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乱神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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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乱神无双-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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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们就去陪陪老冯吧。”

我们不得不下马,未发一言。云央得知即使绕道走也要花上十天半日,虽然没表现什么,但眼神中掩饰不住失望。我一旁看着,徒增烦恼。毒障中的神秘人又发话了:

“不对,你们还有两个修真术士,道行不低啊。你们不试试?”

诱惑的声音过来,只是一片死寂。我疑惑地看了看荒尘子。果不其然,他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此绝非简单的剧毒之阵,而是尸炼所生,怨气极重。我等法术威力在其中发挥的威力不足一成。”说完,扫了一眼失落的云央,颇有深意:“到了半夜,方圆十里还有鬼厉之声,梦魇缠身。云央小姐不可乱走。”

云央咬着下唇,努力点头,眼眶红红的。我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手伸到一半还是垂了下去。我没来由地想说抱歉,感觉两个人越走越远。云央,你什么时候能懂我呢?不,这只是弱者才会有的想法。

荒尘子一脸郑重,向我和阿海道:“你们也一样。孤星子师弟,替我护法。我要让这妖人看看我们名门正派的手段!”

说罢,荒尘子大踏一步,双手划了两个逆向大圆,只见一颗青黑的珠子被祭在头顶,打出道道墨绿色的光辉,一圈一圈,绕在他周围游弋,再没入他的脚下,一共八道。

云央与阿海,远远观望,拭目以待。孤星子在一块大石上盘膝而坐,似在休息,却并不松弛,脸反而崩得更紧。

毕了,荒尘子收步抱拳,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山摇地动,晃得连天地也分不清了,飞沙走石,盘旋四周,一股淳厚的力量自荒尘子所立之处荡了开来。脚下晃得更厉害了……

马匹惊鸣,被阿海死死揪住缰绳。孤星子恍若无事,细看才发现他已悬低一尺,被青光笼罩,不收影响。倒是苦了云央。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将惊吓中的她揽入怀,共同身受着天地倾覆般的变化,一亲芳泽。

终于,轰隆轰隆巨响,在我们三丈,突起八块漆黑的岩石,丈高仞宽,均衡地对着四面八方,如天神般屹立不倒。

而在这法阵中心,荒尘子风衣长袍无风自动,长发飘飘,隐有一派宗师风范。

“奇门金锁,浩气长存。八荒遁甲阵,起!”

荒尘子一声长啸,八面玄岩仿佛活了起来,石碑上赫然亮起了金光大字,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字真言。

在这八字的金光照耀下,无数个小型沙泽漩涡飞速形成,将我们圈在其中,汇成一个巨大的沙石土泽大地奇阵,包罗万象,汹涌澎湃,犹如天堑。

施法结束,荒尘子长长吐了口气,再也站不住,一跤坐倒。孤星子见机快,一把将他扶住。阿海在一旁叹为观止,啧啧称道。

这,便是天下第一防守法阵——八荒遁甲阵!

第二十七章 情何以堪?元神出窍

法阵之内,犹如平地拔起一座城丘,肆虐着沙暴。

城丘之内,我汇报佳人。

“姬公子……你……”云央脸红得直达脖根,想从我怀中挣开,娇羞无限。玉脂般的肌肤上度着一层薄薄的艳光,幽幽女儿香撩拨得我意乱情迷。我的脸贴在她的秀发上,由着缕缕青丝在眼前滑掠,压抑许久的感情一点一点伸展,手不觉紧了几分。

“啊!”

云央一声惨呼,如兜头冷水将我浇醒,双手如触电一般放开,只觉怀中温存抽身而去。

“云央,我……”

一对妙目怒视着我,云央面红耳赤,身子在风中瑟瑟颤抖。她挽起袖子,白皙的粉臂上多出五道淤青指印,格外刺眼,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要为之动容!

“住嘴,云央是你叫的吗?”她质问我,缓缓放下衣袖。两行泪,无声无息地淌下。滴血的,是谁的心?

沉默,我无所举动,看着云央从阿海手中夺过一匹马,单薄的身子跨上高鞍,如是一片风中摇摆的愁杨。

她要走了。

一个人走。

去寻找远方的那个“他”。

正当我的心在静默中陷落时,一个人站了出来——荒尘子。

“小姐止步。”他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云央瞪着荒尘子,目光紧张,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何?”

“擅离此阵者,必死无疑。”声音并不响亮,却很沉重。几乎在荒尘子说完最后一个字同时,远处“云罗幻烟阵”开始变化。五色雾霭暗云涌动,转眼间厚得已看不出后面的景象。怪笑声再次传来:

“呵呵,让我来验验这天下第一守阵地成色吧!”

浓雾,不,是浓云,结出了无数丈高的毒物,蜈蚣、蜘蛛、毒蛤、蛇蟒、蝎子、蚕虫、巨蜂……抖动着触手鸣叫天地在他们面前都是渺小的。腥臭毒气迎面扑鼻,它们引着澎湃的云罗大潮,滚滚杀来。

我反而松了口气,云央也明白过来荒尘子的好意,但无暇赔罪,一下马,张袖掩鼻,以防毒气吸入。阿海牵回马,悄悄退在一旁,照做。

星、尘二人互望,略略颔首,一蓝一黑两道豪光错开横飞,降妖伏魔去了。整个八荒遁甲阵中心安全地带,只剩下我和云央(阿海呢?)。

仿佛无声地默契,我们的目光没有交集,周围沉重的空气也不比外围狂风大作逊色多少。我们僵持了很久,云央索性到阿海系马处,陪着这群畜生,喃喃不知聊什么。我原地坐下来,翻着《千药谱》,希望能从中对这“云罗幻烟阵”了解更多一点。

我打开书卷,却发现两卷竹片中,似乎夹杂着什么……

一匹很陈旧,却很完整、光鲜的布。布上有字,非汁液写成,更似天然形成。上有大字,红底金章,清晰可辨:

《太虚神元无上妙法》

我的心怦怦乱跳。这,这难道是修行法术的密卷吗?当下,我也不去理会《千药谱》,认真琢磨起这部无上妙法。

“心为静,气为平,意为清,天道天,地法地,乾坤归元,九九十方,撰(易经中该字没边旁)有动,震潜行,离坎相依,兑守一……”

天幸,这些文字皆以我洪荒古书所写,又辅以《龙师密典》上五行八卦之说。我虽不能立刻通透,细细读完第一遍,拍案叫绝,深藏之意,博大精深啊,由不得我不沉浸其中。

我开始读第二遍,奇怪的是居然连读的什么都记不清了,文字从布匹上浮了起来,越看越乱,灵台却愈发清明,四肢百骸更觉脱胎换骨般舒爽,隐隐感到体内一股强大、不安分的力量被勾起,欢快地游弋,如鱼得水……

我飘在小道上,经过一个又一个血肉模糊地尸块。它们灰黄的脑液和血水污浊地流淌着,内脏破裂了,肝肠寸断了,唯不见白骨。

我冷冷地看着这些无关的画面,经过,停在一座古亭前。它檐牙高啄,勾心斗角,四根大柱上刻着文士骚人的游笔,但比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弱不知凡几。

无笙亭。

银钩铁画的三个大字下,是空荡荡的石桌,孤零零的石凳。

电光闪过,即使在白天,也那样醒目。接着,刮来一阵怪异的强风,才眨眼间,亭中便多处两人。左首那人先至,黑衣灰袍,长发披肩,脏乱不洁,将一双深沉的眼睛,密密地盖个严实。在第一眼会忽略他,看第二眼时就可能在心中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印象。

右首那人青衣白袍,面相英俊,倜傥不羁,比左首黑衣人更为高挑。他背负一柄流线型长剑,与他一样的帅气,一般的潇洒。年纪轻轻,但生得道骨仙风。

青衣人看了看天色,向黑衣人道:“师兄,离子时还有几个时辰。我们来时有不少妖孽邪魔残害生灵,不如我们先去降魔除妖,如何?”

“师弟!”黑衣人沉声责怪道:“师父出门前可是着重交代,此番摩天宫与阴山鬼方派出的高手都非等闲之辈。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剖骨炼器,显然是有底之计。降魔之事虽重,切不可因小失大,误了正事。等事情结束,我绝不放过这些邪魔外道。”

“也好,师兄,不如我们沿路先与他们会合免生变故,可好?”

黑衣人不答。电光闪过,他消失了。青衣人微微一笑,也驭风而去。

无笙亭却并未空寂。

三道灰光从梁上飞落,现出三个人影。一个是秃头老者,宽袍大袖,而腰上绑了一柄不怎么协调的石斧,煞是古怪。另一青年,眉间有缝,相貌之俊秀,比先前青衣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身后背着长扁的铁箱,杀气弥漫。

还有一文士,背对着我,从背影轮廓看,似在哪里见过。他把一雕花长琴放于石桌上,端端正正坐了下来,身份之尊崇,显然远高过两人。

我心下甚是奇怪,怎么这前后五人,一个都没意识到我的存在?

还有,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飘到”这里来?

第二十八章 破阵,赤崖伏击战

老者躬身向着那文士,谄媚地笑道:

“使者不愧为大祭司亲传弟子,雷厉道行不浅,居然没发现我们。此法阵当真妙极。”

青年鄙夷地横了老者一眼,不卑不吭道:“使者刚才为何阻止我们袭杀风雷二人?”

一句话,一针见血。看不见文士的表情,他的长发悠然飘扬,语气平淡:“我这‘寂灭相法阵’学得只是师尊的皮毛,用的也还对得起他老人家。聂布,你一百多年怎么越活越笨了呢,偷袭?你杀气一出,他们就会察觉。雷厉姑且不论,那风翔的‘巽风遁天决’你们应该听过,这种速度你们追得上吗?”

亭中静下了片刻。

文士又道:“其实雷厉不仅看出了我的诱敌之计,连这亭子他也发现古怪了。否则以他的作风,又怎会随便改变约定地点?”

“雷厉、风翔没被诱入‘枯骨兵马阵’,真是可惜啊。”老者摆出一副可惜的样子。聂布又问:“鬼方的十长老顶得住吗?他跟冯老头似乎有些交情。”

“交情?哈……他不摆出‘云罗幻烟阵’挑衅,慎重行事,或可保得一命。此番又有雷厉他们赶去,必死无疑啊。”

“哼,鬼方的人傲得很,这次正好挫挫他们的锐气。”老者附和。

远方轰爆声传来,亭子也被震得灰尘漱落。眼前画面开始模糊……

又是一阵巨响,将我震醒。我缓缓坐起,头痛欲裂。梦中所见,历历在目。

我想把发生的事情好好整理整理。起身看时,发现那块布上《太虚神元无上妙法》连同其它字迹一并抹去。我纳闷,将它迎风抖了抖,前前后后细看,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只得小心收起。

又是一阵巨响,地动山摇。我抬头一看,惊讶万分。

“云罗幻烟阵”与“八荒遁甲阵”已完全搅合成一团,到处都是五色云烟和黄沙风暴的厮杀。虽然视线被挡住不少,但我还是勉强了清战局。

“八荒遁甲阵”不愧为第一防御大阵,稳若磐石,不动如山,沙暴逐步消磨已消散各种毒物形态的“云罗幻烟阵”,呈一面倒的形势。不远处的孤星子木剑一指,法阵上空顿时闪现无数璀璨的星光,大亮,“云罗幻烟阵”深处的坐镇主持者顿时显形。

应该称为十长老吧。这个小老头子挥动着一杆与他身高极不相称的五彩大幡,微弱的烟气朝他那边艰难地挤去,苟延残喘。荒尘子找准机会,祭起主阵的青黑珠子向十长老一指,刻有八字真言的石碑下隆隆之音频起,八个黑石巨人破土而出,虽只露出半截身体,但顶天立地的威势不少半分。一旁,阿海看得啧啧称道。

“中!”荒尘子一声长喝,八座巨人同时砸出八丈长的尖锐石矛,落在十长老周围。荒尘子自己也不闲着,一拍大地,两排地刺异军突起,直追十长老瘦小的身形。

十长老也不知动用什么法宝,规避动作是断开的,一会儿出现在这,一会儿出现在那,瞬息万变,耐他无何。十长老嚣张的大笑,丝毫没发现头顶天空不知何时汇聚出一团乌云。

“哗”

青色的电光从乌云深处笔直插落,当场将十长老炸得尸骨无存。五色云烟在他被劈一刻也在沙暴重压下烟消云散——破阵!

来了。雷厉,风翔。

荒尘子打了个响指。

漫天呼啸的黄沙渐渐弱下来,蔚蓝的天重新展开。八字真言黯淡下去,直至消失不见。石人、石碑、泥泽,土崩瓦解,瞬时化为乌有。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过。

孤星子收回星纹剑,荒尘子的珠子也回到他体内。他抱拳,向着黑袍雷厉、青衣风翔道:“雷师兄,风师弟,别来无恙?”

雷厉微一颔首,风翔回礼:“健朗得很,只是想煞荒尘子、孤星子二位师兄了。”

四人客套一番,随即引入正题。荒尘子将我、云央、阿海一一引见。

风翔是个开朗的性子,短短时间,便与阿海相谈甚欢。雷厉看到我时,眼神多停留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摩天宫高手频出,我身上的东西看来确实宝贝得很。

在云央的催促下,我们一行七人上路了。我想了想,还是没把“梦中”所见说出来。凡事留一张底牌,是保护自己、做大事的必备。出奇招,会更好。

一路上,我静静地等着。那三个摩天宫高手会在某个最不利于我们的时间和地点出现。我清楚,人数上的优势代表不了什么。论实力,十长老这等人物也只是试探虚实的炮灰罢了。那个“使者”,黑蛇的弟子,似乎认为还这个炮灰对他们的行动可有可无。

和星、尘二人一样,风、雷也不主张用法术飞到叶荷村。无疑,法术引起的天地灵气波动很容易被摩天宫高手察觉,成为他们的狙杀目标。饶是如此,快马加鞭行到黄昏,离村子也不远了。

夕阳的残辉映在左右两排高耸的崖壁上,通红通红,使我们这群走在狭长山道上的人多了几分萧索。

快到了吧,快分别了吧。

我突然想到,云央得到她的爱,我们从此是不是就形同陌路?她会幸福,我依旧孤独。也许风雷星尘四位会请我会他们的地盘,层层保护阻止摩天宫侵害,或者干脆请我让出天龙圣剑——我即使想让也让不出来啊。我的使命,我的存在,只剩下蚩尤这个祸患了呢。

野花苍苍,枯草凄凄,脚下的黄土山石,松松垮垮。行到半途,队伍先头的雷厉突然示意止步。我举目四望,果见百米开外的断崖上,盘膝坐着个秃头老者,松松垮垮的衣袍拖到地上,腰缠石斧,彰显“气势”。正是梦中摩天宫三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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