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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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之盲眼太子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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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连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留下。”

“我懂。等到咱们回了襄都,我便能帮你解惑。”纤细的素指扬起,轻轻拂过兀旭烈的脸侧,以此安抚他的不安与焦虑。

“此言何意?”迎上美眸中绽放出的狡黠目光,兀旭烈轻声地问。

☆、第三十八章 神秘访客

“你忘了我非寻常女子要想知道她是否耍了花招,我一纸符咒便能知晓。”暮曦微微颔首,柔软的掌心沿着他的心口处抚摸。

“若是若是万一她的孩子”所有的忐忑都化作了眉间的褶皱,要让他凭借着模糊不堪的记忆去断定一件事的真伪,真真是太为难他了。

然而,他与暮曦的情路,两人走得都是无比艰辛,若因这横生的枝节而再出任何差池意外,兀旭烈只怕自己承受不起。

“如果是殿下的,那就好好待赫兰,也给这个孩子他应有的名分与关爱。”这番大度的言辞一出口,连暮曦也倍感惊讶。

若是以往,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宽阔的胸襟,来容纳自己夫君与其他女子所生的孩子。

可如今,她也有了身孕,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

将心比心,她不能因为自己对兀旭烈的爱,便剥夺了一个孩子本该享有的一切,那太自私,也太残忍了。

“暮曦”她的态度大大出乎了兀旭烈的意料之外,他惊诧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没有从那双美眸中窥视到一丝一毫的怨恨与嫉妒。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爱我的吗?你是只爱我吗?”双手在他的脸侧徐徐摩挲,暮曦神色严肃地开口。

“是,我只爱你,心中只有你一人,以后也是如此。”兀旭烈毫不犹豫地向她表明爱意,重申承诺。

“好,我别无所求毕竟,三月前,你我都是自由的,我没有向你许诺什么,你也没答应我的任何要求。”暮曦倾身向前,亲昵地揽住了兀旭烈的脖颈,嫣然一笑。

“我觉得事有蹊跷你可知,自从遇到你,我不敢说再没碰过其他女人,但真的寥寥可

数。”兀旭烈与暮曦坦诚相对,没有一丝隐藏,“如我真对赫兰有意,成婚当日就不会让她独守空房了。”

“什么?”压抑地微敛眉间,暮曦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图,“那时,我们还未”

“对,想象不到吧。你对我就是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爱怜地以弓起的指节细细地在暮曦滑如凝脂的脸颊上轻蹭,他感慨万千地喃语,“方才,我好怕你会因为赫兰的事情”

“不会,咱们的感情没那么不堪一击。”素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暮曦以坚定的口吻要求,“

但是,你要记得,赫兰的身孕是真也好,是假也罢,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兀旭烈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应道:“好,我会的。”

两人深情地对视,并未因这小小的风波而疏远,心反而贴得更近了

南国,洞庭湖

一名男子穿着蓑衣在幽静的湖畔盘腿而坐,手中握着一支鱼竿,精心凝神地垂钓。

倏然间,如镜般平稳无波的水面漾起了圈圈波澜,渐渐扩散至他的眼底。

眼神微动,他猛地甩起钓竿,深入湖中的鱼线高高在空中飞扬,一条火灵活动的大鱼破水而出。

“公子”一声略显急促的呼唤自他身后传破虏穿着简单的深灰色长衫,快步赶到湖边,“公子,大小姐来信了。”

骆睿以熟练的动作将鱼钩取下来,将肥美的大鱼装入了竹篮中,他惊喜地站起身,随意地抹去了手中的水滴。

“真的吗?我在信笺中将咱们的隐居之地很隐晦地暗示给她,没想到这个丫头那么聪明,还是遣人找到了这里。”他匆忙地接过信匣,迫不及待地将之打开。

“是啊,信被人送到了城里的回春药房,我每隔三五日就去问一声,怕是有小姐的信。”破虏也很是开心,“想来将军能从北国全身而退,还要仰赖小姐及四太子的”

“一切诚如你派人打探的那样,兀旭烈对她很好而且他们已经有了孩子。”看着那熟悉的字迹,骆睿感到安慰,却也莫名地觉得有丝丝伤感。

为何他的小妹每一次的爱恋都要这么轰轰烈烈。。

“我看得出,四太子真的对小姐很用心,不然像他那种冷血将领,怎肯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你。”经历过在北国的险象环生,破虏亦是感慨颇深。

“罢了,小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依偎在我怀中的小女孩儿了。”骆睿合上了绢帛,小心翼翼地藏入了衣襟中,“由她去吧,只要她幸福,一切都好。”

破虏若有所思地望着骆睿眉间那隐隐浮动的愁绪,他欲言又止。

“咱们回去吧,这筐子中的几条大鱼,用来下酒最好了。”骆睿提起竹筐,一边笑谈着,一边与破虏回到了他们坐落在朱林深处的隐居之地。

“公子,难道打算一辈子在这里做渔夫?”破虏将酒盏摆放在桌上,试探性地问。

“破虏,你我都是行伍之人,我很清楚,这里的日子与军营相比太过平淡了,给人一种虚耗光阴的错觉所以如果你想离开,我绝不阻拦。”骆睿对与破虏数月来的陪伴心怀感激。

“公子说哪里的话,你我主仆十余载了,我早已习惯了。只是担心你空怀满腔抱负却”破虏难过地垂下了头,为骆睿斟满了酒盏,“却要在这里了此残生。”

“你也看到了,君上的行为寒透了我的心。他舍不得河西三郡,我能理解,但总该为了营救所有为了朝廷出生入死的将领们而摆出哪怕是些些姿态也好啊,结果呢?他做了什么?”想起南宫澈的所作所为,骆睿心底的愤恨便无处发泄,他猛地端起酒盏,昂首饮尽灼烈。

“公子!慢点喝。”破虏也感到心寒,却也无奈,他扬起手拦住了骆睿,“太伤身了。”

“在北国大牢里,口口声声为我求情的竟然是我战场上的对手——兀旭烈!你说讽刺吗?”

一抹酸楚在眼底泛动,骆睿哽咽地低吼,“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哈哈哈哈君上,你果真是刻薄寡恩!”

“公子,咱们在这里隐居数月了,但我怕朝廷最终会发现咱们。”破虏思量再三,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底的担忧。

“明日咱们就离开这里四海为家。”唇边拂过一缕飘渺的笑意,骆睿自嘲地说,“但凡小妹过得好,我也就没了牵挂,在哪里都一样。”

“公子!有人!”破虏机警地跃身而起,将已有几分醉意的骆睿挡在了身后,瞬间拔出了藏于腰间的软剑,气势凌厉地问:“谁!”

“我”紧闭的木门被徐徐推开,一抹优雅飘逸的人影映入骆睿的眼底

北国,古城郡,别庄

“殿下,不出你所料,军中三品以上的军职都有了极大变化。”塔木邪把刚刚从襄都得来的

密报放到了兀旭烈面前,神色凝重地蹙起了眉,“大太子、二太子的动作很快。”

“看来,我人虽然不在都城了,他们还是很忌惮我在军中的威望,更害怕那些誓死效忠的将

领不为他们掌控,索性就换了人,想要一劳永逸。”淡漠的笑纹爬上唇角,兀旭烈从容地推开了那卷卷竹简。

“殿下,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待咱们回到襄都,也会元气大伤,这些人位高权重,若是被撤职”塔木邪忧心忡忡地望着兀旭烈,寄希望他能尽快想出破解之法。

“别急,稍后我休书一封,你遣人加急送往南疆。”兀旭烈已经成竹在胸,他只需动动手指,只怕大哥、二哥的安稳日子就会一团乱了。

“好。”塔木邪稍稍松了一口气,“对了,听闻侧妃有身孕了?”

“哼诡异得很。”提及此事,兀旭烈的神情霎时变得阴沉,“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殿下如此笃定?”塔木邪在兀旭烈的对面坐了下来,兴味甚浓地问,“这件事可让殿下苦恼了?”忘想咒一间。

“没有,暮曦并没怪我她真是个可人儿。”眼前的乱局,加上赫兰之事,已然兀旭烈有些头疼了,他唯一的宽慰便是暮曦。

“殿下可需要我去查一查?”塔木邪提议道。

“太子府中守卫森严,侍卫都是经过我亲自精挑细选的她若背着我有了私情,八成不在府内。”这几日,兀旭烈静下心来细细思忖,发觉了许多可疑之处。

经过他的提点,塔木邪震惊地摇了摇头,“殿下的意思是”

“嘘别说出来,放在心里就好。如果这件事得到了证实,那她有孕,对于我来说,便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森寒的厉芒自那双幽深的鹰眸中迸出,兀旭烈起身绕过书案,重重地拍了拍塔木邪的肩膀,“很快,咱们就能回襄都,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殿下放心,只要部署周密,我们的胜算很大。”塔木邪站起身,以坚定的口吻对他说。

“不是很大,是一定要赢!此役,我不能输,更输不起!”飞扬的剑眉斜挑,冷峻的脸庞上露出狂傲之色,兀旭烈低声宣誓。

☆、第三十九章 悔恨无极

南国,洞庭湖畔,草屋内

热茶的清新香气四溢于空中,一股略感压抑的气氛在不算宽敞的内室中回荡。爱夹答列

骆睿捧起茶盏,神色幽暗地望着端坐在对面的男子,心中揣测着他此番的来意。

“我只是”放下了茶盏,南宫瑾面露一丝尴尬之色,“只是”

“你还想做什么?小妹被你休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冷冷地皱起了浓眉,倒出了积压在心底的不满。

“我我对染衣有愧。”浓烈的愧疚在心底激荡,南宫瑾坦诚地说,“我已经悔恨无极了。”

“哼悔恨无极?”不屑的笑意拂过唇畔,骆睿用力地攥紧双拳,“当初你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现在小妹离开了,你又来装出这个后悔的样子,到底给谁看?”

“我没想要染衣离开。”思及当日暮曦离府的那一幕,南宫瑾便觉心口刺痛,“那一日,都是意外”

“意外?哼南宫瑾,当时我在外征战,惊闻你因寻觅到了宁若萱,而将小妹休弃的消息,我真恨不得抛下几十万大军,狠狠地痛揍你一番!”骆睿愤怒地扬起大掌,打翻了滚烫的茶壶。

“叮”的一声响,热茶洒落而出,溅满了南宫瑾月白色的衣摆。

南宫瑾一言不发地坐在原地,默默地承受着骆睿的怒与恨,这是他欠他们兄妹的。

“当初,是小妹的一时心血来潮,也是父亲与我太过溺爱她,动用了当日骆家的势力,害得你与所爱天各一方我承认,我们骆家对你有愧。”过往的伤痛在这一刻被揭开,骆睿沉痛地道来。

“当日之事,我已不记得了。对于染衣,我我的心境早已变了。”往事真的如过眼烟云,消散无踪,留在南宫瑾心中久久不散的只是对暮曦的爱恋与思念。

他们相处的每个细小片段,总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哼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很清楚。南宫瑾,我们骆家付出了代价,不是吗?我父亲并未谋反叛乱,却被尔等陷害我被发配边疆小妹也受尽了你的虐待,盲了双眼”骆睿激动地起身,双手抓紧了南宫瑾的衣襟,厉声怒吼,“还不够吗?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又要阴魂不散地出现!”

南宫瑾无奈地摇了摇头,挣扎着扳开了骆睿的大掌,神色坚定地说:“我要找到染衣。”

闻言,骆睿大笑三声,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你要找小妹?找她做什么?你给她的折磨还不够吗?”

“我爱她!”南宫瑾不再退让,他上前一步,逼近骆睿,沉声宣誓。

骆睿被那双狭长凤眸中的认真所撼动,他呆愣了须臾,随即讥讽道:“南宫瑾,你真是个笑话。”

“没错,我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萦绕,南宫瑾低声央求,“我想知道染衣她在哪里?是否真的在北国?”

“与你无关。”他的改变虽然让骆睿有些动容,但他绝不会允许一个如此反复多变的男人去打扰暮曦的安稳生活。

“你不说,我也会查到。”南宫瑾已经打定了主意,纵然天涯海角他也要把暮曦追回来,向她解释清一切。

“我劝你一句,该放手就放手吧,小妹她不爱你了,难道你连这个也觉察不到吗?”现在,骆睿竟开始有些同情南宫瑾了,他似乎总在执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对于感情,我有时愚笨,有时又后知后觉但这一点我心知肚明。”难以抑制的痛苦与失落在眼底流转,南宫瑾无奈地自嘲。

“既然如此,有的错,犯过一次,就不要再犯,伤人伤己。”骆睿轻叹一声,静下心来,以平和的口吻劝说。

“这一次,我不再听从任何人的劝告过往都是我身边的人在恣意而行,我顾虑了太多,如今,我要顺从自己的心。”狭长的凤眸中溢出了缕缕灼灼的光芒,南宫瑾气定神闲地喃语。

“你这是何意?”骆睿隐隐觉得今日的南宫瑾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径自地回到了坐塌上,南宫瑾姿态悠然地端起茶盏,轻呷了口,语带深意地暗示:“你不必再躲,因为很快,这南国就会换了天下”

北国,古城郡,别庄

纤柔的身影伫立在窗边,暮曦静静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绪破有些复杂。

虽然与兀旭烈的感情总算拨云见日,但一想起因她而枉死的镜莎、多格他们,她总是于心难安。

但为了不勾起兀旭烈的不好回忆,所以暮曦迟迟不曾开口相问。

国茶宽端湖。而且,纵然她问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徒增两人的不安罢了。

“姑娘”倏然间,一抹熟悉的甜美嗓音自身后飘来。

暮曦怔愣地扣紧了窗棂,迟迟不敢回眸,是她吗?

“姑娘”见她似乎没有反应,镜莎提起裙摆,快步地走到她身后,又唤了一声。

这一次,暮曦倏然转身,惊喜不已地盯着镜莎的面容,急切地上下打量着,“你真的是”

再次相见,镜莎亦是欣喜若狂,她向暮曦恭敬地服了服身子,“姑娘,是奴婢奴婢是镜莎,你这段日子,可好?”

暮曦激动地连连颔首,用力地攥紧了镜莎的双手,“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是你们”

“姑娘,且听奴婢说。原本在姑娘失踪后,殿下大怒,确实下令将奴婢等处斩不过殿下还是心有不忍的我和其他几名侍女被殿下送去了郊外的别苑做杂活儿,多格他们惨一些,一人被罚了五十鞭。”镜莎不曾怨恨兀旭烈,反而感激他的手下留情。

“原来那他为何不肯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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