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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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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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院中的石凳上,前后摆弄着花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这个花灯分上、中、下三部分,上下都有图案,却只有中间是空的!

手轻轻触了上去,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精神为之一阵,是盲文,竟然是盲文!她曾经学过几个月的盲文,对这些文字有个大概的了解,如今这一摸,竟然也将上面的内容知道了个完全。

“蜻蜓,拿笔墨来。”

一个一个字的抚摸,口中喃喃而出:三星归位,浪遏飞舟。各得其所,一往无前。

十六个字在笔下绽放,看着自己蚯蚓般的字迹,蝶依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丫的,也不知君弄月跑哪里去了,真想念他……做的那只钢笔啊!

不过还好,反正是自己看,自己认识就够了。

三星归位,浪遏飞舟。各得其所,一往无前。

这是诗?不大像啊,好像不是很连贯哪。五行八卦?也不对,哪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五行八卦。那是什么呢?靠,不会是谜语吧?灯谜灯谜,灯上的谜,还真可能是谜语!

找准了方向,蝶依便也不再迷茫,猜谜对她来说还不是太难,尤其擅长的是脑筋急转弯。四句话里,她一眼就看出最后一个的谜底是个“主”字,稍一思考也知道第三句是个“阁”字。那这两句连起来,岂不就是阁主?

前面两个字,应该就是阁的名字了?难道那个老头就是现任的阁主,在给自己找接班人?

三星归位,三星,位上的三个点,去掉之后,是仁字!

浪遏飞舟,是个心字!

仁心阁主?

蝶依豁然起身,将写下的字揉成一团,狠狠的掷向了院外。又吩咐蜻蜓找个地方把花灯仍了,急急出门而去。

仁心阁,仁心阁!

四年前,真正的萧蝶依上普渡山之前,萧仁贵将她叫到房里,说了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当年的萧蝶依不屑于那些民生大计,也不认为萧仁贵是真心让她出去做那件事,所以四年的时间里,根本没有去打听任何的消息。

她接收了她的记忆以后,也一度没有想起这个事情,可如今,一个轻巧的谜语,却将她带回了当初。

传说,弥天大陆有一处龙脉,龙脉之中放着一批宝藏,进了龙脉,得了宝藏者,可以一统天下。弥天大陆悠悠上千年的文字史,十国之争、五国之乱、三国鼎立的局面层出不穷,却从古至今都未出现过江山一统的情况。

大陆之上有一个神秘的家族——墨家。他们神出鬼没,但历代家主都有知天命的本领,可以预知国家大势,天灾人祸。所以受各国推崇。他们一般不出现,出现的时候必有大事发生。地震、洪水、旱灾或者改朝换代……

他们的家主被奉为各国国师,被各国敬若神明。从来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他们只会出现在自己想要出现的地方,出现在他们认为该出现的时候。

据说墨家有两支,一支就是国师那一支,是墨家主系,他们通过预知天命,受各国尊敬,各国君王每年都会向他们供奉一些钱财用度。

另一支比主系更加神秘。传说他们看不惯主系这种泄漏天机的作风,自动脱离主系,成了旁支,却因为看破红尘,跳出方外,最终顿悟天机,悟得了龙脉所在。从此,那一支的后人,一直在暗中守护着那批宝藏。不断寻找有缘人,一统天下。

后来,随着外界的传言愈演愈烈,墨家旁系为了守护那批宝藏,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围追堵截。那一系死伤惨重,所剩无几。最后,一个族人,带着那批宝藏上了普渡山,从此销声匿迹。

普渡山因为山下野兽成群,成了天然的屏障。劫杀了一批有一批的寻宝人。百年之后,一批饱学之士上山,开了个学堂,招收学员。各国人打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将人送往山上学习,却一直没找到那批宝藏。

但江湖,却又多了一个传说,据说墨家的人创立了一个仁心阁,代代守护着那批宝藏!

当年萧蝶依上山,萧仁贵便明示暗示的让她去打听宝藏和仁心阁的消息,她什么也没做。不想如今在这一个花灯之中,却看到这样的讯息。

仁心阁阁主,这个位置,蝶依绝不会去触碰。那将是一个比皇室更黑暗的地方。因为在那个位置上,面对的,是各国的觊觎。不管是真是假,这个花灯都不能留在自己手里,她一刻也不想和花灯扯上关系。

京城外,一破庙内。

老头躺在稻草堆里,缩着身子,睡得悠哉悠哉。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单膝跪地,恭敬道:“阁主,京城发现了信物踪迹。”

“哼!”老头鼻子里哼出一身,转了个身,接着睡觉。

黑衣人眼角一抽,硬着头皮道:“阁主,信物被人扔了。”

“嗯?”睡梦中的老头,听到这句话睁大了眼睛,扔了?不至于吧,以往选的接班人,就算猜不出来,也会留着做纪念,最后都劳烦自己去偷回来的,竟然还有主动扔掉的?

“对方什么身份?”老头不淡定了,那个死丫头,竟然把他仁心阁的信物扔掉,过分,实在走过分。

“将军府三小姐,萧蝶依。”黑衣人看着微微正常了些的阁主,大松了一口气。

“哼,那个死丫头片子,将军府了不起啊,有钱就糟蹋老头一片心意?气死我了,我去抽她!”说罢就要起身,顺势拍了拍那不干不净的衣服。

黑衣人又是一阵眼抽,阁主,您老要不要这么萌啊?唉!

“阁主,萧小姐猜出了谜底。”

咚——老头被顿在了原地,待愣了半晌,才回头,掏了掏耳朵,道:“你刚刚说什么?”

“阁主,萧小姐猜出了谜底。”黑衣人机械的重复。

……某老头不淡定了,猜出来了?猜出来还把花灯扔了?

黑衣人看向自家阁主,老实解释道:“阁主,萧小姐把答案写在纸条上,扔出了院外,属下看见一个婢女将花灯仍了,顺着将军府外找到了这张纸条。”

说着,还将证物呈了上去。

老头一摊开,嘴唇、眼抽,浑身抽,靠啊,这字迹,和先祖当年有的一比啊!仁心阁主四个歪歪扭扭的字,简直是仁心阁总部大殿之上,人人瞻仰的那副字的缩写版哪!

扔掉花灯,是因为这谜底是仁心阁?竟然还有人不喜欢仁心阁?这倒是稀奇了呀!可惜啊,难得找到一个这么投缘的,哪能说放就放了,这简直就是先祖转世嘛,嗯,剥苫,得想个办法!

“黑衣啊……”

黑衣一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吧,他知道,阁主这样的表情,代表接下来的话不怀好意。

“将花灯送回去,扔一次送一次,密切监视着她。”

“是!”黑衣领命,拿过身旁的花灯,转眼就消失了个干净,话说要是留在那听阁主奸笑?呃……太恶心了,还是算了吧。

再说这老头,笑了半晌,发现面前空无一人,大骂了一声:“靠,臭小子,太不可爱了,和那冰窟窿一个德行,哼!”

再然后,噘了个嘴,继续躺在了草堆上,享受生活!

皇宫,合欢殿。

皇甫余一自昨日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殿内一天,砰砰砰砰摔了一地的东西后,再没有了声响。太后亲自来过,却没能把门敲开,最终摇头离去。吩咐上善、若水按时熬药,让披云、见月注意殿下的安全,便离开了合欢殿。

皇甫余一回来的时候,是蒙着面的。他们知道,他的脸毁了。也知道这道坎只能靠他自己迈过去。

“砰——”

一声巨响,一个藤球从天而降,砸在了皇甫余一的房门上。

“什么人?”披云、见月心中一凛,面色阴沉的看向门外,这个时候,合欢殿人人都知道殿下心情不好,竟还有人敢在这里玩蹴鞠,当真是该死!

“哟,几天不见,披云、见月脾气见长啊。”皇甫铭志一脸笑容,满面春光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永恒不变的行云、流水。

“参见二皇子殿下。”四人皆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对他的行为敢怒不敢言。从小到大,三皇子可没少受二皇子欺负。今日也不知是干什么来了。

“嗯,免了,听说你们家殿下伤得不轻,所以我带人来和他玩蹴鞠,去通报吧。”皇甫铭志说得理所当然。

上善、若水却是心中一怔,这个二皇子果然没安好心,明知道殿下受伤了,还找殿下蹴鞠,还把话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披云、见月隐在袖中的手也紧握成拳,两人站在门前一动不动,都生生克制着自己,将头埋得低低的,他们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抬了头,看见二皇子欠扁的脸,会忍不住想冲过去揍他!

“哟,怎么没人动呢,听不懂本殿的话?”二皇子双手一叉腰,耍起了蛮横。

“回二皇子殿下,三殿下受了伤……”

“我知道他受伤才找他玩呢,他要是不受伤,能变弱吗?他要是不变弱,怎么任由本殿踩在脚下?”

上善闻言,胸中一怔,二皇子,果然好样的!

“殿下,殿下,三皇子也许在休息,咱们还是回去吧。”行云表示对自家殿下很无奈。能够明目张胆说出这番话的人,确实……要点脸皮啊!

皇甫铭志却不理他,一个白眼飘了过去,随即双眼一眯,看着房间的方向就是一阵打量。披云、见月见状,将房门更是堵死了几分。

“怎么,你们家殿下莫不是伤了什么地方,见不得人了吧?”皇甫铭志眼中精光一闪,朝房内走去。

“请二殿下止步!”披云、见月坚定的伸手拦住了皇甫铭志。

“呵,这倒是有趣了,本殿倒要看看,谁敢拦我,让开!”皇甫铭志一声厉喝,朝前走去。

“二皇子殿下!”若水看着皇甫铭志硬闯,终于止不住,爆发了。

皇甫铭志脚下一顿,回头看向若水,双眼微眯。

“二皇子殿下只是皇子,三皇子如今已是贤王,王爷和皇子,孰尊孰贱,二皇子自有考量。如今王爷在里面休息,二皇子若是硬闯,就是对王爷不恭,对王爷不恭,就是藐视圣上,藐视圣上便是不尊礼法。还请二皇子三思!”若水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但她的身形却在微微颤抖,因为他知道,这番话对二皇子而言,有多无力!

果然,下一刻,二皇子眉眼一挑,淡淡道:“你觉得我向父皇要不来这王爷的称谓?贤王,说得好听,贤德的王爷,说得不好听,就是闲散王爷,父皇随口封个王,三弟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周围的人齐齐抽了一口气,贤王,闲王!

“不过,既然若水这么说了,本殿也不好叫下人看扁了去,本殿这就去讨好父皇,再讨好大哥,也混个王爷当当,啊,不,混个亲王当当,品级比你家王爷还大,到时候,本殿看还有谁,能止住本殿的步伐!”

头一昂,像个骄傲的孔雀,皇甫铭志出门而去。

临出门时,忽然转身,冷笑道:“手里没权,注定被踩在脚下,今日本殿放过你,别人却不一定放过你,当了王爷又如何,谁要捏死你,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哼!”

京城风云 49 人皮面具

“我知道他受伤才找他玩呢,他要是不受伤,能变弱吗?他要是不变弱,怎么任由本殿踩在脚下?”

“怎么,你们家殿下莫不是伤了什么地方,见不得人了吧?”

“你觉得我向父皇要不来这王爷的称谓?贤王,说得好听,贤德的王爷,说得不好听,就是闲散王爷,父皇随口封个王,三弟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手里没权,注定被踩在脚下,今日本殿放过你,别人却不一定放过你,当了王爷又如何,谁要捏死你,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

皇甫铭志的话,一遍遍的在耳中回旋,他是弱者,他是弱者,注定被踩在脚下,任何人都可以欺辱他,任何人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终其原因,却是因为他手中没有权力!

因为没有权力,才会忌惮花想容和北辰的强大,才会想到拉拢云鹤群,才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作为筹码,换取他们的好感和信任!

因为没有权力,才会被人暗算,差一点死于非命,最终逃出生天却已经面目全非,有了这魔鬼般丑恶的脸!

因为没有权力,他十八年来像猪狗一般的活着,畏首畏尾,隐忍度日,受尽欺压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因为没有权力,他随时像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害,想指婚的时候随手指婚,不想指婚的时候给个闲王当慰藉。今天被暗算,明天被刺杀,随时都担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苟且偷生又如何?他的命永远捏在别人手里,他朝他有了孩子,他的孩子也要重蹈这样的覆辙!

不,我皇甫余一绝对不会这般懦弱,所有对不起我的人,所有伤害我的人,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京城最大的茶楼,水云间。

蝶依并不是想品茗,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呆着,恰恰水云间不仅清静,也清雅,选了个靠窗的包间,窗外的风景也是恰到好处的明媚。

她想,如果脚步不停,眼光不停,大概她就可以撇下那些烦心的事情不去想。感情的漩涡,伤不起,三国的斗争,更是卷不得。她本就是局外人,所求的也不过置身事外。

“喝茶也不叫上我!”皇甫铭志忽然从窗户里跃了进来,然后相当自来熟的坐在蝶依对面,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咦?白开水?”

“我不会煮茶。”蝶依淡淡的陈述,她本来就不是来喝茶的。

皇甫铭志嘴角微抽,丫的,也就这人能在最大最好的茶楼,选个风景最好价格最贵的包间,喝白开水!败家呀!

“你来做什么?”蝶依对他没有排斥,也没有亲近,她受伤下不了床的日子里,他每天都过来坐坐,但捣鼓的都是他自己的东西。说穿了,就是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呆着而已,至于交集,是没有的。

“来陪你啊。”皇甫铭志眉眼都不抬,径自拿着拿着茶具,开始煮茶。

蝶依也不反驳,他每日都说来陪她,但是她知道,他别有用心,至于这用心是什么,她不想关心。只要不触到她的利益,相互利用一下,她没意见。眼光再次调到了窗外。

皇甫铭志见状也不多话,嘴角升腾起一抹笑意,加紧了手上的活计。不多时,阵阵茶香在室内蔓延开来,满室馨香,沁人心脾。

皇甫铭志给蝶依倒了一杯,又将自己的杯子满上,浅尝一口,唇边满满的全是笑意。

蝶依竟也被那茶香勾出馋瘾来,她虽然不会煮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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