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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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又何妨-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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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酸痛,残忍的将第一条直接删去。

穿越了,在自己就将成为别人新娘的这个晚上,自己竟然就这么穿了。

用力深吸了口气,也罢,本就抱着必死的心,起码自己现在还有口气。

妇女看了一眼河边拍打水面的女孩子,孩子的衣着,显然是个乞儿。

“我们走吧!”妇女拉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准备离开。

“可是、、、”男孩欲出口的话,在母亲瞪视下,吞了下去。低下的头,不时的回头,瞅瞅已转身看向自己的女孩。

陈美丽暗暗的叹了口气,当下也只有这样了,抬着小腿,默默的跟了过去。

就是赖着你

布庄门前,妇人熟诺的与掌柜闲聊。

小男孩吃痛的转头,只见刚才还在河边的小女孩,正满含泪水的拉着自己的辫子,轻轻的摇晃着。

男孩看着女孩脏不拉圾的小脸,脸微红的想要从她的手上拉回自己的头发,谁知反被她握的更紧了。

“爹说了,男女授受不清。”小男孩一脸严肃,满脸通红。

“哥哥,我饿。”

陈美丽努力的忍住笑,什么破思想,把个可爱的小孩都教傻了。再说了,就这么点大的小屁孩,就是‘授受’了还能有多复杂。

眼看小姑娘的眼都红了,小男孩生怕她再扯自己的头发,一把将藏在胸口的一个大饼,塞进她空着的那只手里。

“给。”

本以为她拿了大饼就会走了,谁知陈美丽微微一笑,将大饼塞入怀里,继续握着自己的头发,小男孩满脸黑线。

“礽焘,走了。”

妇人自顾的走出了几步,才发现儿子并没有跟上,于是回头。

只见儿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并没有想走的意思。

“礽焘?”妇人寻问。

男孩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女孩手中的自己的头发,一脸委屈。

妇人上前,微笑着摸了摸陈美丽蓬乱的头发,满眼慈爱。

“哥哥要走了,下次再来和你玩好不好。”

说话间,从陈美丽的手中拿回自己儿子的头发,拉着儿子的小手,转身离去。

陈美丽有一瞬的闪神,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拥有过。

“母亲、、、”

陈美丽盯盯的看着妇人的身影,慢慢的尾随其后

小男孩不时的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身体。

“娘、、、”

就在一间标有‘李府’门牌的朱红色大门前,男孩拉住了自己的母亲。

“妹妹她、、、”

知子莫若母,看出儿子的意图,生为母亲的妇人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头,转身向陈美丽走来。

“你叫什么。”

妇人在陈美丽的面前蹲下,拉过陈美丽的手

“陈美丽。”陈美丽盯着妇人的脸。

“你的家人呢?”

“、、、”

陈美丽摇头,现在的她哪还有什么家人。

“你多大?”女人怜爱的摸着陈美丽黑呼呼的小脸。

陈美丽一个个的竖着自己的手指头,本想数到20。一回神就停在了八的位置

久违的亲情

“阿姨,我饿、、”陈美丽用有生以来最无辜的眼神,含泪的对视着妇人。

妇人起身拉着陈美丽的小手,用力的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向朱门走去。

“娘、、、饼、、、”

小男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美丽的胸口。

发现母亲并没有理会自己,径自领着女孩走进大门,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憨厚的抓了抓头。

往事历历在目,就这样,自己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陈美丽事后才知道,这家姓李。

男主人叫李令皙,字霜回,原名木实,改名本实,字木生,後改为令皙。

此地是任江阴,李令皙正是此地的知县大老爷。

眼前的男孩叫李礽焘,现年方16,是李令皙的独子。

春去秋来,转眼间自己来到这个家,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在这母慈,父爱的家庭里,陈美丽尝到有从未有过的亲情的温暖。

“妹妹,和你说了多少遍啦,不要老是一个人站河边啊!”

男孩生气的直瞪眼:“要是哥哥不在,你掉下去了,可怎么办噢。”

“哥哥!”陈美丽娇憨的摇晃着男孩的手。

陈美丽淡笑,曾几何时,向小男孩撒娇已成了自己的习惯。

李礽焘转身,嘟唇。

陈美丽讨好的扯着他的辫子,就像初遇时握在手里:“礽焘哥哥!”

男孩的嘴动了动,仍不为所动。

“恨”

陈美丽无趣的一甩手中的辫子,心想看谁坚持到最后。

“啊、、,痛死了。”李礽焘连连讨捞:“哥哥错了,错了还不成嘛。”

陈美丽的心里乐开了花,这家伙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还老和自已对抗。

“这两孩子,知道的是兄妹,不知道还以为是冤家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音。

“娘,是哥坏,哥哥欺负人。”陈美丽恶人先告状。

“我能欺负她!”李礽焘不怒反笑。

“行啦,都快大过年的,这两孩子。”

妇人走近,摸了把陈美丽的小脸:“你这做哥的也真是,就不能让着妹妹点。”

在妇人的眼里,女儿乖巧听话,摸着女儿额头的那颗朱纱痣,庆幸自己当时做的决定,想必此女必定不凡。

过年

正月二十日农历旧年,前来李家拜年的客人络绎不绝。

李令皙生为百性父母官,深受爱戴。

陈美丽早早的就被仆人们围着团团转,穿这个,戴那个的忙的不亦乐乎。徐氏更是跑进跑出,誓要把陈美丽弄出个天仙样不可。

“天啊,小姐好漂亮,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陈美丽向天看了看,不置可否。

“你们这些丫头,不是说好穿这件吗,怎么穿上蓝的啦,大过年的,要喜气!”

“娘、、”

陈美丽无可奈何,要知道这换,不是就换一件的事情。连同行头,里外都处重来。

“女儿啊,放心,娘一定把你弄成最漂亮的小姑娘。”

“、、、”陈美丽无语。

“母亲大人,您就放过妹妹吧。”

李礽焘从外走了进来:“妹妹已够漂亮啦,再漂亮啊,我都怕被别人抢了去。”

徐氏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屁股:“尽瞎说,又不出去,谁敢抢啊。”

陈美丽求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外面来了很多客人呢!”李礽焘作回忆状:“娘,对了,方才父亲还在寻你。”

徐氏一听,重重的拍了拍儿子的头:“这孩子尽误事,父亲找娘怎么也不早说。”

说罢匆匆离去。

陈、李二人相视一笑。

“哥哥,我们的事情,还算数不。”

“算,怎么不算啊!”李礽焘连连点头。

陈美丽一把跳下椅子,吓的丫头们直愣住。

“你们都出去吧。”看自己高兴的,把这些个人都忘啦。

“妹妹当心。”

李礽焘上前两步,扶起陈美丽,看着陈美丽的小脸:“哥哥怎么会忘呢,今儿个是你的生日。”

陈美丽满心欢喜的点头。

“大人们忙过年,那哥哥今天给你庆祝,可好?”

“怎么庆祝。”

李礽焘轻轻抹平陈美丽微簇的眉,“还记得后墙那的狗洞不?一会儿,看到哥哥给你暗示,你就到那等哥哥,可好?”

“哥哥最好啦,我最喜欢哥哥了。”

陈美丽一把抱住男孩的腰,用力的摇晃着。

李礽焘满脸通红的扶住陈美丽的身体,深怕她站不稳,把她自己给摔了。

庆生

饭桌上,红烧肉、炖羊肉、米粉肉、红焖肘条、元宝肉、南煎丸子、四喜丸子、鸡冻儿、鱼冻儿、猪肉冻儿、豆儿酱、豆豉豆腐、芥末墩儿、辣芥菜、炒酱瓜儿一道道的往上上。

陈美丽满心都是李礽焘和她说的话,一点食欲也没有,草草的吃完,便下了饭桌。

“他是不是把正事给忘了噢。”

陈美丽疑惑,接前只觉前院一阵嘈杂。

“过年真烦。”陈美丽淡淡的出口,眼瞅着院门方向。

春灯已点,照耀着四壁的年画和春条,室内、外一片灯火辉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美丽大喜的迎上前,果然是李礽焘。

“妹妹。”许是心虚,李礽焘的声音被顾意压低

“哥哥、、”

话刚出口,李礽焘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陈美丽就向后墙方向跑去。

“哥哥,是被母亲发现了吗?”两人顿足,陈美丽方有机会大喘着询问。

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妹妹你先出去,到‘翠花楼’点好菜等哥哥可好,哥哥应付完母亲便来。”

陈美丽在一脸无措下,被李礽焘硬推出了狗洞。

“对了这是银两。”李礽焘甩过一个包袱,就冲冲将狗洞堵上。

听着院内的脚步声音渐行渐远,陈美丽才反应过来。

看看手中的布袋,提提重量,陈美丽吃惊,有必要拿这么多吗?

回想方才李礽焘满头大汗的样子,心想,肯定是他为了帮自己庆祝,从母亲那偷拿被发现了。

陈美丽不曾多想,便转身向‘翠花楼’走去。

‘翠花楼’并未多远,也就隔了两条街。李礽焘和自己来过一次,陈美丽便记下了,里面的糕点可是一绝。

“小二!”

店小二眼瞅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大模大样的走进,坐下。细看,见她衣着光鲜,心想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就必功必敬的应和着。

陈美丽看着这家古代的酒楼,别提多兴奋了。

摸摸桌子,看看花瓶,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古董,搁到自己那个时代,那都是国宝级的东西。

不得不感叹,自己穿越那个悲惨啊,古代的大街也就逛过这么三次。而其中的一次还是穿越时的破烂样,根本没心情细细看。

这古代之旅可不是谁都能坦上的。

看着里里外外的男人们脑后的辫子,陈美丽才意识到一个具大的问题。

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架空穿呢,还是穿到了历史年代。

本想问小二,又怕人家当自己是小孩,行骗。

陈美丽心里暗暗的打了个主意,一会哥哥要是来了,可要好好的打听打听。

失约

悠悠的转醒,伸了个懒腰,满室的黑暗。

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陈美丽环顾四周,见对面桌上趴着方才的店小二。

慌忙摸了摸哥哥给的袋子,还在,心稍稍安了安。

“当、当、当”

不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天了,陈美丽看了眼桌上未动的菜,一种不安自心间升起。

李礽焘居然这么晚都还没有来,心急的看了眼小二,见他未有所动。

看了看李礽焘给的布袋,陈美丽决定,自己还是付了菜钱,回家吧。

小心的打开包袱,陈美丽的心咯噔一下。

除了银子,珍珠项链,金钗,银配等等,整整一包,都是母亲不常配带的贵重首饰。

来不急叫醒店小二,随意的找了一点碎银,陈美丽飞快的向街上跑去。

漆黑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陈美丽顾不上心中的害怕,一路狂奔。

前方李府内透出的灯光,让陈美丽兴喜,看来是自己多想了,用力的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境,迈步向大门走去。

大门敞开,陈美丽皱了皱眉,这管门在也太大意了吧,这大半夜的多危险。

径自进了门,路两边的灯笼散落一地,陈美丽快速的朝大厅奔去。

一屁股坐倒在地,只见大厅里一片狼藉。桌、碗、瓢、盆散落一地。

“哥哥、、、母亲、、、呜、、”

陈美丽哭喊着向后院奔去,泪水不断被抹掉,又涌现。

找便所有的房间,空无一人,到处翻动过的痕迹,父母房里的大床被生生的砍成两半。

瘫软的倒在抬阶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自己不在的这几个小时里。

“里面有声响。”

陈美丽耳尖的闻到一阵脚步声,急忙爬起,冲进一间房内颤抖着躲进一张铺有桌布的桌底。

“兄弟,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声响,定是你听错了。”另一道男声响起。

“不会,肯定有。”方才说话的声音。

门被大力的推开。

“啊、、”一声惊呼:“这地方能有什么,兄弟我胆小,我们还是走吧。”

“、、、”

陈美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微弱灯光下看着一双脚向自己这边走来。

“吱”

一声动物的惨叫。

“是老鼠。”声音里的丝颤抖:“就说没什么了,我们还是走吧。”

又是一双脚,然后两双脚冲冲离去。

陈美丽颤抖着爬出桌底,看了眼桌面,才明白他们害怕的原因。

这里是李家的祠堂,桌上供奉着的正是李家上上下下,烈祖烈宗的牌位。

家变

“真是可怜啊,一代父母官尽落得如此下场、、、”

清晨,闻迅而来的乡亲父老,将李府门外围得个水泄不通。

“谁说不是啊、、”又一乡民感叹。

“那可是个天大的好官啊!”

有人点头:“具闻,昨天正月二十日农历旧年,前来李府拜年的客人络绎不绝,李家百馀人连同拜年的亲友皆遭逮捕。”

“到底是犯了什么法?”有人寻问。

一个矮小的身体,向这边靠了靠,众人看去,见是一个小男孩(此人正是乔妆后的陈美丽),也就没有多加理会继续自己的谈话。

一人向周围看了看,小心的拉着问话的人靠近自己,轻声的说:“浙江乌程(今吴兴)南浔镇富户庄廷鑨,因病眼盲,想学习历史上同为盲人的左丘明,著写一部史书。便去买得明朝天启大学士朱国祯的明史遗稿,延揽江南一带有志于纂修明史的才子加以编辑。书中仍奉尊明朝年号,不承认清朝的正统,还提到了明末建州女真的事,并增补明末崇祯一朝事,直呼努尔哈赤为“奴酋”、清兵为“建夷”,全都是清朝所忌讳的。该书定名为《明书》。”

“什么。”询问的老者大惊:“这不是告反嘛,可是关李家什么事!”

说话的中年了又看了看四周:“请李令皙作的序,经吴之荣告的发。”

陈美丽用力的咬了咬唇,‘吴之荣’!

原来自己居然是历史上有名的‘明史案’的幸存者。

更让自已吃惊的是,自己的‘敌人’,是中国历史上最为成功的皇帝——康熙。

自己虽不是史学家,受电视剧的感染也略有耳闻。

仰望苍天,她只不过是尘世中一弱小的生命,如何能与历史洪流抗衡。

“走开、走开,闲杂人等不准在此聚众。”

一队官兵,手握大刀,拨开人群,走到李府门前,在大门上粘上了两根封条。

“今日午时,所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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