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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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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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将汤药递了过去。

哄骗到此,简顷也总算松口同意喝了,傅之晓也万万没想到殷王这样的人居然和小孩子一样喝药困难。

刚开始受伤的几天,简顷虽然眉头皱得紧,却也不说话,可近来这些天他喝药是越来越不省心了,得哄上好一阵儿才肯乖乖喝下去,简直比孩童都难缠。

简顷端着那碗汤药,刚放到唇边,又叹了口气:“夫人喂我罢,我始终有些……”

“……怎么喂?”她记得每一天,或者说是每一顿饭都是她喂的啊!

“像前几天一样,用汤匙罢。”简顷幽幽地道。

“你不是怕苦么?一口气喝完就没那么苦了,怎么非得一勺一勺喝?”话是这么说,她还是下意识起身端过来拿起汤匙喂。

一勺一勺喂着来,一碗汤药很快见了底,傅之晓起身,见他撑着手肘似是要躺下去,便道:“先别躺了,过一会儿吃饭了。”

简顷这一阵胃口很不好,食量不大,原本他对吃食就十分挑剔,自打染了风寒以来,味觉有些变化,对食物更是挑剔得越发厉害了。

傅之晓用骨头汤熬了一锅瘦肉粥,又炒了几个小菜端进屋子里,彼时简顷低着头垂着眸子似有些困倦。

傅之晓阖上门,走到床边,小声道:“吃饭了。”

“恩。”简顷轻轻应了声倒吓了傅之晓一跳,。

她蹙了蹙眉:“你最近很疲倦么?”

简顷挑起精致的眼尾,只是他近来因为受伤再加上生病,面色苍白并不显好,反而显得一张精致的容颜越发阴森诡艳:“夜里有些冷。”

傅之晓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长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原本家里就只有四床棉絮,行露和静女共用一床,殷王他老人家身子娇贵,在床板上垫了一床,然后两人各一床。

山村夜里气温低,不得不盖棉被,而且傅之晓家里目前也没有任何取暖设施和工具,再加之殷王这一阵身子孱弱,畏冷倒也正常。

简顷勾了下唇:“夜里比较凉,后背还能勉强暖和住,可是面上就……”

傅之晓若有所思,棉絮肯定不够的,马上入冬,总不能叫行露和静女继续睡着棕垫底和两人共用一床被子罢?

再者别说行露和静女,她和殷王两人也不够。

“我知道了,明儿我去早市再瞅瞅。”仔细一算,至少还得四床棉絮。

简顷眼底一闪而逝诡谲的光芒,明天么?

“赶紧吃饭罢。”傅之晓回过神来,端过饭菜,因为是粥,她下意识就像喂汤药那样一勺一勺吹凉了喂。

简顷也没有刻意提醒,面色随意地照单全收。

静女照旧监督着修房子的事宜,行露做着家务,一天下来似乎并无特别的事。

入夜。

静女伺候着简顷洗完脸,用热水烫完脚,傅之晓才进屋,将洗脸打湿的鬓发拢到耳后,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忽然听简顷道:“夫人,这样真的有点冷。”

傅之晓匆匆换完衣服出去,走到床边却看见他好好的盖着被子,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夫人,被子真的薄了,很冷。”

傅之晓挑了挑眉,伸手趴到床边伸进被子去摸简顷的手,触及一片冰凉的肌肤自己也是一愣:“不是刚刚才用热水烫过脚?”

热水烫脚好加速了血液流动照理说全身都应该是热的,哪怕再冷——

也冷不到这么快罢!

难道这天儿已经冷到这种地步了?

她皱着眉头,面上有些纠结:“那怎么办?”

“夫人。”简顷嗓音低柔如焦琴琴弦拨动般好听,“咱们不是有两床被褥么?”

对上傅之晓愣愣的目光,他又补充道:“你和我各一床。”

傅之晓猛地惊醒:“你是说——我们一起睡?”

简顷轻叹了一口气:“咱们不是一直都一起睡的么?”

不不不!这是两个概念!

傅之晓有些乱。

之前他们一起睡,那是两床被褥,各盖各的,两人睡觉也算得上规矩,至少除开上次亲戚造访,她再也没有像八爪鱼一样扒着简顷不放过。

可是让他们盖一床被褥……

这简直有点挑战傅之晓的心理极限。

“你……不能……忍一忍么?”横竖也就一个晚上。

简顷咬了咬下唇,将被子往下巴处掖了掖,魅眸带了几分靡丽诡谲之色:“如果是夫人的要求,就算刀山火海,我都上。”

“……刀山火海就不必了。”可是他如今受重伤免疫力原本就低下的情况下,还染了风寒,如果不保暖,只怕好一阵也好不了了,顺带——

还影响了他伤势的恢复。

“我冷点无所谓,不能让夫人也和我一样受风寒。”他不知想到什么,颦眉惆怅地叹了口气,“汤药真不好喝。”

傅之晓跺了跺脚,这个世上真是再也见不到她这么舍己为人的大夫了!

“行了!我们盖一床!”说完也不再去看简顷的表情,起身去将自己的被子翻起来重在简顷身上,“把我的位置留出来啊。”

简顷抿唇轻笑了一声,身子极为敏捷地闪到了一边。

“……”真不像受伤的人啊。

将外衣脱下,傅之晓走到桌前吹灭了蜡烛,屋里一片漆黑,她又小步小步试探着摸回床边,正要摸被角,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手腕。

那手极瘦,光是凭着触感亦能感觉出骨节分明,却分外冰凉,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尸体一般冷冰冰的,傅之晓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又听见那悦耳低沉地嗓音道:“夫人,这里。”

他刻意放柔的嗓音似乎又淡去了这一点子寒凉之感。

傅之晓顺着他手拖行的方向爬上床,躺了下来,为了怕碰到他的身体,又小心翼翼往外挪了挪,却一下子就挪到了床沿。

“夫人。”简顷冷不丁地道,“小心掉下床。”

傅之晓尴尬了一瞬,只得安静地呆着不动弹,身体僵得直直的,生怕碰着殷王身体哪个部位。

尽管一片黑暗,简顷仍然能察觉到她的动作甚至表情,似笑非笑勾了勾唇。

在傅之晓看来两人的确是单纯的医患关系没错,可是她不知——

从一开始两人的关系就不再单纯了。

从她在同意给他治病之时,她就势必是会被拽下神坛。

两人之间尽管肢体接触不少,可是傅之晓到底还是——

警惕心太重了啊。

不过也无妨。

简顷轻轻侧了身子,不出意外感觉到身旁之人浑身一僵,他轻抿起薄唇一笑,似是不经意将旁边那娇小的人拥入怀中:“好冷啊,娘。”

“……!”傅之晓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想一把推开,却又听见一声“娘”,自然是明白对方又故态复萌了!

她脑子乱翻翻的,因着对方受伤,又浑身冰凉,竟然不敢如第一次见面一般毫无顾忌的伸手推开。

而对方忽然亲昵的在胸口蹭了蹭,她顿时惊醒,羞愤地满脸通红。

“简……殷王殿下……”她只得小声喊道,“殿下。”

没有人回应,对方的呼吸缠绕在胸前,她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发出来那一股沉冷馥郁的香气。

------题外话------

真奇怪了。我之前写的分析2放到哪儿去了。找好久都找不到。

☆、第二十四章 故人

白生笑了笑:“姑娘,你闯入我家后院,反而问我是谁,这样似乎不太好啊。”

傅之晓皱眉:“这里是罗刹谷。”顿了顿,她看向白生,眸光微闪,“你是罗刹谷的人?”

白生耸了耸肩,毫不在意道:“所以呢?”

傅之晓抿抿唇没有回答。

她在仔细观察白生。

白生容貌清秀,白净斯文,笑容亦是十分温文尔雅,可因着他是罗刹谷的人,傅之晓不敢随便信任他。

再加之,这一带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若是有个人往这一处走,老远就能看见。

可她非但没有看见他,还让他一下子窜到了她面前,实在太过诡异了。

他动作十分放松,显然不将傅之晓看在眼里,甚至隐隐有蔑视之意。

不仅如此——

他诱导傅之晓谈话的行为也让傅之晓心中警铃大作。

傅之晓又慢慢往后挪了一步,思忖片刻,开口道:“你是罗刹谷居民?我听说这里从罗刹谷可以进入大楚边境,你知道怎么走吗?”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迷路了。”

白生笑容顿了顿,挑眉:“你要去大楚?”他毫不客气上下打量了傅之晓几眼,“你是大齐人罢?”

白生暗自蹙眉,进入罗刹谷的人,从他师父的手札上多多少少也能看出点名堂。

误入的很少,大多都是怀着心思故意往罗刹谷里走的,除开那些本身为了罗刹谷的秘密或者好奇心而来,还有一部分人便是不知在哪儿听了罗刹谷四通八达的传说,于是只得从罗刹谷走。

这一类人大多是——

逃犯。

可傅之晓步履沉重,呼吸不加掩饰,怎么也不像会功夫的人,又瘦胳膊细腿儿,那么不会是杀人犯了。

小姑娘?逃婚?寻亲?

白生呼出一口气,抿唇微笑:“迷路了么?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傅之晓避重就轻:“你能带我去大楚么?”

白生眸光闪了闪,勾了下唇:“可以呀。”他看向傅之晓,放轻声音,“不过你先告诉我,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好吗?”

随即他又补充道:“我保证不伤害他们。”

傅之晓怔了怔。

这是逗小孩么?

傅之晓扯了下嘴角:“是我……丈夫。”

白生顿了顿,眯了眯眼:“丈夫?”

傅之晓容貌姣好绝佳,却不带一丝一毫的媚态,又梳着女儿家的发髻,怎么看也不像成了亲的。

他扯了扯嘴角:“说谎的孩子可是会引来狼呢。”

傅之晓笑了笑:“是么?那我可恰好安全着。”

白生眨了眨眼:“既然这样,这位姑娘,让我带你出去罢。”

傅之晓点头,却道:“你先走,我跟在后面。”

真是……警觉。

白生眯了下眼,点点头:“可以。”

他指了指身侧的方向:“我们从这边走,你可要跟好了。”

说罢,转身就朝那方向走去。

待他走出好几步,傅之晓才慢吞吞跟上。

“你为什么要去大楚?”白生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是谁告诉你罗刹谷可以通大楚的?”

“罗刹谷难道不可以通大楚么?”傅之晓可不会让谈话一直被他牵着走。

“不知道,也许罢。”白生的回答模棱两可,“你去大楚做什么?”

“寻亲。”傅之晓慢吞吞跟着,回答却干净利落。

白生点了点头,侧头过来想看一下傅之晓的面部表情,谁知对方却警惕地退后两步,一双大而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呃……”白生迟疑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离那么远?”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呢?”傅之晓笑了一下。

白生失笑道:“既如此,为什么要相信我让我带路呢?”

“因为这里只有你了。”傅之晓道。

白生顿了顿,转过头,视线在她手指上略过——

一双干净白皙的手,那么柔软,不像是会干活儿的人。

这么说来,在另外一处的是她丈夫和下人或者其他亲属了?

可若是有其他亲属,她肯定会提及,但方才只是说了“丈夫”一词,看来是下人了。

“你是做什么的?”白生刚走出一步,身后傅之晓忽然问道,“你很白,皮肤也很细腻,不像做农活儿的,你很擅长引导人的对话,穿着考究,爱干净,倒是十分像教习先生。”

白生挑眉,侧头又瞥了她一眼,轻笑一声道:“这么说也差不多,不过我也略懂医术,也可以说我是名大夫。”

“哦。这倒是不稀奇,罗刹谷不是着名的医谷么?有大夫才正常,你是什么科目的大夫?”

“科目?”白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说我擅长什么么?”

傅之晓顿悟:“是的,是这个意思。”

来到这里,她见过两个大夫,一个是梁太医,思想迂腐且行医古板,他们谈不到一块儿去。

另外个是白子明,他的见解十分有趣,若是能多交流交流,倒也能打发些时间,可是——

被简顷赶走了。真可惜。

她暗自叹了口气。

“我么?只要是病,都可以试试。”白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似乎对大夫很感兴趣,你的丈夫是名大夫么?”

“不。”傅之晓摇了摇头,“我是。”

白生脚步猛地顿住,惊讶地看着她:“你是大夫?!”

女子?

闻所未闻。

傅之晓点了点头:“我是大夫,很奇怪么?”

“……很奇怪。”白生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一般女子不会学习医术,因为……”

傅之晓继续点头:“我明白,这也说明我不是一般女子。”

白生:“……”

这姑娘脸皮还有点厚,难怪会去做大夫了。

“我精通外科。”傅之晓冷不丁地道。

白生怔了怔,毫无察觉地又再次停了脚步:“你说什么?”

“你喜欢外科?”

“你说什么?”

傅之晓走到他身侧,隔了两个人的距离看向他:“一个叫做白子明的大夫也是十分喜欢外科手术。”

白生脑内嗡的一声空白了一下,几乎惊呆了,半晌,倒抽了一口气:“你说什么?白子明?”他眼眸毫不掩饰的不可置信,“你认识他?”

傅之晓扯了下嘴角,点点头——

似乎是猜对了。

白生十分震惊,谷里有谷里的规矩,绝对不允许透露给外面的人自己的信息,自己的名字和村子的名字,特别是这些年,罗刹谷的人渐渐少了,这一条更是被每个谷内人记得牢牢的,老一辈更是将这一条谷规贴在了墙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子明居然会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外面的人!

“你……”他怔忪半晌,“你到底是谁?”

“我叫傅之晓,是名大夫。”傅之晓微微一笑,“你呢?也和白子明一样,是名大夫吗?”

白子明曾说过,他来自迦叶村。

对方会医术,也姓白,说不认识连傅之晓都不相信。

况且白生因为太过震惊,表情先出卖了他自己。

“你……”白生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会认识白子明?”

“我在青石遇见他。”傅之晓歪了歪头,“他当时被人污蔑是庸医,差点被抓进衙门了,他的徒弟还很是激动的大吵大闹呢。”

很是激动的大吵大闹……

不用说,肯定是白术了。

白生按了按眉心,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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