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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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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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点线,阻止其全面统治与物资掠夺,粉碎其以华制华、以战养战之企图;同时,抽出部队轮流整训,强化战力,准备总反攻。

此举,无论对国民党的敌后游击部队,还是对gcd的敌后抗日力量的发展,都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当然,人民抗战力量的发展壮大,牵制和消耗了相当数量的日军和伪军,反过来,也对抗战最后的胜利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

为了适应这扯大了的战争摊子,便于指挥作战。蒋介石又对军队体制进行了改革。重新划分了全国战区,调整了兵力部署。其时,全国的兵力已经总计达到了二百五十个步兵师,二十九个独立步兵旅;十三个骑兵师,十个独立骑兵旅;其他特种部队和游击部队若干。

如果单从步兵师来看,经过一年多的抗战,中队不但没被日军消灭。反比一九三八年一月的二百一十个步兵师,多出四十个师。显然,中队在对日作战中。虽然损失惨重,但依靠雄厚的人力资源补充,反而得到了提高和加强。

国内是相对乐观的形势。国际上的急剧变化却变得不利于中国。曾为日苏在诺门坎大打出手而欢欣鼓舞的中国政府不仅大失所望,而且面临了更严峻的抗战形势。

一九三九年五月,约七百名外蒙军在诺门坎以西渡过哈拉哈河,进入伪“满洲帝国”境内,与满军发生冲突。驻守该地区的日本关东军第23师团立即前往支援,苏军也赶来为蒙军助战,引发了历时五个多月的日、苏诺门坎之战。

关东军在得到大本营陆军部闲院宫参谋总长的认可,得到陆军省部的同意,又得到大本营陆军部参谋总长的认可,实际上就是天皇的默许。便立即象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起来。六月,突然出动大批机群,对塔木斯克进行闪电袭击,击落击毁苏军飞机一百二十四架。日军飞机仅有四架失踪,其余毫无损伤。

随后。关东军以第23师团主力和其他配属部队,强渡哈拉哈河,以锐不可挡之势,席卷苏蒙军西翼。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与苏蒙军残酷厮杀。苏军以优势的重炮和坦克群堵住日军,并将其打回哈拉哈河右岸。

接着。日满军再次发动大规模攻势,却没有撞开苏蒙军防线。双方再度处于相持状态。日本中央统帅部不把苏联放在眼里,决心对其“侵略行为”予以痛击。其实,这些行动都源于有日、德、意三国的防共协定为坚强后盾。

可是,当日军在诺门坎同苏军杀得两眼发红的时候,三国协约的盟兄“大哥”希特勒德国,却与斯大林在莫斯科进行十分暖昧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的交易,希望与斯大林结成秘密军事同盟,共同瓜分波兰的领土。

苏联为了在波兰问题上得到实惠而与德国结盟,便使用巧妙的手腕:在与德国谈判的同时,又与德国的死对头英国和法国进行军事谈判,让德国和英法两方都感到,弄不好俄国人就会倒向敌人那边去。于是,苏联方面获得了左右逢源的局面。

希特勒一改常态与斯大林密谈,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对轴心国的另两个小兄弟感到失望。希特勒要征服世界,知道与苏联和英、法部不免一战,因此,他在主盟圈定轴心国的“革命对象”时,将苏联列为头号,日本和意大利方面对此毫无异议。但是,当希特勒把英、法也列为轴心国的“革命对象”,并要求日意两国承担对英、法作战的军事义务时,两个小兄弟就不那么情愿了。

意大利不情愿的原因暂且不提。而日本不情愿,却是因为国内有强大的反对势力。以海相为主,外相和藏相赞同,坚决反对为了一个远在天边的希特勒,而与远在天边的英国和法国为敌。但是实力雄厚的陆军方面却针锋相对,坚决主张为了轴心国的真诚团结,以希特勒的“革命对象”为敌人。

等到平沼首相不顾海军方面和外相、藏相的坚决反对,倒向陆军一边,把自己的政治前途押在了希特勒日后是否讲信用,与日本共同反苏上面。但是,当平沼内阁表明自己态度之后,才发觉希特勒德国正与苏联偷偷摸摸地搞友好密谈,而且还传出风声,德、苏两国要结成同盟,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此时正值诺门坎战事进入。日本方面认为,德、苏间即使签署最小范围的协定,都将是对日本的无耻出卖。因为只要德国与苏友好,哪怕是暂时的,实际上就解除了苏联西线的压力,苏联就会集重兵于远东对付日本。

日本人发现,如同当初希特勒把远东的中国和日本放在一起掂量,认为日本有实力而抛弃中国一样,现在希特勒又把日本和苏联放在一起掂量,认为苏联更有实力。

平沼内阁为了阻止德、苏勾结,急中生智,也耍弄起外交手腕以制约希特勒。日本突然转而与英国套近乎。于七月下旬,日、英双方外交官在东京进行谈判,达成一致意见,两国政府同时发表内容相同的声明。

这样,日本方面响亮地回击了希特勒勾结苏俄的行为,同时,又达到了孤立蒋介石的目的,而英国却以搞远东慕尼黑阴谋,牺牲中国利益,也实现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后,吃亏的是中国人。

由希特勒主盟结成的防共同盟,现在又由希特勒亲手破坏掉了。他把“忠诚老实”的日本兄弟给出卖了。对此,日本内阁怒不同遏,由驻德大使大岛,以此条约违反《日德防共协定秘密附属协定》为由,向德国政府提出了强烈抗议。

德苏缔约,宣告了平沼外交的惨败。平沼首相受到国内政治势力的猛烈抨击,被迫宣布辞职倒台。

八月,关东军和伪满军还在诺门坎与苏蒙军进行数万人规模的大战,苏军投入第一线战斗的有三个步兵师,七个坦克旅和数千人的炮兵军团,另有五个师和大批飞机处于待机出动状态。日本矮矬子的肌肉显然不如北极熊强壮,在苏军的坦克群轮番冲击,大炮飞机的狂轰乱炸之下,伤亡惨重。八月底,日军无力再发动进攻,转取守势。

随后,日本向苏方提出停战。出乎意料的是,苏方又一次象张鼓峰事件那样,马上满口答应停战,而且其停战的迫切心情,表现得比日本人还强烈。

这是因为希特勒对波兰的军事准备已经完成,按照德苏秘约,波兰的这一边大片土地,应该由苏俄红军去占领。只是由于日军在诺门坎与苏军冲突大有升级之虑,才使苏军对波兰那片土地无暇旁顾,未贸然出兵欧洲。

各有所需,进展顺利。日、苏双方在莫斯科达成停战协议后,苏联红军便开始陆续将诺门坎方面的汽车、坦克、经西伯利亚铁路运往西线,准备鲸吞大片波兰领土。

日本这边,也确确实实要专一致力于中日战争。至于日本同苏联在诺门坎的战争,在新上任的阿部首相看来,那本来就是希特勒的事,日本人只是轻信了他的诺言,而踩进了那片泥沼中。但日本毕竟还没陷得很深,现在拔出来还来得及。

只有中国的战争,是日本自主发动的。因此,打好打坏都是日本的事,不指望别人帮忙,更不想让外人来干涉。日本内阁新任首相的声明,实际上是:世界任何地方的任何事件,除了中国事变,他都无意过问。

诺门坎事件对日军的刺激和随后欧洲大战的爆发,让世人大跌眼镜,日苏冲突不但没有牵制日军一兵一卒,反而加深了中队抗战的压力,加深了中日战争的残酷性。

呸,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关系,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龌龊肮脏的令人作呕,恶臭扑鼻的一潭黑水。

诺门坎之战上演了一出由日、苏军在中国领土上,为各自扶持的割裂中国的所谓“国家”反击“侵略”的滑稽戏。但是,它却引起了中、日、苏、德、意等国外交关系的新变化,并由此加剧了日军对中国战争的专一性、残酷性。

第十三章 残酷空隙间的浪漫

战争的残酷确实使一些人消沉,看不到天亮的希望。但却并没有使孟有田,以及很多人的心冰冻。与残酷形成鲜明对照的,不乏浪漫、浓烈、真挚的情感。当危险过去,哪怕只是短暂的,很多人们便能够从身边的自然景物感受生命的欢乐与惆怅,体验思念的幸福与痛楚。

爱情,友情,更有比爱情还要深刻而复杂的无法清晰定位的感情。从那些无法清晰定位的感情中,可以窥见了一种奇异的美丽——在死神随时有可能造访,带走自己或所爱的人的生命的时刻,爱就是生命能量最本质的冲动、最奇异的美丽。这是对生命的珍爱和享用,迥然不同于物欲化的醉生梦死。

周围很寂静,只偶尔有树叶在沙沙作响,孟有田蒙着眼睛,聚精会神地支愣着耳朵。

“咣!”远处一声铜锣响起,余音缭绕,没等声音完全消散,孟有田举起了手里的木棍,直直地指着前方。

“偏了!”脑袋上很快挨了一下,柳凤的声音传进了孟有田的耳朵。

孟有田伸手拉下蒙眼布,定睛一看,远处的灵儿骑在马上正举着小铜锣向他晃悠呢。

“这就偏了一点儿嘛!”孟有田揉着脑袋叫屈道:“就不知道鼓励一下,俺觉得大有进步哩!”

“夸你两句,尾巴该上天了。”柳凤笑着敲了孟有田后背一下,说道:“这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你听错了枪声的位置。没准就挨了枪子。蒙上,继续练。”

“停,停。”孟有田赶紧摇头,说道:“俺已经被敲了一头包,你看那马跑得都喷白沫了,歇会儿,歇会儿。”

柳凤白了孟有田一眼。冲着远处招手,招呼着灵儿回来。

听风辨器,是一种高深的武术境界。孟有田练的则是听音辨位。从几十米已经扩大到二百米。他要达到的目的便是凭着枪声能迅速反应,判断出敌人的大概位置。当然,相比较于后世的精确反狙击装备。孟有田靠耳朵的听力进行寻找,误差是在所难免。但经过反复锻炼,还是有些作用的。起码在听到枪声后,他不致于茫然四顾,有了大概方向便可以缩小搜索范围,提高搜索效率。

灵儿很乖巧,骑着马并未靠得太近,而是不远处慢慢蹓着。

“要不是看你这几天着实累了,非把你脑袋敲破不可。”柳凤取出水壶递给孟有田。

孟有田轻轻笑了笑,仰脖喝了几口。又递还给柳凤。

如果说好枪法只是基本素质,能迅速确定可疑声音的方位,并善于使用人工和天然材料进行伪装是狙击手要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那么强健的身体和钢铁般的意志则是必备的前提条件。

长时间枯躁而寂寞的等待,不动不言。只等着在某一瞬间,以兔起鹘落般的快捷,去夺得决定性的胜利。孤独而漫长,这是狙击手最确切的写照。而且这个过程并不象睡大觉那样平静与悠闲,每一分一秒寂静的等待,都充满惊心动魄的气氛。都必须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

“你这么苦练,还打算去帮他们吗?”柳凤坐在孟有田身旁,用肩膀碰了他一下,开口问道:“把你撵回家,也没那脸再请你回去了吧?”

孟有田沉吟了一下,说道:“其实也不是他们撵的俺,是俺看那个新来的胡指导还真象是个胡指导,在他手下危险得紧。说起来,也是俺自私,或者有点自大,不听俺的就不舒服,故意借着引子跑回来的。”

“那你还打算再次出马喽?”柳凤有些不满地说道:“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你能忍下这口气?”

孟有田拉过柳凤的手,轻柔抚摸着,平心静气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道理。你想啊,一个人再能耐,能有多大的作用?挡不住鬼子吧?所以说,帮他们也是帮咱们自己,没有那几个村在前面挡着,鬼子早就打过来了。就凭咱村这些人,顶得住吗?““顶不住就进山呗!”柳凤不太在意地说道:“你不早就安排好了退路。”

“那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孟有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深山老林的,哪有那么多的土地,打不出粮食怎么活?暂避一时还可以,要是长时间在山里,怕是支持不住。何况那里才开始建设,现在指望那里,还为时过早啊!”

柳凤不说话了,手被孟有田捏摸得怪痒痒的,但心里却觉得很舒服。她把头轻轻靠在孟有田的肩膀上,停顿了半晌才柔声说道:“人家准备好了,咱们啥时进山呆几天,好点红蜡烛呀?”

孟有田愣了一下,歪头看着柳凤。

柳凤用一根指头轻轻一点他的脸,娇嗔地说道:“看啥,这回如你所愿了,以后可不许轻看我。”

孟有田心中浮起一股暖意,将柳凤拥入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温声道:“那就明天走,正好跟着第二批入山的人一起。只是咱们得提前回来,不能象上次那样呆那么长时间了。”

“担心家里的大肚子媳妇儿?”柳凤一哂,说道:“那这样,咱们不去那山谷,半道就和那些人分开,去老营呆几天,这样谁也不知道。”

“老营,那里能住人吗?”孟有田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俺是说,荒废了这么长时间,别去了又搭房子又砍柴,还得防着野兽。一天累得要死,那个,没了兴致,睡觉可就真成睡觉了。”

柳凤有些羞涩地打了孟有田一下,嗔道:“哪里荒废了,一直也没断人去收拾呀!哦,光许你找退路,就不许我们九龙堂的这些人也弄个安全所在呀?”

“肖四哥的主意。”孟有田点了点头,恍然道:“好,这样好,多个避难所,就多条生路。这个世道呀,想得少就活得短。”

“什么肖四哥,叫四叔。”柳凤躺在孟有田的腿上,抬脸望着,揶揄道:“占便宜没个够,还想充大辈。”

“呵呵。”孟有田笑了起来,伸手拔弄着柳凤的下巴,调侃道:“来,大侄女,给孟叔叔唱个小曲儿,让孟叔叔乐呵一下。”

“美得你。”柳凤伸手捏孟有田的脸蛋,笑得畅快,“来,给姐唱一个,就那个有点怪怪的,还挺好听的那个,有天荒地老,还有什么暮暮朝朝的。”

孟有田指了指自己的嘴,笑道:“来,亲哥一个,要不不给你唱。”

哼,柳凤捶了孟有田一下,轻咬了下嘴唇,红着脸慢慢凑了过去。那个时候,再勇敢的女人主动去亲近男人,也会感到不好意思。

灵儿有些羡慕地望着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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