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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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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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便来上一句,“嫂子是如何当家的?连这些过年的起码的都没准备妥当,到底是小户人家出来的。”

通常情况下,如情也不吱声,只是望向宁静公主。宁静公主便会狠狠教训这个媳妇,让她出去玩去,不许再出现在正厅里。

除了庆安公主这个极品外,第二位极品当要属庆昌候府的千金杨启宁了。

今天的杨启宁一身隆重的锦衣华服,珠饰明亮,妆容艳丽,按着身份,也要叫如情一身嫂子,但却只叫一声“姐姐”。对如情百般冷淡,但在太妃却前却是异常恭敬,侍候得好不贴心,如情端茶过去,她立马接过然后亲自侍候着太妃用茶,太妃说要吃果子,她立马拿了果子自己削了,侍候得殷勤至极,

如情也是第三回见着这杨启宁,果然不出意料,今天的她又戴了这枚蝴蝶宫花。而如情仔细观察太妃的神情,似乎太妃也已察觉到了,神色有一瞬间的冷厉,又飞快地望了如情一眼,如情也作出不解的模样,太妃心中疑惑,但面上却未多说什么。

对于此人给自己的称谓如情只莞尔一笑,“到底是规矩人家出来的,只是妹妹叫我这一声姐姐……亲家老太太觉得是否适合呢?”如情把问题抛向杨太夫人。

杨老太太是庆昌侯府的老夫人,从一品诰命夫人,两个儿子也争气,所以在京城贵妇圈中,可谓是声威显赫,所到之处,无不巴结奉承,

杨老夫人陡然被如情这么一问,也知道自己女儿打什么主意,险些撑不住老脸,剜了女儿一眼,斥道:“没规没矩。先前叫王妃一声妹子也是当得的,可如今,你也得恭敬叫一声嫂子。如何还姐姐长姐姐短的叫?”

杨启宁咬唇,面有不忿。

113 新年宴客,一群别有用心的客人



杨老夫人见状,忍不住恼怒道:“这丫头,当真被我宠坏了,侄媳妇可千万别与她一番见识。”

如情微笑道:“亲家老太太说笑了,妹妹年纪小,叫什么都无所谓的。”

杨老夫人目光复杂地望了如情一眼,笑道:“还是侄媳妇识大体,懂规矩,妹妹娶了这么个可人的媳妇,却也是你的福气。”

靖太王妃瞟了如情一眼,笑道:“姐姐所言甚是。这孩子确是个识大体懂规矩的。把骁儿交给她,我也放心。”

杨启宁脸色倏变,忽口而出,“太妃糊涂了,不过是个庶女,如何配得上英明神武的骁哥哥?”

杨老夫人一个厉喝,“住嘴,启宁。”这回她是真的动怒了,“平时我是如何教你的?满则损,谦受益,你仗着是侯府大小姐就变得如此目中无人,轻则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如今还敢在太妃面前大放阙辞,你,你,当真是气死我了。”

靖太王妃面色稍缓,不动声色望了如情。

如情也是恼怒的,对于王府来说,她庶女的身份是上不了台面,但大家在私底下打打肚皮官司也就罢了,哪会像这位脑残的,居然当众说出来,不知该说她轻狂无礼,还是家教欠妥当。但是,她不打算再忍气吞生了,于是淡淡地开了口:“老夫人不必动怒,大小姐也只是说了大实话而已,何错之有?”她侧头,盯着老夫人,一字一句道:“我等不入流之辈都被大小姐瞧不进眼。不知要何等人家才能配得上大小姐高贵的身份。”如情把“高贵”二字说得又重又缓。

杨老夫人脸色难看到极点,虽然如情出身确实低微,但架不过人家男人显赫呀,就算被如情这话给气得一个洞来,面上也得挤出笑脸道:“启宁被我宠坏了,说话不经大脑,也没个规矩可言。世侄媳妇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然后对杨启宁一通厉喝:“你个孽障,还不快给你嫂子陪礼道歉?”

如情冷眼瞅着杨启宁,唇角擒着抹冷笑,这个可恨的东西,肖想她的男人也就罢了,如今还敢拿到台面上与她难堪,也就休怪她给她难堪了。

杨启宁因自小父亲便去逝,所以杨老夫人不免多怜惜了些,以至于被纵得娇纵任性,以至于长大了不知被老夫人骂过多少次,可惜从小生就的性子,想改也改不了,这回陡然被母亲当众喝斥,又见如情擒着得意至极的笑,哪里放得下脸,“哇”的一声就哭着跑出去了。

杨老夫人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她的背影,连连骂道:“这个孽障,当真被我宠坏了。”

厅中诸人或多或少劝勉了几句,杨老夫人却更是脸上火辣辣得厉害,这里头劝解的人中,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三二人,而靖太王妃,宁静大长公主,及成王妃,景王妃,齐王妃,庆平公主,徐国公夫人,令国公夫人,泽云候夫人全都一言不发,各自喝着自己的茶,心中一惨,她这个笨如牛的女儿如今可是名声尽毁了。

与杨太夫人一向有间缭的成王妃很是热情地开解道:“妹妹也不必动怒。启宁不懂事,回去再请了教引嬷嬷仔细教教吧。待她嫁了人,便知道该如何说话行事了。”

杨老夫人脸色难看到极点,这成王妃看似安慰的话,实则是打她耳光呀,暗指她没能把闺女教好,她强挤出笑容,一脸惭愧,“都怪我,一心只顾着两个哥儿念书用功,却给疏漏了对她的教养,这才纵出个无法无天的东西。还望妹妹不要计较才好。”这话是给靖太王妃说的。

靖太王妃淡淡一笑,“启宁这孩子,说话行事确实没个章法。幸好咱们也不是外人,若是换作旁人,可就无法善了的。”

杨太夫人见太妃语气温和,心下松了口气,连连附和称是。

太妃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启宁这孩子目光也忒短了些。她父亲早逝,如今杨家都要靠两个哥儿支撑门面。如情也一个样,亲家公获罪丢官,可骁儿的两个舅兄,却是人中龙凤,与骁儿也自小就交好,真要算起来,如情有两个得力舅兄支撑,倒也不算过份高攀。”

杨太夫人如被当场掴了一耳光的难堪,但却还要高难度地摆出虚心受教及“所言甚是”的模样来,如情冷眼旁观,还真是难为她了。

太妃望着如情,目光柔和,“我这个媳妇出身确是低了些,当初骁儿要聘娶她时,我还反对了一阵子。不过后来听闻,这孩子自小便由家里请了教引嬷嬷愁心教导,是个再规矩不过的,这才勉强同意进了门。如今想着,这娶媳妇呀,家世还真是其次,最要紧的,还是要瞧其品性和为人。也幸好娶了这孩子进门,若是换作旁人,我靖王府不知要闹到什么田地。”

杨太夫人面色一僵,当初李骁还未娶妻之前,她便让人套了靖太王妃的口风,也不曾反对女儿作媳妇,她便以为女儿嫁入靖王府是板上钉钉的事,谁知如情半路杀出来,截了糊不说,还让女儿变得颠狂,她这当娘的又是心痛又是无耐,还想着借此机会提另一个要求,如今却全被女儿给搞砸了。反让靖太王妃给奚落了一顿,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这些年来受追棒巴结惯了,这会子陡然受如此讥讽,一张老脸几乎涨成了猪肝。恼怒太妃不给她面子,又恨女儿不争气。可面上却还得强撑着笑脸附和人家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最后还又撑着笑脸把如情也一通夸赞,直堵得胸口滴血,两肋生痛。

傅老夫人与杨太夫人是姐妹,连忙帮腔道:“太妃确是慧眼识珠,娶得像王妃如此佳妇,亦是太妃的福气。唉,可惜我那不成器的几个小子,和王妃这么一比,可都不敢拿出手了。”

一时间众人又呵呵地笑了起来,然令国公府的徐二夫人却道:“听闻当年婶子曾在圆善大师那替堂哥算了一卦,还得了两枚宫花,只是不知,这宫花和娶媳妇里头,可有关联?”

如情的心立马沉了下来,而杨太夫人也一脸惊讶地望着这个娘家妹子,不明白她怎会飞这么一句来。

而太妃,如情偷偷望了过去,太妃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道:“呵呵,侄媳妇不提这事儿,我都还给忘了。当年圆善大师统共给了我两枚宫花,一枚放到我这,另一枚给了骁儿,若是骁儿有了中意的姑娘就送给人家。后来,骁儿便把宫花给了我这个媳妇了。”

众人长长地“哦”着,对如情又羡又妒又很是高兴,傅老夫人问:“那另外一枚呢?又作何用徒?”

太妃沉下脸来,“今儿早上,骁儿来向我要宫花时,我才发现不翼而飞了。”

众人惊呼,成王妃不可思议地道:“唉呀呀,这好端端的怎会不翼而飞?可是有了内贼?”

太妃望向杨太夫人,淡淡地道:“是否出了内贼都不重要了,当年圆善大师曾告诫我,这两枚宫花看着一模一样,但只有骁儿那枚宫花方才是正统。而我这枚,实则也没什么要紧的,丢了就丢了呗,反正这媳妇都已经娶进门了,落到他人手中也没甚要紧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声讨着那个私自偷宫花的人,而如情则瞟向杨太夫人,很是奇怪,这杨太夫人也是一脸的气忿,似乎她女儿头上那枚宫花的来历并不知晓似的,反而和众人一道声讨好内贼,甚至还让太妃把所有身边的丫头都审问一番,王府里居然出了如此心怀不轨之人,可不是好事儿。

太妃深深地望着杨太夫人,也与如情一样,先是疑惑,再是不解,不过嘴上却淡淡地道:“我媳妇都娶进门了,这宫花戴在谁头上都改变不了如情是我嫡媳妇的事实。旁人那起子心思,也不过是枉费心机了。”

太妃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杨太夫人却有种似乎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她仔细回想着如情时常拿眼光瞅着自己,又回想着自己女儿头上那不论不类有失身份的宫花,忽地面色大变,一脸惊恐地望着太妃。

太妃也正望着她,杨太夫人是个深富传奇的女子,丈夫早逝,她一人独力支撑着候府,不让旁的叔伯兄弟族长来夺走儿子的爵位,早些年确实是受过许多苦和泪的。她对她是由衷的钦佩。一个守寡的女子,在那种艰险的环境上,偿能陪养出优秀的儿子。可如此厉害精明又目光长远的主母,却有那么一个娇纵任性的女儿,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想着多年的手帕交的情宜,太妃还是觉得事情不要闹大了,于是道:“我那宫花,是蝴蝶形状的,用少许赤金打造的。不过如今我都娶了正经媳妇了,那宫花落到谁手里于我来说也算不得大事。这事儿,也休要再提及。否则,若真有人戴着那枚宫花跑来要我承认她就是我命定的媳妇,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杨太夫人双眼几乎发黑,她又惊又恐又怒,正惊出一身冷汗时,又听太妃轻飘飘地道:“圆善大师不但给了我这两枚宫花,还给了我三十二字箴言,如今想来,倒与如情真的般配。”

原来太妃不信命运的,更不信那劳什子的箴言,可经不住事实的推断呀。尤其后来那句“一波五折,以抢为上”时,她不信也得信了。

令国公府的徐二夫人目光一变,哑声问:“什么三十二字箴言?”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齐王妃若有所思地望着杨太夫人,悠悠道:“这事儿,我先前也曾听大人提及过,叫儒学故士,海宁祖籍。大名为方,小字带如,久藏深闺,世人不详。一波五折,后抢为上。”顿了下,面目复杂地望着如情,轻轻地笑着,“大家仔细想想,堂嫂不是姓方么?名字里不是带个如字么?而儒学故土,不就是孔夫子的山东么?而我听闻,方家的祖籍确是海宁。先前骁堂哥未娶堂嫂之前,可也算是‘久藏深闺,世人不详’了,再接着后边的‘一波五折,以抢为上’,大家想想,堂嫂可是娆堂哥从何家公子手中生生抢来的,岂不熨贴?”

众人听她这么解释,果真恍然大悟的模样,纷纷夸着如情,说如情果真是李骁命中注定的妻子,而圆善大师,不愧为神算呀。

太妃呵呵地笑道:“是呀是呀,先前我都不肯相信了,可事实胜于雄辩,不过,这媳妇都娶进门了,以往的事休要再提了。反正,如情这个媳妇,我是认定了。至于其他旁的女子,管她如何的才高八斗,身份高贵,我都是不瞧眼里了。”

……

杨太夫人与靖太王妃一向交好,这是圈内人众所周知的,可如今,为着如情这个新媳妇,靖太王妃毫不留情面给杨太夫人当众难堪,这也是所有人未能预料到的。虽然觉得太妃此举也确实过余了些,但想着杨启宁母女那副张狂故作矜持目中无人的模样,也确实解恨。可想着这样一来,靖太妃岂不得罪杨家?

虽说靖王府是一流王爵,天家人物,可杨家也是显赫三代又实权在手的人物,太妃如此落杨太夫人面子,也是不妥的。

成王妃,泽云候夫人,宁国公夫人及及令国公夫人与二房夫人也是如此想的,但宁静大长公主却又有另外的看法。

这个嫂子如此看重如情这个媳妇,不惜得罪一向交好的手帕交,可以想像如情在嫂子心目中的地位。再来,这杨家母女,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也难怪嫂子会恼怒了。

而杨太夫人脸色难看地起身,说要出恭,便离了厅子。过了有好一会儿才进来,徐二夫人笑问:“出个恭也要这么久?”

太妃脸色又青又黑,勉强一笑,“昨晚吃坏肚子了,今早起来闹肚子。”

徐二夫人古怪一笑,“是么?看来,候府的厨子可都得换一换了,居然给你坏的东西吃。”

杨太夫人压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个不劳妹子费心,待回去后定好好肃清内宅,让那些没眼的东西明白,谁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

杨太夫人这话说得阴冷,连如情这个新人都听出了其中的古怪,但纵观其他贵妇,却是见怪不怪,不由纳闷。在徐二夫人与杨太夫人之间来回扫射,这二人有仇?还是抢男人抢输了?

为顾忌着新年里的气氛,大家又纷纷说起旁的事。总算又粉饰太平地继续扮演其乐融融的画面,如情也纯当没有发生过般,言笑宴宴地招呼客人用茶吃瓜果,招呼得面面俱到,正厅里全是尊贵的王妃命妇,而偏厅小花厅里侧三三两两聚集了平辈姑娘媳妇,如情也时常进来招呼一二。却没能发现杨启宁,后来问其中一位小姐,那小姐回答:“不大清楚,刚才被她母亲叫了出去,就没再回来过。”

如情心中了然,虽不喜这杨太夫人,但总归还不算太过极品。

总算,捱到吃午饭,如情更是忙得脚不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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