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鸟人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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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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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韵儿完全不知道张是非此行的凶险,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儿,只见她微笑着说道:“没事的,正好这些天要考试,我也要好好的复习了。”

“那你乖乖的,等我回来请你吃饭,好了,不早了,该回去了。”张是非说道。

梁韵儿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她说道:“那就说定了,我等你。”

说完后,梁韵儿便迈着轻快的小步向宿舍楼走去,走了十几步,她回头对着张是非微笑着说道:“注意身体啊,要早点回来知道不知道?”

宿舍楼下有昏黄的路灯,但由于是背光,此时梁韵儿已经看不清楚张是非的脸,只见到那张是非对她挥了挥手,然后对他说道:“恩,说来了,一定。”

梁韵儿满脸幸福,捧着那束名为卡萨布兰卡的百合花儿走进了宿舍楼,她哪里能够想得到,此时的张是非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意,张是非此时当真是千万般不舍,不过他明白,这是不可避免的,见那梁韵儿走进了楼里面,他才放下了手,然后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根烟掉在嘴里,嚓着了打火机,烟卷碰触到火苗后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张是非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转身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定,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

带着这份决心,张是非走出了梁韵儿的学校,校门口总是有停靠在这边的出租车,张是非上了车,直接奔着福泽堂的方向绝尘而去。

等他到了福泽堂的时候,福泽堂里的聚会已经快要结束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特别是那崔先生,虽然张是非以前也见到过崔先生和醉,不过他明白那是装的,因为酒宴以后崔先生吸了吸自己那脏兮兮好像是涂了指甲油的小手指后便一丝的酒气都没有了。

不过,这一晚,崔先生却没有再吸自己的指甲油,张是非进屋的时候,那张雅欣和刘雨迪已经先回去了,只剩下了几个挫男留在屋子里,放弃杯子不用,以大碗装起了酒,就好像是灌大肚儿一般的喝着,蔡寒冬不胜酒力,已经把脑袋放在了桌子上,易欣星见状还拿起了一根鸡腿的骨头塞到了他的鼻孔里,张是非一捧他,他便倒在了桌子底下。

问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后,张是非自然也就加入了酒局,他今晚的心情苦甜参半,显然也需要酒精来刺激一下,易欣星和崔先生的酒品都不咋地,这是他今晚才发现的。

易欣星这个呆子一喝多了就耍就疯,撸胳膊往袖子非要走到小区里面放一炮破甲神雷,美其名曰是拿个头彩,张是非好说歹说给拦下了,他心想,大哥你喝了多少啊,还头彩呢,你这一炮要是把直升机给蹦下来可就不用头彩了,甚至你以后上网偷菜都是妄想了。

那崔先生也好不到哪儿去,喝的正尽兴,他忽然起身对众人行礼,然后非要一展歌喉,这个时候,张是非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和易欣星就煞有其事的鼓起了掌,可是当那崔先生刚一张嘴,张是非就后悔了,不由分说自己给了自己俩耳雷子。

唱的太他吗难听了。

真是搞不懂,这崔先生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岁,可是却非钟情那六七十年代的歌儿,说是什么福泽堂的店歌儿,费玉清,费翔,轮班的招呼,那声音就跟猫挠玻璃一样,听的张是非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他唱的是: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流氓。

你个死流氓,张是非都有些受不住了,他心想着这福泽堂的店歌儿到也真是不走寻常路,可是那易欣星却不住的叫好,估计他现在已经喝的连最基本的审美观都没有了吧,只见他一边用口技模仿架子鼓给崔先生配乐,一边拿起筷子充当了指挥,这哥俩儿玩儿的还挺嗨。

倒是那已经喝晕过去的蔡寒冬受不住了,只见崔先生一个F调彪了上去的时候,那蔡寒冬猛然的站起了身,然后大声喊道:“别开枪我服了”

枪在哪儿呢啊大哥,你睡迷糊了吧,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现在也喝了不少,于是便也就没太在意,他推了推那蔡寒冬,这小受便又倒在了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长时间,张是非只记得自己之后好像又出去买了很多瓶啤酒,几瓶忘了,给了多少钱忘了,回来怎么喝的,也忘了。

只记得哪天晚上,大家都玩儿命的喝,玩命的闹,很久很久,隐约间,张是非的手机似乎响了几次,但是他已经完全没有思维去注意了,最后似乎易欣星把鞋给脱了下来,然后放在了鼻子前闻了闻,便倒在了地上,崔先生和张是非见状也就相视一笑,直接躺了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等他恢复了知觉的时候,阳光透过福泽堂的玻璃窗照在了他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张是非只感觉到肚子上好像压了什么东西,低眼一瞅,是那易欣星的脚丫子,而他此时也正枕着崔先生的手臂,这把张是非恶心的,他坐起身,望了望福泽堂里面,此时杯盘狼藉,光酒瓶子就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真是不敢想啊,这些都是昨天晚上喝的。

蔡寒冬此时趴在沙发上,而那崔先生和易欣星则躺在地上,他们的睡相很安静,呼吸很均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就酒瓶子之上,此时张是非能看得见这一束阳光中的灰尘,慢悠悠的在半空只飘荡,张是非挠了挠头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七点多了。

终于,起行的时间到了,会有怎么样的修行等待着他呢?

他现在自然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胃里相当难受,这是宿醉的标准反应,这个恶心,于是他起身,走到了卫生间,将易欣星的一只旅游鞋踢开口,拉开了门,凝视着那个马桶,三四秒后,便吐了起来。

宿醉就这一点不好,早上起来吐,吐完了嘴里他大爷的竟然还是一股子的凉菜味儿,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他完全的精神了起来,慌忙刷牙洗脸,刷牙的时候又吐了,这次不是宿醉,是慢性咽炎。

福泽堂的店病,似乎崔先生和易欣星都有,这是抽烟和熬夜造成的,如影随形,要说崔先生果真不是什么寻常的货色,易欣星和蔡寒冬起来的时候无一不和张是非一样的吐了,可是崔先生却没有,这孙子,坐起身以后,挠了挠自己那已经不是分头倒像是鸡窝般的头发,然后十分优雅的将自己右手的小指甲放进了嘴里允吸着,似乎十分美味的样子,吸完了以后,丫的精神顿时好了起来,就跟打了打了鸡血一样。

倒是张是非看到他这一举动,又吐了。

车票是买好的,这一天里,众人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在福泽堂里面聊天,对那卵妖的事情只字未提,崔先生笑着说,现在这气氛到挺像是要去高考的。

高考,张是非没有考过,他是花钱自费大学,自然不明白高考前的状态是什么,午饭很清淡,刘雨迪和张雅欣又过来了,众人笑着聊着天,望着那刘雨迪和张雅欣各自嘱咐着自己的男人,张是非和蔡寒冬这俩光棍儿不由得有些失落,蔡寒冬貌似也有女朋友,只不过是异地恋,对此,张是非挺佩服的,在他的心中,异地恋和他这四舍二劫也差不多,光能看,摸不到。

真是难为他能坚持下去了,蔡寒冬到没觉得怎么,他出门去单位请假了,由于请假的天数太多,就跟停薪留职差不多,但是蔡寒冬依旧同意,毕竟,这一次事关重大,钱和眼睛对他来说,自然眼睛要重要很多,起码,你没有钱,还能看到钱,但是你没有了眼睛,钱就是一抹漆黑。

张是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短信昨天晚上没怎么消停,有好几条短信,张是非一一打开,不出所料,是那梁韵儿发来的,短信的内容就和刘雨迪张雅欣对崔先生说的话差不多,嘱咐之类的,看在张是非的心里,十分的暖和。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付雪涵竟然也给他发了短信,张是非望着发信人的名称后,忽然愣了一下,他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确实,自己的举动让付雪涵挺难堪的,但是也没办法,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要这么做,毕竟,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辱都什么不做的话,那还是男人么?

张是非忽然想起来,昨天上午付雪涵对他说的话,貌似自己答应了她要给她打点火或者短信的,只不过,自己又忘记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付雪涵也许真的对他有些意思吧,想想,这小丫头也真挺可爱的,只不过,他们没有那个缘分,因为,他已经有了梁韵儿,心里面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不过,一想起昨天晚上付雪涵眼泪汪汪的样子,张是非的心里便又有些过意不去,当时的他十分的生气,所以也就没想什么,但是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付雪涵一定也相当的难受吧,这个善良的小丫头,这件事可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都怪脑残妹,他大爷的,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点开了短信,只见上面写了很多:‘张哥,我现在心情好乱,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今晚的事情,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有意要……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

这小妹子,心地真是太善良了,她又没做什么,张是非心里面想着,唉,这事儿又能怪谁呢,怪只能怪人的根性和不理解吧。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回了一条短信:‘妹子,抱歉,昨晚我太冲动了,让你难堪了,你别往心里去。’

短信发出去以后,张是非便关掉了电话,说实在的,他真的觉得挺对不起那付雪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忽然觉得,女人也真的挺不容易,特别是喜欢你的女人,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在心里面暗叹道,如果这一次,自己能有命回到哈尔滨的话,付雪涵还是不要再见了,毕竟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只能说,有缘无份,造物弄人了。

该死,我想什么呢张是非摇了摇头,他在心里面呸了一句,然后又想到,自己怎么又胡思乱想了,那付雪涵也没明面说喜欢自己啊,自己怎么已经开始自作多情了。

鸟人,真是鸟人。

下午,蔡寒冬收拾好行李回到了福泽堂,众人开始大扫除,福泽堂里面又恢复了整洁,众人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崔先生按照着传统,穿上了自己那套黑色的中山装,小分头梳的锃亮,张是非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没有剪头发,一头碎发已经很长,便向着刘雨迪借了一根皮筋儿把后脑勺的头发扎了起来,易欣星也整理好了自己的皮箱,一起都作罢以后,崔先生便拿出了供香分给了众人,临行前毕恭毕敬的对着那几尊佛像都上了香。

一切作罢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众人便出了门,将福泽堂的门紧锁之后,崔先生和易欣星刘雨迪坐着张雅欣的车,剩下的两人则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向哈尔滨火车站驶去。

哈尔滨的火车站还是那副德行,三六九等芸芸众生在此都有记录,车票是早就买好的,在候车室,刘雨迪望着崔先生,又落下了眼泪,反复的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而崔先生也柔声的对她说道:“没事儿,你不是已经算过了么,我的死期还要好几十年呢,这几天福泽堂就交给你了,等到碾子山我去你家看看,好好的照顾那些小孩儿,跟他们说,等我回来也许就有新的故事给他们讲了,乖,听话。”

刘雨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明显,她还是舍不得,而那易欣星的女朋友张雅欣的眼睛也有点儿红了,只见她对着那易欣星说道:“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忍心不回来,我也就忍心傍个大款”

“大姐,别啊。”易欣星听到后顿时苦笑不得的嘀咕道:“真搞不懂,为啥那件事以后性格竟然变成了这样儿……”

“你说什么?”张雅欣很显然没有听清。

那易欣星慌忙说道:“没啥,没啥,嘿嘿,我当然不忍心了,所以你也别狠心行不,我一定回来,给你捏脚还没捏够呢,哪儿能不回来啊?”

张雅欣一听这话,再看看那易欣星的呆样子,便扑哧一下笑了,她对着抱着易欣星,柔声的说道:“只要你别忘了有人等你,就行了,你有个任务,就是要注意身体,睡觉的时候别忘了把假手摘下去,要不然第二天该肿了,明白么?”

易欣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雅欣笑呵呵的说道:“恩,知道了,我走了以后你也有两个任务,一时接着青春永驻,二是持续美丽动人。”

张是非望着这两对儿,心里面顿时有些泛酸,只见他对着那俩人说道:“大哥们要检票了,走吧。”

两人点了点头,然后背起了行囊,对着自己的女人挥手告别,这时候,报站声响了起来,火车进站了,四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并排向那检票口走去。

除了检票口,进了站台,上了车厢找到了座位,张是非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车窗外人来人往,他心里面默念道:再见了哈尔滨,等着我,我一定回来。

(小更六千字,求票求推荐,今天晚上的网速好像稍微给劲儿了一些,还是更晚了,大家见谅,感谢昨天今天打赏的朋友们:洋果子杜,胡萝卜贩卖户,书友110314203524348,碎月无聊,感谢烿芝,以及腹黑的小毛驴打赏的588谢谢你们我们明天再见)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人生何处不修行

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其实万物皆修行,不管你干什么,都要去想这件事情的道理,只要你想的够透彻,就不难发现,其实都有命运的真理包涵其中。

当时张是非不相信,于是崔先生便举例给他,就那这火车来说,其实,人的一生就像是在坐火车一样,出发好比出生,经历过人生很多个必经的大站小站(比如学业创业,爱情生子),最终都难逃终点,也就是死亡。

只要车在行驶中,便无法更改了,人生就是一辆列车,这辆列车却没有逃票可言。

当时张是非就在火车之上,现在的他自然不能同往日耳语,听完崔先生的话后,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反问道:“不见得吧,如果我们这次列车要去的终点正是呢?”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长本事了啊,行,没白交你,不过你还是太嫩了。”

张是非听崔先生说出此话后有些不乐意了,他纠缠着对那崔先生说道反方辩友请正视这个问题,当终点变成的时候,那这人生是否还可以重来?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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