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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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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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威胁得来的东西并不稀奇,如果想的话,织田信长在十几年前刚刚入京时,就能够当上太政大臣。

不过那种作为只会成为天下的笑柄,高傲的织田信长是不屑于去作这种事的。今天灭亡了天下至强的武田家,还有大批的使者不断的从各地前来晋见,在这种时候于这锦绣上再添了一朵花,他地兴奋是可想而知的。

“许多年了……”我离开城头继续顺着城墙慢慢向前走,低头看着脚下从石缝中拱出的青草。两侧站立的都是中军本阵的亲兵。看着我在面前走过只是立正作为行礼。看昨天织田信长昨天兴奋的样子,只怕今天不会那么早起。

我本来也不想这么早起,但昨晚莺忽然对我说想回玉丹谷去看看,叫她这么一说我也动了心思,作为第一块领地那里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织田信长还想停留个一两天的话,那么我就还有时间,不过想请假只有趁早饭之前这段空档。

“诸星殿下,您好早啊!”一个声音突然从我的侧面传来。原来是森兰丸从马道向上走来。

“有件事想向主公请示,来晚了怕碰上那班‘神道’!”我在马道口停了下,看着他来到我跟前。“主公昨夜休息地可好,今天会召集聚会吗?”想到他身负的职责,我就随口问了出来。

“主公晚宴后又和广桥阁下谈了一会,只怕今日是不会那么早起了!”听到我这问话森兰丸本能地回头看了看天守阁上的一面窗子,然后回过来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必再等了。

“真是麻烦……”我的心中一阵烦恼,这次离开后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历史上有不少轻视敌人的将领轻漫兵事,结果最后一头栽倒在胜利女神的脚前。眼前最近的就是那个今川义元。可这回的班师还朝已经没有什么军事意义。最多也就是织田信长个人的威仪展示,这种情况下少我一个也不能算少,但我怎么也不能不告而别啊!

“主公马上就会走吗?”既然一时半会见不到织田信长索性我就问问他。如果实在不行我就不去碰那个钉子了。

“这……”森兰丸明显迟疑了一下,身为近侍他不能随便乱说听到的东西。

“哦!我只是想请个假回玉丹谷去看看,不知道主公会不会准!”为了避免可能引起地误会,我非常干脆地道明了来意。

“原来您要问的是这个,不过对您我还真不好说!”他的面色一松对我笑到,不过随即又遗憾地摇了摇头。“因为这一次算是衣锦还乡,所以有一些离家已久地大人都有这个想法,不过主公只准了几个没有领军职务的大人,其他的就都驳了回去。毕竟愈往京都前来迎候的人会越多,身边的人太少也没个样子。我斗胆劝殿下一句。附近有什么事可以抓紧时间去办一下,回玉丹谷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再提起了!”

“任命主公为右大臣的钦差已经见了,前面路上还会有什么人吗?”我微微感觉怪异,要只是一些伏地跪接的地方豪族的话,织田信长也不会放在眼里。

“您果然也不知道,这件事之前我也没听说过!”森兰丸忍不住笑了起来,有几分得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沐浴荣耀下地自豪。“主公此次建立了亘古罕见的殊勋,朝廷自然要有一番特殊的礼仪。由此开始向前。一共会有五拨钦差在等候,代表陛下对主公的功绩进行褒扬,而且路上公卿的规格一拨比一拨高!”

“现在就已经是大纳言菊亭阁下了,再往后还能高到什么程度?”我觉得随着织田信长声望的攀升和天下安定步伐的加快,朝廷的礼仪(做作)也是与日俱增,这要是恢复了太平盛世还不知道会怎样。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到了京郊地时候就是关白近卫阁下了!”

“还真是荣宠无双啊!”我不免感叹。

其实这种形式很早以前就有,我从一些书籍里也看到过,只不过是当作一种传说来看。最后一个享受这中待遇的是足利义满,那也已经过去快两百年了,今天织田信长享受到了,也许这本身就可以说明些什么吧!

对于织田信长这个好大喜功的人来说,如此的诱惑是难以拒绝的,既然要应对这么隆重的场面,身边的“金刚”,、“罗汉”自然是越多越好。我决定不再找织田信长请假,不如抓紧时间……抓紧时间到妙乐斋爷爷的坟上祭扫一下。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向森兰丸告别准备回到自己下榻的寓所。内城院子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织田信长一直没吩咐今天要干什么,但是正因为如此车驾队列更要随时准备好。

“嗯?”我忽然又生出了一个想法:既然菊亭晴季是此次颁旨的正使,那么事后单独谈话的怎么反而是身为属员的广桥兼胜?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算了!”虽然回头又看了一眼森兰丸,但是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即便问了他也未必知道,而且看似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忠兵卫!”这时一个声音在叫我,而且此刻在这个城里会这么叫我的只有一个人。

我仰头看了看刚刚森兰丸注视过的那面窗子,依旧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忠兵卫!”又是一声传来,而且这次似乎有些不满。

“哦!”这时我才发现,原来织田信长此刻坐在了天守阁三层的瓦片上。所有的岗哨和卫队都故意微微低下头,眼睛故意的往脚前五尺的地面上看。

尽管非常的不情愿,可我还是无奈地在他的手势命令下爬了上去。虽然这只是一般的瓦并不算滑,但我还是腿有点发颤。“主公……你没多休息会儿!”我在一道瓦梁上小心地坐了下来,尽量不去往下面看。没办法,谁让我晕高呢!

“你知道广桥兼胜见我是什么事吗?”织田信长眼睛直勾勾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说出了一句我刚才在想却又感觉没头没脑的话。

“为什么?”稍不留神还是看了一眼下面,我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

“他是来替松永那家伙作说客的!”他没有依旧坐着一动不动,只是嘴角挂上了笑意。

“朝廷和很多人都对我说可以开设幕府了,虽然我没有正式的答应,可大多数人却认为这只是时间问题。松永久秀的确是个聪明人,聪明而且善于把握时机,他在朝廷中买动了很多人替他说话,想再弄一个幕府执政来当当!”

“真亏他怎么想的,轮到我也不会是他呀!”我被这个极为幽默的“笑话”逗笑了,以致说话一时少了顾忌。

“他自然也还是有边的,只是要求一个中枢机构里的职务!”织田信长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并没有在意我那句有些僭越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我原来也是觉得这很可笑,甚至是非常的荒唐。可是后来在知道就是他策划了这次盛大的仪式后,我心中还真是有些活动了。我不会设立类似幕府执政那样大权独揽的职位,但总还需要一个处理日常事务的机构。松永久秀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倚重不是没有道理,也许……也许将来我也会需要这样一个人!”

“您……您打算让他代替丹羽殿下?”我的脑袋里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真空,就好像一种大睡将醒的那种状态。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就是织田信长说他想发动一场文化大革命也不会比这更让我吃惊了。

“我还没有糊涂到那个程度,但也不妨给他留一个位置!”织田信长深深地打了个哈欠,眼睛睁得也没那么大了,看来昨晚的兴奋对他还是有一定影响。“天下即将平定,我的身份自是不同了。有些事情今后也不方便我再亲自动手,有这样一个人代劳不是也很好吗?”

“主公……您还真是胸怀广阔啊!”看着此时的织田信长我无话可说,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了德川信康。

44、渐渐消失的疑虑(上)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草木还是那些草木,人还是那群人;京都还是那个京都,酷热还是那般酷热。天气真是要热死人了,不要说远处的田野,就是花园也有些面目全非了。

自我们五月踏上征途,一直到现在八月份回来,近畿五国加上东到近江、美浓,西到备前、丹后、摄津,南到纪伊、伊势,北面则到了若狭,这广大的地区里依旧是滴雨未下。

琵琶湖里的水已经到了正常水位以下两丈,旱情最为严重的山城树龄十年以下的树木已经全部枯死。面对这种百年也难遇的大旱,任何人都难免会想到两个字,那就是“天遣”。自然没有人会傻到把这话说出来,触了织田信长的霉头他还想不想活了!只是每个人都难免会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为什么这样的事只是发生在织田信长统治的核心区域呢?

饥荒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但是在织田信长的严厉命令下,各地都花大力量加强了控制,所以进入京都市区的饥民并不是很多。各大寺院和公卿们也都开始装模作样地开设了一些发放食物的场所,但他们既不可能倾囊相受同时力量也确有不及,一切都要看织田信长怎么决定了。

“肯定没有问题吗?”我坐在花园小筑里面,看着院子里一群忙忙碌碌的人们,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询问到。

“属下请有经验的工匠反复测算过,请主公放心!”京都府邸的总管井上鞠躬向我保证到。

“这就好!”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对令我满意的人我是从来不吝惜赏赐了的。“你去对他们说:完工后每个工人奖励五贯钱……还是十石大米吧!”我向院子里的工地指了指,这个时候粮食即便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京都四条河里面地水已经都干了,我府邸里的七口井也干了六口,随着我带着大量随员的进入,用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好在请人看过之后还有补救的办法,院子里的这三口井还是能够出水的。只不过要再往下打上一丈。连我的生活都受到了如此影响,一般百姓会怎么样也就不问可知了。

井上过去后那边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叮叮当当的敲凿声响得更加紧密了。

“主公,池田殿下前来拜访!”樱井佐吉前来禀报。

“快请他进来!”我这里也一直在迟疑他怎么会这么晚,但是事情一忙也就错过去了。

“天下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居然还在这里悠哉游哉!”他衣着随便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两只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水深?我怎么看不到!”我用折扇搭起凉棚向院子里地工地张望了一下,揶揄地说到。“主公文治武功才建立了如此盛事。居然叫你一说就这么不堪,你可要注意了,警惕自己站在了什么立场!”

“少说那些没用的,先赶紧借给我十万石粮食!”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语气还是以往的那么随便。只是我还是察觉到了他深深的忧虑,这在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可是不常见的。

“借?真是好大的口气,你借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过!”玩笑虽然少不了开,但事情也必须要作,不然交情就是一句空话。“和泉现在也仅仅是维持了,不过我可以先从四国给你运去五万石。主公已经下了命令:为解决京都一带的问题。要我拿出二十万石来。现在我那里也开始了紧张了。你无论如何得再坚持一下,再过上一个月,我派去朝鲜运粮的船队回来也就好了!”

“看来现在也只有如此了!”他理解我地难处。这么艰难地时世里地主家也不会有多少余粮。“这场大灾也波及到了尾张和美浓,现在主公指望得上的人也不多了,除了你之外,柴田胜家也被命令筹措二十万石。可笑朝廷那班公卿,为了讨好主公居然还强努着摆下这么大排场!”

“昨天你就来了?”我闻言一愣,昨天入城并没见到他。

“我是昨天夜里来的,不过情形我都听说了!”可能是心里地事塌实了下来,他这时才想到渴,端起茶杯咕咚咚喝了下去。“不但全班的上位公卿,就是太子诚仁亲王也降阶相迎。真是好威风。好煞气!昨夜一来连觉也没有睡,早上去见主公一出来就来见你,够意思吧!”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消息应该给你早送去了啊?”我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不符合他喜欢凑热闹的性格。

“荒木村重的迹象有些不稳,我多停留了几天作了些布置!”

“什么!”我的疑惑变成了惊讶,事情怎么发展得这么快。

织田信长即便有所谋划,可此刻完全没有作好准备啊!“你的意思是说不止是你知道了,现在连荒木村重自己也知道了?”

“你是说我担任摄津守护。和改易荒木村重这两件事情吧?”虽然我没有直言其事可池田恒兴却是坦言直承,完后还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是之前就知道了,他应该只是预感到了什么,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近些年他对主公的命令阳奉阴违,确也是早该动他了。现在摄津的小豪族已经没有几个再听他招呼,仅凭我地力量就和他是旗鼓相当,届时只要你和‘猴子’每人支援我一千兵马进行合击,甚至主公都不必劳动!”

“你还真是乐观!”我有感于现在各人的心态,怎么都是如此的乐观。织田信长是消灭了武田家,但要作到真正的四海一统可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路要走。“不是我瞧不起你,论统兵作战的真材实料,荒木村重真是在你之上!加上这十多年来韬光养晦,谁知道在这近畿一带还暗藏了他多少党羽。主公这事办的有些过激了,你也该劝劝他,这个守护也不过就是晚上三到五个月而已,何不办得妥当些呢?”

“你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了,现在他还能翻得起什么浪来!”虽然没有对我的劝阻表示不满,但池田恒兴还是不屑于我的谨慎。“就算荒木村重是尊铁打地金刚仅凭他一个人又能打出几根钉来,现在主公执掌天下大事已成,没有谁会再跟着他铤而走险。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也只能怪他几年来出工不出力,要是像松永那么会来事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你提起松永久秀也正是我要说的,这些日子他在西近畿你就没有发现一点问题吗?”我对这件事也政感到奇怪,就顺嘴问了出来。“松永那家伙可是一条老狐狸,嘴里又长着一副狼的牙口。按理说他不可能没个举动,你可别是叫他给蒙住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对松永久秀有成见,但居然连一封负面情报都没有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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