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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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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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宋桃花她会觉得很正常,就算是静女和行露被他迷惑,她也会觉得正常,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她明明知道这个青年太过危险,靠拢不得,也一再提醒自己绝对不要逾越,凭她的心性照理说是万万不可能被撼动三分的。

可如今却——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最终决定抛开这些俗事好好睡上一觉,明儿平常心面对就可以了。

**

接连几天傅之晓没了忙活修房子的心思,反而一个劲儿又开始钻研药膏。

熬药膏要添加蜂蜜增稠,傅之晓又跑到隔壁村儿去专门花银子买蜂蜜。

静女和行露只得接手了原本监督房子的事宜。

早上简顷喝完牛奶,被静女扶着懒洋洋地躺下:“夫人呢?”

“夫人在熬制药膏。”静女道。

简顷淡淡应了一声,忽而又道:“怎么样了?”

静女愣了愣,直到对上简顷浓黑的眼眸,这才反应过来,恭敬地道:“回禀殿下,袁离大人此时只怕已经绕道齐京了。”

闻言,简顷愉悦地轻笑了一声,嗓音幽幽沉沉:“这齐京的天只怕要乱了。”

“那夫人……”静女踌躇了一下,“岐王那边,只怕已经查到夫人的身世了。”

“查就查罢!”简顷随意地将被子掀起来盖在胸口上,“查得到,也找不到。”

静女还想说什么,又听简顷冷不丁地道:“她买鸡回来了?”

静女颔首,面上有了一丝欣慰:“是的,夫人说给殿下补补身子……”

“恩……”简顷若有所思,抬起眸子,“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静女诧异地俯身过去,闻言大吃一惊:“殿下?!”她惊疑不定地蹲下身子,“殿下,该不会这伤口也是?”

“哦?这个么?”简顷随意地瞟了胸口一眼,“用被袭击的位置和力道刺了一下罢了,也没流多少血。”

“……”明明失血太多都站不稳了好么?

静女抿了抿唇:“殿下,夫人是个大夫,那种污秽的东西她肯定一下子就能……”

“怕什么。”简顷支着手肘坐起来,抬手制止了静女要过来扶的动作,“试试罢了。”

试试?

是试探的意思么?

静女慢慢琢磨明白,心里也少了些膈应,可要让殿下……

到底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赶快去罢。”简顷支着脑袋侧卧着,同时挥了挥手,“让袁离多玩点日子,不用这么早回来。”

中午傅之晓要杀鸡。

根据这些天的观察,简顷身体有些寒凉,但他似乎毫不在意,或许是体质关系,但多多少少还是对细胞代谢造成了些影响。

至于受伤造成失血过多,得补补气血,所以这阵子打算中午给殷王的吃食做得尽量好一些,到了晚上补充点基本的营养就好。

药膳就准备了适量当归片、党参、红枣、枸杞,半块姜切成片儿,加了茶树菇、杏鲍菇、莴苣文火炖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炖好鸡汤,傅之晓还想将鸡血凝固了炒个小菜,谁知一碗鸡血放在院子里只剩了半碗。

“静女,这血怎么少了?”傅之晓很纳闷。

她明明记得装了一碗多一点,由于杀鸡时是静女在旁边帮忙,只得去问静女。

静女连忙道歉:“抱歉夫人,是奴婢给弄洒了。”

弄……洒了?

傅之晓瞟了一眼地面,只有一层淡淡的血迹。

被洗掉了?

“既然洒了就算了罢,剩下的半碗就小心些罢,晚上做菜。”傅之晓说完又道,“鸡汤炖好了,你给老爷端进去罢。”

“夫人。”静女又忙不迭地道,“老爷指明让您亲自去。”

傅之晓挑了挑眉:“他伤口疼了?”

半夜好像听见他在轻声呻吟,大概是伤口有些不适。

“这……”静女有些为难,“奴婢也不知道老爷的意思,可奴婢每次端了去,老爷都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傅之晓哭笑不得:“莫不是非得我端了去才肯乖乖吃饭?”

静女点点头:“怕是这样罢。”

傅之晓略一沉吟,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去罢。”

一碗鸡汤,配合了药膳,炖了一个多时辰几乎熬得骨肉分离,肉质酥软几乎入口即化,傅之晓尝了一点,加了点盐后才给殷王端了去。

谁知进屋殷王竟然靠墙坐着,她吃了一惊,随即放下碗匆匆走过去:“你干什么?怎的忽然坐起来了?是不是伤口疼?”

“夫人……”靠着墙的美人忽然虚弱地笑了笑,“忽然有些不舒服呢。”

“什……”

“噗——”

傅之晓愣愣地半跪在床上,话来没来得及说完脸颊就飞溅了两滴温热。

她看着一口鲜血顺着那精致的唇角流了下来,脑子嗡地一声:“静……静女……”

简顷忽而缓缓呼出一口气,竟还扯着精致的嘴角笑起来:“夫人,我没事。”

傅之晓彻底慌了:“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上前给简顷把脉。

外面的静女听到动静,下意识想进门来,又猛地顿住了脚步,旋即抬脚离开。

------题外话------

不要告诉我你们中秋都放假不加班…我今天10点才回家要疯了啊啊啊啊啊啊

☆、第七十六章 鬼医踪迹

“无事,夫人,不过是旧疾复发。”简顷慢吞吞歪着身子躺了下去。

“旧疾?”傅之晓又想到了齐昀,莫非他和齐昀一样也是小时候落了什么病根不成?

可从脉象上看来,除了虚弱了些,并无其他不妥。

“你……那是什么旧疾?”略一思忖,傅之晓问道。

实在惭愧,她看不出来。

不过原本她就不甚精通中医学,是以看不出来也不奇怪。

简顷微微摇了摇头。

不知道?

傅之晓糊涂了,莫非这就是袁离所说的那个病?!

也不对,袁离说了那是“脑子”的病,不过如果是袁离的话,没准会知道。

偏偏袁离又不在。

更恐怖的是她居然看不出这是什么样的病。

“夫人……”简顷嗓音低柔沙哑地道,“我……”

“好了先别说话。”傅之晓定了心神,“我给你倒杯水漱漱口,你别担心,只要能查出是什么病,一定会有办法缓解的。”

不敢说绝对能治好,毕竟有些绝症无法治愈,比如癌症一类。

傅之晓面色又变了变——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罢?!

沉默片刻,端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凉水,递过来给殷王漱口。

简顷抬眸,看见傅之晓明显心不在焉,轻叹了一口气:“夫人,只怕接下来好些日子要让夫人伺候着了。”

傅之晓点头:“我知道。”

简顷魅眸幽幽,潋滟的唇瓣勾起诡谲的弧度:“谢谢夫人。”**

“饭桶!”傅广鸣顺手操起桌上的砚台,由于太过沉重从桌上滑行一段后垂直落到了地面。

跪在下方的人僵着后背却依然挺得笔直,直到傅广鸣愤怒地喘息声渐渐平稳下来,才斟酌了语气开口道:“是属下的失职。”

傅广鸣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要说失职了,就是削掉你的脑袋也不为过。不要说我这里,便是岐王那里也……”

说着,他忽然若有所思地打住话茬,看着窗外的景色,半晌,冷不丁地道:“你说岐王为何从旁敲打着我去寻找之晓的下落?”

下方的人冷汗涔涔,岐王的心思他哪里猜得准,可当下他的主子毕竟是傅广鸣,思虑片刻:“莫非是大小姐手上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看你是听戏曲儿听得多了!”傅广鸣冷冷嗤道,随即扶着太师椅把手坐下:“我看,如果不是岐王对大姑娘有意思,那就是……”他说着冷冷笑起来,“之晓肯定知道些岐王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主子的意思是?”在他看来,这更像戏曲里的段子了,可他并不敢插话。

“你可注意过岐王手下人的动向?”

跪在地上的手下摇了摇头:“回主子的话,属下并不敢贸然探查岐王的动向。”

岐王手下的人才是一等一,他哪里敢把小花招耍到他们面前去。

顿了顿,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不过最近瞧着,岐王那方倒是动作频频,似乎有不得了的人物偷偷摸进了京都。”

“不得了的人物?”傅广鸣挑了挑眉,随即状似愉悦的轻笑了一声,“不得了的人物么?”

对岐王来说需要惊慌的人物,这世间,屈指可数。

手下在傅广鸣意味深长的话语里隐隐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因为太过不敢置信以及大胆反而可信度又不怎么高起来。

他没有开口。

傅广鸣忽然转了话题:“继续说说之晓的事情。”

“是。”手下立刻调回心神,“属下查到大小姐曾到过一个叫做杨柳村的小山村,派人打探一番后,属下觉得很奇怪。”顿了顿,他的语气也古怪起来,“那个人长着大小姐的脸,却似乎不是大小姐。”

“恩?”傅广鸣没听明白,“此话怎讲?”

“主子,大小姐深居闺中,由于早年……”他迟疑了一下,“由于夫人的缘故,琴棋书画造诣不高,学识亦不高,更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外也不可能识得什么人。根据属下的观察,大小姐多愁善感,爱吟诵酸词,平日里便是连个铜盆也不会去端的。可是在那村里属下打听来的情况却是大相径庭。”

他仔细整理着思路:“近来从那个村儿流传出一个传闻,说是有一个容貌美丽的少女胆识过人,剖人腹而大病愈,十分诡异。”

“剖人腹?”饶是傅广鸣也惊讶不已,“人死了?”

不对。

“病好了?”

“是的,主子。”手下颔首,抬起褐色幽深的双眸直视傅广鸣道,“传闻中,这样的人,被称为鬼医。”

傅广鸣愣了愣,不由得也想起在老书上看到的话,可自己也不怎么相信,遂追问道:“你的意思是罗刹谷的鬼医出现了?”

罗刹谷鬼医习得一身邪门的医术,传闻能将取人脏腑而人不死且病痊愈,有人道是因着罗刹谷弟子皆能通冥,以病人的生命年份为代价作为了交换以去除病痛灾害所致。

“不仅如此。”手下意味深长地道,“根据属下的打探,那名鬼医少女,容貌和大小姐丝毫不差。”**

“鬼医么?”齐昀将一本奏折随手扔到桌上,揉了揉眉心,“最近这样的传闻到处都是啊。”

“是,从杨柳村扩散出来后,卞中,青石似乎也渐渐传了出来。”钟壹顿了顿,“以属下之见,这杨柳村一处,只怕说的是……”

“十有*。”齐昀淡淡打断他,“端看傅尚书的态度,怕是不知道傅二小姐会医术之事,先不提她养在深闺之中如何习得医术,便是这一身医术,钟壹,你看如何?”

被指名的钟壹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会问到这样的问题,略一思忖,答道:“根据属下了解,在杨柳村一处,傅姑……傅二小姐对于外伤治疗以及脏腑病痛极为有研究,属下曾经征询过梁太医,梁太医道是十分不可思议,剖人腹即便是速度再快,也会导致大量失血,当年赫赫有名的神医华子宁便是失败于此。可傅二小姐似乎并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并且她将伤口缝合起来,梁太医看过表示针线在未与肉长在一起之前是可以拆下来的,另外。”

他顿了顿,缓了一口气:“梁太医说开刀会引发伤口感染,可是很奇怪,傅二小姐的除了在她预料范围之内的高热病症之外,并无其他感染病症,因此……”

“所以,她的医术,很拔尖。”齐昀蜷起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桌面。

“殿下的意思是?”钟壹犹豫了一下。

“先确认一下罢。”齐昀淡淡一笑,“不是说了青石和卞中也有流言传出来么?总不可能一下子罗刹谷的弟子都出来窜了罢?”

停顿片刻,他又道:“据我所知,罗刹谷好些念头不问世事了,是非曲直,我们也难以知晓。”

“是。”钟壹点了点头,“不过罗刹谷的位置属下最近查了一下,前朝古地图上标注着是在一个叫做迦叶村的地方。”

“迦叶村?”齐昀挑了挑眉,“我看看地图。”

“是。”钟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又拿了一张泛黄的薄到几乎透明的皮卷地图回来小心翼翼地摊开放到桌上。

“野兽皮?”齐昀仔仔细细扶摸着地图上的纹络,轻笑一声,“原来是人皮。”

“是的,殿下。”钟壹颔首,“这张地图应该是早年从罗刹谷弟子手上流落出来的。”说着他指着地图上一块地方,“这是就是迦叶村。”

“那时候的地理状况和现在差距倒不是很大。”

钟壹又拿了一张大齐地图来仔细对比:“若说平原地带,禹中倒和此处对得上,可是禹中以南多山多水,而此处却是以北才山水连绵,莫非传言有误,罗刹谷并不在大齐?”

齐昀看着那地图不说话。

说来也奇怪,如果着眼点放在平原上,就会发现大齐的地图和这张地图完全相反,本来是陆地的位置是湖泊,本该是高山的位置是沙漠。

真叫人不解。

如此这般,这张地图就不一定是指大齐了。

钟壹亦是纳闷地抬起那张地图自己瞧了瞧,确实对不上,遗憾地放回到桌上:“殿下……”

“等等,你先拿起来。”齐昀忽然道,扬手让钟壹将地图举起来。

钟壹愣了愣,听话的将地图拿起来举在胸前:“是这样么殿下?”

齐昀支着下巴,看着那张图片刻,又站起身将桌上的大齐地图和了上去:“现在放下看看。”

钟壹心中忽然有了几丝揣测,立刻放下地图,随着齐昀将那张薄薄的人皮地图反着扣到大齐地图上,每一笔却逐渐清晰起来,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沟壑,每一支河流,每一块平原一一重叠。

“原来竟是这样。那迦叶村岂非便是!”钟壹定睛一看,“州南之地!”

“这不就解决了?”齐昀端起茶杯拢了拢茶水,随即轻抿了一口,“可以查查罗刹谷与傅二小姐的关系。”

钟壹蹙了蹙眉:“若是有关系……”

“若是没有关系,便可以试着举用此人。”齐昀避重就轻,轻轻搁下茶杯,抽开窗户的插栓将窗户推开。

一阵凉风拂过,墨发微微拂动,钟壹看着齐昀一脸平静,忽然道:“殿下的情况似乎好转了许多。”

齐昀淡淡一笑,眉眼似流水写意的丹青画卷,一股子风流雅致之意流泻而出。

钟壹略一怔忪,暗道傅二小姐留下的方法虽不说完全根除,倒确实让殿下的身体一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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