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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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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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余一心知瞒不过去,跪在地上,眉头深蹙:“奶奶,宝儿不孝。”

太后心中的不安更加扩大,不孝?他所说的不孝自然不是对她,那么能让他说不孝的,便只剩下一个人了。皇帝?宝儿想对皇帝做什么?

“宝儿,为何?”太后已然猜到了,他是要取而代之,他是要弑父夺位!

“皇奶奶,父皇已经不是曾经的父皇了,不,应该说,自从遇见皇后,父皇就不是父皇了!”提到皇后,皇甫余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和恨意。

自从接到皇甫铭志的信件,他让春风、夏雷、披云、见月四处打探当年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引子,一个猜测,所有的事情便都简单很多。顺着一条藤摸出一个瓜,最终,却让他得到一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皇后曾是齐国的公主,更曾是塔娜的皇后!

“皇奶奶,塔娜人擅蛊,他们的情蛊分阴阳两种。阴者,以女子为尊,女子身上的伤痛都可以通过雌雄蛊虫的见面,转移到男子身上。阳者,却与之相反,是以男子为尊。而阴蛊比阳蛊多一个功能,只要女子让蛊虫吸食掉自己的胎儿,女子便能通过交合控制男子的心智!皇后对父皇下了情蛊,而且是阴蛊!”

轰——

太后的脑海因着这一段话澎湃汹涌。当年皇上坠马,危在旦夕。月儿和皇后同时怀着身孕,临盆在即,群医束手无策之际,她二人去了皇帝寝宫,当晚,皇帝清醒,而两个女子同时早产!

一开始她不知道,以为是真的两人早产,经过皇帝那日的解释,她知道了,皇后不是早产,是流产。而月儿才是真的早产,还产下一对双胞胎。

而今,再结合皇甫余一的话,所有的真相便清楚了。皇后对皇帝下了蛊,却不止一种蛊。她对月儿和皇帝下的是阳蛊,将皇上身上的伤转移到月儿身上,导致她无端早产,用自己的性命,换了皇上一条命。而后,那个恶毒的皇后,又对皇上下了阴蛊,并让那个蛊吃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从而控制皇帝心智!

冤孽,冤孽啊!

可怜月儿惨死,却得不到皇帝一丝怜惜,皇后恶毒,却背上所有美名。那个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皇奶奶,如今父皇早已不是父皇了,早些时候皇后还不会如此频繁的控制父皇,近几月,她夜夜让父皇留宿,父皇衰老的越来越快,神智越来越不清,就算下达什么旨意,那也是皇后的意思。父皇,已经是一个活死人,是一个傀儡了!”

太后一怔,听到这里,已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皇奶奶,皇后是齐国人,更曾是塔娜的皇后,连太子身上也没有我们皇甫家的胎记!”

“什么?”太后眼冒精光,对这个消息,有着十二分的震怒。

“得知皇后的来历之后我就查过,他确实没有。他不是父皇的孩子!”

太后颓然坐到床榻之上,屈辱、不甘、悔恨,种种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脑海。那个女人,竟给皇家戴绿帽!

“皇后最近极力笼络朝臣,朝中不少的官员已经朝她靠拢,孙儿不得已之下,只能下手,父皇和皇后一条线,难免不备伤及,若奶奶在宫中,会成为他们的人质,孙儿为大事考量,只能将皇奶奶带出宫去!”

几日之后将有一场硬仗,他要一举成功,便不能把太后留在这里,不能有后顾之忧。

与此同时,皇后宫中又是另一番场景。

行云赤身裸体跪在冷暗的地面,头几乎要垂到泥土之中。而皇后则满脸怒容恍如地狱的修罗。

“为何本宫一直不曾有孕,为何?”她想生个孩子继承大统,可是皇帝不行,为什么行云也不行?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行云唯唯诺诺,不断告饶。

“废物!”皇后抓起身旁的鞭子在行云身上又是一抽,行云疼得咬牙切齿,额头的汗珠直流而下。他身上已然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四处是纵横交错的伤口,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自己怀不上却一直怪他,殊不知这怎么是他的错?柔儿不是怀孕了么,柔儿都有他的孩子,怎么会是他没用?

是她自己,是这个老女人没用,却偏偏怪在他身上!

恨,行云从来没有这般恨过。柔儿如今身怀有孕,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可是这个巫婆却日日叫他过来做那苟且之事,不分白天黑夜的喧淫,甚至对他下药助兴,她简直是个疯子,是个魔鬼!

她折腾他,折腾得他一日日憔悴,折腾得他与柔儿相思不能相见,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滚回去好好调养,这个月本宫再怀不上,你也不用见到来年的春天了!”皇后是真的怒了。

“娘娘!”行云一惊,竟然抬起头对上了皇后的眼睛,他慌乱了,他不想死,他还有深爱的女人,有未出世的孩子,他不想死!

“娘娘,行云给你多找几个男子吧?”

“行——云!”皇后一听,脸上瞬时电闪雷鸣,抓起鞭子对跪着的人儿就是一阵狠狠的宣泄,多找几个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个卑贱的男人,他当自己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妓女?

滔天愤怒弥漫着,手下的鞭子越挥越勇,她恨,她恨这个男人,她恨这天下所有的男人!以往,行云在她面前总是乖巧温顺,温润如玉,他会想方设法的逗她高兴,会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怜爱,他看她的目光是炙热的,是有感情的,可现在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多了一种淡淡的香味,那是别的女人的香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只是看一个皇后,眼中除了恐惧抗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厌恶?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次的欢好都是逢场作戏都是完成任务?

他的心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行云了,他变了!

他以前害怕自己抛弃他,一旦自己露出点念头,在床上就极尽温柔抵死缠绵,似乎感情上离开了,也要让她在床榻上离不开他;

他以前总想自己怀一个他的孩子,每一次对着那打胎的药都蹙眉不悦,都是一脸委屈,可如今呢?若不是他事先吃了不该吃的药,怎么会几个月都未能怀上?

他甚至要自己找别的男人?若不是当自己是妓子,但凡有一点感情,他如何会有这种念头?

“你当本宫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你当本宫是谁人想睡便能睡的?本宫十几年前看上你,便是看上你那张脸,你以为除了那张脸,你有什么值得本宫留恋的?”

行云只是替身而已,是她爱的那个男人的替身。否则,要找男宠,她何必找一个如此卑贱的?以她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男子,还能得不到?可是这个替身竟然生出了旁的心思,竟然多长了一颗歪脑子,若是如此,那还要来干什么?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铺天盖地的鞭子砸下来,行云不敢躲,又不想受。他不断的求饶,可皇后像疯了一般无情的宣泄着。他感觉到鼻尖围绕的浓浓的血腥之气,感觉到视线越发的模糊,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点,走向尽头……

“柔儿,行云对不起你,柔儿,柔儿……”

行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再也感觉不到身上的鞭子,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沉入了黑暗。

皇后挥着鞭子的手却忽然停了下来。虽然行云说得轻巧含糊,可是她听得一清二楚。他在喊着谁?在他临死之前,他记着的是谁?柔儿?

一系列的名字在脑中闪过,皇后的视线忽然凌厉起来,柔儿,萧初柔!

萧初柔,你竟敢和本宫抢男人!

“来人!”皇后高呼一声,言语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流水目不斜视走了进来,远远的站在入门的地方,恭敬的跪了下去:“娘娘有何吩咐?”自从皇甫铭志走了,行云、流水便被她调到了身边,这样做起事来,也方便很多。

“把他带下去,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人救活!”皇后看着满身血污的男子,愤怒之余,更多了仇恨。任何背叛她的人,都休想有好结果,死太轻松,难的,是生不如死!

“是!”行云说罢,便要下去,却又被叫住。

“今夜,把萧初柔丢到北街去,让她好好享受享受本宫赐予的男人!”皇后阴狠的声音,如同地狱幽灵。

流水一怔,慌乱之余竟然抑制不住抬起了头。北街?那可是贫民窟,乞丐暴民居多,皇后让他把萧初柔丢过去是要……

她知道了?知道萧初柔的孩子是行云的,所以打了他不说,还要找乞丐轮了萧初柔?若是这般,别说萧初柔的孩子,就是她的性命,如何保得住?

“怎么?不愿意?本宫不治你个知情不报之罪已是法外开恩,让你去执行,非但是让你将功补过,也是让你看着萧初柔,免得被人干死。你要是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为本宫做事!来人!”

“娘娘,娘娘息怒,流水愿意,流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流水制止了皇后,他不是怕惩罚,只是兄弟一场,不忍心行云爱着的女人,就这么香消玉殒。皇后说得对,有他在,至少可以保住萧初柔的命,换了别人,行云醒来能见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皇后唇角一勾,没有说话,却是神情桀骜,任何人都休想乱了她的计划,所有人,都要在她掌控之中。

倒是那个孩子,到底是行云的还是萧招弟的?萧招弟已经很久没有和她通消息了,莫非他逃开了自己的掌控,自己和齐国联系上了?

如此,那个萧初柔更是非治不可了。行云对她的重视已然不言而喻。若那个孩子是萧招弟的,治行云的同时,还可以敲山震虎,让他明白明白,他的后院都在她手里。就算不帮忙,也别给她添乱!若不是他的,也没关系,只要萧招弟一日在华国,不管在什么地方,那就逃不出她的控制!

“暗卫!”

“娘娘!”皇后一声喊,宫中瞬时多了几个黑色的身影。

“潜去边疆,看看萧招弟在干什么!”所有的消息都没有回音,实在太过诡异,到底是萧招弟刻意无视了他,还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一沉,萧招弟千万不能出事,华国一半的兵权已经在云鹤群手中,若是萧招弟那一半还被夺了去,她在朝堂之上如何站得稳脚跟?

不管她和萧招弟如何斗争,他们始终都是齐国人,纵然有仇,也大不过天。她争权,争的是一口气,争的是自己的利益,到了该一统天下的时候,在保证自己荣华富贵高枕无忧的前提下,她不会傻到以卵击石。所以按理说,萧招弟是不该与她撕破脸才是的!

“速去边疆,切保萧招弟的安全!”

“是!”

边疆,千树万树梨花开。

萧招弟在暖帐之中,研究着从宫中偷出的兵法。他和皇后合作,才偷到这兵法,他亲自临摹了一分送回华国,而真正的原稿却在他手中。

这是蝶依写的字。也不知是何笔所写,纤细隽永,犹如安静时候的她本身。但这兵法之中的霸道强势,却是字迹所掩埋不住的。

有时候他会想,萧蝶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她前后的变化会这么大,变化之后又会有这么多的面?她之前明明眼中只有自己,为何如今却?

他派人去救她,甚至自暴身份,她却依然不肯随自己走。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告诉她华国的护国郡主,他齐国二皇子的身份,在他还身处的华国的时候说这些,告诉她齐国危险重重,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

萧蝶依,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人?”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萧招弟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书卷便追了出去。

门帘攒动,不多时,另一个萧招弟走进了营帐之中,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上扬,随即收回目光,坐到桌前,拿起那半部兵法,接着看了起来!

凤凰展翅 42 卖了墨心邪

“北辰,你这是何意?”

处在一群人中央,萧招弟冷眼看着几步之外的北辰,一脸冷冽。他是追着帐外的人影出来的,不想追着追着却追到了这里,追到了北辰的陷阱之中。他是他的兄弟,却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去无忧宫住一段时日吧,我定不会委屈了你。”北辰对上他的眼睛,没有愧疚没有温情,有的只是古水般的平静无波。

“北辰!”萧招弟蹙眉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北辰要劫走他?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他在华国卧底十几年,一直等着掌控这边的兵权。如今一半的兵权到手,派出去刺杀云鹤群的人也该回来了,正是大好的时候,他怎能离开便宜了别人?

他是齐国的二皇子,他却不甘心只当这个二皇子。十几年来,他受了多少冷眼,吃了多少苦头才一步步爬上这个位置?他只有掌控华国,借着华国为后盾,才能一步步实现一统天下的宏愿,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他如何能离开?

“二皇子还是莫要做无谓的挣扎才好,否则刀剑无眼,你是知道的!”另一个声音响起,萧招弟猛然偏头,竟然是云鹤群!

云鹤群一袭白衣,风华万千,在这寒风飘雪之中犹如正翘的红梅,微微勾唇,一笑天地失色。“二皇子很意外?意外我没死,还是意外我知道你的身份?”

萧招弟无言以对。他知道,他派人去阻止蝶依入齐,说出那段话,蝶依早晚就会猜出他的身份,但他没想到她会猜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顾及他的安危,就这么广而告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真的如此绝情,她心里,就真没了自己的一点点位置?

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再有北辰的无忧宫在后面帮忙,那自己的人全都折损也不算意外。毕竟他的人怎么斗得过刀尖上舔血的无忧宫?何况,还是北辰亲自出动!可是为何?为何北辰会对付他?

“北辰,我需要一个解释!”萧招弟自认,他没有对不起北辰。

北辰看着那冰蓝的眸子,事到如今,他竟然不知悔悟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质问他,实在是过于可笑。这便是他认识十年的朋友!

“拜你所赐,一身修为几乎被废。若不是蝶依,我和想容都死无全尸了!”北辰的话语很淡,却瞬间击透了萧招弟的心。

他有瞬间的讶异,那批棕狼是他放的,那个杀局是他布置的,可是他不是针对北辰和花想容的。他只是想杀了三皇子和云鹤群,没有想过要带着他们!

“也许你会说你的目的不是我。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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