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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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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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如情依然笑吟吟地,把凤姨娘请到里屋里坐下,并命人上了茶后,这才道:“就知道凤姨娘会来找我要赏银,可是,这府里头的规矩呀,我一个新人可不好质喙。凤姨娘您可瞧瞧……这上头全是您今年一整年所犯下的错事儿,这大错扣20两银子,小错扣五两银子,越矩扣五两,还有顶撞主母,陷害妾室,挑唆,绕舌,林林种种,可全白字黑字的记着……这七扣八扣扣下来,就给扣没了。所以,凤姨娘来找我要压岁钱,着实让我为难。”

凤姨娘抢过册子,越看脸色越黑,某年某月她挑唆莲姨娘与路姨娘斗气,最终路姨娘险糟毁容,犯了挑唆罪,扣5两银子。某年某月某日,她在庆安公主面前绕舌,扣五两银子,某年某月某日顶撞太妃,惹太妃震怒,扣五两银子……林林种种算下来,姨娘每年能领取的三百两银子居然给扣得精光。

如情语气很是轻柔,“凤姨娘可得看仔细了,这上头可有记错?若是记错了,咱们再找父王母妃还有其他下人一一来对质。决不能冤枉了凤姨娘。”

凤姨娘脸色难看到极点,她确实做了好些坏事,但时间久远,自己都记不清了,如今瞧着这上头记着的明细,似乎,还真的干过。

可是,她在王府多年了,可从未听说过,姨娘犯事还会记个册子,并且犯了错事还要罚扣压岁赏银。她往年都能领取三百两银子,没道理今年一来就给扣得精光。

于是她怒火重重地冲如情一声冷笑:“王妃也别尽拿这些来当圣旨拿捏我。这府里头何时有扣银子的说法了?恐怕是王妃擅作主张私自克扣我的银米吧?”

如情无耐地摊摊手,“府里的下人发放岁末银子都是按着有功则赏,有过则罚的规矩。我也是按着规矩行事。凤姨娘若是不服,大可凛了太妃,看太妃如何处置?”

凤姨娘恨声道:“她本就瞧我不顺眼,如今你一个劲的作贱我,她不暗地里偷笑就成了。还会替我主持公道?”说着怒拍了桌子,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今天你要不是把岁银给我,我就不走了。”

~5‘玉琴几人都气得拿眼睛剜她,凤姨娘却视而不见,坐在椅子上,似乎吃定了如情拿她没法子。

~1‘如情冷下脸,“凤姨娘当真要与我使这些腌赞伎俩?”

~7‘凤姨娘见她板下脸,也有几分惧怕,但如今都这样了,也只能咬牙发了狠地道:“反正我也是被逼急了走投无路了。王妃当真要逼我,大不了我一头碰死算了。只是可怜我的倩儿,小小年纪就没了娘。日后不知要如何伤心呢。”

~z‘如情翻翻白眼,左一句庆安公主,右一句李倩,似乎只要搬出庆安公主的大名,她这个王妃就得附首称臣。

~小‘不过,与这种无赖不要脸之人,如情也可以比她更不要脸。

~说‘“……凤姨娘,这儿可是王爷的寝居,您确定要一直呆在这?”

~网‘凤姨娘唬了一跳,李骁她还是挺惧怕的,四处张望着,可惜她对隆仙居本就不熟,今日贸然前来这儿也只是为了要银子。被如情邀进屋子也没仔细留意,果不其然,这屋子既不像花厅,也不像偏厅,看着确实像卧室。

凤姨娘脸色陡变,忽地起身,戟指厉喝:“你……你胆敢设计我?”就算她仗着女儿的势,但也知道,她一个老王爷的妾室居然跑到嫡子的卧室里还赖着不肯走,若是被李骁或老王爷知道了,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而如情太卑鄙了,居然不知不觉中把她带到李骁的卧室来,若是被人瞧见了,可就不好了。

如情故作惶恐,“凤姨娘可千万别这么说。如情毕竟是新人,府里的规矩也并不甚清楚。而凤姨娘是府里的老人了,对府里的规矩却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如情无意中冒犯了姨娘,还请姨娘看在如情是新人的份上,千万别与我一个小辈计较才好。”

凤姨娘鼻子都气歪了,这人实在太可恶了,设计了她,她还不能生气。不然就是欺负她一个新人。可若是就这样罢休,她一张老脸往哪搁呀?她来之前还与丫头们拍了胸脯保证一定要给如情好看,如今,没让她掉一根头发,连让自己无端惹得一身骚,还只能哑巴吃黄莲,实是憋屈死她了。

如情伸手摸了下额上的金纹链的南珠抹额,唇边扶起一丝幽凉的笑,目光婉转,瞥向一旁侍立的玲珑,玲珑果真是人如其名,立马恭敬地道:“王妃,时辰不早了,王爷估计要回来了,是按往常的规矩给王爷备热水么?”其实,李骁虽然顶着靖王的名头,实则是个最不爱讲究的人,并不若一般人家不管什么样的天气都要一日洗上两回澡,李骁这厮最是懒惰不过的,不说一天洗两回,3天洗一回都算是不错了。

如情却有模有样地轻斥:“没瞧着我这儿还有客人么?热水暂且搁在那吧,王爷回来了也别让他进来,再如何的亲厚,毕竟男女有别,可别坏了凤姨娘的名声,”

凤姨娘一听这话,气得吐血,指着如情瞪了半天的眼,见如情仍是一副腼腆客气又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不由气得两眼晕花,似有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如情在嫁入王府之前,知礼兄弟便多方打听了王府里的各人为人品性,失了宠女儿又外嫁多方惹人厌的凤姨娘虽不足为虑,但若不给个厉害的下马威,把她震慑住,日后若是三五不时来上一出恶心事,暗地里使两记绊子也是极要命的,还不如一股作气把她狠狠打趴在地,让她永远不敢再来惹她。

如情又道:“天色不早了,姨娘要在这儿用饭么?”

凤姨娘一听,人家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估计李骁也快回来了,也不敢多呆,放了两句狠话便待离去。

如情冲着她的背影对一旁的玲珑道:“玲珑,赶紧拿了册子登记,庆元七年农历年十二月二十八,凤姨娘硬闯王爷隆仙居,使泼耍赖在先,又语出恶言在后,还又赖在王爷的卧房,此为妇德有污,待明年的岁末赏赐里头,扣上15两银子。”

凤姨娘一个趔趄,忽地转身,对着如情怒目而视道:“方如情,你敢如此对我如此无礼?”

如情恭敬地笑着:“凤姨娘请恕罪。这规矩是太妃亲自订下的,如情身为媳妇,定得遵守,不过是按章程办事。凤姨娘若是不服气,大可向太妃申诉。若是凤姨娘觉得太妃有包疵之谦,大可向老王爷告状,说如情胡乱冤枉您。”

凤姨娘气得吐血,可不管歪理还是正理,她都说不过如情,反而被她绕着干了一堆糊涂事儿。再来就算她能申诉,可老王爷早已厌恶了她,哪会理会她,这口气,她不咽也得咽了。

“好好好,方如情,你果然有种。我们等着瞧。”凤姨娘知道再继续留下来也讨不得好处,只能早早闪人,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了,搁下狠话后,气如斗牛地离去。临去前,还特意把手上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碧色粳米粥的丫头给撞倒一边,粉白官窑喜鹊登梅的瓷碗被摔得粉碎。

如情冷眼瞅着,又冲玲珑喝道:“记下,同日,凤姨娘故意打碎给王爷熬的碧粳粥,碧粳粥虽是皇粮,不过量也不多,这回也就算了,但簇新的官窑喜鹊登梅瓷碗市价可值12两,扣掉凤姨娘12两银子罢。”

凤姨娘被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怒转过身来,脸色胀得通红,“你……”

如情并不理会她,又对一旁的袁福来家的道:“虽说王府家大势大,摔个个杯子掉个茶碗的,虽不值几个钱,却也由不得这般铺张浪费。长辈屋子里,我是小辈,不好管,但下头的,我可管定了。袁妈妈,你去各房传个话,若是再有打碎杯子损坏器件的,一律照价赔偿。”

袁福来也算是怕了这个笑面虎的王妃,立即恭身应了。

凤姨娘气得鼻子都歪了,转过身来冲向如情,指着如情正待开骂,却听到一句让她魂飞魄散的话来,“凤姨娘,我听闻你一直赖在我屋子里不肯离去,可有何指教?”

来人正是李骁,他身边跟着一身浅紫金红双色锦缎褙子的靖太王妃,太妃头上朝阳五凤小朱叉,斜插一枚通体碧透的小凤簪子,与李骁一道气势如虹地踏将进来,立足在凤姨娘跟前五步远的地方,太妃神色冷厉,语气生硬。

而李骁则沉着一张俊脸,杀气腾腾地盯着凤姨娘。再瞧着地上摔得粉碎的瓷碗,脸色沉了下来,侧头与太妃道:“母妃,看样子,凤姨娘对您这个嫡媳妇可是有诸多不满。”

如情上前向太妃施礼,声音柔柔,“母妃,您来得正好,凤姨娘闯进屋子里不肯走,媳妇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姨娘暗骂如情这个小贱人果真恶毒,居然如此陷害她。但嘴里却一个劲喊冤,可惜太妃早已厌弃了她,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神色不耐烦地道:“越发没个体统了。好端端的,跑到骁儿这儿来做甚?我就知道你想在小辈面前摆你的长辈架子。你也配?”然后不由分说让人把凤姨娘叉了出去,并喝令:“让她回去好生把《女戒》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休想踏出院子半步。”

如果说太妃这般处置,凤姨娘肯定还要辩上一回,可这回李骁也在一旁,她是受过他苦头的,哪里敢再硬气,本想喊冤,但嘴巴却被人捂住,所有求饶的话全给沉湮灭。

李骁还冲外头的媳妇丫头喝道:“从今往后,谁要是敢把此人放进来叨扰王妃,一律拖出去杖毙。”

太妃望着如情,一脸怜惜,“这个凤姨娘,一向泼辣又无赖,先前骐儿媳妇可没少受她的茬。如今又来咬上你,没受她的气吧?”

如情恭声回答:“媳妇多谢母妃关心。凤姨娘,确是……过余了。不过既是长辈,我这做小辈的忍着敬着便是。”

太妃欣慰道,“果真是懂事的孩子。不愧为书香门弟出来的,就是识大体守礼节。不像有些人……”

如情低头,太妃没说完的话里,隐射的是凤姨娘,这位自恃是官家千金,父亲还曾中过状元,当了几年官儿,折戟在同僚的暗算中,丢官罢职,家道中落,仍是穷摆读书人的架子,后来进了宫做了几天宫女,被先帝瞧中,瞧其资色不错,便封作四品诰命夫人,赐给老王爷作了偏妃。仗着有诰命在身,又是皇帝所赐,在靖王府着实风光一把。可惜后来生下庶女后,便渐渐失了宠,虽然庶女一直得老王爷的宠爱,但她本人却越发不如前。最终因犯下大错,被老王爷给捋去偏妃的待遇,只肯给妾室的份例。这也是虽顶着侧妃的名头,而府里的人都只叫她凤姨娘的缘故。

……

太妃离去后,如情笑盈盈地上前迎接李骁,笑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这家伙还在新婚期,再来又要过年了,暂且没什么差事,呆在府里这厮又闲不住,这两天正准备当个慈父,便给盟哥儿做启蒙武术教练。

李骁笑道:“还不是听说凤姨娘来找你的麻烦,特意眼巴巴地赶回来替你膛腰作主。”制止如情要替他宽衣的动作,“先别忙,我还要出去。好端端的,凤姨娘怎么也跑来找你麻烦了?”

如情道:“还不是为了报上回王爷把她女儿身边的下人给踹断两根肋骨的仇?”

李骁挑眉,冷笑一声:“不知死活?凭她也配?”然后对如情道:“这种人你不要与她客气,若下回再敢来招惹你,尽管使出你的本事来。”

如情心里一喜,可嘴里却道:“那万一,父王怪罪下来?”凤姨娘虽失了宠,但总归是老王爷屋子里的妾室。她一个媳妇如何好下狠手整治?

李骁嘴巴一撇,“凡事有我担着,你怕啥?”

如情一脸感动,“王爷,你真好。处处为我着想。”这时候如情是确实感动的,她都分不清究竟是把他当上司,还是当枕边人拍马屁了。

李骁轻拍她的脸,“那要怎么报答为夫?”

当着下人的面,男人语气里的暖味与邪恶使得如情忍不住羞红了脸,恨恨掐了他的腰侧,轻啐,“没个正经。”

李骁大笑,他爱极了她粉脸微红的娇羞劲,忍不住捏了她的脸颊,仍是不觉过瘾,又搂着她的纤腰离了地面,在她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两记才肯罢休。

李骁走后,已是申时三刻,如情也没了睡意,一时无事可做,又让人端了碗红稻米熬的莲子粥来。

于夏领命去后,玉琴来到如情跟前,异常解气:“哼,敢仗着庆安公主就敢耀武扬威?王妃总算杀了她的威风,真是大快人心。”忽然想到什么,又左右瞧了瞧,小小声道:“王妃可是在替沉香姐姐报仇?”

如情瞟她一眼,这丫头,倒也是聪明了。

过了会,于夏端了粥来,如情捧着粥,却是无语至极。

她知道,这红稻米和碧粳米一样,只有宫延或贵族方可食用,吃着确实香,营养丰富,能慈气补血,可是,可是,王府也太小气了,居然成天就吃粥,虽然粥的营养确实丰富,熬鸭子粥,瘦肉粥,莲子粥,燕窝粥,各类营养丰富的粥换着花样吃了个遍。她嫁入王府十来日,便已吃了不下十种粥了了,刚开始还觉新奇,可如今,她看到粥就想泪奔一把……

按袁福来家的说,京中好多贵族小姐太太都喝粥的,因为粥能滋补身子,还特别的调养人,再来,姑娘太太们在内宅又没劳作,哪易饿,是以一般主食都是配粥。

这叫少食多餐,也叫营养均衡。

可是,可是如情不是平常人呀,她人虽长得矮,可食量一向大,虽没干重活,但她消化功能特别的厉害,吃了三碗粥不到饭点就饿了。

王府的厨子手艺真的棒透了,一碗莲子粥在如情手头只眨眼功夫就给吃得精光,摸着一点感觉都无的肚皮,估计应该能撑到吃饭的时候了。

想着晚饭吃的早,而夜间又要做大量运动,如情叫来玉琴,“你去交代厨房的,就说我今晚要吃米饭。”

玉琴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点头应了。

休息了会,如情又让人拿了卷宗瞧着,于夏知道王妃的喜好,又去了隔壁梢间里端了盘子橙子来,切成薄片,放在碟子里用开水烫热,等待橙子被烫热的空档,品兰嘻笑着上前,“于夏姐姐,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王妃很喜欢吃水果。”

于夏瞟了她一眼,道:“那是自然。先前在方府的时候,每每姑娘去了松鹤堂,夏妈妈都要吩咐我去拿最新鲜的时令果子给姑娘细细切了,夏天用井水湃,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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