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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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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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直起身,讨好地笑道:“等我身上干净了,就侍候你好不好?”

女孩子睁着明媚的笑,一副讨好的谄媚模样,惹得李骁下腹再度一紧,粗着声音,无耐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如情巴着指头算了下,“三天,至多大后天就干净了。”其实,如果她忌得好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会干净的。

李骁倒吸口气,“大后天,你这岂不要憋死我?”

如情撒着娇,揪着他的前襟,轻轻摇着,“好嘛,好嘛,王爷就再忍两日嘛。”

不若吴浓软语的柔婿,却自带着软软柔柔的糯米香,李骁只觉半边骨头都酥了,暗暗惊心,这丫头撒娇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一向引以为傲骨的自制力居然也经受不住了。

“唉,”李骁长叹一声,忽然恨起自己来,如果不那么猴急,再延个三五日或是待明年开了春再举行大婚,岂不畅快?

他低头恶狠狠地吻了如情的双唇,似乎要把她拆解入腹,如情没有挣扎,实在是她挣扎不动了,几乎快被他硌断骨头。

“你,放开我……”如情左支右拙,“我快喘不过气了。”

李骁稍稍放松了力道,却不愿就此放开她,仍是在她脸上,双唇间来回游移,如情挣扎了一会,最后索性都由着他了。

总臬,李骁吻够了,而王府也快要到了,总算放开了她,眼见如情珠叉散乱,衣衫也弄得皱皱的,又伸手替她整理头上的珠叉,哪知越整越乱,梳好的髻也给散落不少,在如情气急败坏的挽救下,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把她头上那支流光溢彩的碧玉珠叉给取了下来,一头青丝瞬时如瀑般放了下来,如情气得粉眉直竖,“你你你”了半天,最终只能徒劳无功地作最好的挽救,“头发都弄成这样,你要我如何出去见人?”

李骁不可置否,“放心,咱们从后门进入,不会有人瞧到你这副模样了。”

“可是后院的奴才会瞧到。”

“那又怎样?谁要是敢笑话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如情闷了半晌,忽然骂了句:“大坏蛋。”

“我只对你一个人坏。”他嘻皮笑脸的,捧着如情的脸蛋儿,又在她不满的唇上印上一吻。

如情捏起粉捶他的胸膛,可惜他皮粗肉厚,没捶痛他,却硌痛了自己的手,不由泄气,过了好一会,又问:“你肩膀上的伤好了?”

李骁双眼一亮,“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如情别开脸,闷闷地道:“你可是我后半生的依靠,夫君身上的伤怎能不关心呢?”

李骁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还真会捧人,轻刮了她的鼻子,“这么贤惠?是谁先前还大骂我活该的?”

如情皱了可爱的鼻子,白他一眼,“那时候你可是坏人姻缘的大坏蛋。”谁会想到,这么个大坏蛋,居然还真成了她的丈夫。想到这里,如情又忿忿不平地捶他的肩,“先前总是爱找我的茬,这是为何?”

李骁无辜,“有吗?”

“还不承认。每次一见着我就欺负我,尤其在大同的时候。”

“谁叫你总要装淑女。”他就想瞧瞧她淑女背后的真面目。“其实,你野猴子模样更好看些。”

如情白他一眼,横眉竖目的,“今日在太和殿,王爷是让妾身扮淑女呢,还是扮野猴子?”

李骁摸摸鼻子,讪讪地道;“场合不同,自是要扮淑女了。不过,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装了,我喜欢看你最原始的模样。”

如情沉默了会,叹息道:“谁一生来就想戴面具过活的?可是,世俗礼教是如此的严苛。高贵如王爷您,恐怕也不能随心所欲把真性情露于人前吧?”

李骁略有触动,搂紧了她,“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着身不由已。先前,是我幼稚了。”

如情好一番感动,“知错能改,孺子可教也。”

李骁作势恼怒,如情连忙可怜兮兮地傻笑。

“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最后李骁下达评语。

如情不服,“这叫能屈能伸也。”

笑闹过后,又一是阵沉默,被骚扰着也睡不好觉,如情只好坐正身子,望着车内某一处发呆。

李骁见如情神情厌厌的,轻声抬起她的下巴,问:“你在不高兴?”

如情摇头,“没有呀。”

“不,你在不高兴。”李骁定下结论,“可是刚才皇祖母提出在娶侧妃的事?”

如情咬着唇,压下心头的憋屈感,轻声道:“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抗拒美色来着?可是王爷却为了我拒绝了侧妃进门。刚才有你替我挡着,免去了我的无措,有你当靠山,真好。”避开心头的憋闷感不提,这倒是她的真心话。

李骁轻捏她的脸颊,“就爱给我戴高帽子。若是我没有替你撑腰,你又待如何?”

哪情轻皱着可爱的鼻子,翻翻白眼,“还能怎的,大不了搁桃子不干了。或是抡起菜刀站到门口,侧妃一进门来,我就砍死她。然后自己也上吊……当然,边些都是不可能的。”

李骁先是黑了半边脸,如今却是目光讥嘲,正待讥笑这个外强中干的两句,如情却正色道:“若真到了那种地步,要么扮贤慧,要么揭竿而起。”

李骁戏趣地扯着唇,“揭竿而起?请问王妃要如何揭竿而起?”

如情做出杀气腾腾的模样,“若是她安份,我也就忍了。若是敢在我面前得瑟,我我……”

“你怎样?”

如情忽然一阵泄气,有气无力道:“若真那样,你也不配做我的良人了。”她会找着适合自己的方式来生存。

女孩黯然委屈的模样令李骁莫名心痛,他轻搂着她,吻着她的额角,“放心,我不会娶侧妃的。我向你保证。”

如情在他怀里轻点着头,闷闷地道:“嗯,我相信你。”老太君说得对,这男人如今对她可是一头热,她得趁热打铁早早把未来的防窜给解决掉。

知义也曾说过,她生平最拿手的本领便是把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把李骁比着百炼钢还差了些火候,但用在他身上,同样合适。这男人总把自己当成真男人,也很介意她对他的评价,那么她就得善加利用。

……

回到王府,天色已暗了下来,如情再次顶着疲惫的身子,移驾到公婆的住处,侍候公婆用膳,总算见着了纯阳公主李盈。

李盈酷似靖太王妃,生得清丽可人,但又多了份俏皮可爱与娇憨纯真,一蹦三跳地来到如情跟前,笑眯眯地道:“如情,世间万物可真奇妙,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嫁给我哥哥做我的嫂子。”

如情红着脸道:“是呀,我也没想到呢。”

李盈又望了李骁,笑道:“我更没想到,哥哥居然惊世骇俗当众抢亲,可把我眼珠子都快给惊没了。”

李骁轻弹了她的额头,斥道:“你这眼珠子不是好好的在你脸上么?小丫头,说话也不打草稿。当初是谁说,方家若是不同意,干脆就去抢的?”

李盈跺脚,“唉呀,人家只是说说玩笑嘛,谁叫你倒当真了。”还付诸行动。

李盈拉着如情的手,道:“如情,你做我的嫂子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呵呵,真的太好了,先前找你玩,也不方便。现在总算可以了。走,等会子陪我一起画画。我现在迷上画画了。”

如情哀嚎,求救似地望着李骁。

李骁无耐摇头,又弹了李盈的额头,轻斥:“先用膳吧。用了膳你嫂子可要休息了,昨晚可没睡好。今儿个也累了一天了。你也忍心让她强撑着疲惫的身子侍候你?”

李盈不服地冲靖太王妃叫道:“娘,您瞧瞧,哥哥有了嫂子就不疼妹妹了。”

靖太王妃宠溺地捏了她的脸颊,轻斥:“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哥说的对,你嫂子累了一天,是该好生歇息了,等会子吃了饭,就回去歇着吧。”

明说心疼如情累了一天,但在吃饭时,如情仍得侍候一家老小,李盈倒也心安理得享受着如情的侍候,并且还沾沾自喜地道:“嘿嘿,总算可以过一把小姑子的瘾了。”

如情哭笑不得,李骁则心疼地望了她,不过却也未说什么,只是敲了李盈的头,“你也别得意太早,待你嫁了人,也会像你嫂子这般,侍候公婆。”

李盈怔住,望了靖太王妃,“娘,真的吗?我真的要像如情这样侍候公婆么?”

靖太王妃被问住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是面色复杂地望了如情,勉强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坐下来一块吃了吧。”

如情心中暗笑,果然媳妇与女儿可不是一个银河的区别,但嘴里却道:“侍候公婆本是天经地义的。媳妇哪能仗着母妃对我的疼爱就擅自破坏规矩呢?”然后夹了块肥硕的龙虾亲自削了壳,蘸了酱汁放到李盈碗里,笑盈盈地道:“妹妹这么伶俐可爱,哪户人家舍得让你侍候?别庸人自扰了。”

李盈放下一半的心,又问如情,“那为何做媳妇的都要侍候公婆?”

如情被问住了,怪不得李盈有刁钻的名声,原来问出来的话确实刁钻至极。

不过幸好如情拍马屁的夫功不是盖的,很快就笑盈盈地回答道:“没有公婆,哪会有丈夫?没了丈夫,那女子的后半生依靠谁去?所以呀,侍奉公婆,本就是媳妇份内之事。”然后装作没瞧到三双射来深思的目光,很是轻快地拿了公筷,把弧型瓷盘里的鱼端到面前,亲自剔了刺,然后分别夹道公婆碗里,语带笑容,“待做好了份内之事,公婆满意,丈夫满意,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岂不更好?”

靖太王妃眸光闪了闪,李骁眼里也带了笑意,就连靖老王爷也忍不住多瞧了如情两眼,对李骁道:“骁儿,你这媳妇,确实宽厚,你可得好好待她。”

……

回到寝居后,如情亲自替李骁宽了衣,把衣裳挂在乌木的架子上,然后自己也在丫头的服侍下卸了妆,洗嗽过后,夫妻齐坐在榻上,由丫头端了赤金牙盆进来,里头盛满了热水,跪了下来替夫妇二人洗脚。

李骁见如情早已止不住地打哈欠,卸了粉脂后,她眼睛下方的青影越发明显,想着这丫头最是好吃懒做,昨天撑到很晚才睡,今日里又扮了一整天的淑女和贤慧,也颇是心疼,待洗好了脚,便让底下人退下,自己抱了如情上了床,如情还未睡死,但实在不想动了,任由李骁抱着她上了床,身子一沾上柔软的大床,她立马把身子缩成熟虾状,弓着屁股抱着枕头睡了个人事不知。

盯着她的睡相良久,李骁却苦笑,冬天的夜本就漫长,他却又要苦熬一夜。

……

总算李骁还晓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情没被搔扰之下,一觉睡到天亮,这回睡得通身舒泰,前两天的疲倦一扫而光,天刚蒙蒙亮便给起了身,只是在爬出被窝时,不小心吵醒了李骁,李骁拦着她的腰,又把她弄成被窝里,“这要去哪?”

男人粗重的鼻息就喷在脖子处,如情受不了这种痒,推了推,“快放开我啦,我要如厕。”

李骁又重重吻了她,总算放开了她,如情如完厕回来,看看天色,又看了桌上的漏斗,唉,卯时三刻了,该起床了,梳洗好后,侍候了男人,还要过去侍候公婆呢。

李骁在床上等了半天不见如情上床,转身,发现外头已进来了侍女替如情更衣了,不由纳闷,“还早呢,不多睡会儿?”

如情一脸贤慧地道:“王爷再多睡会儿,我先去给公婆请安了。”

李骁嗤笑一声:“要扮贤惠也不是这个时候。父王这时候应该在练拳,你去了反而不好。母妃嘛,估计还在睡,你去也白搭。”

如情呆了呆,“那,我该什么时候去呢?”

“再睡一会儿吧,母妃也和你一个样,最爱睡懒觉的,不到日上三竽是起不来的。你早去了反不好。”

如情迟疑着,李骁等得不耐,上了床把她拦腰就抱上了床,如情红着脸轻叫:“还有外人呢。”待她抬起头时,只看到沉香出去的背影,又捶枕边人,这个大坏蛋。她多年的良好形像全毁于一旦了。

再睡了回笼觉后,天色已大亮,如情穿戴妥当便去向公婆请安,果真如李骁所说,靖太王妃起的很迟,这时候也才刚才从床上起来,如情便侍候她洗嗽,端茶水,侍候婆母洗脸,作了一番样子后,靖太王妃见她至始至终都恭敬异常,做事俐落勤快,对她再也生不出任何挑剔心,便温和地让她回去了。

如情最是喜欢听这么一句话,又坚持了会,这才离去。

回到隆仙居,如情望着院子里一群丫头,又得意起来,这会子总轮到她被人请安了。

经过昨日的一番敲打,及亲眼瞧到香姨娘的下场为榜样后,今日这些姨娘们很是安份,恭敬给如情请了安,如情照例训戒了几句“安份守已,谨守规矩”便让她们回去了。

接下来便是用膳,如情第一回在隆仙居与李骁私下用膳,今日侍候在隆仙居的又是另两名大丫头,叫香茗和流月。也不知这二人本就是训练有素,还是忌惮妙音月兰的下场,对如情侍候得极外尽心,底下丫头们更不说了,如情所到之处,全恭恭敬敬服服贴贴,如情很是满意,忽然觉得,王妃这个职业其实也不算太糟糕的。

……

……

到了翌日,如情发现,前来请安的姨娘们居然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沫红抹粉,并且一个个还穿得格外精神,尤其在面对李骁时,细声细语,嗲得她快全身鸡皮起了疙瘩。

如情摸不清状况,不明白昨日还安份守已的她们怎么今日全变了样了。

“哟,今日什么日子,你们一个个穿的这么精神。”如情忍着哈欠,努力保持着端庄的面容,笑问底下眼神又开始不安份的姨娘们。

尤其玉姨娘还手上端了粥来,请如情品偿,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玉姨娘恭身回道:“贱妾听闻王妃身子不便,瞧着王妃这两日气色也不大好,特意给王妃熬了首乌枸杞粥,王妃,粥是刚熬好的,王妃可趁热喝下。”

清晨起来,又不用去向婆母请安,今日如情睡了个饱,但是,脑袋却还处于罢工状态,听闻玉姨娘这翻话,仍是呆头呆脑地望向李骁,笑了两声,“玉姨娘还真够贴心的。”然后命玲珑接过熬得黑乎乎的粥,对玉姨娘道:“想不到你眼力够好,我身子不适居然瞧出来了。真够细心的。”忽然想到什么,顿住,若她猜得没错,这首乌枸杞好像是补血气的吧?

陡然间,如情总算明白过来这群女人打什么主意了,神色微冷,哪还有心情享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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