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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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相伴-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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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大不了帮完我不要人家感谢的东西就是,就让他欠着我吧,免得我又指不定付出什么代价呢。’口里说着

“齐公子你起来吧,我答应就是,你坐下慢慢说。”

齐彧的眼睛瞬间点亮了,他惊喜的一把拽住我的手,又觉得失礼,猛的松开,手尴尬的搓着两侧的衣袍,我眯了眯眼,他这个小动作说明……

齐彧已经坐在我对面,我看着他,他红着脸做了半天思想斗争,终于一咬牙,我想要说了,斗争完毕。果然,

“莫公子,我知道您就是传说中的雪山飞仙,您是幽冥老人的徒弟,实话实说我是来求您给我爹救命的,不瞒您说,我是西景的人,我们是西景的一个大户人家,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而我从小就对管理家没兴趣,我就喜欢舞文弄墨,诗词歌赋,书法丹青,我爹疼爱我也不逼迫我,一直操持整个大家,为这个家呕心沥血,在年前病倒了,请了很多大夫都素手无策,我们甚至请了西景宫里的御医,可御医说我爹是常年伤心伤神,不得休息,伤了体内各脏器,气闷郁积所致,这病可大可小,不犯就跟没事人一样,可一旦犯了就如同山倒,心力衰竭无法支撑,而要想救治世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幽冥老人的金针,把我爹体内的郁积之气导出体外,然后在用天下至灵之兽雪狐的血为药引,雪狐的血养心神,只有用它的血才能控制病人已经衰竭的心力,今后慢慢调养方能见好,但再也不能劳心劳神了,只能静卧休养。”

说到这眼里已经泪光闪闪了,我则愕然了,要我帮忙可以,但是要雪狐的血,我不觉摸摸已经跳出来窝在我怀里的雪狐,而雪狐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担心,用它的头拱着我的衣服,好像在撒娇一样。

可能感受到我的犹豫,齐彧忙解释

“莫公子,放心,用雪狐的血做药引只是前三天,每次用少量的做引即可,三天后可去掉药引,但喝别的药物即可控制。因为这雪狐是天下至灵之兽,在下深知您和它的感情深厚,所以在下也是不好张口,可是,真的是没办法。我派人寻找幽冥老人很久,但都没有幽冥老人的下落,后来查知莫公子是幽冥老人的得意门徒,我爹能不能得救,现在就在莫公子一句话了。只要莫公子肯救,我齐彧今后愿为莫公子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说完那俊俏的双眼诚挚的望着我,我暗中思量他话里的可信度,我倒不要他的粉身碎骨,只是他也深知雪狐是天下至灵之兽,能养人心血,万一他要是不满足与雪狐的少量血,或者干脆把雪狐给炖了,我浑身一个冷战,齐彧真是个聪明人,看出我的疑虑,举起单手对天发誓

“老天在上,我齐彧在此立誓,如果莫公子能救我爹性命,今后我齐彧终其一生无以为报,只要莫公子想要的东西我齐彧拼着一口气也要达成莫公子所愿,至于雪狐同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好好奉养,绝不让手下之人动雪狐一根毛,我在雪狐在。”

说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那里是坚决,是恳求,我终是不能拒绝一个至孝之人的请求的,轻叹了口气,说到这份上了,

“齐公子,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我信你。我和你走这一趟,但是丑话说到前面,我毕竟不是我师傅,我的金针不能和师傅比,我尽力而为,如若不行,我……”

没等我说完齐彧打断我的话

“莫公子,齐彧感激不尽,不论结果您都是我齐彧的救命恩人。”

红尘相伴 北庭篇 第47章齐彧之伤

坐在齐彧宽阔豪华的马车里向前行进,真是有钱人会享受啊,我不禁暗自赞叹,这还真是舒服,比骑马舒服多了,八匹大马拉着这架豪华的马车我们已经奔西景梁城出发有几日了。一路上齐彧很是照顾我的感受,只要我稍稍感觉不舒服,不用我说他马上休息,其实我不是矫情的人,我知道齐彧心里一定惦记父亲的病,所以我从不提出休息的话,日夜的往西景赶,可齐彧是个体贴的人,总能看出我的需要。为此我只能抱歉的冲他笑笑,然后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疲态。

马车上齐彧背靠着马车边,本来他要求在外面骑马的,可是我知道他一个文弱的人,还不如我体质呢,这样赶路一定受不了,所以软硬兼施的把他拉了进来,我说我自己闷的慌,让他来跟我说话解闷,他不好意思回绝只好上车。

这几日我们通过接触我感觉到齐彧这个人很好,很温柔,很体贴,总是替别人想的多,温婉腼腆,动不动就脸红,是一个新好男人的形象啊。这要是放到现代,这样的好男人早就被哄抢光了,此时齐彧背靠着马车,眼观鼻,鼻观口,仿佛老僧坐定一样,目不斜视。我不禁暗笑,这更证实了我的猜测,饭馆里他激动的拉住我的手,而后急忙避开,我就猜他知道我是女的,现在这样更证明了。

我咳嗽一声

“齐公子,说说你父亲的病吧,我了解一下做到心里有数。”

齐彧抬起头瞄了我一眼,没有低头而是把眼睛的焦距放到马车顶,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他缓缓的说

“说起我爹的病都是我不孝啊,我知道爹就是累的,我无心我家的产业,只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我自己喜欢的事上,每天呼朋唤友吟诗作对,绘画斗酒,却从不问自家的事,我爹心疼我娘早逝,一直不肯要求我做事,而我爹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姨娘生的都是女儿,这样我爹一直瞒着自己的病情,勉力的支撑这个家,为了不让我担心,还严令家里人不准告诉他的病情,直到……直到年前在我家主业遭受严重问题的时候,爹一口气没上来,口吐鲜血,这一下子就病倒了,而我,,这个不孝子才知道爹原来已经病的那么重了。”

说到这齐彧呜咽着难以说下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云只是未到伤心时,齐彧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把头狠狠的撞击在旁边的马车辕上,发出崩的一声巨响,外面停了下来,书童问

“公子要休息吗?”

我冲着外面喊

“不用,没事,继续赶路。要快。”

把手帕递过去,齐彧感激的点了下头,接了过去。看着眼前这个满心自责的男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往后靠在车边缘,闭上眼睛不想泄露了自己内心的伤痛。

我何尝是个好女儿呢?回想在我竞争主编的时候,我妈妈生病了牙龈里长了一个瘤,怕我担心都没有告诉我,只说要出门玩一阵和我爸爸一起去医院拍片,还好是良性的,然后住院割掉治疗。等好了出院也没有通知我,直到我竞争完主编,喜讯传来时,我才在爸爸喜极而泣的低语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这些为人子女的,真该反省反省自己了,父母给我们的爱是汪洋大海,怕我们冷了怕我们热了,宁可自己受苦也绝不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一力承担了所有的痛与罪,只为给孩子一个安宁的港湾。而我们呢?回馈给父母的爱何其少啊。齐彧还有机会可以弥补,起码他还能为他父亲做些什么,可我呢?我还有机会吗?心纠痛起来,眼泪静静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爸爸,妈妈,心里一遍一遍的狂喊着,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做你们的女儿,那时候女儿一定好好的回报你们的爱,那时候女儿一定永远不离开你们,那时候女儿一定一定一定……

雪狐此时跳到我肩上,这个小家伙总是能敏锐的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在抱它入怀的同时用袖子擦掉了已经满脸的泪水,把头埋在它温暖的毛绒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看齐彧也歪在一边睡着了,我掀开帘子看外面,莫离打马过来,以为我有事,笑笑放下帘子,莫离总是不离不弃的守护我,我开心的时候她跟着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她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桃儿,总是不自觉的就想到桃儿,紧紧的抱着雪狐,把脸贴在它狭长的眼睛旁,心里已经慢慢的变暖,这里也同样有我要守护的,桃儿为了我甚至丢掉了性命,我没有理由在这里自怨自艾,我的伤感我的悲痛都于事无补,眼前的日子还是要过,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妈妈教我参禅,这冥冥中是真的有前因有后果的吧。

突然眼睛被齐彧怀里露出来的一个东西吸引了,齐彧睡的很实,可能累坏了,他斜靠着所以衣服襟歪了,里面那个形状应该是,我双眼顿时亮起来,扑克。那形状无论如何我决计不会认错。轻轻的蹭过去,伸手轻轻的拿出来,齐彧没有醒,我退回自己的位置,抽出扑克开始,欣赏。对,是欣赏。这哪是玩的扑克,简直是工艺品一样,什么是艺术?这就是艺术啊。

54长牌,13种加上大小王14中类别,被人画上不同的花来区分,一个类里四样红桃,方片,草花,黑桃,用一种花的四个不同角度或是不同颜色区分开来,有高洁清净的菊花,清逸脱俗的水仙,富贵吉祥的牡丹,艳美华丽的杜鹃,袅袅娜娜的任性美人石斛兰,还有比翼双飞的天堂鸟,出淤泥而不染纤尘的荷花,傲骨铮铮的寒梅,娇艳欲滴的玫瑰……我眼睛瞪的大大的,彻底傻掉了,这手绘,这技巧,这笔法,饶是个外行的我也深深的折服了,这要是拿到现代还了得,我眼前猛然出现了我手拿小锤拍卖的恢弘场面,下面的人争抢着出价

“10万”

“20万”

“50万”

“100万”

“500万”

“1000万”我小锤一下子落下成交,眼睛闪出两个元宝形来,哇哈哈1000还万那,从今后咱也是富翁级别了。不好,笑出声来了,我急忙捂嘴,来不及了,齐彧已经被我恐怖的笑声吓醒了,此时正睁着迷蒙的双眼不解的看着我,我灿灿的笑笑,冲他挥了挥手中的1000万,他脸一下子红了,这么可爱,像个大红苹果那,真想咬一口,我有多久没吃苹果了?有两个月了?

“让你见笑了,那是我一时无事胡乱画的。”

当我沉浸在苹果遐想里时,齐彧的声音响起来,有效的拉回了我正跟苹果较近的注意力,我嘿嘿的笑到

“这还见笑,你是没看到什么叫抽象画,看到后你就不用见笑了,是不会笑了。”

齐彧被我的样子逗笑了,

“原来你画画这么好?真是大师啊。”

我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本来嘛说真话而已,齐彧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只是对画画很喜欢,小时候经常画,老师教的认真我画的也仔细,可老师总说我的画缺少灵气,有些死板,其实我最擅长的是画人物。这花是那天在御,,,在后花园无事的时候闲画的。”

我点了点头,

“画人物更厉害,要知道画画的最高境界就是画人,因为人的眼睛是活的,眼神最难把握,你要是能画好人,又怎么会死板呢?你老师真是不知足,教出这么好的徒弟还这样说,要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画叫抽象画后,你老师一定痛哭流涕的像你道歉,我保证。”

说完自己先笑出声来,仿佛真看到一个老学究模样的人抱着齐彧痛哭的场景。

红尘相伴 北庭篇 第48章救人

突然听到远处马蹄疾驰而来的声音,我和齐彧一愣一起掀开车帘往外张望,远处一个疾驰而来的身影迅速的来到了马车前,那马上的人一脸尘土,勒住了正急行的马,马突然间停住前蹄抬起老高,但还是停了下来,那个人迅速的跳下马,过来单膝跪地给齐彧见礼

“公子,老爷又吐血晕倒了,李医官让我快马来告与您知。”

齐彧在马车上晃了晃,我急忙扶住他,齐彧冲那个人摆了摆手

“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个人一撩袍子,牵马跟在队伍后,看了眼齐彧,他正一脸的紧张之色,望了望我,欲言又止,这时候还是这么体贴,顾虑替别人想,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冲他一笑,果断的跳下马车,冲他道

“给我匹快马,我们俩先行一步。”

齐彧也跟着跳了下来,担忧的想说什么,我一摆手

“不要紧,没事的,我没有看起来这么娇弱,我还和别人赛过马呢,这几天是你顾虑多了,现在反正也不远了,没时间耽搁了,你别婆婆妈妈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齐彧冲后面喊

“牵两匹快马来。”

我飞身跃上其中一匹白马,把怀里的雪狐抛到莫离的怀中,

“莫离你们随后来。我和齐公子先行一步。”

说完一拨马头,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马四蹄扬开往前冲了出去,齐彧随后紧跟,我回头看了看齐彧,原本温润如玉的一个公子哥那样儒雅,那样细致温柔,而此时一脸冷色,还哪有书生气息,一双眼睛的瞪的大大的,仿佛要吃人一样,风把衣袍和头发吹的四散开来,活象一尊战神一样,他此时正在和死神争夺他的老父亲,心里一定紧张的不行。转回头又狠狠的抽了马一鞭子,就冲他的这份孝心我也要尽全力帮他抢回他的老爹。

来到这个别院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我和齐彧甩蹬下马,来不及看四周的景色,和齐彧一起往里飞奔,下人们都闪躲在旁,来到一处干净的院落,齐彧一脚把门踹开,院子里呼啦跪下一大片,我看了看有下人有侍女,还有一大堆的医官,来不及细想跟着齐彧奔内室而去。

内室里一股刺鼻的中药味,还混合着血腥味,看来又吐血了,屋子里床头正跪地一人,齐彧走过去扶起那个人

“李医官,我爹怎样了?”

那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站起来扫了我一眼,对着齐彧说

“世……公子,老爷刚,,,,,,又,,,,,”

哆嗦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沉不住了,嗖的飞身过去,凝眉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一脸蜡黄,嘴角还挂着隐隐的血迹,虽闭眼躺着,但仍感觉到一身的贵气十足,我不禁惊讶的挑了挑眉,而且这个老人虽然脸色蜡黄,但身体并不是我想象中一个久病的人那样羸弱不堪,看来这个李医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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