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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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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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者愣了愣,上前打法了马夫,将慕晚晴迎进王府,双手并握,微微躬身,沉声道:“王妃,您回来了?”

满园的人急得火燎眉毛,这人却还沉得住气,见她不恼不怒,神态恭敬却不谄媚,言行举止不卑不亢,慕晚晴忍不住道:“可惜我说话应该不怎么顶用,不然,就凭你风范,我一定让你做管事!”

在香园十天,至少她也懂了些王府的管事制度,除了主人外,总管最大,底下数十个管事,各司其职。

灰衣老者依然微微躬身:“多谢王妃赏识。王妃大概失忆了,所以不记得。奴才不才,正是府上的总管,名叫莫安!”

。。。。。。。

“这说明我跟你家王爷英雄所见略同哈!”慕晚晴擦着额头的汗,忽然想起些事情,忙问道:“你是总管,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吧?还有,王爷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我那个丫鬟一问三不知,直到现在我连自己叫什么都搞不清楚。”

莫安不动声色地道:“王爷名叫莫言歌,今年二十八岁。王妃闺名安以晴,芳龄十七。”

名字还不错,只不过,慕晚晴叹了口气,以前只是娃娃脸,这下好了,直接变成了娃娃,十七岁,在现代还没成年呢!不过,还好,这个王爷已经二十八,她可不打算到古代给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娃当奶娘。想到这里,脚步轻松了些,欢快地朝着香园走去,忽然顿住,转身,朝着莫安做了个鬼脸,笑道:“莫总管啊,经过本王妃亲身检验,这香园的守卫似乎有些疏松啊,以后要改进才行啊!我不保证不会有下次哦!”

说着,俏皮地一眨眼,一步三跳地回香园去了。

莫安一愣,微微抬眼,望着眼前的王妃。他和王爷一样,对这个闹得王府鸡犬不宁的王妃绝无好感,也同样认为,王妃所谓的“失忆”只是新的花招而已,但刚刚一番言谈,却感觉和以前颐指气使、蛮横任性的王妃全然不同,眼前的人笑容轻松,眼神带着些戏虐,似乎只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讨人喜欢,不由得有些疑惑。

王妃真的失忆了吗?

但很快,他就对自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大概是她另一套伪装的把戏吧?

但不管怎么说,王妃今天擅自离府的事情,还是不要跟王爷说吧?莫安在心中说道,他绝对不是怕王爷责怪王妃,只是。。。。。。只是,他不想王府再因此闹得天下大乱,不想王爷妄动肝火而已。

仅此而已!

第二天,慕晚晴再次上演“翻墙”戏码,这次,“黑熊”侍卫学乖了,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那明显得近乎刻意的痛呼声,只当作没听见,依旧坚守岗位,片刻不离,并为自己的吃一堑长一智而沾沾自喜。

哼,已经玩过这样的把戏,难道他还会上当吗?

结果,傍晚时分,身着男装的慕晚晴在莫安的“护送”下回香园时,黑熊侍卫顿时精神恍惚,王妃不是在香园吗?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莫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慕晚晴则笑眯眯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说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侍卫大哥,你没学过孙子兵法吧?”

所以,当第三天又传来中午落地的声音后,黑熊侍卫更加恍惚了,他不知道王妃这次是虚还是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去查看,还是继续坚守岗位?

这一恍神间,慕晚晴又大大方方地离府出走了。

于是,黑熊侍卫连夜泪禀总管,呕心泣血数万言,大意曰本人愚笨,守卫王妃力有不足,请求支援云云。莫安无奈,只能再添了名侍卫,守着慕晚晴翻墙的地方。可是,他们忘了,香园方圆数里,此地有人,换个就是了。于是,慕晚晴转移个阵地,继续翻墙。到最后甚至都不翘家,翻过墙就直接跑到侍卫面前,看着他们错愕的神情,大笑不已。

就这样,双方展开了名为“虚实之战”,实则为翻墙与反翻墙的持久战,直到有一天——

“王妃,您还好吧?”

慕晚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翻墙以后抬眼看见的竟是永远喜怒不形于色的总管莫安,干笑了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怎么?莫总管要亲自出马,来替我站岗啊?”

“王妃说笑了,小人琐事繁多,哪有这时间配王妃玩闹?”莫安依然双手交握,微微躬身,声音恭敬而又淡然,“只不过,为了王妃的安全着想,小人不得不做了些特殊的防备。”说着,侧身闪过一边,露出身后的情形。

慕晚晴顺着看去,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数百个士兵整整齐齐地贴墙而立,身着黑色军服,上面绣着松纹,将香园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别说人,连只蚂蚁连跑不出去!那些士兵个个眼神坚定,身姿英挺,见莫安侧身,就像得了号令一样,弯身半跪,齐声道:“属下参见王妃!”

莫安依然是那付恭敬的姿态,声音却微微带了些笑意:“请问王妃,可还有哪里松懈吗?”

“。。。。。。”慕晚晴擦着冷汗,知道自己的“翻墙游戏”至此结束,乖乖地回到香园呆着。什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在绝对的力量制衡面前,那就是个屁!



“莫安,你最近看起来有些疲累,是不是太累了?”莫言歌刚刚班师回朝,一堆的事情要忙,甚少回府,对府里热火朝天的“翻墙与反翻墙运动”丝毫不知,只是看着老管家眼神疲惫,心中关切。

莫安下意识地隐瞒起慕晚晴的事情,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琐事多了些,比往常更费心力了。”

“你年纪也大了,能把事情给别人做就给别人做,别累坏了身体!”从记事起,莫安就服侍着莫言歌,忠心耿耿,关怀备至,虽是主仆,但对莫言歌来说,这位老管家就像是父兄一般可敬可爱,见他坚持,也只能一笑置之。“对了,之前让你查府内的丫鬟,可有头绪?”

莫安急忙道:“自从王爷吩咐后,小人就彻查了府内那日外出的丫鬟,却不曾有人到醉仙楼去。”

“哦?”莫言歌沉吟,神情疑惑。

“王爷如此上心此事,莫不成这丫鬟身上有什么重大干系?”

“那倒不是,是这个丫头福缘深厚。”莫言歌微微一笑,“太子当时正好在醉仙楼,看中她了。不过,倒是奇怪了,舒砚明明说那女子是我忠勇亲王府上的丫鬟,总不至于看走眼,怎么就找不到人呢?莫安,是不是你神色太严厉,吓得人家不敢说了?”

莫安这才放下心来,笑道:“也许是,那小人再去查好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福缘深厚的丫鬟”,正是最近闹得莫安昏头涨脑的忠勇王妃——慕晚晴!

005章 输阵不输人

慕晚晴这个“福缘深厚的丫鬟”呆在香园里,闷得快要发霉了。可是,门外数百士兵把香园包围的严严实实,除非上天入地,否则不可能逃出去的。慕晚晴不是“鸟人”,没翅膀上天,至于挖地道下地,她挖了一刻钟就放弃了——香园是用数百斤重的大理石铺的地,质量和重量都很有保证!

苍天啊,大地啊,赐她一架挖掘机吧!

正值初夏,院中央的合欢树绽放出粉红色的绒绒花球,风一吹,绣花针般纤细地细绒毛幽幽飘落。天气已经热了起来,香园又没有外人,慕晚晴只穿着白色中衣,外面罩了件银红纱衣,坐在秋千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无聊得默背《人体解剖学》,背到《肌学》时,忽然“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谁想我了?”她揉揉鼻子,喃喃自语。

在旁刺绣的絮儿被这声音惊醒,连忙起身,关切地道:“王妃,是不是有些凉了?我给你找件外衣披着吧?”

“才没呢!”慕晚晴道,转眼却见絮儿眼圈红红的,有些肿,不由得一愣,仔细一想,再想想最近这丫头的神色都有些异常,心中一动,也不荡秋千了,走过去问道,“絮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絮儿无措地站起身,慌忙道:“没,没事。”

“真的?”慕晚晴盯着她,见她神色慌乱,正要再问,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似乎有人在跟门口的守卫说话,很快,园门打开来,七八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奴仆拥了进来。絮儿一看见领头的人身体就微微颤抖起来,下意识地往慕晚晴身后缩了缩,颤声喊道:“王妃。”

慕晚晴握了握她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是个穿着蓝色管事福的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盯着慕晚晴身后的絮儿,细小的老鼠眼闪过一抹厉色,手一挥,道:“就是这个丫头,给我拿下!”

后面的奴仆立刻蜂拥上来,蠢蠢欲动。

“住手!”慕晚晴神色一冷,环视众人,喝道,“你们搞清楚,我是王妃,我再问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愣着干什么?动手啊!”见奴仆们被慕晚晴喝住,那管事模样的人有些急了,不屑地望了眼慕晚晴,模样甚是倨傲,傲然道,“王妃,我是府里的管事徐福,这个丫头犯了事,我来带她出去发落,王妃还是别管闲事的好,反正还会有新丫鬟进来伺候的。”

说着,转向絮儿,厉声喝道,“你这个丫头好大的胆子,敢偷府里的银子,难道以为没人知道?”

“奴婢没有!我知道了,是你陷害我,是你陷害我!”絮儿一愣,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慌忙向慕晚晴求救,道,“王妃救救我,我真没偷府里的银子。是这个徐福,他想欺负我,我不愿意,他就陷害我!”

“我早说了,你乖乖听我的话,有的是好处,谁叫你不听?现在我倒要看看,你那生病的老娘要谁养去?”徐福狞笑着,上前就给了絮儿一耳光,拉住她的手臂就往外扯,“你还指望谁救你?实话告诉你,王妃早就失宠了,现在自顾尚且不暇,救你?你就做——”

“啪——”没说完,徐福便觉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痛,已被慕晚晴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败类!”慕晚晴咬着牙,横眉而对。虽然知道自己的前身不受宠,但她对那个便宜丈夫无感,也不在乎有没有权势,所以根本不在意,甚至还逗那些侍卫玩。可是,刚刚看着徐福在她眼前明目张胆地欺负絮儿,一股愤懑之气立刻就涌了上来,想也不想就给了他结结实实毫不缺斤少两的一耳光。

她不受宠没关系,但是,在她面前欺负她的人,那就不行!

“你。。。。。你敢居然打我耳光?”徐福一愣,捂着脸,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为什么不敢?我不仅要打你耳光,我还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慕晚晴说着,挽起袖子,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方静曾经教她格斗术,虽然在守卫香园的侍卫面前完全不够瞧,但教训这种脑满肠肥一肚子坏水的混蛋那是绰绰有余,不一会儿,徐福已经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惨叫连连。

见他得了教训,慕晚晴这才收手,将絮儿护在身后,冷然道:“给你长个记性,下次再敢欺负丫鬟,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你等着,我告诉将军去!”徐福捂着脸,哎呦着,在奴仆的扶持下,落荒而逃。

“最好能把将军请过来,我还得谢谢你呢!”慕晚晴没好气地回了句,转身拉着絮儿的手,查看她的伤势。徐福那一耳光甚重,白皙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衬着那盈盈欲滴的泪雾,更显得小丫头楚楚可怜,慕晚晴心中心疼,帮她轻轻吹着,道:“别哭别哭,没事了!我这是没药,回去煮个鸡蛋,把皮剥了,敷着脸,知道吗?”

“我没事。”絮儿含着泪,担心地道,“可是,王爷很信任徐管事,他要加油添醋说上一番,王爷会责怪王妃的!”

“没事的啦,别忘了,我是王妃呢!再怎么着也不会比你更惨的!”

絮儿还是担心,但看慕晚晴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好再扫兴,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是王爷责怪王妃的话,她就先担下来,绝不能让王妃受累。“王妃,你是个好人!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

“嗯嗯!”慕晚晴心不在焉地应着,心里暗自盘算。

按照店小二说的,那个莫言歌带兵十数年,从无败绩,这样的人,应该不至于不辨是非,只要他肯听,她就绝对有办法证明事实给他看——就算他真不辨是非,就像她刚才说的,她终于是王妃,再惨也比絮儿会好得多。但不管怎么说,待会儿绝对不能露怯,就算莫言歌护短,她也要输得有气势,绝不能让人小瞧。

这就叫输阵不输人!

静候接下来的风暴。

絮儿说得不错,这个徐福果然是莫言歌的心腹,具体表现是——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她的香园来了。当头一人穿着白色对襟儒服,绣着一枝莲花,从左肩蜿蜒斜下,直到右腰,显得孤高傲岸,与他微带些清冷的气质搭配得天衣无缝。旁边是王府总管莫安,正低声对他说些什么。

看来这就是莫言歌了,慕晚晴打量着他,长得还不错。

照慕晚晴的形容方式来说,如果帅是一种罪孽,这个男的至少够格砍头了——请不要苛责她的形容方式,请联系她的职业,谢谢!

慕晚晴抬起头,直视着他,眼神坚定,昂首挺胸,上前一步,冷笑道:“莫言歌,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这话一出,空气中顿时浮现出一种莫可名状的变化,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用惊骇欲绝的目光看着慕晚晴。至于莫言歌,嘴角扭曲着,似乎十分愤怒,慕晚晴冷冷一笑,毫不露怯,神情十分坚毅:“怎么?王爷很了不起吗?叫个名字,语气冷漠些,说话大声一点,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以为,用这样的眼神就让我吓到吗?告诉你们,我还真就是吓大的!”

遥想大学当年,刚上人体解剖课,面对血淋淋地尸体,全班同学包括都吓得跑出教室,就她一个人稳坐着,不动声色。

连死人都不怕,难道还怕你们这些活人一个眼神吗?

“他们用那样的眼神看你,不是因为你叫个名字,语气冷漠些,说话大声一点,而是因为——”白衣人似乎终于忍耐不住,嘴角弯出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眼角微扬,含笑道,“我并不是王爷。”

“。。。。。。”慕晚晴大脑瞬间死机,“你是谁?”

白衣人似乎大感有趣,看着慕晚晴,拱手为礼,笑道:“在下是王爷帐下一个小小的参军,名唤秦怀扬,在此见过王妃!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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