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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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鬼语-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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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都是我的错,明知她心脏不好,还让她怀上了孩子,现在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说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反正感觉挺复杂的,同时也觉得他有点活该,倒是那个女的很无辜。当时,我没说什么,先问他要了那个女人的八字,随即推算了一下,发现是个白虎入流年的命宫,这首先就是最凶的一煞。
    相书有云:白虎入命祸非轻,血光之灾兼生病,不是内丧必外孝,不然天灾横祸生,白虎之年不太平,一年四季防不停。白虎当头坐,无灾也有祸。铁罗汉落井,有力难施展。白虎下山来,又遭口舌运,又遭凶灾气。
    从这个方面看,这个女人,今年就活该倒运,当然了,如果她提前有所防备的话,倒也没多大妨碍,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她似乎非但没有防着白虎大凶,而且还连续又犯了其他两煞,这可就有点厉害了,算是命悬一线,九死一生了。
    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这其他两煞是什么?
    但是,从现在已知的情况推测,我觉得有两个可能性,一者就是可能她肚子里的孩子命相与她相克。
    相书有云:白虎为大凶星,不可被任何星盖头,盖头必凶。
    也就是说,白虎入流年,本是一种隐藏凶煞,防住了也就没事了,但是却害怕被别的星宫盖头,盖头就会把凶煞之气激发出来。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那个孩子的命相星宫盖住了白虎宫,导致白虎凶煞之气爆发。
    再者,白虎为血、见血、血光、血神、流血事件。女性则多血、为月经、生育、临产、流产。基本上,都是对剩余不利的属性,这一点也需要计算在内。
    当然了,这样算起来,最多也就凑两煞,那第三煞的来源还是需要考究的。
    不过,其实这也没有多大影响,毕竟,这三煞之中,白虎为主煞,盖头为主因,所以,想要破解这个煞气,只需要解决的也就是这两个事情,也就足以消煞了,至少是保住女人的性命是可以的。只要性命不出问题,其他的事情都好办,可以慢慢来。
    这个情况,我不知道那个三花和尚心里有没有数,不过想来这些家伙都是依靠一身黄色的僧衣以及不伦不类的光头混饭吃的,完全是依靠形象去行骗的,难有几个能够真正有点真才实学的,所以,我估计这个三花和尚也不顶什么事,他估计这会子正六神无主,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当时,为了节省时间,我又在车上就问那个男的要了孩子的着床以及预计出生的时间,折算了一下,发现果然是吊客盖白虎,吊客本已是小凶,现在又勾出白虎大凶,双煞合并,难怪会出现这么凶险的状况了。
    弄清楚了情况之后,我便开始思索着破解之策。
    通常来讲,既然有“煞”,那就要“解煞”。
    实际上,解煞这个说法,最初是用在风水上的,一般针对的都是宅子。旧时候的人比较迷信,房屋新落成之后,会请一位风水先生来给看看宅子的风水,看看里面有没有隐藏什么煞位。而针对房屋的煞形,也有很多种,比如常见的尖角煞、反弓煞等等,甚至而现在人发明出来的声煞、光煞等等,总之是有很多种。一般破解这种房屋上面的煞,大多都是通过改变房屋的构造,或者是添加一些物件来解决的。
    但是,说白了,实际上,这种解煞的方式,与其说是迷信解煞,不如说是通过人眼观察,消除掉建筑物里面的一些安全隐患,比如消除尖角煞,就是为了防止人不小心撞到锐利的尖角上,以至于人员受伤。
    这种针对房屋的解煞、消煞的方法,很显然是非常简单的。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人的命宫之中,其实也带有煞,而要破解这种“命宫煞”,可就有点困难了,至少在当时的我看来,这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甚至不光是我,就连爷爷也对这个事情,感觉有些为难。
    当时,我坐在车上,就已经推算出了那个女人命宫之中所暗含的双煞合并情状,随即思索了一番,却是没有想到破解之法。首先是这白虎大凶,这就好比艾滋病,只能预防,不能根治,一旦爆发出来,几乎就是不死的癌症,一般来说,是没有办法破除的。
    其次是那肚子里面的孩子身上所携带的吊客小凶,这玩意也不好办,那孩子现在还没成形呢,你要把这小凶消除掉,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孩子打掉,可是这样又似乎有些太过残忍了,而且就算孩子打掉了,也不过是除掉小凶,白虎大凶依旧不受影响,实际上等于白忙活一场。
    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有效的破解之法,最后只能是满脸为难的神情,抬眼向爷爷望了过去。
    看到我求助的神情,爷爷先卖了个关子,得意地笑了一声,随即捏着花白的胡子,眯眼道:“就你这样的,也敢出来摆摊算命啊,这么一点小状况就对付不了了。这之前啊,还不知被你坑过多少人呢,哼哼,真是丢我们程家人的脸!”
    没想到爷爷会这么说我,当时我一下子就感觉脸上火辣辣,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道:“我已经算不错的,那路上,估计除了我,其他的大多都是骗子呢,他们才是真的坑人!”
    “别人坑人,你就一样跟着坑人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有没有一点道德?!”听到我的话,爷爷的火气更大了,立时骂得我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我偷眼看一下他,发现他正在给我使眼色,立时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是借着骂我的借口,实际上却是在说话给那个和尚听。
    果不其然,那个和尚被爷爷这么一骂,有些坐不住了,不自觉就红着脸,回头道:“喂喂,老人家,大家出来混饭吃,这孩子也不容易啊,你何必对他这么苛刻呢?”
    “哼,你是不知道啊,这坑人的事情可不能干,那可是既没道德,又损阴德的事情,死后不但要下地狱,还要被拔舌挖心,剁成肉酱的,子孙后代都没一个好的。你想想啊,你要是不学无术,把人家的钱给骗了,又把人给害死了,这是多大的罪恶啊,三花大师,你说是不是?”爷爷看着那个和尚问道。
    “是,是啊——”那个和尚,这个时候估计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他又不好直接说自己要走,当下,他真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此时,也幸好一直堵着的车流散开了,那个男人加,把车子开得飞起,一路冲到了医院门口,随即打开车门就往特危病房奔过去了。
    我们也都下了车子,跟着他往里面跑。
    男人刚跑到特危病房的门口,发现那里已经有一个大夫在等着他了。
    “你好,请问你是王树兵先生吗?是秦小绵病人的家属对吗?”那个大夫上前拦住男人问道,很显然是早已认识了这个男人了,那些问题其实是明知故问的例行公事。
    “是,我是王树兵,请问我太太她怎样了?”男人一把抓住那个大夫的手,满心担忧地问道。
    那个大夫神情有些凝重,没敢抬头去看男人,只是把手里的本子递给男人道:“这是病危通知书,请您核实一下签个字吧,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听到大夫的话,男人顿时感觉世界崩溃了一般,不觉是腿一软,依着墙就瘫倒在了过道里,只剩下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绵,小绵哇——”
    “阿弥陀佛,人死不能复生,施主您就节哀顺变吧,哎——看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就此告辞了。”见到这个状况,那个和尚居然现出了一抹欣喜的神色,上前装模作样地说了一番话,随后掉头就逃走了。
    我和爷爷站在过道里,目送那和尚逃掉了,随即扭头看着那个男人,发现的精神已经有些失常,而那个大夫正在拖着他的肩膀,喊人对他进行急救。
    “大夫,病人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了?”这个时候,爷爷上前看着那个大夫问道。
    “请问您是?”听到爷爷的话,大夫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们爷孙两个问道。
    “我是病人的爷爷,这位是病人的弟弟,我们都是刚刚得到消息从乡下赶来的。”爷爷神情很自然地对大夫说道。

第一百零九章 夺尸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病危通知书,你们可以签个字吗?”见到王树兵似乎有些不行了,那个大夫转而向我和爷爷求助,她倒是够镇定的,只想着把病危通知书签好,根本就不去顾忌别人的心情。不过,想想又觉得很正常,因为这种在特危病房值班的医生,顾忌早就看惯了生死,若是每次死人都慌乱成一团,反倒是不太好了。
    “对不起,这个病危通知书,我们无权签字,您还是找树兵签吧。”爷爷对那个大夫道,“我们现在想进去看看病人的遗体,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个——”那个大夫由于了一下,随即点头道:“你们进去吧,不过,估计这病房马上就得誊出来,还有病人等着要用呢。你们家这位先生的状态不太好,你们能不能配合我们,对他劝解一下?”
    “对不起,这个我们爱莫能助了,我们现在的心情也很哀伤。你们在这方面应该很有经验,所以这个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吧,我们就先进去了。”爷爷说完话,拉着我就进了特危病房。
    病房里此时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估计医生们发现病人已经没气了,所以也都撤了,只留下一个在门口等病人的家属过来。
    爷爷进了病房之后,一看里面无人,不觉是点了点头,随即把门一关,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迅速来到了病床前,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了开来,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把金针递给我道:“从天灵开始,中枢十二大穴!”
    听到他的话,我连忙接过金针,然后则是掀开病人身上盖着白布,准备给她下针。爷爷的这一手针法,并非是解煞的,而是镇魂的,意在把女人尚未散去的灵魂收入体内,不致外泄飞散。
    这个方法也是祖传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虽说从来没有实际使用过,但是由于经常对着木偶人练习,所以手法还是很熟练的。
    当时,女人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我们进去之后,也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只想着怎么救急,所以,当时我掀开她身上盖着的白布时,动作也是有些粗犷,一下子就把白布都给掀开了,然后随即我就看到那个女人的身体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立时,一具雪白的身躯映入眼帘,女人正直风华妙龄,身上的肌肤细腻,凹凸有致,无论怎么看,都称得上是尤物一个,当时我正站在她的头部,而她此时则是正半张着眼睛,面上带着恐惧和不甘的神情,虽是失去了气息,但是却让人感觉到真切的怨念。
    当时,我的目光有些下意识地往那女人的身上望去,眼睛不自然地扫过她的胸脯,正看到一对丰满的半圆形隆起,上面两颗略黑的头子,随即当我看到她的小腹,发现已经微微隆起,正是怀孕的情状,当我的眼睛越过她的小腹,准备再继续往下看的时候,猛然间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抬眼看时,发现爷爷正在盯着我,不觉是脸上一红,连忙低头开始扎针。
    爷爷倒是也没说我什么,他眯着眼睛站在那儿,很专注地看着我的动作,我每扎一针,他都会具体地指导我,同时对我的手法表示赞许。
    “不错,看来你出来这些年,并没有荒废掉祖传的这些活计,”爷爷点了点头道,随即让我把那三寸金针一律扎到底,尽量不要让金针的末端露出来,以免被那些医生发现,等下指不准还要控告我们虐待尸体呢。
    金针扎好之后,爷爷又看了看那个女人,随即皱眉道:“果然煞气浓重,不过这会子也没时间解除了,先让那个男的把她运回家去吧,到时咱们再想办法。”
    听到爷爷的话,我禁不住是微微侧眼,用祖传的那种观察阴气的办法,向那女人的身上瞟了过去,一看之下,赫然发现那女人的身体,在我余光之中,竟然呈现出了铁青的颜色,那种感觉,就好比她是被活活冻死的一般。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状况,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幸好爷爷很镇定,立刻又帮女人盖上了白布,然后拉着我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有些回转过来了,此时正抓着病危通知书,坐在走到的长椅上哭着。
    见到这个状况,爷爷连忙走了上去,一拍男人的肩膀道:“树兵,赶紧签字吧,时间不多了,我们先把小绵带回家去吧,她走得突然,连身衣服都没穿,我们要给她收拾一番,让她光鲜上路才行。”爷爷说完这些,随即附在那个男人的耳边,低声快语道:“你一点,指不准还有救!”
    听到爷爷的话,那个男人不觉是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随即一把抓住了爷爷的手,神情很是激动。
    那个男人刚要说话,就被爷爷打住了,同时对他使眼色道:“速度!”
    “是,是,大师,我听你的,我听你的!”那个男人三两下把病危通知书签好了,随即把笔和纸,往那个大夫手里一丢道:“我现在要带我太太回家去,希望你们院方不要阻止!”
    “这个,这个可能要院长签字才行,按照规定,病人的遗体是不能随便移动的。”那个大夫说道。
    “放屁,谁说是遗体的,我太太根本就没死,你们这些不学无术,只会害人的混蛋!我现在就要带她走,你们谁不怕死的,就阻拦一下试试!”那个男人说完话,转身冲进了特危病房,掀开白布,看了一下那个女人,不觉是眼泪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随即有些不胜哀伤地一闭眼,差点又倒了下去。
    “速度!”这个时候,爷爷跟了进去,又是一声冷喝。听到爷爷的冷喝声,男人这才醒过来,连忙用白布把女人的身体一裹,随即横抱起来,就向外跑去了。
    “保安,保安,快拦住他!”这个时候,那个大夫拉响了警笛,带着一群保安和医护人员冲了过来,想要拦住男人。
    见到这个状况,男人可真是急得有些要崩溃了,他被逼在楼道尽头,根本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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