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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光雄的讲话给人一种感觉，东宁市大有“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苍海”的感觉。他的演讲刚结束就围上了一大堆记者。蒋德惠在旁边望着沈北辽说：“老弟，又没少下功夫吧？”沈北辽淡然一笑，没搭茬。这时，季光雄从记者堆里走了出来，他对蒋德惠说：“德惠啊，不用你的车了，有车来接我。”说着三个人下了楼。来到大堂的旋转门前，一辆白色奔驰跑车开了过来，沈北辽一看开车的是著名歌星池小曼。季光雄对沈北辽说：“北辽啊，你和蒋主任回办事处吧，不用管我了，有事咱们电话联系。”说完上了池小曼的车，池小曼一踩油门，车飞快地离开了九州大酒店。这时，蒋德惠也把奔驰车开了过来，沈北辽上了车回办事处。一年多来，沈北辽与蒋德惠处得非常好，蒋德惠虽然诡道，但很义气。在车上，沈北辽说：“蒋主任，拜托你办点事呗。”蒋德惠说：“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沈北辽说：“蒋主任，这事我谁都没说过，我最信任你，你能不能在适当的机会，跟季市长说说，给我找个地方安排了算了。”蒋德惠听后很惊讶：“老弟，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沈北辽说：“不瞒主任，我实在太累了。”蒋德惠说：“你想上哪儿呀？”沈北辽说：“我到你这儿当个副主任怎么样？”蒋德惠说：“人家的秘书离开领导时都当个副区长、副局长什么的，你怎么想起到我这个清水衙门来了。”沈北辽说：“别小看办事处，弄好了可以有在B市发展的机会。”蒋德惠说：“你小子野心不小啊！好啊，我这儿正缺得力干将，你要能来我就如虎添翼了。找机会我给你说说，不过，就怕季副市长不放你呀。另外，佩瑶和孩子怎么办？”沈北辽说：“佩瑶和孩子最好办，她早就有在B市发展的机会，都是因为我把她耽误了。她也可以调任清源航空公司驻B市办事处，也可以直接联系B市的外航工作。”蒋德惠说：“实在不行，我与B市机场王副总说说，让他想想办法也行。”沈北辽说：“蒋主任，我的事拜托了。”两个人说着话，车已到了驻B市办事处。
季光雄第二天早晨才被池小曼送回东宁市政府驻B市办事处。沈北辽在办事处已经为他开好了暂时休息的房间，季光雄情绪非常好，一进房间就问沈北辽：“北辽，有什么事吗？”沈北辽说：“刚才丁仁杰来个电话，说刘家屯开发项目还得去一趟香港，问你什么时候回东宁市。”季光雄说：“你告诉他，我们下午回去。北辽你抓紧订票吧，中午，我们在办事处吃完饭就走。”沈北辽赶紧给蒋德惠的秘书小林打电话，让他订两张下午三点钟回东宁的飞机票，然后给季光椎倒了一杯茶，从房间退了出来。沈北辽看得出季光雄很乏，看来昨天晚上没睡好。
中午吃过饭后，小李开车，蒋德惠、小林送季光雄和沈北辽去了B市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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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44。高尔夫球场
从B市回来以后，季光雄为刘家屯开发的事去了两趟香港。有一天在车上，去香港前，季光雄打手机给香港的一位朋友，说明天去香港，三个人，我、丁仁杰、李凤江，订三张东方公主号船票。沈北辽听周春虎说过香港赌船的事，一听季光雄在电话里订香港船票，沈北辽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季光雄从香港回来后一直情绪不高。这一天中午吃完午饭，沈北辽说：“季市长，去东郊高尔夫球俱乐邦打一打高尔夫球吧。”季光雄说：“我不会打那玩艺儿呀！”沈北辽说：“我看你这一段挺累，就算散散心，学一学吧。”季光雄说：“好吧。我是应该学一学。现在南方城市的许多市长都会打高尔夫球。”东郊高尔夫球俱乐部是一位外商与市城建局合资创建的。市城建局副局长凌山是沈北辽的好朋友，他多次建议沈北辽领季光雄打一打高尔夫球，今天终于成行了。
沈北辽给凌山打电话，让他先过去安排一下。然后，通知马厚车停正门，三个人上了车直奔东郊高尔夫球场。
东郊高尔夫球场依山傍水，由绿草、古松林、湖水、小溪、沙地与白云蓝天组成，再加上阳光清风，不打球只在球场散散步也是心旷神怡。然而，球场的效益并不好。
季光雄的车到球场大门，两边站着十几个穿着运动衣的礼仪小姐，凌山和球场总经理正站在门口迎候，大家互相介绍后又上了车，车驶进大门很远才到了贵宾休息室。贵宾室里已摆好了水果、茶水、矿泉水，总经理介绍说：“高尔夫运动是绅士运动。世界各地的许多富商，每年春秋二季都要约好友远涉重洋，到国外去打高尔夫球。目的在于既锻烁身体，观赏风景，又可洽谈生意。许多高尔夫俱乐部，每天尤其是周末和节日，总是聚集了三五成群的好友，他们均是当地政要、富商、名医和律师。世界上没有两个一样的高尔夫球场，高尔夫球场均是依自然地势和景观设计而成。通常一个国际标准高尔夫球场为十八洞，标准杆为七十二杆，占地面积为五十万到一百万平方米不等，而距离一球道总长度为5000码到7500码不同。”总经理说着，给季光雄请过来一位教练，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季光雄说：“走，咱们实际操作一下。”总经理给季光雄、沈北辽每人配了一双高尔夫球鞋，凌山一看就是这儿的常客，早已换上了一双高尔夫球鞋。大家来到球场发球区，教练小姐开始给大家讲解：“高尔夫球具体包括：球杆、球袋、鞋、手套、帽子、球座等。双手握住高尔夫球杆为‘握杆’。一般有三种方法：自然握杆、重叠握杆及互锁握杆。”沈北辽在高尔夫球练习场练过几回，对一般常识知道一些。另外，今天主要是陪季光雄散心，因此，沈北辽没细听，在一边与总经理唠闲嗑。与总经理的谈话中沈北辽得知，他原先是D市政府的一位处长，是被外商高薪聘来的，他已经辞职，现在是年薪制。沈北辽内心也好生羡慕。
季光雄天生就不是运动材料，挥十杆能打上二杆，季光雄就没了耐心，他看见球场的电瓶车好玩，便放下球杆，说歇会儿，便直奔电瓶车。工作人员赶紧过来告诉季光雄电瓶车怎么开。季光雄上了车打着火，一踩电门开走了。沈北辽和凌山赶紧在后边跟。季光雄开着车，沿着球场的小柏油路往前走，小柏油路依地势而修，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沈北辽想起上次季光雄撞车的事，怕季光雄不小心把车开沟里，心里不放心，紧随其后。凌山大概也是这个心理，也紧随其后。三个人离发球区域越来越远，突然间，眼前一个高坡又伴随着一个急转弯儿，季光雄紧张得只知道踩电门，不知道踩刹车，沈北辽越喊踩刹车，季光雄越踩电门，车速在增加，季光雄对车失去了控制，只知道死踩电门，而沈北辽和凌山在后边紧紧地拉着车，没有用，这时车已经冲出柏油路，就冲下山坡，山坡下面就是小溪，最后三个人连人带车一起滚到了溪水里。三个人都成了落汤鸡，好在谁也没受伤。三个人从水沟里爬上小柏油路，工作人员赶过来把车推上小柏油路。三个人浑身是泥水往发球区走。季光雄一边走一边无所谓地说：“够刺激，挺过瘾。”沈北辽心想，如果不是凌山和我在后边拉着车，季光雄非出大事不可。凌山比沈北辽紧张，陪领导散心若出了事，传出去不仅不好听，弄不好还会影响到自己的乌纱帽。球场总经理也吓坏了。他赶紧把季光雄迎进贵宾室，拿来热毛巾，季光雄擦了把脸，然后拿出一支烟点上火吸了几口说：“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这个电瓶车真有意思，改天我还来开它。”大家在贵宾室简单处理了一下各自身上的泥水，又喝了一会儿茶，吃了点水果，季光雄这才说：“凌山呀，咱们往回走吧，谢谢总经理的款待，再见。”说着大家一一告辞，马厚的车已经开到了贵宾室门前，沈北辽打开车门，季光雄上了车，然后沈北辽也上了车，凌山的车紧随其后，两台车驶出东郊高尔夫球俱乐部。凌山本来是想清季光雄吃晚饭的，但几个人弄得像泥猴似的，他改了立意，他在车里给沈北辽打手机，说前边有一处大的桑拿浴，可以吃饭，可以洗衣服，到那休息一下吧，沈北辽问人杂不杂，凌山说：“这里是城外，没事的。”沈北辽说：“凌大哥，一切你安排吧。”沈北辽心想，不能让季光雄浑身是泥地回家，否则钱亚琴会不依不饶的。车开了没多久，便到了一处叫绿色山庄餐饮娱乐洗浴中心的地方。几个人下了车，看来凌山与这家老板很熟，因为是下午四点钟，山庄几乎没有人。季光雄很满意，凌山进去后也不给老板介绍，只告诉老板让洗衣服的把衣服洗干净后熨好，准备一桌饭，三个人便进了洗浴中心，换掉衣服，衣服被服务员拿走了，三个人在人池子里泡起澡来了。洗完澡以后，三个人穿上浴服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大包房，季光雄坐下点上一支烟，凌山告诉领班上菜，不一会儿菜便上齐了，很丰盛，凌山问：“老板，还找几个人陪陪不？”季光雄断然拒绝。凌山也没再劝，沈北辽知道，凌山不是丁仁杰、李凤江，要想与季光雄深处，还需要下一番功夫。三个人吃饱喝足后，为了等衣服干又一起作了个足疗，这时过来个服务员说：“衣服干了。”三个人这才离开休息大厅去穿衣服，衣服洗得很干净，熨得也很好，三个人穿好衣服，凌山与老板告辞，三个人分别上了车，两台车分别走，沈北辽送季光雄同家。路上，沈北辽接了钱亚琴一个电话，沈北辽把电话递给季光雄，季光雄听后十分兴奋，告诉马厚快点开，车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45。贵客
第二天上午，在市政府520会议室召开市政府常务会议，专题研究关于东宁发展发行H股上市的问题。筹组东宁发展集团并筹划在香港发行H股上市，是东宁市新一届政府欧阳左市长上任后提出的重大事项。但沈北辽知道主意是季光雄提出的。为此，市政府专门成立了工作机构——东宁发展筹备办公事，授权其在全市范围内挑选合乎条件的优良企业进行资产划拨与重组安排，为在香港发行新股上市做准备。季光雄向欧阳左提出这个建议最初是借鉴其他省市红筹股在港上市的成功经验，拟将几间具有优良资本素质和发展前景的大中型企业跨行业地集中起来，组建东宁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以此跨行业集中公司在香港联交所发行H股并上市。将来计划以此集团公司作为东宁市对外融资的主渠道，对内进行企业投资、兼并，改革和改造，对外进行有序的融资与发展，带动东宁市外向型经济的发展。欧阳左为此给国务院领导写了《关于重组我市部分国有大中型企业在香港发行H股股票并上市的工作汇报》。今天这个会就是在接到国务院领导和中国证监会有关领导的批文后召开的。会上，秘书长佟广真宣读了市政府向省政府《关于东宁发展（集用）股份有限公司在香港发行H股股票并上市的请示》和《省政府关于东宁发展发行H股上市的推荐函》，然后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卢宏雷宣读了《国务院“四委一会”就东宁发展上市专题汇报会议记录》。卢宏雷说：“国家证券委办公室领导认为，讨论‘东宁发展’境外上市时，应站在落实国务院领导三年搞活国有企业重要指示的高度上分析和考虑问题。东宁发展上市成功后，如果能拉动东宁市大部分国企走出困境，就一定会在全国产生良好的示范效应，这对东宁市来说是个重要机遇，千万不要错过，成败在此一举。国家经贸委企业司领导认为，从方案看，包装的企业少、盘子小，可以再加三五户企业，使募集资金能达到50亿。控股公司概念，不妨用‘东宁发展’试一下，可以体现老工业基地的特点，这样形象特别好。对‘东宁发展’境外上市，我们经贸委表示全力支持，望东宁市做好方案，抓住机遇，能确实解决根本问题。建议对‘东宁发展’境外上市问题，按特例处理，望各委将其摆在重要位置，越快越好，加快速度。此事，国务院领导有话在先。证券委应马上向国务院打报告，争取早日批下来。具体什么时间上，可以考虑明年三四月份，到时候看市场情况再定。国家证临会国际部领导认为，‘东宁发展’境外发行H股符合国家目前的鼓励政策。他说，看完‘东宁发展’的方案有两点感触较深。一是方案中充分体现了老工业基地特色，二是东宁政府已经高度重视了集团的内部管理。强调管理使我放心了许多。关于批准问题，我们会与四委协商一下，提前到第五批之前应该说有可能的。另外，‘东宁发展’应与政府窗口公司结合起来，一方面利用窗口公司去攻关、吸纳人才，做好公司持续性的宣传；另一面利用香港人才市场，强化财务等方面的薄弱环节，使当地财务等方面的人才与本地同志结合起来，增加公开透明度，使机制更加灵活。体改委生产司领导认为，支持东宁发展上H股，尤其是以控股公司形式上市，一旦成功，不仅对东宁市有好处，而且会产生较好的示范效应。计委财金司领导指出，我同意上述各位领导的发言，支持‘东宁发展’境外发行H股股票并上市。计委也十分重视老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