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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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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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心空大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他宽宽的额头,澄清透明的眼楮,无不发出智慧的光芒,再加上他眉须皆白,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宛如一个在世的活佛,另人无端地肃然起敬。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笑道:“这个你也要来难我!冷如雪练的是魔门的”诧女大法“,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气,却不知怎么在床第上败给了他,这样她如果不能摆脱李瑟的心灵枷锁,就会一辈子做他的俘虏了。李瑟刀君的心法没练好,这个淫贼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真是奇才啊!”

杨盈云说道:“看看,大师也说他是奇才了吧!不过你可看他看得太错了,不清大师,司徒门主和古掌门绝不是卤莽的人,他们是听一位武林前辈的话,才知道李瑟是淫贼花蝴蝶的传人的,因而废了李瑟的武功。大师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的传人呢?”

心空一怔道:“不可能,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

杨盈云一笑道:“是啊!他确是刀君,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冷姑娘都修炼魔教的武功,想凭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他在阴差阳错下,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籍魔功入道,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是我对手的,所以他故意示弱。而且,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一样,甚或对我好象是他的母亲一样,好激起我的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吗?不仅亲了我一下,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

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叹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说的一样!传英的徒弟,确是不可有一丝小窥的。唉,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的人?老衲一生修炼,破执着,除人我,却一直不能得窥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我看不透我师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唉!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原来我道行太浅啊!”

杨盈云说道:“怪不得你一直跟着我呢!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想在我身边,一直研究我是吗?等你明白我的一天,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原来是这样,吓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和尚呢!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

说完调皮一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修行近五十载,却被你玩弄于掌股之上,唉,真是可悲。”

杨盈云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叹气,说得可怜,我就教你个乖吧!你现在陷进了才智关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明养晦。不在尘缘中出头,不于俗事中争胜。一念纯真,万有不知。老老实实,朴朴诚诚,一切假才假智,丝毫不用。将诸般争强好胜,师心自用,妄猜私议,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等等偏病,一笔勾消。改头换面,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学道有望。否则,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恃才用智,机谋诡诈。本欲向前,反落于后。妄想明道,难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你的修为,深不可测,看来果然如此啊!”

还欲再说,忽然皱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来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来,对杨盈云道:“杨姐姐,他……他呢?”

问完却害羞地低下头,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怜的妹妹,这样一个向来心高气傲的美人,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

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完羞愧难当,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怀里,杨盈云笑道:“你要听我的话,你的事情一定成功,不过可要你自己费一番气力的。”

冷如雪抬起头,惊喜地道:“真的?多难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诉我,我一定听姐姐的。”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一样的面庞,星月一样的明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不由爱怜地抚着她的柔发道:“这样一个美人,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识趣,还要求肯他他才肯要,这样的伤女孩儿家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

冷如雪忙惊道:“不,不……不要。”

话一出口,见杨盈云含笑看着她,不由粉面羞红,轻声道:“姐姐!别逗人家啦!人家以后一定会报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诉我怎么做吧!”

杨盈云笑道:“你既然想好了,决心已定,姐姐怎么不帮你?你听好了,你依照我说的做就成啦!最后实在是难的话,你只要记得这句话,对他说出来,他就会要你啦!”

冷如雪喜道:“真的?姐姐快说吧!”

杨盈云见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冷若冰霜的冷如雪这么性急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不过还是告诉了她,冷如雪听罢,就立刻告辞去了,杨盈云嗔道:“看你急的,有了情郎,就不要姐姐啦!”

冷如雪笑嘻嘻地道:“等妹妹日后再谢姐姐吧!我一定会报答姐姐的。”

说完急匆匆去了,杨盈云不免又扑哧一笑。

却说李瑟赶回家中,古香君闻讯赶来,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道:“郎君,你去哪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李瑟笑道:“这么美貌又乖巧的老婆,谁会舍得?再说若离开了你,我就会饿死了。你说我会丢下你吗?”

古香君呜咽道:“我……我才不好。我怕郎君嫌弃我,去……去……”

说着号啕大哭,话却说不下去了。李瑟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古香君哭的样子,但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大声过,觉得奇怪,再也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古香君本来哭得伤心,要忍住也要很久,不过见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惊愕,止住哭声,抬着泪眼,惊异地道:“郎君笑什么?”

李瑟又“哈哈”笑道:“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了,再说像个孩子似的,你真是有趣。”

古香君忙收住眼泪,到屋中的镜前补了补妆,然后回来用粉拳使劲地捶了李瑟几下,嗔道:“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这个样子了,你还只知道笑。”

李瑟皱着眉道:“哎哟!好痛,原来娘子这么厉害,下次我可不敢了。”

古香君见李瑟吃痛,忙用手给他轻轻揉着,嘴上却道:“谁叫你丢下人家,再要这样,非给你更大的苦头吃不可。”

李瑟笑道:“我可不敢了,我可怕了你这母老虎……”

古香君还没等他说完,就嗔道:“行啦!不许再往下胡说了。你吃饭了没有?”

二人都记得那“摸老虎屁股”的话,都会心一笑,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足有好一会儿,李瑟才道:“我还没吃呢!麻烦老婆了。”

古香君笑道:“好啦!和我客气什么!回来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连说话都古古怪怪了。”

说完一笑去给李瑟弄饭去了。

古香君托着香腮,看李瑟吃完饭,然后收拾停当,二人回房。古香君见李瑟盯着自己满面笑容,不由嗔道:“郎君,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那样傻笑着看着人家?”

李瑟听了,笑了一声,然后像饿狼一样扑向古香君,把她拥在怀里,嘴上道:“好老婆,想死我了,我看见你欢喜,自然笑了。”

正要去吻古香君,却被古香君用胳臂挡住,古香君道:“不对,郎君,你心里好高兴的样子啊!和以前一点也不相同!你到底去哪里啦!回来后你整个人都不同啦!”

李瑟笑道:“谁说不同了?不过有一个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不信你摸摸看,变大了哟!”

说完毛手毛脚起来,古香君被李瑟一番侵伐,也是情欲上脸,不再问刚才的事情了,二人只分开了些时辰,便好象几年一样,都是格外的动情,李瑟吻着古香君的香唇,把她抱到床上,轻去罗衫,但见美人如玉,不由喜爱非常,二人腻在一起,正如胶似漆时,忽听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琴音,那琴音从容宛转。如泣如诉,动听之极,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浓情密意下听了更是觉得好听,二人都侧耳倾听,古香君道:“这人弹的是一首情诗,是根据诗经里的《关睢》”

关关睢鸠,在何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化来的。”

说完随着琴音吟道:“江沱汝汉河洲,赤沙碧草地偏幽。看并立王鸠,雌雄声应也气求,关关相友和柔。只宿食,只并游,鸠无相狎爱姿优那游。水禽鸟,难为俦……德不相侔。挚而那有别,关睢冠于毛传首,思忆忆,……”

李瑟见古香君低眉浅吟,声音宛转动听,容颜美貌无比,不由欲火大起,再加上刚才二人的一番调戏,便忍耐不住,一下古香君推在身下,说道:“管他什么淑女君子呢!我们先来行周公之礼。”

褪了障碍后,李瑟正要入巷,忽听那琴音大变,凄凉无比起来,叫人听得难过之极。李瑟一听之下,心里悲伤无比,竟痴痴地听了起来,待醒悟过来,欲念早消,不由怒道:“这人是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们家这里弹什么鬼琴,这还叫人活不活啦!他弹的是什么鬼名堂啊!怎么听了像鬼哭一样。”

古香君扑哧笑道:“郎君,她弹的是一首《长门赋》她定是被他的郎君抛弃了,所以才发此感慨。”

李瑟听了,心里狐疑,问道:“什么《长门赋》”

古香君一笑,便细细地给李瑟讲解了起来,原来汉武帝故事曰,武帝为胶东王时,长公主嫖有女,欲与王婚,景帝示许。后长公主还宫,胶东王数岁,长公主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否?”

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问曰,“阿娇好否?”

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长公主乃苦要帝,遂成婚焉。汉书曰,“孝武陈皇后,长公主嫖女也。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闻子夫得幸,几死者数焉。元光五年,废居长门宫”乐府解题曰,“长门怨者,为陈皇后作也,后退居长门宫,愁闷悲思。闻司马相如工文章,奉黄金百斤,令为解愁之辞。相如为作长门赋,帝见而伤之。复得亲幸。后人因其赋百为长门怨也”李瑟听了古香君的一番解说,怔了一会儿,起床披衣道:“我出去看看这人是谁?好言劝她想开些,走了吧!以前未尝在咱们家这里听过,想来她定是外地来的。”

古香君笑道:“去吧!她要不愿意走,留下来也无妨的,我是听郎君的。”

李瑟红了脸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第二集 第七章 情为何物

李瑟推门下楼,来到楼外,春寒咋冷,凉风不禁,令李瑟为之一醒,叹了一口气,他才向弹琴的地方行去。一棵柳树下,一白衣女子抚琴轻奏,其姿态曼妙无比,微风拂起她的衣衫柔发,仿佛她是凌空飞舞的仙女一样,令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见李瑟来到她的身旁,便停琴罢手,心里微惊,却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正胡想间,听李瑟说道:“冷姑娘别来无恙否?”

这女子正是从华山赶来的冷如雪,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

欲待说好,可是自己千里来此,是为了什么?待说不好,只是想念你,可又怎能说出口,不由怔住,说不下去了。

李瑟见天山玉女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心里叹了口气,便道:“你的琴弹的真好,没料到姑娘有如此雅兴。”

冷如雪道:“我……我弹的才不好,琴要弹得清丽而静才是上乘。地不僻则不清,琴不实则不清,弦不洁则不清,心不静则不清,我……我心里不静。”

李瑟对于音乐一道其实是一窍不通的,他师父传英教导他绝圣弃智,方能得成大道,又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

只要一心味道,从刀而起,炼心炼性,其余的学了都没有用处,反而对求道不利,因而不仅音乐,就是奇门遁术都不叫他学,告诉他要“善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说只要心怀正气,则诸般魔道都是没有用处的,乃虚幻之物,他自己就是因为沉迷于道术,奇幻之法,才耽搁了领悟天道的时间,几乎丧失了成仙的机会,不过幸亏他悔悟得及时,才终于在百岁后成功了,所以呢,李瑟受师父的教诲,对于音乐是不懂的,这时听了冷如雪的话,怔了一下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对琴之一道是不通的,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的。”

冷如雪低下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心里……心里想着一个人,所以弹的不好。”

李瑟见她含羞说来,心知要来的终究躲不过,心一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好,行为卑鄙在前,不过你我都是可怜人啊!我也是受不清,司徒明,古玄中那三个混蛋骗,才遇到你的。你别以为我多了不起,其实我武功被废,又没有什么营生,都靠我老婆香君维持这个酒楼,我们才勉强度日的。而你是一个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女,又有钱又有势,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你说我们的地位和境遇相差多么悬殊?那真是不可以以道里计的,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我今日如实说了,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你放心,凭姑娘的容貌,想娶姑娘的人车载斗量的,其实也不用我废话,姑娘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姑娘何苦来寻我这个卑微的臭小子呢!”

李瑟边说边看冷如雪的表情,见说得她眉开眼笑,心里暗松了口气。

冷如雪听李瑟说完,笑道:“喔!我还以为郎君担心什么,原来是这样啊!我才不管郎君是什么人呢!我不在乎的,你别担心啦!”

说完起身就要扑入李瑟的怀里,李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冷如雪奇怪地道:“怎么了?郎君,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是不敢瞧不起郎君的。”

李瑟忙说道:“不,不是,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要是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幸福的,你是那么高贵的人,你到底喜欢我这个傻小子什么啊?”

冷如雪道:“什么……什么都喜欢。”

李瑟听了心里却是难过,耐住性子道:“可是……可是你弹的琴我都不懂,我们又彼此一点都不了解,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啊?”

冷如雪道:“那怕什么,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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