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邪王,冷妃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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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邪王,冷妃狂-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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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叹了口气。忽然楚墨岑的声音在耳侧想起,“不开心吗?”

凤倾天一惊,抬起头,尴尬的将笛子放回原处。笑了笑微微摇头:“没有,只是感觉好迷茫。”

楚墨岑搂上她肩,笑道:“愁也一天,乐也一天。想太多只能更添烦恼。”

凤倾天缓缓闭上眼,在他怀中总是格外温暖。细细的手臂圈上他的腰,往怀里又钻了钻,“楚墨岑,我好想知道自己是谁。”

在记忆中,凤倾天从来没有好好叫过他的名字。尤其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一般都带着威胁和气愤。可如今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无助。让他心里某个地方一松再松。

“会知道的,咱们先去吃饭吧?”

凤倾天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下意识的举动,连忙松开抱着他的手。小脸通红,闷声问:“不是说要出去几天吗?”

楚墨岑怔,因为他从凤倾天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幽怨,还有几分期盼。就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他毫不吝啬的配合回道:“想你了,就回来了。”

说着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滚烫的眼神像是要将她融化,凤倾天睫毛轻颤,一股莫名的悸动在胸中荡漾。楚墨岑低笑,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卧房走去。

精致的紫檀木床,坠着云白色的纱幔。随着窗外吹进了阵阵微风舞动,楚墨岑将她放在床上,魅惑的微笑在唇边溢开。他们重新认识一次,未尝不是好事。

章节目录 这不是真的!

重新认识一次,她不会对着他像只刺猬,不会对着他张牙舞爪,不会一心只想他死。睍莼璩伤也不会再想着荆慕白。他可以好好待她,给她一个美好的生活,至少不会在拿到宝藏后让她去死。

一时间楚墨岑脑中钻出很多想法,总之这次算因祸得福。可以让她不再对他反抗,对于他的计划也更加有力。

想着欺身覆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在她耳畔低问,“想我了吗?”灼热的气息喷在凤倾天的耳廓里,湿润滚烫。

让她的心跳赫然漏了半拍,紧张的手心里都出了汗。睁着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楚墨岑,凉薄的唇,很冰却很柔软。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尖轻轻纠缠。

绯红的脸,迷蒙的眼,急迫的喘息,重重的心跳,几乎让凤倾天要陷入晕厥。可她却在楚墨岑挑开她衣扣时,狠狠将他推开,拢着凌乱的发丝坐了起来。

“楚……楚墨岑,有些事我必须要弄明白!”凤倾天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不过这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若不是本性难移,楚墨岑也很难从这张陌生的脸下寻到凤倾天的影子。

“好,你想从哪里开始听?是咱们初识,还是你的身份,或者是卫子延?”楚墨岑正襟危坐,仿佛刚才的旖旎根本没有发生过。

凤倾天听见他这么问,不由呆住了,喃喃自问道:“我真的是卫子延的二夫人?”

楚墨岑闻言突然扯上她的脸颊,“唰”的一阵剧痛。就听他低低叹了口气,“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涂在你脸上的易容物没法取下。你还记得昨天坐在主位上的人吗?”

凤倾天一下就想到了那个邪佞的男人和那个美人,点点头。

“那个女人叫霍婉心,你没有感觉她很面熟吗?”

面熟?凤倾天眼中闪过疑惑,见楚墨岑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了把铜镜给她。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感觉很陌生,好像以前从未照过镜子似得。难道这就是楚墨岑说的易容?

“啊,这张脸和那个女人很像!”凤倾天忽然间恍悟,楚墨岑朝她竖起拇指。

“你是霍婉心的代替品之一。”

“啊?”凤倾天不解,可仔细想想卫子延对那个男人态度又好像想通了。可卫子延这样未免太BT了吧!

“是很BT,我已经派人查过。这几年卫子延有不少女人,每一个都和霍婉心长得很像。不过唯独你是易容过的。”凤倾天微微红了脸,楚墨岑怎么知道她心里的话。

楚墨岑见她的样子,弯起唇。别说,失去记忆的凤倾天比起从前可爱多了,至少在他面前能有个女孩样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我易容成卫家二夫人?”虽然红着脸,不过脑子没停。而且和以前一样敏觉聪明。

楚墨岑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的猜测很接近,不过你没发现昨日要迎娶的三夫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吗?”

“对对,我昨天也好奇呢。”凤倾天显得很兴奋,说话时眼睛亮亮的。好像对于这类动脑的事很感兴趣。楚墨岑对失忆后的她也萌生出不少好感。

耐心解释,“我也做了一个猜测,或许三夫人根本不存在。而是为了让某个人放心不得不做样子。你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颗棋子。”

听到这凤倾天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微微努努嘴。楚墨岑倾身抚上她的脸,“别怕,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除非我死了。”

明明是一句温柔的情话,凤倾天听得心惊肉跳,浑身发冷。伸手主动回抱楚墨岑,用力摇摇头。

“别胡说,你不会死的。”

楚墨岑本来想逗她,可瞧她真的在发抖。好像死这个字对她触动很大,不自觉顺着她的背心。想起从前凤倾天的生活,好像确实一直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

这次失忆,对她来说或许也是好事。

“好,我们一起活成妖怪好不好?”

凤倾天噗嗤笑出声,两人便轻轻拥着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楚墨岑也轻描淡写的将凤倾天修改版的前生简单做了叙述,直到月上柳梢。两人才安然入睡。

***

第二天,夜晚晴了的天空又布满了乌云,似乎到了雨季。总是缠缠绵绵落几滴雨,楚墨岑猛然坐起身,太阳穴隐隐作痛。

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好好睡觉了,谁知昨夜竟睡的如此沉。他长长吸一口气,见身边已经没了影子,无意浮上一抹浅笑。

这时,凤倾天端着个盆子进了屋,几缕湿发贴在脸上,微微蹙着眉,面带急色。

看也没看床上,径自湿了湿手上的帕子就朝床边走来。一抬头对上楚墨岑疑问的眼神,下意识抬手贴上他的额。

“呀,好像烧的更厉害了。赶紧躺下。”一边说一边将楚墨岑重新按回床上,仔细将被角掖好,把湿帕子覆在他的额上。

楚墨岑这才发觉自己发了烧,难怪头重脚轻。他拉过她的手贴在脸颊上,温热柔软的掌心很舒服,就像小时候娘亲的手。

“别担心,只是小病。”

以前这样的小病对于楚墨岑来说,根本不能影响他的任何。他是从死人堆里滚大的,根本没有躺在床上休息的权利。他除了不断让别人倒下,根本不敢有丝毫松懈。

看着凤倾天为他担心焦急的眼神,心里那个已经沦陷的地方陷的更深。缓缓闭上眼,宁静安详,多久没有这样放松过。没有杀戮,没有算计,没有复仇。

恍恍惚惚,楚墨岑再次睡了过去。再醒来依旧是清晨,从窗外投进祥和的日光。屋里很暖,好像生了暖炉。掀开被子见自己上身赤luo,但干净清爽,好有些淡淡的香味。

再瞧干净的衣物摆在床头,楚墨岑会心一笑。没看出凤倾天还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他踏着轻快的步子出了屋,对面的书房门敞着。从窗子望进去,可以看见凤倾天安静的侧脸。

“在临帖?”有些低哑的声影穿过晨曦的宁静,打破了这一份柔和。凤倾天抬起脸,笑了笑:“闲来无事,练着玩。”

说罢搁下笔,抬手熟练的摸上楚墨岑的额。一切都很自然,好像他们是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夫妻一样。

楚墨岑拉下她的手,走到她身侧。凝眉去看她的字,突然眸色一紧,皱眉道:“这是你写的?”

宣纸上,一排排字洒脱不羁,清隽飘逸。和凤倾天从前那些鬼画符相差甚远。让楚墨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凤倾天一怔,记得昨晚楚墨岑和她说过,她是都城定国侯府的二小姐。既是如此,识字写字有什么可奇怪的?

“有什么问题吗?”

楚墨岑这时已平静下来,恢复了常色,摇摇头。

“没事,以前从没见过你写字,还以为是你字丑见不得人。”边说边宠溺的笑笑,凤倾天绷着的神经也松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字,想着楚墨岑的话,若有所思。

楚墨岑揉揉她的头,将宣纸抽出,“好了,别想了。这幅字送给我可好?”

“恩,咱们去吃饭吧?”凤倾天不再深究,但心里已经把这事放在心上。

两人牵着手,慢慢的走在廊檐下,像极了深情的爱人。但凤倾天还是感到了楚墨岑对她的态度,有些细微的变化。

吃罢饭,楚墨岑离开了宅院。凤倾天坐在水塘边的石头上,打了个哈欠。想起昨夜几乎没怎么睡,一阵困顿的倦意传来,便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丝缎,靠在高出半个人的石头上闭起了眼。

忽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恍惚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叫了声:“二夫人!”

凤倾天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可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张软榻上,顺着珠帘往外望。垭口处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滚边绣裙,梳着垂云髻。美是美,可一眼瞧过去毫无生气。就像是一个摆着的假人。

冷不丁生出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吞了吞口水,问道:“你是谁?”

没想到那女人也张口问道:“你是谁?”

凤倾天更紧张了,感觉背后已经生出了薄汗。越看越觉得这女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是谁。只好先自报家门,“我叫凤倾天。”

那女的脸上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机械的回道:“我叫凤倾天。”

凤倾天听后,面色一白。心想自己是不是做了噩梦,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疼痛的感觉瞬间蔓延开。难道这是真的?

不对,她不可能是凤倾天,她若是凤倾天我又是谁?凤倾天此时已经混乱了,她索性站起身,掀了珠帘走到那女人跟前。

在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梳妆台上的铜镜,无意间扫了眼,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只见那镜中的人和面前的人一模一样,就连穿戴也相同。

“不,这不是真的!”凤倾天摇摇头,猛然推开面前的人,拼命朝屋外跑去。

偌大的宅子就如一个迷宫,凤倾天像个无头苍蝇,顺着廊檐一个劲朝前冲。可这廊檐不知有多长,不知是不是连着大门,力气都要用尽了也看不到头,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章节目录 不经意认了真

无助,恐惧席卷着此时的凤倾天,她好希望前方有一盏灯,一个路标,一个人。睍莼璩伤能告诉她出口在哪,告诉她她是谁。可悠长的廊檐,望不到头,像是要将她吞噬。

想哭眼里没有泪,想继续朝前奔跑,脚步已经凌乱。她重重摔倒,瘫坐在地,感觉身体发冷,如置冰窟。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悲伤,浓烈的将整个人淹没。

而此时,挽着淡紫色纱帐的床边坐着楚墨岑。清俊的面上不带一丝情绪,可狭长的凤眼中却晦暗深沉。奇怪的是,他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侧身站着。扫一眼床上的裸背凤倾天,笔尖迅速流畅的落在宣纸上。

正画着,突然凤倾天嘤咛一声,一滴泪溢出眼角,慢慢的在眼窝处积了一滩水,最终漫过鼻梁,淌过长长的睫毛,滑落。在深紫色的方枕上晕开一片水渍。

楚墨岑笔锋一颤,跃然在纸上的花朵上横出一笔。虽然有些突兀,但并不影响画的整体。忽然,灵机一动,凭借极好的记忆力,迅速勾勒出更多繁复的线条。

到他收了笔,凤倾天的面色已接近惨白,背后渗出的凉汗也越来越多。他赶紧将一颗药丸塞进凤倾天嘴里,给她盖上被子。可凤倾天却在被子里一个劲发抖。

憔悴的面容,发紫的嘴唇,像是腊月寒天在冷水里泡着。让人看得心疼,就连楚墨岑也皱起了眉。

蓦然心口一刺,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大掌抵在她的背心,源源不断的真气透过被子传到凤倾天体内。凤倾天渐渐暖和过来,呼吸恢复了正常。

这时,就听楚征隔着屏风道:“王爷,三公子来了。”

“进来吧。”楚墨岑将凤倾天放平,心里五味杂陈。救她是因为他们体内连着情蛊,对她暧昧温柔是因为想误导她,让她对自己依赖信任。毕竟下个月他们就要去和荆慕白汇合了。

可心疼是为什么?楚墨岑波澜不惊的心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他生生压下。将这种情绪归结于情蛊作祟。

楚眠之挎着个木箱绕过屏风进了屋,看了眼楚墨岑目光便定在凤倾天苍白的面容上。皱皱眉,比划了几下烦躁的垂下手,直接开了口。

“大哥,你又给她服了幻药?”干哑的声音,是长期不说话的后遗症。但语气里不仅有不快,还有责难。

楚墨岑扫了他一眼,心里有过一丝挣扎,但还是冷下声音道:“先看看她的身体情况,再帮我配一剂可以洗去纹身的药水。”

说话时,眼睛从头至尾都盯着凤倾天。不过,他自己很清楚,看见楚眠之这样关心凤倾天,他很不舒服。

而且,楚眠之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开过口,一来是楚墨岑认为楚王府不安全,二来是降低楚安的戒心保护楚眠之的安全。可此时,楚眠之竟为了凤倾天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

那一瞬间,楚墨岑起了私心。决定自己把凤倾天身上的纹身弄掉。不能让楚眠之对不该的人动情。

楚眠之显然不知道楚墨岑心里在想些什么,修长的手指直接覆上凤倾天的脉搏。两人的肤色都很白,仅是肤色交错,就让楚墨岑忍不住皱眉。甚至有一种想要将凤倾天的手抽出来的冲动。

过了好一会,楚眠之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一次语气里除了不快,更是多了一分愠怒。

“大哥要是还想活着报仇,以后可得好好保护她。她现在的身子再禁不起你折腾了。”说罢,手指移到凤倾天的脸颊边。

还未触到,楚墨岑便一把推开,“眠之是在气为兄给她吃了幻药,还是气为兄当初没带你来绣城?”

楚眠之一愣,眼神里闪着从未有过的失望。十多年来楚墨岑在他心里,那就是一尊不可撼动的神。只要楚墨岑的决定,哪怕是错的他都不会犹豫一下。

可楚墨岑竟然一点都不明白!

冷笑一声,紧紧盯着楚墨岑的眼睛问:“大哥,你知不知道若是凤倾天死了你也活不了?你让龙啸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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