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阴间那些事儿- 第1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就是偿还前世孽债!”
  “我想知道,鲁大刚成为行刑者,是谁赋予他的能力。规避死亡的封魂咒真的是在利用生命的漏洞吗?”我问。

  ☆、第一章 让解铃帮我赢俩钱

  “不管阴间、阳间,或者物理学上的什么几次元空间,这些只是大系统的一部分。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了。如果你觉得我不算赖皮的话,你的问题可以总结为一个答案。那就是,是这个系统赋予鲁大刚能力的,是这个系统涵盖了生命的一切。这个系统是什么,文字相,怎么给它冠名都可以,最常见的名字就是‘道’。就算是能力超强的大神,也不过是这个系统的单元组件,大系统的组成,绝非个别单元能够预测的。”解铃回答我。
  “下一步呢?”我迟疑问。
  解铃笑:“没什么下一步。我要回阴间了,罪账还没赎完呢。罗稻,你现在隐隐已经踏进一小半的门槛,我留给你的书,你要好好学习。当你走进门槛。就会知道近乎于魔道的心性考验随即而来,下一步就看你能不能独立撑过去了。”
  说完这些,他看看二龙,又看看王老师,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他的双腿不能用了,只能徒手在地上爬着,一步步爬向庭院深处。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喊了一声。
  解铃摆摆手:“什么时候你度过魔性考验,我自然就会回来。”巨乒乐技。
  他的身影消失在深处,没了踪迹。
  我们把纸钱烧尽,心里无比怅然。这里的事完结。回到家之后,廖警官打来电话,对我再次表示感谢。
  我实在太疲倦了,跟他说,要真想感谢,就帮我在城里找个好工作吧。我现在吃穿用尽,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呢。
  廖警官还真把这个当事办,问我想做什么工作。我做了一下自我评估,发现我一没技术二没脸蛋,除了经历过很多奇怪的事情,整个人再没什么可取之处。我让他看着找吧。最好是大公司白领啥的,原则是工作清闲挣钱多的。廖警官在电话里骂了我一通。
  我没把工作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反正有枣没枣打一竿子。
  打开冰箱空空的,翻翻裤兜比脸都干净。我想了想,决定回乡下老家住两天,蹭大哥大嫂的,这边等着廖警官的电话,当休假了。
  事不宜迟,我买了回去的车票,坐上回途的客车。
  刚下车,就看到大嫂在村口等着,我眼圈发红,真是长嫂比母,谁都不如大嫂心疼我。她看我回来。特别高兴,帮我拿行李,跟我说。老三你要在城里住的憋屈就回来,大哥大嫂养得起你,咱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多好。
  这话也就妇女能说,我要存这样的念头就是没出息。
  到了大哥家,住在原来房间。现在正是开春时节,准备播种,春耕要开始了,正好我回家,算个壮劳力,跟着大哥大嫂下地干活。
  大哥这些年有钱了,承包很多土地,多种培育,有的种粮食,有的种果树,请来了县里的农业专家,还雇了一批有经验的老农民,其实用不着他们两口子干活。可大哥说,我就是农民,自己不下地光看着别人干,心里不舒坦。
  我真是在城里好吃懒做呆废了,下地这几天累的腰酸背痛,工作量还不如村里的那几个大姑娘。
  这天风和日丽,我正坐在垄头抽烟,损友陈皮凑了过来,讨了一根烟,鬼鬼祟祟地抽着烟不说话。
  我累的跟三孙子似的,也不理他。抽了一半,他实在忍不住:“那啥,三儿,跟你商量个事。”
  “说呗,客气啥。”
  “还记没记你老爹走的那些天,你有个朋友过来帮忙。”他说。
  我眯着眼看他,知道他说的是解铃。
  “你说他啊,咋的了。”我问。
  “那什么,”陈皮犹豫一下说:“我看你那哥们挺厉害的,好像懂点法术,你能不能让他帮个忙?”
  “痛痛快快说,别墨迹。”我说。
  陈皮犹豫一下说:“我吧,最近手头缺钱……”
  “你要借钱啊?”我看着他,这倒是个麻烦事。如果钱数不多,我问大哥凑凑能给他。不过他怎么把借钱的主意打到解铃身上了?
  “不是借钱,”陈皮说:“我需要的数目比较大,借钱没人能借给我,所以我想委托一下你的那个朋友,用法术帮个忙……”他支支吾吾说:“我想赢两个钱。”
  我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明白过来,把烟头一掐,指着陈皮说:“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让门夹了,让解铃作法帮你赌博赢钱?你怎么想的,且不说他,我就不答应。陈皮,我没发现啊,你什么时候染上赌博恶习的。那玩意可吃人啊,多少钱都得填了大坑,刚过上两天好日子,你纯粹是烧的。”
  我没理他,把烟头扔地上,用胶鞋踩了踩,扛着锄头就走。
  走出老远,回头看,陈皮没有动地方,还坐在地上,一口一口抽着烟。
  他和我年龄相仿,眼瞅着三十了,因为常年在村里劳作,人长得特别显老,皱纹已经爬上眉头。陈皮在我眼里,是个挺讲义气,嘻嘻哈哈的人。村里的年轻人基本上都走了,到城里打工,只有他还坚守在这片黄土地,守着老爹老娘。别人一说他没出息,他就嘻嘻笑,也不辩解,其实我知道,他是个很孝顺的人。父母一天天岁数大了,他更走不开了。就因为这个没出息,到现在也说不上媳妇,挺苦的一个人。
  作为好朋友,我不能让他走歪门邪道,其他都好商量,黄赌毒这三个字不能碰。
  回到家又细想了想,多少有些内疚,不该把话说的那么硬,明天问问需要多少钱,能凑就给他凑上。这时,大嫂喊我吃饭,饭桌摆好,都是农家饭,大饼子黄苞米,几根大葱一碗大酱。大家忙活一天,都饥肠辘辘,稀里呼噜上桌吃饭。
  我们一家人正在热热乎乎吃着,门外来个人,正是陈皮。
  陈皮进来打招呼:“哥,嫂子,吃饭呢。”
  大嫂站起来擦擦手:“我去拿筷子,坐着一起吃。”
  “不吃了,不吃了,我来找三儿有点事。”陈皮说。
  我几口吃完饼子,就着裤子擦擦手,招呼说:“走,进屋说。”
  我们进了房间,把门关上,陈皮有些局促。我们分开这些年,我在城里工作,他在乡下务农,相处的时间很少,兄弟之间都有些生分了。
  我给他倒来一杯热水:“说吧,是不是钱的事?”
  陈皮点点头。
  “你需要多少,报个数吧,我找大哥凑凑。”我说。
  陈皮喝了口热水,擦擦眼说:“罗稻,你现在跟我走一趟呗。”
  “上哪?”我问。
  “去了就知道了。”陈皮说:“到那你就全明白了。”
  “好吧。”我站起身和他一起走。出了家门,陈皮一直没说话,领着我走街串巷,最后来到一户人家前。我一看认得,是以前老村长的家。老村长叫李文成,在任十几年,岁数大了退下来,家里虽然不是村上最有钱的,但家产也置办了不少。大院子,小洋楼,儿孙满堂,几个儿女各个都有出息。听说大儿子还在县上开工厂哩。
  “怎么上这来了?”我疑惑。
  “跟我进来,你就知道了。”陈皮说。
  他站在院门外敲门,铁门一响,院子里狗窝跑出一只大黑狗,冲着我们狂叫。
  陈皮骂:“真是狗眼看人低,乡长来了它就悄悄的跟只小猫似的,我来了它就猛叫。这狗东西也是看人下菜碟。”
  正说着,屋子里走出一个女人,正是老村长的媳妇。别看老村长满脸褶子,长得跟土鳖似的,他还三婚哩。现在这个媳妇比他小十来岁,嫁到我们村也有个七八年了,大家熟门熟路都认识。
  村长媳妇戴着围裙,擦着手说:“呦,这不是罗家老三吗……陈皮,又是你。”
  陈皮笑:“阿姨……”
  村长媳妇不给他好脸色看:“彩礼准备齐了吗,没事别老来,村里人都说闲话了。”
  “我就跟李大爷说句话,一句话就行。”陈皮说。
  都是邻里邻居,也不好过分,村长媳妇带着我们穿过院子,进到屋里。
  一进去是大厨房,老村长正在吃饭,他吃相非常不雅,光脚蹲在凳子上,捧着热碗转圈喝稀饭,时不时嚼上两口大葱。两个小孙孙扎着兜子,小手拿着勺子去舀碟子里的咸菜,手一抖咸菜洒了一身。
  老村长看到陈皮来了,脸一黑,把碗往桌子上一扔,也不知是呵斥孙子还是骂我们,说了一声:“吃货。”
  饭桌旁,有个农村的老式灶台。灶台前,老村长的小女儿翠翠正坐在小板凳上拉着风箱。翠翠和我们年龄相仿,以前都在同一所小学念过书,都是知根知底的同学。后来她初中毕业没在继续念书,在城里打过工,现在回来和老爹老娘一起住。
  李翠翠看到我们,眼睛一亮说道:“陈皮哥,罗稻哥,你们来了。”
  “喊什么哥,有那么亲热吗。”老村长骂,他盯着陈皮两只手。
  我们来的匆忙,没买东西,空着手就来了。老村长脸更黑,跟包公似的,摸出小烟袋锅,没搭理我们,往里填着烟叶。
  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也明白陈皮为什么这么需要钱了。

  ☆、第二章 赌博必赢术

  我赶紧摸出烟来,递给老村长。
  老村长没说话,放下烟锅,拿起我的烟看看。叼在嘴上。我把打火机给陈皮,捅捅他。陈皮再麻木,也明白怎么回事,擦燃打火机,走过去凑到老村长的嘴边,笑嘻嘻说:“李大爷,抽烟。”
  老村长看了他一眼,还是给了面子,把烟点上,吞云吐雾,眯着眼说:“钱凑齐了?”
  “李大爷,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说,”陈皮道:“要彩礼很正常,别人家的闺女一般都要个十万八万的。你老可好,一张口就二十万。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老村长不耐烦:“一家有一家的情况。我老李好歹在村里也当村长十好几年了,大小也算个人物吧,不说咱们村,我到乡里镇里,那些领导看到我,谁不得毕恭毕敬喊一声老村长。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彩礼少了,我这面子往哪搁?这是其一。其二,我老李也算儿孙满堂。儿子女儿个个有出息,就这么个老闺女差点意思,好,算她自己没能耐,但她总可以找个好人家吧,女人的事业是什么,就是找个好婆家。要是嫁到你家,你认为她能幸福吗?”
  陈皮刚要说话,老村长摆摆手:“我还有个第三,你听完再说。小陈,咱们都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你当着屋里人的面,老老实实说,你现在啥工作。”
  陈皮挠着头皮说:“还有啥工作,务农呗。”
  “你看看,还是的啊,”老村长说:“说明白就是个农民呗。就你们家那几块地,满打满算一年能有多少收成。我不是瞧不起农民啊,我本身就是个农民,但咱也得考虑实际情况,翠翠要是真的嫁到你们家,就你们老陈家那家徒四壁,穷得掉渣的,我闺女跟你受罪去?跟着你吃糠咽菜?跟着你到田间垄头干活出大力?”
  陈皮说:“李大爷。现在农村政策好了,我和爹妈商量过了,等包一块山种植果木。过几天我就要去县里找技术员问这个事……”
  老村长不耐烦:“得,得,玩嘴谁不会,我还说明年我能当首富呢。我就看眼目前的实际情况,你连二十万彩礼都拿不出来,还说啥。”
  “爹!”李翠翠也不拉风箱了,眼里都是泪水,看着她爹。
  我在旁边默不作声,能看出李翠翠和陈皮之间确实有感情。陈皮这个人,别看表面嘻嘻哈哈,其实他心挺重的,尤其在乎一张脸面。现在他能豁出去脸都不要,受这份侮辱和讽刺,说明他是真心喜欢李翠翠。
  “爹,什么爹,”老村长一拍桌子:“我是为了你好。黄毛丫头,懂个卵蛋,嫁给个穷光蛋喝风啊?你就是想喝风,我也不让,我老李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陈皮有点动气,他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李大爷你这话说的,嫁给我就得喝风?嫁给我就是不要脸了?我是大小伙子,有胳膊有腿,我就算下死力气,我也得把彩礼给你凑齐。”
  “晚了。”老村长把烟掐灭:“翠翠她大哥在县里给介绍了个对象,过两天人家就到家里相亲。”
  “爹,我不看!”李翠翠说。
  “滚犊子,有你说话的份吗?”老村长瞪眼。
  李翠翠哭着进了里屋。陈皮声音颤抖:“李大爷,你再给我点时间。”
  老村长说:“知道着急了?先把彩礼拿来,拍桌子上你才有资格继续和我对话。屋里的,傻愣着干什么,送客。”
  我们被村长媳妇送出门。铁门“哐”一声在身后关闭。
  陈皮形似断魂,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我赶忙追过去安慰他,说了一些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莫欺少年穷之类的废话。从始至终陈皮一句话也没说,我吓坏了,拍着他的肩膀:“陈皮,你振作一点。”
  我叹口气说:“要不然我找大哥问问,二十万数目确实有点大,能凑多少算多少。”
  这时走到路的拐角,大晚上的村路没有灯,我正说着,陈皮忽然转过身,面向我。我愣了一下,下一秒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我吓坏了,赶紧要把他扶起来。陈皮常年务农,身子骨不是一般的结实,力气极大,死活就不起来。
  “三儿,什么借钱啊,凑钱啊,”陈皮说:“这些我都不考虑,我就要自己的钱!本来想用家里的存款上个项目,勤劳致富,可翠翠她爹什么狗德性,你也看见了,他不给我这个时间差啊,我只能想办法挣快钱!这是他逼得!我求求你了,三儿,你去找找你那个叫解铃的朋友,让他用法术帮帮我吧。”说着他就要磕头。
  我拦住他:“你起来说话,要不然我走了,你跪着折我寿是不?”
  陈皮站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他真哭了。他擦眼泪:“我这么大没求过人,今天我就求求你了。三儿,我是真喜欢翠翠,翠翠也喜欢我。我这辈子非她不娶,难得有个女人这么爱我,这么体贴我,我也想好好保护她。现在就差这二十万,如果手旺的话,也就几晚上的事。”
  我像牙花子疼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