳的向他献着殷勤,穆山心中颇有几分纳闷:“秀娘,公孙师兄在宗内的名气有那么高吗?”

“嗯。公孙师兄出身贵族,但是因为母亲身份卑微,所以只能给郡守御车,后来郡守犯法被发配交州日南时,公孙师兄违法乔装成士兵沿途护送,途中刘太守获赦还。公孙师兄因此德行被举为孝廉,任为辽东属国长史……”

穆山听着秀娘在耳边温声低语,吹气如兰,顿时觉得心里痒痒的,其他的倒是一概都没听进去。

“注意隐藏行踪,不要轻举妄动。”

“到了吗?”司马雨尘那凝重神色,让穆山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当下仔细的打量四周,只觉树高叶密,凉而无风,昏暗阴森。

“穆山,你想干什么?别冲动,有公孙师兄在这里,咱们还是好好的呆着,等师傅和师叔他们到了再做打算。”

“血……,我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前面应该就是那些人要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心中总觉得惴惴不安。”

穆山将秀娘拉到一棵大树后面,指了指上方茂密的枝叶,低声嘱咐道:“藏到上面去,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不要下来。我到前面观察一下情形,若是情况不妙,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那你小心点,千万别逞强。”

“放心,什么大风大浪我都见过了,还会在乎这点小场面。”穆山安置好了秀娘,蹑手蹑脚的跑到公孙瓒藏身的大树后,探头观望。

单单只是一眼,穆山的身形顿时怔住了,仿佛置身噩梦一般,连身体都无法动弹。

前方,约有百多米外,森森古木围拢的中心处,寸草不生的地面上堆置了上百具尸体,即便隔着老远,穆山也能清楚的看到那些尸体上不肯合闭的双眼:空洞、绝望、怨憎!

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伤口处不停的往外流淌,一条条,仿佛拥有生命的毒蛇,诡异而又令人惊悚。

远远的,穆山竟能够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些血液的温度。

蓦然间,穆山感到周围的风变得急促起来,似是有人在风中催促着他尽快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穆山深吸口气,平复下不安的心情,低声问到:“公孙师兄……,怎么回事?”

“……是赤血堂血凝破封阵。”公孙瓒压低了嗓音,颤颤说道:“传说此阵专为破除封印而创制,以鲜血为媒介,随着血液的增多,效用也会愈发的强烈。只是不知他们到底想破除什么封印。”

“看到了没有,前方包裹在猩红披风下的那人,他就是赤血堂堂主,血煞!而在他身旁的另外两人,身穿金甲的,乃是乾坤殿内,号称天下年轻一辈最强者,金刀颜良!另一个白盔白甲者,便是黑玄门百年来最为杰出的弟子,与颜良齐名争锋的银枪文丑!”

穆山随着公孙瓒手指的方向望去,血煞背向着他,看不清容貌,唯有一头赤红长发,如血舞动,空中低低的呢喃之声,就是从他身上发出。伴随着他的吟唱,地面上的血液开始有规律的旋转起来,仿佛一张来自地狱的诡异刺绣,看得穆山眼花缭乱,烦闷欲呕。

而站在血阵中央处,身穿金甲的颜良,浓眉大眼,鼻高口阔,满脸倨傲之色;身穿白甲的文丑,虎背狼腰,面容粗犷,尤其是那一脸的络腮胡,看着就让人敬而远之。

这三人,随便挑出一个都要比那晚遇上的姬胜强出一筹不止,若是跟他们发生冲突……

一念至此,穆山心底不由的打起了退堂鼓:“……公孙师兄,且不说那三人,就是围在他们四周的其他凶徒,本身实力也不可小觑,此处离他们太近,我们还是先退后些,以免打草惊蛇。”

“事到如今,你才想到逃跑,未免也太晚了些。”

穆山被司马雨尘那轻蔑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猛地一甩头,不满的说道:“哼,少对我使用激将法,我可不是那种容易头脑发热的莽汉!”

“公孙师兄,血煞正在施法,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分神他顾。不管他要解封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得逞。不若由我出手牵制住他们其中一人,而你全力进攻血煞,务必要破了他的法阵。”

公孙瓒轻轻的摇头,遗憾道:“不行。司马师妹,不是我有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是那颜良文丑的实力太强,以你的身手,只怕连他们一招都挡不下。”

穆山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的挤兑道:“听到没有,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然而若是放任血煞继续下去,只怕真会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来,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呃……”不仅穆山,就连一旁的司马雨尘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的坏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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