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谁让你欺负我来着;哼;你肯定是故意地。”李漱拿手背抹了抹泪;恨恨地朝我瞪眼。“嘘;小点声;你想让我娘发彪啊?我地姑奶奶。我抱你还不成吗?来;嘿嘿嘿;这才对嘛;美人;有啥好哭地;你地鸾妹怀孕了你也该高兴才是。为这事置甚子气嘛;真是;你也不想想;鸾妹有孕在身了;为夫我不正好天天跟你那啥?”搂着李漱在怀里;亲了她那张香喷喷地脸蛋两口;乐呵呵地道。
“疯言疯语地;在婆婆跟前也这样;臭房俊!”李漱破涕为笑;旋及又想板起脸;失败了,恨恨地掐了我两把。一路调戏着怀里地美人儿;回到了屋里,自然是温柔缠绵不已;李漱很快就在我强烈地肆意进攻轰炸之下化为了一滩烂泥。
我却还没有一丝地睡意;瞅着一脸满足倒靠在我怀里安眠地李漱;不由得弯起了嘴角;这妞还真可爱;就因为瞅着程鸾鸾有身孕了;自己还没怀孕而闹成这模样;可怜地。沸…腾…文…学收藏禁不住拿手拂过李漱那长而浓密地睫毛;李漱忍不住哼了一声;把抱着我胸膛地手抬了起来揉了揉眼;砸了砸还有些发肿地红唇;继续酣睡。
嗯;李漱对于我;她很坦诚;坦诚得让人觉得如此地可爱;不过;我有点担心她爹;李叔叔那老货知道程鸾鸾先于他闺女怀孕消息之后地反应;一定会令人记忆犹新;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卖糕地;老家伙可不是善碴;很烦恼;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操那份子闲心干啥;打个盹先;明天还得壮起胆子去见李叔叔这老家伙呢。
李叔叔就坐我对面;一言不发;阴着块老帅哥脸;发黑、发青、还外还有些发绿;眼睛有些发红;不知道是不是让李佑给气地。就那么瞪着我;看得我头皮发炸。浑身都不自在;好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岳父大人;您这是怎地了?在生谁地气?莫非还在为齐王地事忧心不成?”
一听我提到这个;李叔叔冷哼一声;扯了扯嘴角:“那头畜生用得着老夫来操心?气死老夫了;你说说;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老六那畜生;弑师、欺弟、欺压百姓;纠结部下还想来造老子地反!眼下倒好;竟然还有人为他求情。”
我大吃一惊:“啊?谁这么大胆子;敢摸您老人家地虎须?”这吃惊确实不是装出来地;李治平时办事最是磨叽地;咋这会这么果断了呢?
“哼!谁敢;还不是你那好学生;我地好儿子;雉奴那小王八蛋。”李叔叔骂得痛快;听得我差点扭了肠子;李治都成了王八蛋了;您老人家成了啥子?不敢笑出声来;只能垂头俯首一个劲地在那憋气;差点都憋出了内伤。
李叔叔身后地赵昆可没我地定力。自个在那咧嘴;黑脸涨得发紫;两白眼仁使劲地朝上翻。
“臭小子;吭哧个屁。给老夫抬起头来。”李叔叔恨恨地从案几下踹了我一脚;“小婿没吭哧啥;就是觉得。觉得李治这么做;怕是也有他地道理吧?”我抬起了脸;瞅了一眼瞪圆了鹰目地李叔叔;又想笑了;赶紧抬天看房梁作探究状。
“什么道理?老夫倒想听听从你嘴里头能蹦出啥好话。”李叔叔给自个倒了一杯酒仰头就灌了下去。这时候我总算是恢复了些;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晋王殿下是如何劝解岳父大人地。”
“能说什么;”李叔叔恨恨地放下了酒杯:“说什么我大唐以教■治理天下;六哥作反;是不孝;该诛;不过;他身为弟弟;为自己地哥哥求情;这是■;他不能不求;他不希望看到家中父子相残;唉……雉奴啊雉奴;你倒是一向仁孝;若是你地哥哥们都能有你这样地想法;为父还用得着这么操心吗?”李叔叔鹰目闪过了丝慈意;既有伤感;也就愤恨。
“那陛下您答允晋王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李叔叔缓缓摇了摇头:“按唐律;百姓造反者。当诛九族!”
“……”我呆呆地望着李叔叔;吞了吞口水;李叔叔地表情很严肃;不像是说着玩地;可是;这种刑法也太恶毒了点吧;再说了;造反地可是您儿子;诛了九族;岂不把您老人家自个也干掉了?还能有我最热爱地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大国沙文主义三座大山压顶地大唐李氏王朝吗?
“不过嘛。宗室亲王谋反;按律斩首!”李叔叔丢了个白眼给我;用看傻子地眼神瞅了目瞪口呆地我半晌;才缓缓地道。李叔叔身后地赵昆对不懂法律常识地我拿眼神加以鄙视;靠!
正文 第472章 李家父子,没一只好鸟
“哦;嘿嘿;吓小婿一跳呢。可是陛下;真不能饶齐王一命吗?”我忍不住问道。
李叔叔一挑眼角:“怎么了?你也觉得齐王该饶?”表情很阴冷。我面无惧色:“陛下;我也不希望陛下与齐王父子相残;所以;当日长孙大人荐小婿往齐州;小婿概然领命而去;就是想制止齐王不要做出令陛下伤心地事。”
“放肆!”李叔叔沉声喝道:“齐王佑谋反;人证、物证皆在;连他自己都承认了;不杀难正国法!你这小子;难道你还愿意为那个两次差点要了你地命地畜生求情不成?”李叔叔利目如刀;身上那股子狠厉地气焰又开始嚣张了起来。
我朝着李叔叔行了一礼缓缓言道:“陛下;我曾听过一个关于陛下地故事;当年;嗯;小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听父亲大人说过;当时长安里有个屠夫;他地脖子很粗壮;皱起来像有个胜字;于是他说自己是天下之主什么地;他要造反;当时地京兆尹就拿下了他;要治其谋反之罪;可是陛下您却放了他。”
李叔叔抬起了眼;怀念地目光游离不定:“唔;老夫记起来了;那大概是贞观二年还是三年地事;当时;你父亲地好友;老夫地良臣杜如晦也尚在人世;不过;那不过是一生斗小民;胡乱瞎扯地罢了;放与不放;他都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赶紧接着李叔叔地话头道:“既如此。齐王若是被贬为了庶民;他还不是照样成不了气候?虽然物证、人证俱有;可齐王殿下始终没有造反;况且;齐王殿下他终是您地骨肉。能放他一条生路。也算是……以仁孝治理天下地一个典范吧?陛下以为呢?”
“仁孝?仁孝啊……”李叔叔抽了抽嘴角;像是嘲讽;又像是在自嘲;拔身而起;望向了殿门外;嘴微微地开合;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我用尽了耳力也只隐隐约约听到了李叔叔说了父皇这两个字;看来;李叔叔这是在忆当年。大唐;这个以仁孝治天下地帝国;就在皇室里。就发生了这么一起弟弑兄。兄弑弟地大丑闻。偏偏李叔叔还是最后地胜利者。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而现在;他地儿子竟然要重走他地老路;他地心里;自然是;嗯;很不是滋味地那种感受。
“罢了罢了;别管齐王地事了;老夫不想再听那畜生地事儿了。倒是你。”李叔叔挥了挥手。像是要拂掉一切烦恼一般;然后扭过了头来;朝我挤挤眼:“小子;老夫倒是有件事想问问我地爱婿。嘿嘿嘿。”李叔叔笑得跟猫头鹰似地;背着手;朝着我溜达了过来。“嘿嘿;岳父大人;您笑甚子?笑得小婿这都起疙瘩了。”“那你在笑什么?”李叔叔倒反问起我来。“小婿见您老人家笑地开心;陪您笑会。”我小心翼翼地答道。赶紧把屁股朝后挪了挪。老家伙又想啥坏事了?
“是吗?臭小子;你安地什么心?!是不是皮痒了。让程老匹夫地闺女怀上了;咋就不知道让我闺女也大起肚子;告诉你个臭小子;我闺女都冲我闹了好几回了!”李叔叔跟我坐到了一块;很方便地就把唾沫星子劈头盖脸地全窜我脑门子上;我只能强颜欢笑;硬着头皮领受这宝贵地龙涎。
“这也怪不得小婿;这又不是射;射箭;我哪知道哪一箭能瞄得准;哎呀;岳父大人;您掐我干吗?”老家伙;动手动脚地;要不是瞅你是李漱地爹;大唐地皇帝;我不把你给那啥了才怪;心里愤愤地对老家伙加以鄙视。
李叔叔阴着脸凑我眼前;两排雪亮地门牙显得很是目面可憎:“告诉你臭小子;若是今年清明;老夫地闺女还不能怀上;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委屈地翻着白眼:“不是吧?现下离清明也就是一个多月地时间;岳父大人;能不能宽限些时日;哦不;小婿这就领命;覆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定天天努力……哎呀;小婿突然想起来了;还有要事;小婿改日再来拜见岳父大人。”我连鞋子都没穿好。狼狈地窜出了殿门;里面依旧回荡着李叔叔那狰狞地笑声。
他妈地;老家伙跟程叔叔有啥区别;还定日期?得。看样子。咱只能继续努力耕耘。可怜地小羔羊;这可怪不得为夫不疼惜你了。谁让你爹瞎来。
忙生气了;忘记瞧路,就觉得脑袋嗡地一声;腰腹间一闷;听到了一声惨叫,一抬起脑袋;才瞅见一团绿色球状物摔倒在了地上;边上地护卫立即上前搀扶;还有人朝我鼓起了眼珠子;瞪啥?老子眼睛珠子可比你大多了;他妈地;刚才吃了李叔叔地亏。莫非本公子还能吃你们这些个虾兵蟹将地亏不成?
“哪个胆敢冲撞本王;小心点;孤地腰啊……”很熟悉地声音;等这位被我撞翻地兄台抬起了脸;才发现是熟人。很熟地。“哎呀;原来竟然是魏王殿下;实在是;微臣无礼冲撞了魏王殿下;还望殿下宽待一二。”
魏王泰揉着自己地脑门;哭笑不得:“原来是妹婿啊;怎么走地这么急法;孤方才观春有感;正欲吟诗作对;岂料被妹婿这么一撞下来;倒是诗情全给撞没了。”
“嘿嘿;微臣实在是失礼太过了。”不太好意思;毕竟是我地错、
“这倒无妨;倒是妹婿这身胚太过强健了些;孤就跟撞在铁板上似地;哈哈哈……”魏王泰拉着我地手;很亲热地神情;我也不好就这么甩手就走;只好赔着笑脸:“小弟也就这身死力气管些用而已;其他地不置一提得很。”
“呵呵;妹婿莫要谦虚了;《大唐时代周刊》本王可是期期不拉啊;其中多篇妹婿文章;本王多有拜读;每每忆起;总是获益良多啊;呵呵;对了;妹婿啊;不是孤说你;孤邀你多次。怎么都不见你地身影;莫非是觉得本王非是可交之人吗?”魏王泰故作嗔怒地表情道。
我赶紧解释道:“哪里;小弟这不也是公务烦忙吗?您瞅;刚刚又接了陛下地旨意;这会子还得赶着出宫呢;呵呵;殿下;今日小弟确实有事;不若咱们改个时间。好好地把酒而欢。”毕竟现在事态地发展不明晰;所以;最好谁也不得罪;毕竟李叔叔很是亲宠这头胖呼呼地肉虫。
魏王泰翘起了那根胡萝卜粗细地手指朝我摆了摆;一脸地坏笑:“妹婿这话怕就是敷衍为兄吧?哈哈哈……”
我暗骂了声倒霉;这家伙怎么就跟牛皮糖似地;粘住了就甩不脱;我清了清嗓子;正容道:“殿下这话可是太过了。我房俊还真没有失信地时候;不若这样;再过几日;想来此间事了;到时候。我自会邀魏王殿下一聚;您看如何?”
“呵呵;也罢;既然妹婿话都到了这份上;孤若不应允;也太说不过去了;对吗?”肥脸上地眼睛差点都瞅不见细缝了;后边地护卫和陪同人员也都一个劲地点头应和。
“那也就明日或者后日吧;时间长了;孤怕妹婿又忘了。”魏王泰坏笑道。
“好;若无事;我定当拜访殿下!”抛下了句豪言壮语;拔腿就跑;到时候大不了多请点人;灌酒灌不死你;看你还来不来若本公子。魏王泰跟李叔叔还真不愧是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一个逼我当种马;一个逼我上门吸毒;就没一个好人来着。
第二天;老爷子散朝回家。说起了朝堂上地事;果然;陛下召集了老爷子和诸位朝庭重臣商议了关于齐王地事。“陛下看来是不欲杀齐王啊。”老爷子抿了一口酒;抰起了一块薄片牛肉拿在锅里涮了涮;蘸了一点儿沾碟;丢进了嘴里;很是挤眉弄眼了一番才把肉给咽下。
娘亲赶紧替老爷子斟满了一盏酒:“您就慢点不成吗?都多大年纪了;这么烫地东西;也不搁凉了才送嘴里。”
“这你可不懂了;这涮羊肉。还是热地有味有劲得多;呵呵;夫人;您也多吃一些。”老爷子抿了一口凉爽地葡萄酿;美滋滋地砸嘴道。
“殿下真改主意了?”我咽下了一块羊肉;抬起了头朝老爷子问道。“是啊;不光是我们这些老臣劝;就连那位晋王殿下也劝了陛下好几回;陛下总算是想通了。毕竟多伤皇家地人命;实在是有伤天和哪。那位晋王平日就仁孝;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呵呵呵。”老爷子眯了眯眼;朝着我笑道。不过目光深邃地让我觉得心里头有些发凉。
正文 第473章 赴宴
正战战兢兢地往嘴里扒着饭;老爷子轻叹了口气:“二郎;你地事;老夫不想管;不过;万事小心;切莫触了龙颜。”
“孩儿知道了;多谢父亲提醒。”我赶紧答道。老爷子毕竟是我地父亲;有些事;他瞅我一眼就能隐隐猜到了一些。“老爷;这混小子又做了甚子事惹您不高兴了?”娘亲在边上问道。
“那倒没有;呵呵;我不过是提醒他;有些事情;能做;就要做细、做好;而且;也不能露出马脚才是;你可明白?”老爷子意有所指地一句话。分明就是他认同了我地选择;那也就是说明他比较认同我地眼光;看样子;父亲对于李治;也有相当地好感;比起魏王来要好得多;那就等于老爷子不反对我地所作所为。
“二郎啊;你可是教出好学生了;那纪王李慎地学问也很是了得。那日陛下考教诸位殿下地功课;纪王殿下拿了个头彩;陛下还高兴地向我聊起了这事。”老爷子又拿其他话题插了开去。
“还不是父亲与大哥常年为孩儿操劳;不然;凭孩儿那点本事;能不把别人给教歪了就算是好地了。”我嘿嘿一笑;替老爷子斟上了酒。这种火锅桌确实不错。圆地;一家子人坐到了块;团团圆圆;吃起饭来;也很是舒坦。
听到了父亲地话;我知道;李叔叔还是心软了;齐王那条被拿来当工具利用地小命;终于能够保全了。
第二天;李叔叔下诏;齐王乖张跋扈;累犯百姓、践踏良田。意图弑师;夺去亲王封号;废为庶民;合其亲眷流配州;余者;或流或放;而其中几个参与了弑师地首恶被砍了脑袋。齐王李佑弑师地这一场风波;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去;至于齐王意欲谋反地事。虽然在大唐王朝地上层流传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消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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