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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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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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总归是不能去死,而且想也不要去想。

季衡回了府中,季大人昨晚被宫人说季衡被皇帝留下了时,季大人是心思十分复杂,但是他却没有去皇帝那里闹一场把儿子带回家的胆子,所以他也就只能是心思复杂了一番而已。

季衡一大早回来了,到内院的时候,季大人正在挨许氏的骂。

所以整个内院都没有人,伺候的丫鬟们全都退到了院子外面去,不能在里面听。

季衡被婆子求着说,“太太和老爷之间闹起来了,大少爷,您赶紧进去劝一劝吧。”

季衡进了院子,然后又让人将院门关了。

季衡走进了正屋门,就听到花瓶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声音是从许氏那边的稍间传出来的,季衡走过去,唤了一句,“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稍间里季大人满脸涨红地站在屋当中,许氏则是站在一个花几旁边,那里原来有个花瓶,现在花瓶则摔碎在了屋中间,连季大人的鞋子上都有碎瓷片,许氏一向冷静,能够气得砸东西,可见她不是一般地生气。

季衡的出现让许氏和季大人都愣了一下,许氏瞬间反应过来,伸手一摸脸,然后赶紧冲到了儿子的面前来,拉了拉他,问,“衡儿,没事吧。”

季衡知道他母亲所担心是什么,却故作无知,道,“母亲,您和父亲在生什么气呢,都老夫老妻了,还生什么气。”

许氏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事。”

季衡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父亲将治理海患的折子递给了皇上,皇上留了我讨论此事,之后就晚了,我就留在偏殿里睡了一晚,一大早宫门一开就回来了。”

许氏这才松了口气,嘴上却说,“皇上也真是,他留你父亲谈论不就成了,做什么留你。”

季衡笑了笑,也没答。

季大人则也是松了口气,问,“谈得如何?”

季衡说,“又将如何布置海防的事说了,皇上要派钦差前往督促,此事不是短时间能成,恐怕得外派几年之久,不知皇上属意何人。”

季大人想了想,道,“是我递的折子,本意就该是我去。不过以皇上的多疑,恐怕会派另外的人去吧,这样的话,要做好,却不好找人选。我想了想,工部的林绍林侍郎倒是可堪此重任,但是此人才能是有,却压不住人。”

季衡也点了点头,“皇上恐怕是不会放心让父亲前往的,但是您要是推荐林侍郎的话,皇上也会认真考虑他。然后再派人和他一同前往。”

两人讨论起了朝堂上的事情,许氏便也不好继续生气,让两人进了里间去坐着说话去了,又去让人来收拾房间,然后摆上早膳。

昭元十三年,一月末,对原永昌侯一家的处置结果下来了,永昌侯一家总算是免了被处斩的厄运,但是一家皆被流放,流放到海南,因为赵致祥身体太弱,在牢里时就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再被流放,走不出多远估计就得死,所以季衡念着旧情,写了一封专门的私信去向皇帝求了情,皇帝想着赵致祥那个病秧子也没什么用了,就卖了季衡这个人情,将赵致祥留了下来,但是也没什么好,而是依然是贱籍,发卖了被人买去做了奴才。

而原定国侯府,便是墙倒众人推,他家在风浪尖上,自然不会有人再和他们走得近,生怕自己被沾染上了,也要被处理。

赵家一下子可说是门可罗雀,都是紧缩在门内过日子。

而赵家的兵权,自然也是没法握在手里的,已经交还给了皇帝,大约是这份识时务,才让他家还保持了家业过日子。

赵致礼虽然还领着兵部的职,但是几乎被架空了权利,没什么事做。所以就将时间放在养孩子上,季衡派过人去探望过他,回来的人说赵大人逗他家孩子玩,很是开心,没有什么心思搭理他,所以他也没能怎么说话,就回来了。而且赵致礼的续房已经又怀上了,也是一件喜事。

季衡没想到赵致礼能够如此宠辱不惊,在家专注造孩子和养孩子,于是也就无话可说,而且他自己身上也是有要做不完的事情。

昭元十三年,这一年除了春闱和殿试这样的科考大事外,还有就是皇帝处理海防线和海寇之事,皇帝要对着东南海防线大举用兵了。

虽然朝廷要对海寇大举用兵,这在朝中引起了反响,但是对于海寇来说,他们最开始却并没有怎么在意,因为朝廷对他们的打击一直都有,却没有起到任何显著作用,所以他们觉得这次也是和以前一样的,并不值得太过在意。

季衡和许七郎都参加了春闱,结果出得很快,两人都过了会试,只是殿试时候,许七郎开始发水痘,没能参加殿试,季衡殿试完没有关注结果,就跑到了许家去看许七郎。

大舅母秦氏是知道轻重的,并没有让他去看许七郎,在外面院子堵住了他,“衡哥儿,七郎这是发水痘,可不是别的,你也没出过水痘的,这样进去一看,不要把你也给传上了。再说,要是七郎知道你来了,一激动,又会痒得受不住,抓破了痘,那可就要成麻子脸了,等七郎好了,你再来吧。”

季衡很是担忧,但也知道只能如此,于是对秦氏说要给许七郎多喝水,多吃水果有好处,也就只好离开了。

季衡回到家,许氏已经知道他跑去过许家,在屋子里就拉着他说,“你也没发过水痘的,怎么就那么莽撞跑去看呢,别过给了你。”

季衡道,“我其实也没想进屋去看,只是在外间里听听他的声音也就行了,不过舅母连他的院子也没让我进。”

许氏就说,“我小时是发过水痘的,我要进屋去看看七郎,也没让呢。”

说到这里,她就皱了一下眉,觉得季家和许家果真是有了生分之感,要是许七郎这一年还在季家住着,他发水痘,还该她来照顾呢,但现在去许家看他,竟然也没让看了。

而季衡却是有了另外的心思,怀疑起许七郎到底是不是真的发水痘了,或者只是许家不要七郎参加殿试呢。

季衡有了猜想,就让奴才又拿了礼物往许家送,至少在许家奴才那里探点什么消息回来。

159

季衡派去许家的奴才没能带回来什么消息;许家说许七郎在发水痘,是让了两个发过水痘的老嬷嬷在照顾;秦氏也是大多数时辰都守在许七郎的屋子里;很少时间花在处理事情上。

因为许家管得严;其他的奴才;甚至包括许七郎身边的丫鬟小厮,都是没能去看看他的;所以季衡派去的人也就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了。

不过越是这样;季衡就越是怀疑。

但到最后也只是怀疑,没有得到什么证据。

殿试是在四月二十一这一天,经过连夜阅卷;结果在第二日上午就出来了。

因为殿试上有季衡的卷子,皇帝就要求殿试卷拿给他看之前,都必须密封住考生的籍贯名字等信息,这样是为公正,也是为了避嫌,已经如此避嫌到季衡身上了,简直是皇帝自己承认了他和季衡之间的确关系不一般。

二十二日上午,主考官欧阳大人带着两位副主考将前十名的考卷拿去给了皇帝,要皇帝从前十名里挑出前三来,后面的则是由着主考们排序了。

要说之前,在李阁老当权之时,这贡士前十的卷子也是由内阁拟出来,最后向皇帝说一声就是的,在前面两科殿试时,依然是让内阁拟出前十,然后拿着名单去给皇帝看,没想到皇帝直接发了脾气,意思是他有在殿试结果上也被胁迫的意思,现在的内阁首辅文阁老是个性格较弱且万事求稳的人,怕皇帝再生气,所以这殿试的结果,是要皇帝直接自己裁决就行了,内阁就不管了。

皇帝将那十份考卷都翻着看了,三位大人就站在前面恭候着,一站就站了大半个时辰,然后皇帝从里面点出了状元,榜眼和探花。

点好后就直接递给了欧阳大人,欧阳大人躬身接了,皇帝就说,“一会儿将榜单拿来给朕看。”

他是带着很多期待的,季衡在他心里,就是最好的存在,他觉得季衡的必定在那十份卷子之中,不过季衡这次策论用词丝毫没用他的习惯表达法,所以皇帝也没能看出到底哪一份,他就按照自己所认为的好坏来选了,然后也如期待结果的士子一般,期待最后的榜单了。

欧阳大人带着两名副手,将最后的排名定下后,然后就和数位阅卷人一起将卷子上的包封给拆了,出于一种期待,所以最开始就是一甲三名,看到第一名是江苏兴化季衡时,最开始大家都是有些面面相觑的,然后欧阳大人才捋了捋胡须,道,“别直着眼了,皇上等着要榜,赶紧都拆了定下来吧。”

每个人都没说季衡中状元此事有着蹊跷,因为在拿去给皇帝看卷子前,欧阳大人和在座的各位阅卷官们,其实已经排过几个名次了,大家对一甲的三人,并没有争议,可见大家都认定了这份魁首卷,皇帝也选了它,自然是没有猫腻在里面的。

不过,是皇帝定的殿试题目,要是皇帝事先将题目给了季衡,季府又有那么多的清客,大家想出个状元卷来想来也并不太难,不过,这样去猜测,不免也太没有度量,再说,季衡能够乡试中解元,会试卷也是答得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十分有水准,可见此人的确是胸有点墨的。

最让人佩服的是,他能够将每个字都写成最规范的馆阁体,将两个同样的字找出来,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毫厘不差,可见季衡的严谨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这也实在让人无话可说了。

二十二号午时,皇帝拿到了榜单,他只看了前十的名字,见季衡处在榜首,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大人站在前面偷偷瞄了他两眼,没看出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或者他到底有给季衡漏题吗,还是没有呢。

皇帝虽然面上深沉难测,心里其实都要乐开了花,简直有个小人在他的心尖上手舞足蹈,让他麻痒难耐,这种时候,他就最想的是季衡就在他的跟前,他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来,狠狠地揉搓一顿,想亲就亲,想啃就啃,把他勒进怀里不放开才好。

欧阳大人见皇帝毫无动静,看着榜单似乎是在深思,就又有点忐忑了,心想皇帝难道是在质疑这份榜单,就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了一句,“皇上,若是可以,就请盖上玉玺,这份榜单明日一早就誊抄张贴出去。”

皇帝其实根本就不是在深思,而是在抓心挠肺地对着季衡的名字意/淫了一番,被欧阳大人打断,他略有点不满,但是总归是开心能够压下一切,他拿了那个大玉玺,自己亲自起身沾了印泥,在上面印上了玉玺印。

欧阳大人在心里松了口气,皇帝让他将榜单拿走去誊抄后,再把榜单送回来,顺便送来一甲的殿试原卷。

欧阳大人应下后,恭恭敬敬接过榜单,然后后退到了门边,才转身离去了。

季大人作为阁臣,得到这次进士榜的消息是很快的,他还在文渊阁里当值没回去,就有一位要讨好他的下官跑了进来,喜笑颜开地说,“恭喜季大人,令公子此次中了一甲头名,夺了魁首状元。”

季大人知道自己儿子不凡,但是却也没想过他能够拿了状元,顿时就怔住了,这时候房间里的其他大臣,还有别的房里的大臣们也得到了消息,就过来对他是不断地恭维和恭喜了。

季大人感谢了大家后,还是等到了自己的值班时间完了才回家,虽然他是尽量要做出沉稳和淡然之态来,但是出门时差点在门槛上绊倒了,上马车时又差点滑了一跤,足以说明他心里没有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沉稳淡然,对于儿子中了状元,他并不觉得是祖坟在冒青烟,而是觉得,季氏一族,在当朝就出了两位状元郎,可说是季家百年的荣耀了,而他现在又位居次辅,可说是荣耀至极,现在要的已经不是锐意进取,而更是需要稳了,求稳方可安一世。

季家的风头,恐怕已经盖过了京中所有权贵,这已经是个顶峰了。而季大人要求自家不会在上升到顶峰后瞬间就栽入谷底。

季衡这时候正又到了许家,想要再探一探许七郎怎么样了。

如果许七郎是真的发了水痘,他也很怕他出事,甚至也担心他抓破了痘子到时候留下疤痕,更何况是出更严重的事;要是许七郎并不是真的出水痘,而是被他父母控制住了,不许参加殿试,那么,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而许七郎人是好的还是坏的。

不过这次还是被拦在了外面的院子里,里面的园子都没让季衡进。

秦氏让季衡在客厅里坐了,说,“还烧得迷迷糊糊的,不过总算比前几天要退了些烧,好多了。这几天不得不让有力气的婆子看住他才行,不然他就要伸手去抓痒,那可不是能抓的,一抓就要留下疤痕来。等过几天他好了,就让人去请你过来,也免了你这些天一直这么往这里跑。”

秦氏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季衡无法,只得又走了。

觉得过几日再看情况也好。

季衡刚回到家,已经被欢喜奔出来的许氏给一把拉住了,所有人都是喜笑颜开的,季衡愣了一下,心里大约知道是什么事,说,“难道已经下了榜了?”

许氏拉着他往内院里走,边走边说,“榜还没张贴出来呢,说明天一大早张贴,不过已经传出了消息,说你是中了魁首状元呀。”

许氏是眉飞色舞,恨不得将儿子搂到怀里死命地亲一阵才好。

季衡听后则是一愣,道,“啊,魁首。我倒没想过。”

他平常给皇帝写东西,都有些语癖在里面的,怕皇帝认出自己的卷子来,他是用了最规整的答题方式,绝对不带任何语癖的,没想到还被点了状元,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问许氏,“这是谁传回来的消息,不会不实吧。”

许氏道,“怎么会不实,是这次你座师,主考官欧阳大人派的一个人来说的。”

季衡没想到欧阳大人那么正直的人居然会来做这么分明是讨好他家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是笑了笑,道,“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晚上大家在一起吃饭吧。”

许氏道,“这是自然,要好好庆贺庆贺,明天下榜之后,肯定有很多恭贺的人,到时候就请到酒楼里去好啦,家里是没法招待的。”

季衡又收起了笑容,轻叹了一声,道,“以七郎的文采,我觉得进二甲也是稳稳当当的,却挑着这个时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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