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产生了兴趣,我接近他,诱惑他参与赌局。
但我失败了,他无视我的花言巧语,象千年玄冰一样冷静。
他没有赌博,却看中了我身上的虹魔项链,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我把项链卖给了他。
此后,他经常到我这里采购各种装备,他那套祈祷中的最后一个祈祷戒指就是我从一个方士手中赢来的。他也成了我销脏的主要途径。
然后,我们又经常在一起组队练级。
他平时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除了一身的魔血套装,他不用任何的极品装备。不了解他的人不会想到,他的仓库里竟然堆满了全大陆的人都梦寐以求的极品套装。
他也没什么朋友,曾加入过行会,但也很快就退出了。他十分吝啬,又冷静得过了头,没几个人愿意和他接近。
他的冷静和自我克制,曾让我一度以为他是圣人一样的家伙。但没多久,我就发觉,他根本就是和我一样的魔鬼!
他从不向伤害他的人报复,他把他的仇恨之火撒在整个大陆——每当他心情不好,他就穿上他的祈祷套装,躲进比奇的某个密室,任凭外面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当我在〈塔罗。大阿尔克那〉的成员名单里发现他的名字时,我非常惊讶。我不知道愚者是从哪里把他找出来的,我更不知道愚者是怎么说动这个顽固的家伙加入行会的。
后来,愚者告诉我,审判是他用一个圣战头盔“买”回来的。
愚者,好象是比我更擅长把玩人心的恶魔。
我曾小心地问愚者他选择我入会的理由。
“那是因为我也是个品德败坏的恶魔吧,我需要同类。”他说的似乎是实话,却让我更加迷惑。
我一直想揣测愚者的内心,但一直也没有成功。我总觉得愚者是出于某种目的才把我们这一群怪人招集在一起,但我又猜不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选择成员也应该有一定的标准,但我只从中找到一个共同点:“强”。
是的,每个行会成员都很强,除了星星是33级外,其他人全都在38级以上。而星星,似乎又和愚者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一般人聚集强者都是为了攻城,但愚者又似乎对此毫无兴趣。
我看不透这个人,但却不由自主对他着迷。
我讨厌女人,她们是最容易腐败的生物,我决不会让任何女人在我身边超过三天。
但我的身边还是女人不断。
我可不会愚蠢地认为这是因为我的魅力。我确实也有一张英俊的脸,它为我欺骗世人提供了很多便利条件。但女人们看中的还是我手中大把的金币和在比奇黑幕后无人能及的地位。
也曾有幼稚的小羊,不要名利不要回报地爱上我,疯狂地为我奉献一切。对她们飞蛾扑火的勇气我致以绝对的敬意,但除此以外,我也不会再多给一点怜悯。她们的下场,只有被玩弄后的无情抛弃。
女祭司不止一次骂我不把女人当人,她说我看不起女人,所以才不知廉耻地说出恶心的话,任意地玩弄,背叛女人。她问我为什么那么憎恨女人。
我憎恨女人吗?也许吧,所以我才不用血饮也不用骨玉,这两种美丽的武器总让我想起女人,更想起一个比这两种武器更危险的美丽女人。她就是用骨玉权杖吸引住了我的目光,用她的冰肌玉骨抓住了我的灵魂,最后,她差一点就用那支血饮长剑取走了我的性命。
她最终死在了我的手下,但她至死也没有说出她为什么这么做。
对,我憎恨女人,她们是大陆上最卑劣的生物,是垃圾。
但愚者却说:“不,你只是在报复。事实上,你害怕女人。”
……(本卷结束) ……
五·永远的恋人
五·永远的恋人
我是〈塔罗。大阿尔克那〉的恋人,我也是所有女孩子的恋人。
我有一张非常好看的脸,每一个女孩子见了都会心动。力量不止一次说,这种脸长在我身上根本就是浪费。
但我喜欢自己的脸,我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
所以我只在比奇停留,即使去暗殿,去祖玛寺庙,去赤月峡谷,在回城的时候,我还是只回比奇城。
这里没有漫天要价的不法商贩,也很少有满身血迹的恶民暴徒。这里只有秀丽的风景和可爱的女孩。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黄沙满天的土城,我也不喜欢大杂烩一样的封魔谷,我从来不去封魔谷。
我经常被女孩子包围。事实上,在加入〈塔罗。大阿尔克那〉以前,我不认识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
这一方面是因为我的时间总被女孩子占据,我根本没机会结交同性朋友。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没有男人肯接近我,他们认为我会抢走他们的女朋友,所以他们排斥我,讨厌我。
我承认自己经常让女孩子移情别恋,但那不是我的错啊!我可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任何女孩,她们都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难道受女孩子欢迎也是罪过?我无法理解。
我不理解男人们为什么都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不理解女孩子们为什么总是追着我不放。
我花心,我多情,这在比奇是众人皆知的事了。但女孩子们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相情愿地围绕在我身边。她们都以为自己将会是我最终的归宿,幸福的港湾。
但风是不为任何人停留的啊,她们的自信来自哪里呢?为什么女孩子只会盲目地追求爱情?就象一只只会飞向烛火的飞蛾,在意的只是那发光发热的灯心。她们不顾性命地追逐自己的感情,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也曾为她们的执着而感动,我从中挑选出有好感的女孩,试图和她们恋爱。但只是有好感,并不代表我一定会喜欢上这个人。我不知道人类是何时,又是根据什么,决定要不要爱上一个人的,我只知道,到目前,我没有爱过任何女孩。
我在城里站上一会儿也会有女孩子主动搭讪,这让总追不到女孩子的战车非常羡慕。他总是叫我“幸运儿”,他缠着我教他追女孩的诀窍。
我没什么可教他的,又不是我喜欢女孩子才被她们包围。面对神的“宠幸”,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他应该去找恶魔,那家伙才是追女孩的真正高手。
命运之轮曾和我比赛追女孩,他这种嘴上无毛的小孩子当然不会是我的对手。但他却不知道,同样的游戏我也和恶魔玩过,结果我输得一塌糊涂。
每个女孩子都先看中了我,但最后,她们无一不投入了恶魔的怀抱。
我曾经发誓,如果哪个女孩能喜欢我并不受恶魔的诱惑,我就让她做我终身的伴侣。
可是——没有。
恋爱是既美丽又残酷的事情。即使不是三角恋情,人们也往往需要在众多的异性中进行选择。这样,幸福的背后就难免有人受伤。
〈塔罗。大阿尔克那〉的每一个成员都算得上是玛法的精英了,但在爱情面前,他们都软弱得象盟重的白羊,幼稚,又很白痴。
皇后和祭司是最幼稚的一对。他们只会用伤害来表达自己的爱情,结果让彼此都伤痕累累,痛苦不堪。
而节制是他们的牺牲品。节制一直恋着皇后,他一直在等待皇后和祭司分手,却忘了询问皇后的心里有没有他的存在。
皇帝则一直在单相思,他喜欢那个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的沙老大火莲,但高傲的他从来不肯承认。
死神和世界似乎是幸福的一对,他们相知相爱,两颗心只恋着彼此。但死神一身的血债却让他们的恋情必须长眠于地下,世界永远也不能背负起死神的名字,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遗憾,而死神也将为此歉疚终生。
月亮自以为是地恋着太阳,却不知她钟爱的男人只是在玩一场养成游戏。当游戏被厌倦的时候,也就是她被抛弃的时候。不过,好象太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们一直沉迷下去,那倒也是场“幸福”的游戏。
最白痴的应该是力量吧,全行会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战车这头笨牛——除了比她更白痴的战车本人。世界,女祭司,甚至命运之轮都劝她早点表白,象战车这种单细胞生物,你就是直接说喜欢他他都未必理解,何况还不说?但力量却说她是女孩子,她要保持矜持。我晕死,她平日里PK打架发脾气的时候怎么没说矜持矜持?上次抢我幽灵手套的时候怎么没说矜持矜持?现在讲矜持,她装给谁看啊?!@%#!@%^&;%*#……
我无法评价的人只有倒吊男。他和女祭司一样从不接触行会以外的异性,但我知道女祭司是因为得不到而只好扮酷,玩自恋游戏。而倒吊男,他好象真的不曾被爱情俘虏过。
他说他讨厌麻烦的东西,而爱情是一切麻烦中最大的麻烦。力量说他可怜,我却很羡慕他。我们都是天生无情的人,但他放下了,我却放不下。所以他很逍遥,我很困惑。
愚者好象是来自外星球的生物,谁也不理解他。他的智慧,他的大彻大悟都令人惊叹,大家似乎也一致认为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被任何女人折服。可是,我是恋人,我知道,只有苦恋才能让人真正成熟。
“愚者,让你成熟的女人是谁?”
“她是,一个我永远也无法得到的女人。”愚者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但我看不懂。而他又随即笑着解释,“因为她根本就不存在。”
我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也许,这就是一句真实的谎言。
……(本卷结束) ……
六·夜空的月亮
六·夜空的月亮
我可能是〈塔罗。大阿尔克那〉中最不引人注意的女人。
我没有皇后那样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世界那样美丽的容貌,我没有女祭司那种我行我素的勇气,也不象力量那样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我一直生活在玛法大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除了一个没出息的弟弟,我一无所有。
这样的我,在加入〈塔罗。大阿尔克那〉的时候,连一件象样的装备都没有。那时我刚有狗,但身上穿的还是灵魂战衣,仓库里甚至没有一把银蛇,我最好的东西就是手里的道3降魔和脖子上的道3凤凰了。
所以,当太阳说他爱我的时候,我惊讶极了。
他怎么会喜欢我呢?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他穿极品恶魔,带全套法神,敢毫不在乎地使用易碎的赤血魔剑。他有一张非常英俊的脸,漂亮的金发就象他的名字一样耀人。他来自黑龙军团,那可是曾经占领过沙巴克的大行会,而他在那里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就是现在还常有黑龙军团的人叫他大哥。
这样的人,怎么会爱我呢?
但他却很认真地说他爱我。他送我极品银蛇,铂金戒指,幽灵项链,三眼神镯,转眼间就让我丢掉灵魂,换上了幽灵战衣。他还带我去比奇看海,去白日的赤月峡谷猎奇。
我无法不爱上他。
我接受了他的求爱,每日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说他喜欢我的乖巧,我就更加小鸟依人。他说他喜欢我戴银色的饰品,他说那样的我纯洁得象个娃娃,于是,我再也不想使用无极和龙纹,我要让这把银蛇陪伴我一生一世。我要做太阳喜欢的女人,我要让他更加爱我。
现在,太阳就是我的一切。他让我离开了无人理睬的宴会角落,把我介绍给五彩缤纷的上流社会。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世界,让我找到了光明和自信。
如果有一天他离开我,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爱我,那我……我不敢想象。
在加入〈塔罗。大阿尔克那〉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一个人在比奇的矿区把骷髅练到3级,然后又一个人在沃玛寺庙和沃玛教徒搏杀,直到我有了狗。
星星是我的弟弟,但我们很少在一起。星星不喜欢矿区和沃玛的郁闷,他也不太专心练级。他等级一直很低,我有狗的时候,他才开始修炼2级半月。他也不擅长赚钱,但却很能花钱。他总和一群等级不高的小鬼们一起厮混,他的钱全花在了他们身上。
我不止一次警告他,别再和这群没出息的家伙一起混日子,那只会让他自己更不长进。但星星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依旧和他们在一起,他甚至为了他们向行会的人借钱,让自己背负起巨额债务。
每当他向太阳借钱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星星后来好象也明白了我的窘困,他再也不找太阳了。
矿区和沃玛寺庙都是玛法大老们不屑一顾的地方,而回到城里,我这种行色匆匆的女人更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在〈塔罗。大阿尔克那〉之前,我不曾属于任何行会。
我曾经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在孤独中度过,我曾经以为身后的狗就是我最终的归宿。
但我遇到了愚者。
和愚者初次见面是在沃玛二层。他当时也是一个人,身后连只恶蛆也没带。他好象已经观察我有一阵了,然后他走到我面前,问我有没有带毒药。我说有,他就问我想不想组队去沃玛大厅。
那是第一次有法师找我组队。在沃玛寺庙的上层组队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一般的法师一看见我的垃圾装备,也早就不屑地掉头而去了。
“我从来没和法师组过队。”我实话告诉他。
他笑了“没关系啊,反正又不是烧猪。你只要把狗放对位置就好了,其他的交给我。”
他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信赖。我于是和他来到最底层的沃玛大厅。
象他说的一样,进了沃玛大厅,他只要我把狗放在一旁,然后就自己和沃玛教徒们周旋。
火墙+冰风暴,他消灭教徒的速度比我的狗还快。我几乎帮不上忙,只能在旁隐身,偶尔帮他加两个幽灵盾。
他幻化出的魔法盾比我见过的任何法师都持久,他释放的火墙也比任何人都更加炙热。
只是他使用的攻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