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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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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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不是这个。”如情瞪他,“我指的是,为什么看中我。”

“喜欢你呗。”李骁理所当然地道,面目含笑地道:“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么?”

“真想知道的话,待我们大婚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你……”如情只觉血气一路往上涌,想骂却又顾及矜持,最后只得怒目而视,“你这个无赖。”

“好说。”李骁又把面前的茶水一仰而尽,然后含笑望着她,“我听知义说,你不愿嫁给我。你来说说,为什么不愿嫁我呢?凡事总要有个理由吧。”

如情挑衅地望着她,“王爷当真想知道?”

“你说,只要合情合理的,我自是会改。不会让你委屈。”

如晴唇角半边上扬,勾勒出不屑的讽笑来,“咱们年纪相差太大,老夫少妻恐非良配。”

李骁唇角抽了抽,脸色也黑了一半,忍不住道:“我今年也才不到二十七岁,如何老了?”

如情却扬起了唇角,一脸的俏皮,“可我却不到十七岁。”话说三岁一代沟,他们之间已代了三回沟了。这日后会有共同语言么?

李骁击掌笑道:“我朝律令,女子年过十七还未出嫁,可是要治罪的。”

------题外话------

表白过后,就要嫁人啦,莫崔哈,还有好些地方没能圆过来,正要努力圆过去,呵呵

96 坦白从宽,宝马的典故,王府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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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瞪圆了双眸,明知他只是在故意气她,却仍是忍不住火气直冒,道:“你有侧妃还有妾室庶长子,如情自认没那个能力替王爷管束好内宅。”

李骁笑道:“她们都只是长辈所赠,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唯一要的只有你。”

如情不肩地讥笑,“亏我祖母还夸王爷有担当,原来却是一边睡了人家还不忘撇清关系。王爷果真好担当。”

李骁唇角再度抽了抽,无耐一笑:“我只是给了她们一个名份而已。除此之外,也给不了其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自从对你起了心思后,我已有大半年不曾去她们的院子了。”

如情面无表情,“男人的话如果全相信的话,那母猪都会上树。”她看着李骁黑了一半的脸,很是得意,“幸好,如情对王爷本就不抱希望。所以王爷实在没必要违心作出这种承诺。”

李骁略有动怒,“你不相信我?”

如情淡淡地道:“见多了口是心非把承诺当屁放的人,如情只信过程和结局。”嘴上功夫谁不会呀。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可以被男人三言两语就给哄骗住的。

当初向家找上门说亲事时,不也拍胸脯保证待如情进门后三年内不纳妾,结果呢?

“我既答应了你,自是不会再失言。”李骁语气低沉。

“好,如情估且相信王爷一次。”

一阵沉默,双方都不说话,如情很是恼恨这家伙公然抢亲,毁她名节,又请圣旨逼她不得不嫁给他,恨不得捅他三刀以泄心头之恨。

李骁在肚子里酝酿了无数说辞,但在如情沉默冷静的面容下,也越发把持不住,最终打破沉默,“太皇太后召见你,可是为你我的婚事?”

如情不响,只是沉默着拿了桌子上的茶壶来,替自己倒了杯热茶。

才刚倒的热茶,抱在手里,隔着茶杯,感觉到从手心传来的热度,令她稍稍平复了心头的紧张之感,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虽然她并不渴。

受不得她的沉默,李骁又皱眉,问:“我想,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应该已订下婚期了吧。所以,你还是别负隅顽抗了。”

如情不怒反笑,嘲讽道:“王爷这话好生没道理。区区一个我,能嫁给王爷,那可是几辈修来的福份。如情高兴都来不及呢,如何还负隅顽抗?”

李骁静静地盯着她,一针见血,“可是你不高兴。”

如情冷然道:“没有任何人被强盗抢亲被强行赐婚会高兴。”就算这个强盗很有钱,很有权,并且长得还不差。

李骁低声一笑,“呵,只要能娶到中意的媳妇,当一回强盗又何妨?”

“可是,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强盗了。”

李骁大笑,“那日后还得试着改变这种喜好了。”

如情恼怒瞪他,很不甘心地道:“你凭什么认为我非得嫁给你?”他凭的是什么呀?

李骁盯着她,眼前的女孩尽管看着平静,但气得通红的脸已出卖了她的内心,此刻的她,如同一只煮熟的龙虾,正张扯舞爪地表现出她的无比愤怒,一双杏眸因生气怒瞪而变得更加圆滚,他并不觉生气,反而觉得很受用,这个女孩,将来要成为他的妻子……

“不凭什么,只不过,你已经没得选择不是吗?”李骁闲闲地说,他真的很不想用权势压她的,但,若这是唯一能娶到她的办法,利用一下又何妨?

如情咬唇,很不甘心地低吼:“为什么是我?”他先前不是讨厌她么?

李骁想了会,道:“喜欢你,还需要有理由么?”

如情皱眉,她不会因为这句话就沾沾自喜了,先前这人何其恶劣,每每见到她不是冷嘲热讽便恶劣的刁难她,她对他实在没好感。试想一下,一个最爱欺负自己,处处抓自己的小辩子,还时常找自己麻烦的人,忽然有一天,跑来求亲不成,就搅局她的婚事,并大言不惭说他喜欢她,一定要娶她,她不会觉得心喜,只觉这人脑子生锈了。

但是,事情已到如此地步,必须得有个解决的法子。

于是,如情冷冷道:“为了彰显王爷对我的喜欢,更应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吧。”

李骁垂眉,歪着头想了会,“你要我说,我还真说不出来。不过,每次瞧到你,我都会很兴奋。可惜,你每次都要装得一本正经的,我就忍不住想逗弄你,看你着急,看你生气,看你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的,你生气的模样真的很可爱。”现在也是如此,不过为怕她抓狂,他还是觉得不说出来为好。

如情确实恼怒,紧握了拳头,低吼道:“你……你不觉得你这个理由很无耻很变态么?”

李骁茫然,“变态?无耻?这是在指责我用错了法子么?”

“……”如情一阵无语,她是在鸡同鸭讲么?

如情深吸口气,“王爷不觉得你这么做,完全有损堂堂亲王的形像么?”

李骁想了想,“好像是有点。不过,只要能娶到你,牺牲这么点形像也算不得什么。”

如情气结,恨恨瞪了他,这人居然如此脸皮厚,算了,换一种方式吧,“王爷真心要娶我?”

“那是自然。”

“如情身份低微,恐让王爷失望。”

“身份并不重要。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他深深疑视她,与刚进宫不同,她又换上了一袭亮紫色滚粉绒边遍绣海堂湖丝褙子,内着耦色小竖领遍绣海棠花刺绣很是好看,衬得一张玉一般的脸儿仍是明丽,婷婷玉立坐在他对面,看着沉静似水的模样,但一双粉红的小嘴儿却不满地嘟着,一双水灵大眼也带着对他的无上控诉。

李骁忽然看得入迷了,这个女孩儿,不管是狡黠的,端庄的,还是沉静的,活泼的,都极令他着迷。

如今,就算生气的模样,都让他陶醉。

如情碰地把冷却了的茶杯放到几子上,李骁回过神来,清咳一声,又道:“以前我确实有诸多不妥之处。可是,既然咱们既将成为夫妻,有些事,还是蔽开了说好。”

如情淡漠地道:“哦,看来王爷是把如情当作煮熟了的鸭子了。”

李骁皱眉,“你好像很讨厌我!”尤其前阵子听说她病下了,更是让他心急如焚。

如情唇角轻讽,“王爷天皇贵胄,身份高贵,又气宇轩昂,一才人材,如情区区一个庶出的,能令王爷垂青,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如何讨厌?喜欢都来不及了。”

李骁沉默了会,道:“我不敢说我条件有多好,但我只向你保证,一旦嫁给我,做了我的王妃,我自会保你一世荣华,不再受人欺负,亦不会再受委屈。”

如情冷笑一声,“王爷说笑了。如情现下也是有得吃有得穿,父兄祖母都疼爱我,吃好的穿暖的,也有丫头服侍,何人敢欺负我?又何来委屈之说?”

李骁盯着她,似乎要从她冷淡的面容中盯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摇头,“不,你一直都在委屈求全……出了江家向家的事,没有人会不生气的。可人前的你,偏还要强颜欢笑,故作宠辱不惊不惊,难道你不觉得憋闷么?”

如情平静的面容有一丝的波动,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冷笑一声道,“王爷这话说得还真不打草稿。我若真把真性情暴露出来,那此刻首要做的事便是抓花你的脸。不信,你大可试试。”

李骁呵呵低笑,“其实,你骨子里不但骄傲,还脾气特火爆。不过你放心,我皮粗肉厚,你若真想发泄,尽管来便是。”

如情额头抽搐,遇上这么个油盐不进的无耻脸皮厚的,她的一番本领都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反被气得够呛。

末了,她深吸口气,隐去胸口的暴怒,冷道:“王爷真爱说笑,如情自小深受孔孟礼仪薰陶,祖母父亲也自小教我为人女子自要端庄稳妥。又如何会学粗俗泼妇那般与人动粗呢?”

李骁摇头,“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装了。”

似是被踩着了尾巴,如情真的很想不顾一切拿茶杯丢他的脸。

李骁看着她紧握的拳头,忽然低沉道:“嫁给我,你不必在我面前隐忍你的委屈和不快。”

如情不语,恨恨地瞪他。

李骁定定地望着她,“如果痛打我一顿就能让你消气,那你尽管把杯子扔在我脸上好了。”

如情蓦地抓着杯子高高扬起……

李骁骇了一跳,没想到她果真行动,下意识伸手挡着脸孔……

但是,杯子并未真的落下。

如情高高举起杯子的手,又颓然放下。她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挫败低吼:“你明知我不敢真的扔你。”

李骁平息了刚才那一刹那的紧张,苦笑,“我却以为你是真的要扔我。”

如情撇唇,“怎会呢?王爷可是我后半生的依靠。”她脑袋被门紧了也不会在婚前就与枕边人交恶。

“后半生的依靠”,这几个字让李骁双眼柔了起来,他微笑地望着如情懊恼的脸儿,道:“还在生气么?”

如情闷闷地白他一眼,不作回答。实际上,经过刚才与他的一番针锋相对,她积在心里头的怒火早已消去了大半。

知道她不愿嫁给他,便这么大费周折与她私下见面,表真心,并且甚有诚意,再如何的铁石心肠那也会被磨去大半锐角。

尤其人家还摆出诚恳的姿态,只为消去她对他的怨恨……唉,算了,看在他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她还是向他坦白从宽吧。

“呃,大婚那个日子……”如情尽量以委婉的语气道,“恐怕会让王爷失望的。”

李骁挑眉,“这可是钦天监选出来的最好的日子,诸事皆宜。再结合你我的生庚八字,甚至连拜天地的时辰都已掐算好。如何会不好了?”

“是吗?”如情语气更是委婉了,绞着手指头,期期艾艾地道:“可是,我怕那日,让王爷扫兴。”她一副惶恐忐忑又不安的模样,“如情怕,那天身子不便。”

李骁先是不明所以,但见如情忐忑的模样,他从十四岁起屋子里就开始有通房丫头,如何不知女人每月里都会有几日的不便,忽然间也木住。

如情偷偷望着他难看的脸色,又死死咬着唇,不安地绞着帕子,声音细若蚊吟,“大婚那日若扫了王爷的雅兴,如情甚是恐惶。可王爷若在大婚当日就去别的姨娘屋子里,恐会传出不好的话来,唯今之计,还请王爷与太皇太后再作商议,另选良辰吉日……”抬头望着李骁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时,蓦地住了嘴,低下头去。

“怎么不继续说了?”李骁难得磨了一回牙,这个装模作样的小骗子,装出一副委屈忐忑的模样,可惜却敌不过内心里促狭的快意,瞧那双带着幸灾乐祸的眸子,他真恨不得把她抓来暴打……呃,狠狠地吻上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儿。

如情抿唇,一脸懊恼,怎么这家伙这么难唬弄?想着这些年来,她的演技早已炉火纯青,怎么在他面前总每每破功?

望着她吃鳖的神情,李骁放声大笑,“装腔作势巧言令色的小丫头,你就直说想看我的笑话得了,何必找那么多是似而非的理由?”

如情讪讪地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双目晶亮地望着李骁,一副“祟拜”的模样,“王爷如此诚意求娶如情,我也相信,大婚当日,王爷不会让如情失望才是。”

李骁闭眼,忍着又想暴动的手指头,从牙逢里挤出话来:“我李骁运气确实了得,居然娶了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妻子,这还未成亲,便得训练忍耐力了。”

回应他的,只是如情更加无辜的笑容……

到底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多有不便,如情不敢呆得太久。把身上的披风还给李骁,他接过,却又重新披在她身上,“披着,身子才好,可不能再着凉。”

如情小小感动了一把,这男人原来还这么的贴心嘛。

“若是再病下,估计婚事就要延到明年了。”他冲她笑了笑,目光眷念地停留在如情脸上不肯离去,“天可怜见的,我真恨不得立就娶了你。”

受他的喜悦影响,如情脱口而出,“反正也还有五日就大婚了。”

李骁双眼一亮,“那你可同意?”

如情低头,闷闷地嘟嚷着:“反正早晚都要嫁。”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从未见到过的小女儿姿态令李骁胸口激荡莫名,他紧紧握着不大听使唤的双手,背在身后,轻咳一声:“只要你不再大婚当日丧着一张脸,一切好说。”

回答他的,只是如情挺翘的小鼻子轻轻地哼声。

李骁从来不喜坐轿或坐马车,他有进宫可乘马的资格,但如情可没有,他又不好让如情与她同乘一匹马,最后,他想了个折衷的法子,让人弄了顶软轿,把如情送出了宫。

……

皇宫外,如情下了豪华的乌轮华盖马车,上了自家驶来的平盖单架马车,不理会丫头们惊愕的眸光,与李骁福了身子,“王爷,如情先走一步。”

李骁点头,“路上小心。”然后目送如情踩上丫头搬来的小墩子上,优雅地上了马车。

待如情的马车驶了老远后,李骁这才收回视线,望王府的方向驶去……

车上,沉香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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