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帝王别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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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帝王别追我-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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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儿的脸色不知道是恨还是气,咬咬牙,道:“那,不送了!”说罢,便疾步回了屋。

红衣女子手握住瓶子,无神的眼睛对着月明星稀的天空,喃喃地道:“人不死,哪里会重生?”

☆、第两百五十八章 僵尸围城

丁丑年三月十五,这一日,仿佛注定是个不简单的日子。

回顾之前所有的危机和战事,虽然都危机重重,但是最后都能安然步过。

刘渐是刘国开国以来,被百姓评为最有作为的皇帝。皇家的事情,本不能随意谈乱,但是,在酒馆茶肆都能听到说书人用铿锵有力的语调去强调这一个事实。

功在社稷,百姓的心是最公道的。

毛乐言今日,穿着一袭布衣,带着莫颜出宫。阳光直直地从头顶透下来,把这个春日渲染得张力十足。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条繁华的东大街,金器店,衣饰店,农具店,粮油店,还有各种工艺品店都十分热闹。

她今日做妇人打扮,发髻绾起,用一支别致的银簪别着,耳坠上带着一对碧玉耳环,耳环在日光下流泻出醉人的绿光。书生和小二,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只是,如今两人都不是昔日的心态,跟在毛乐言身边,除了有容身之所之外,还希望能修炼法术,在等待投胎的日子,也不至于碌碌无为。

毛乐言命人去王府,约了罗云裳出来。在书生心中,往昔许多事都已经释然了,唯独放不下的,便只有年迈无人供养的父母。

毛乐言和莫颜去了御水华门酒楼,这家酒楼已经有悠长的历史,屹立百年,依旧繁华如昔。

因为来得早,所以还能有一间楼上雅座,房门一关,书生和小二便从耳环上幻化下来,像个凡人一样安坐在桌前。

书生并不知道毛乐言这一次带他出来所为何事,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潜心修炼,但是也知道如今大敌当前,实在是应该没有闲情逸致出来游街玩耍的。所以,他坐下后便问道:“小姐,带我们出来所为何事?”

毛乐言看着书生,从刚来到古代没多久,便认识了书生和小二,那段岁月,虽然可以说狼狈得叫人沮丧,可如今对比起来,那样狼狈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生活。而如今,身处天下最富贵的地方,每日食不知味,不过是在熬日子罢了。

“书生,我约了一个人,想让你也见见她。”毛乐言直言道。

书生一愣,“是什么人?”他在尘世已经没有什么牵挂,认识的人不会记得他,他也不想再记得任何人了。

“来了你便知道了。”毛乐言轻声道。

书生便不再问,他一直信赖毛乐言,这种信赖,是曾经共患过生死,历经多种劫难才生出的。

莫颜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拨弄面前的杯子,忽地抬头问毛乐言,“你说,那梅妃到底想怎么样啊?”

听她没由来地说这一句,毛乐言也些愕然,“怎么说?”

“赵振宇找过她几次,但是她都避而不见。”莫颜叹气,“其实赵振宇也没什么歹心思,不就是想出于做一个父亲的心理,想关心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毛乐言有些疑惑,“但是,我问过赵振宇,他说不想见梅妃。”

“他说不想见,是因为心里有些事情还没想明白,但是,他毕竟是个思想成熟的人,回来这么久了,从知道梅妃怀了他的孩子到现在,他定必经历了一段心路历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你跟他说过,孩子出生之后会是魔童,他心里其实很担心,怕孩子一出世便为祸天下。”莫颜的语气和赵振宇有些相像,可见他们最近来往得有多频密。

毛乐言心里涌起一丝愧疚,赵振宇是她的好友,但是这段时间自己也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关心过他,只道他回来便足够了。

“我回去跟他谈谈。”毛乐言道。

莫颜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我只是觉得当初设计他的人是梅妃,要生气也该是他生气才是,如今却弄得像是赵振宇

欠了她什么似的。”

毛乐言蹙眉道:“这件事情错综复杂,说不上谁对谁错。赵振宇找梅妃也只是想解决问题,而梅妃不见他,大概是因为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赵振宇。”

莫颜便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外面有人敲门,毛乐言站起来拉开门,门外站立的,正是一身素装的罗云裳。她神情有些不安,局促地站在门口,伸头往里探了探,见到坐在桌旁的书生,面容有些煞白,回头便想离开,被毛乐言伸手拉住了,毛乐言道:“都来了,就不进来坐坐吗?”

罗云裳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来,神情有些恐慌,嗫嚅道:“我。。。。。”

“进来再说吧。”毛乐言拉她进来,并且顺手把门关上。

罗云裳站在书生面前,书生也没想到毛乐言约的人就是她。一时间,面容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曾经为了爱走天涯,曾经是恩爱夫妻,曾经穷困潦倒,曾经背叛伤害,一切的一切,虽从心头滑过,却也是往昔的事情了。

“你还好吗?”许久,书生才轻声问道。

罗云裳的泪水便簌簌地落下,双手扭着手绢,不知道如何回答,曾经,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并无什么不妥之处,毕竟人往高处,爱情不能当饭吃,他既然无力供给她优质的生活,她努力去追求,又有什么错?但是当经历了青楼的现实,王府的冷遇,她开始感悟,知道尘世间最难求的不是金银珠宝荣华富贵,而是一颗真心。跟他在一起的岁月,虽然穷困,但是开始有爱的日子,也是十分幸福的。或许是她贪心了,有了爱,总还想有其他,一味地追求,却失落了最初的美好。

毛乐言带着莫颜和小二出去了,把空间交给两人,心里有什么纠结也好,仇怨也好,都应该在这个暂时还算平静的日子里解决。

书生见她如此,叹叹气,“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想了,小姐让你来,大概是怕我心里还有芥蒂。其实,我心里如今最放不下的,只有年迈的父母,云儿,若是你方便的话,劳烦去帮我照看一下。”

罗云裳急急点头,哽咽道:“我对不住他们,也对不住你,我曾经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女人。。。。。。”

“我只记得你不顾一切跟我远走时候脸上的果敢和信赖,之后所有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书生轻声道。

罗云裳猛地抬头,往昔恩爱的日子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她曾经选择遗忘,曾经觉得自己愚蠢,如今,最怀念最美丽的,竟就是那段岁月。

她终于哭倒在他怀里,可阴阳相隔,他们之间,也只能是盈盈对望,再无交集的一日。

回去的路上,毛乐言问莫颜,“你说,我还有些什么事情没做呢?”

莫颜见她今日十分反常,不由得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今日怎么患得患失的?”

毛乐言轻笑,“至少,现在没事的。”

强大的不安从空气中微风中向她逼来,隐隐流动的空气,有僵尸的气息隐藏其中。人来人往的街道,按部就班的百姓,有行色匆匆而过的商贩,脸上带着温和而期待的笑容,大概,他们都是一名夫妻,一名丈夫,一名儿子,身后,有一个家庭的人等着他回去,所以此刻,他脸上有满足的笑容。

而今晚之后,皇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莫颜有些担心,“至少现在没事是什么意思?”

毛乐言沉声道:“今晚,会有僵尸临城,书生和小二,你们今晚不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记住我跟你们说过的话,即便做鬼,也不能做一只受人欺负的鬼,一定要强大自己,要强大自己,就要付出努力。”

书生和小二面容一凛,道:“我们谨记在心。”

莫颜有些摩拳擦掌,“好啊,许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回不了头。”

毛乐言也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嗯,没错,我已经预备了许多豌豆射手,只等他们来了。”

“什么豌豆射手?”莫颜好奇地问,“豌豆能对付僵尸吗?”

毛乐言笃定地道:“能!”

毛乐言特意去了上阳殿给太后请安,太后见她亲自来,有些欢喜有有些责怪,“怎么过来了?看你穿得那么少,一会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毛乐言安静地笑了笑,“如今胎儿已经过头三个月,我实在是在宫里憋得难受,便出来走走。”

太后凝望着她,“哀家也知道为难你了,只是为了孩子,你就再忍耐几个月吧。等孩子生出来,你想去哪里都无所谓。”

毛乐言笑笑,“是的!”顿了一下,她道:“太后娘娘,今晚,我想在上阳殿设宴,和宫中的姐妹聚一下,皇上病了这么久,大家都没心思,这后宫也是沉沉的让人开心不起来,正好今晚月圆之夜,我想借赏月的名誉,和大家闲话家常,您说好么?”

太后叹气,“难为你有这样的心思,你若是欢喜,那自然是好的,自从皇帝病了这些天,哀家也好,各宫的主位也好,都是愁云惨淡,猜测颇多。这样的气氛,反而不利皇帝养病。这事儿你别操心,哀家会命人去各宫下旨,也好安定一下后宫的人心。”

毛乐言笑容仿若三月的暖阳,“一切,单凭太后做主。”

离开上阳殿之前,她在上阳殿布下结界。今夜戌时开始,这上阳殿进不得,出不得。

而外面的夺命厮杀,和她们也没有关系。

☆、第两百五十九章 刘渐驾崩

天色渐渐地暗沉了下去,看着天边瑰丽厚重的云彩,可以想象明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斜阳收起最后一抹光辉,宫内四处便掌灯了,长长的回廊和殿宇之间的角落,都燃点这红红的防风灯笼。毛乐言站立在昭阳殿最高处,极目远眺,灯笼发出朦胧而颤抖的光,整座皇城,都在静默和柔和中。

有御林军穿着皮靴走过,他们的步伐很轻,队伍整齐,腰间斜插着佩剑,尽忠职守地守护着这座皇城。

月亮渐渐升起,透过树梢看上去,只见一轮满月如同庞大圆润的玉盘,一丝红黄色调的迷离的光缠绕在月亮附近,那月亮,便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宛若美丽的仙子。

而陡然,杀气便浓重了起来,那迷离的光褪尽,整个月亮便清朗起来,本温润的光线,竟有些灼人起来。

毛乐言轻跃下地,来到刘渐的寝殿。刘渐依旧沉睡,烛光下他的脸有着柔和的线条,毛乐言俯身,红唇印在他干涩的嘴唇上,有轻微的刺痛感。她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胸膛间,有疼痛从胸间升起,渐渐地,那痛便直窜而上,化作泪水,,迷了他的眼睛。

景王悄然入内,毛乐言抬起头,道:“都办妥了?”

景王道:“能撤走的,都撤走了,能安置的,也都安置好了。如今皇宫中所有的侍卫,身上都配搭黄色的驱尸咒。”

“佩戴驱尸符,能让僵尸对他们失去兴趣,不会袭击他们,更不会吸取他们的血,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生命危险。”毛乐言沉声道。

“御林军中,从来都不缺勇敢的壮士。”景王凛然道。

毛乐言默然点头。

“命人重重守护着永晖殿,我也会布下结界。。。。。。。”毛乐言话还没说完,面色便陡然一变,她一惊,“这么快来了?如今还不到子时。”

景王神色也凝重起来,“要不要回去昭阳殿守着梅妃?孩子会不会出事?”

毛乐言拉开门,想飞身出去施法布结界,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给弹了回去。景王疾步上前扶起她,担忧地问:“有没有事?”

毛乐言摇摇头,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正是那日在云雾楼里看到和一个傻子嬉戏的男子,他是龙尹乐的人。

“你来干什么?”毛乐言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白子笑了笑,“不必害怕,我来,是帮夜澈一个忙的,他不是要拨乱反正吗?只要皇帝死了,景王便能登基为帝。”

毛乐言心头骇然,“是龙尹乐让你来的?”

白子笑道:“不是她让我来的,莫非我还会是自己请缨来的?你们毛家杀僵尸厉害,但是对我这个千年蛇王,还未必能取胜,更何况,我手上还有法宝。”说罢,他摊开手掌,竟是玲珑玉佩。

毛乐言摇摇头,“玉佩是假的,你若是蛇王,又岂能手握玲珑玉佩?那玉佩,是专门针对你们这些妖邪之物。”

“所谓妖邪,是心存邪念之人,我从不做亏心事,也不滥杀无辜,连龙尹乐这个铁面无私的人都能容得下我,玉佩又如何不能和我相容?”白子邪魅一笑,玉佩升空,便直直往景王飞过去,景王怕损坏玉佩,伸手去取,谁料那玉佩竟似带着火一般,带着灼人的温度,他的手心,硬生生被烫出一个印记。他慌忙拂走,那玉佩便像是有生命似的,往床上的刘渐飞过去,只听闻嗖的一声,那玉佩竟然没入了刘渐的胸口。

毛乐言手持驱魔剑,往白子冲过去,白子迎风而飘,身形似叶子翻飞,在驱魔剑的气流上游刃有余。而毛乐言担心刘渐有事,心绪烦乱,又加上焦虑不安,出招竟然十分凌乱,愣是百招过后,依旧无法伤到白子分毫。

白子最后撒手退后,笑道:“好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刘渐死了,我也该走了。”说罢,他身子渐渐隐没在空气中,消失在寝殿内。

毛乐言和景王骇然,几乎是发疯般冲到刘渐的床榻前,只见刘渐的胸口溢出殷红的血,缓缓的,像是一条规律的小河,而原本起伏的胸膛,如今,已经再无半点声息。

景王伸手去探他的鼻翼间,随即便瘫软在地。他伸手掩面,无声地抽搐。所有的恩怨情仇,如今他便是想追究,也无从追究了。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那缺失的部分血淋淋,疼得他几乎痛叫出声。

毛乐言呆呆地坐在他身边,伸出手,手仿若千斤重,用尽全力也难以抬动分毫,但是,她还是坚持把手放置在他脸颊上,轻轻地道:“我们最终会在一起的。”

是的,还有三个月,他们便能永久在一起了,连同腹中的孩子。

门砰地被撞开,是惊慌失措的莫颜,“梅妃要生孩子了。”

毛乐言缓缓起身,梅妃不是要生孩子,只是强大的僵尸气息惊扰了孩子,孩子急躁不安,想迫切地出来,但是,属于他的天下还没到。

她伸手拉起景王,道:“三郎,我们过去吧。”

景王抬起头,竟有满脸的泪水,他喃喃地道:“三毛,本王的弟弟死了!”说着,那泪水又在脸上纵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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