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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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嫁-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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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柴子轩拿了长剑,立刻拔剑出鞘,横着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柴子轩这是要轻生!
    忠王心中一急,但当下却是来不及抽剑去挡。
    说时迟,那时快,忠王情急之下,竟是徒手去拦了一下。
    “郑王三思,若是你就此去了,茹萱该置身何地?”忠王喊道,双手已是紧紧握住了长剑的剑锋。
    长剑锋利,这一剑挥的又猛,忠王握住长剑的手掌当下便被割破,血顺着长剑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落在柴子轩月白色的衣衫之上,腥红一片,刺眼之极。
    柴子轩一愣,待看到忠王双手几乎要见骨,松开了长剑。
    “你这是何苦?”柴子轩愣愣的问道。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忠王竟然肯失了这双手的去救他的性命。
    “因为,你是茹萱的哥哥,为了她,什么都是值得的,别说这一双手,哪怕要了我的命,也是应该的。”忠王松开了双手,血再次汩汩流出。
    暗魂立刻拿了帕子,为忠王包裹上,同时冷眼看了郑王一眼。
    他是忠王的下属,自然是事事为忠王为尊,其他人的命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现在看自己王爷受了如此重的伤,始作俑者便是郑王,暗魂自然是恨极了郑王。
    柴子轩被忠王的话说的当下再次一愣。
    其实,若是论痴心,忠王也算是痴情男儿一个。
    为了茹萱,他当真是可以舍了性命,更不用说旁的。
    茹萱若是能得了如此的夫君,应该也算是有福气的。
    只可惜,事到如今,他已落入赵氏兄弟手中,方才险些要要了皇上的性命,此时又伤了忠王,怕是皇上不会给他善终。
    他怕是看不到茹萱穿上嫁衣的那一天了。
    柴子轩漠然的伸出了双手,道:“希望忠王能好生照看茹萱,子轩这一生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忠王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吩咐华凤晨:“带郑王爷下去。”
    “是。”华凤晨领命。
    “郑王身份尊贵,华统领还需小心谨慎才是。”末了,忠王又叮嘱了一句。
    华凤晨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答了一句:“属下遵命”后,便带离柴子轩离开了此地。
    一直在旁边旁观一切的皇上此时走了过来,看到忠王的伤势,当下便皱了眉:“忠王这是何苦。”
    “皇上怎也有此问?臣弟方才说了,一切都是为了茹萱。郑王是茹萱唯一的亲人,臣弟不想让她心伤难过。”忠王缓缓说道。
    手上的伤很重,鲜血很快便浸湿了帕子,滴滴答答的滴起血来。(未完待续)

  ☆、第267章 上风

“王爷,您的伤还是要尽快处理一下为好,否则怕是不妥。”暗魂适时的提醒道。
    忠王抬手看了一下,果然伤的不轻。
    “皇上,臣弟……”
    忠王话未出口,皇上便说道:“去吧。”
    忠王告退,到狩猎场营地,寻随行的太医去了。
    狩猎场因为时常发生受伤之事,随行的太医也带了不少治伤的金创药和白药,清理完伤口之后,便为忠王敷了药,重新包扎了一下。
    双手几乎是裹成了白色的粽子一般,活脱脱像熊掌,忠王看到如此滑稽的自己,险些失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茹萱看到自己这般,会不会笑呢?
    忠王吃吃的想。
    皇上此时走了过来,拍了拍忠王的肩膀:“忠王,今日辛苦了。”
    “为皇上效力,自然是臣弟应该的,只是此次事情并非臣弟的功劳,华统领此次出谋划策,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臣弟以为,皇上应当论功行赏。”忠王笑道。
    跟在皇上身边的华凤晨见忠王当面便为他请赏,心中一动,看向忠王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感激,同时对忠王言出必行的做法甚是钦佩。
    但表明上,他自然是不敢居功自傲,而是立刻说道:“属下为皇上尽忠,是属下分内之事。”
    对华凤晨如此谦逊有礼,不居功自傲的行为甚是满意,皇上笑道:“既然忠王开口,朕自然是要论功行赏,华统领今日成功捕获琰圭堂众人,功不可没。特赐黄金千两,以示嘉奖。”
    华凤晨当下便叩头谢恩:“谢皇上上次,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尽忠。”
    皇上点头赞许,吩咐道:“先下去吧。”
    “是。”华凤晨一脸欣喜的退下了,吩咐属下将琰圭堂众人带回。
    狩猎场一事,总算是并未出大的纰漏。剩下的事情。便是如何定夺柴子轩一事。
    “皇上,臣弟斗胆询问,对于柴子轩一事。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忠王开口问道。
    皇上轻飘飘一笑,摸了摸鼻子,道:“记得朕与忠王曾约定,若是忠王能让柴子轩解散了琰圭堂。且诚心归宋,朕便放了柴子轩。且会应允你与茹萱的婚事。这个约定,朕记得,只是不知忠王是否还记得。”
    “臣弟,自然是记得。”忠王淡淡一笑。
    皇上已是回以一个笑容。
    制服了柴子轩。他此时心情大好,而且现在既然已来了狩猎场,突然心中一动。道:“忠王,可愿与朕再比试一番?”
    说罢。皇上便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拿过了弓,吩咐其他人牵了马匹过来。
    “皇上,臣弟……”忠王无奈的亮了亮自己包裹如粽子一般的手掌。
    “无妨,忠王箭术百步穿杨,如此便算是让了朕,也好让朕输得不那么惨。”皇上戏谑的说道,嘴角的笑容里满满都是揶揄的味道。
    皇上的性子,忠王是知道的,一旦决定了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的,只好答应了下来:“如此,臣弟遵命。”
    从暗魂手中接了弓箭,翻身上马,与皇上一起便策马进入了丛林之内。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远远的从丛林之内出来了两个人,正是忠王与皇上,身后则是跟着几个负责安全的侍卫。
    只是这两人的面目表情,甚是怪异。
    刚才还是笑容满面的皇上,此时是神色黯然,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而方才一脸苦相的忠王,此时则是满面笑容,看起来阳光明媚。
    而后面侍卫的手上,提了兔子、山鸡等林林总总好几样的猎物,看起来真的是收获颇丰。
    “看来忠王的箭术又精进了许多啊。”皇上冷冷的说道。
    “皇上谬赞了,臣弟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忠王笑嘻嘻的说道。
    班门弄斧?
    后面的猎物,不多不少,一半是皇上猎的的,而另一半是忠王所得。
    本来这些倒是没什么,可是忠王是受了伤的人,手更是包的像粽子一样,竟然也能与他打了一个平手,这让皇上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眼看皇上深色不悦,忠王接着说道:“臣弟所会的,不过只是一介武夫所为,臣弟久经沙场,这些事情也都是做惯了的,皇上实在不必在意。”
    “忠王这话便是过谦了。”皇上冷哼一声,但脸色却是好看了许多。
    忠王的话说的不错,他久经沙场,自然是骑射俱佳,这个实在是作为一国皇帝的他所比不了的。
    “皇上勤于政务,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放松分毫,自然不会像臣弟一般,每日只知道肆意取乐。”忠王淡笑道。
    皇上的神色这才算彻底的缓了过来。
    是啊,精于骑射如何,与江山无益,于社稷无功,说好听点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说难听点就是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了。
    “忠王此话,倒是实事求是。”皇上自嘲的说道,但脸上怒容不再,而是挤眉弄眼的看了忠王一眼。
    忠王亦是坦然一笑。
    跟在后面胆战心惊的侍卫们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再胆战心惊了,否则按照刚才的那股压抑的气氛,他们还真的担心一个不小心就糟了祸害。
    狩猎场一事算是功德圆满,本打算在狩猎场安营扎寨,呆上整整三天,但后来顾忌到琰圭堂与柴子轩之事,便在当晚就直接回京都去了。
    琰圭堂部分堂众下午时已经押解回京,至于柴子轩,则是当晚随圣驾一同回去的。
    铁质的镣铐将手和脚通通的锁住,防止他逃脱,然后再将他置于一辆马车之内,周围是八个侍卫,严密看守。
    一路上,柴子轩都闭了双眼,紧紧抿了双唇,一言不发。
    而且连饭食和水都不曾沾染半分。
    随行的侍卫得了忠王的吩咐,不敢苛待半分,按时按点的送了水进去,但是柴子轩仍旧像一尊佛像一般,不吭不响,对侍卫的问询更是半声不理。
    侍卫有些懊恼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恰巧忠王来看柴子轩,见侍卫手中拿着水袋,问道:“他还是不肯喝水吗?”
    “是,王爷,卑职已经这是第三次进去的,可他仍旧不肯喝水,卑职也是劝阻了一番,可是……”侍卫懊恼道。(未完待续)

  ☆、第268章 劝解

“把这个给我,你先退下吧。”忠王从侍卫手中接过水袋,然后径直上了马车。
    马车内,柴子轩正襟危坐,双目紧闭。
    但能明显看的出来,他此时神色不佳,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就连嘴唇都因为滴水未沾的缘故,起了干皮,隐隐有要裂开的迹象。
    “郑王此举,是要绝食吗?”忠王坐在了一旁,低声问道。
    柴子轩并未回应,但眼皮微微颤抖了一下。
    忠王接着说道:“郑王可曾想过,若是绝食而死的话,茹萱该如何承受兄长去世之打击?”
    柴子轩的脑海中,立刻就浮现了妹妹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庞,心中一动。
    紧握的手指略略松开了一些,这一幕落在郑王的眼中。
    “皇上的意思是若是郑王肯解散琰圭堂,且真心臣服,皇上对郑王过往,一概不予追究。”忠王接着说道。
    柴子轩松开的手掌又握了回去,半晌,干裂的嘴唇吐出两个字来:“做梦!”
    “郑王不必着急拒绝,且先听本王说上一说。”忠王低声接着说道:“郑王所统领的琰圭堂,不过是为了救济贫困的百姓,若是皇上能替忠王接管此事,郑王岂不是乐得其成?”
    柴子轩猛地睁开了眼睛,冷冷道:“一派胡言。”
    忠王明白这是典型的心理作祟,柴子轩是担忧皇上将此事做不好,因而凡事必会亲力亲为。
    “郑王大可不必担忧此事,若是由本王来负责此事,郑王可还有那么多的疑虑?”忠王提议道。
    由忠王接手,救济贫困百姓?
    柴子轩略思付了一番。
    忠王这个人。他接触了一些,品行端正、言出必行,的确算的上是一个可信之人。
    若是忠王能将琰圭堂的责任担当起来,救助那些贫困百姓,倒是不失为一件美事。
    可是……
    琰圭堂是祖父创立的,断不可在他的手中消亡。
    而且,臣服于宋之事……
    他点不下这个头来。
    “忠王肯为百姓着想。自然是好的。只是子轩本是柴氏后人,断然不能在别人屋檐下低头,苟且偷生之理。忠王不必多言。不过是一条性命罢了,子轩已是生无可恋。”柴子轩无论如何也不肯低头。
    “生无可恋?”忠王挑了眉,漠然的叹了一口气。
    半晌之后,忠王幽幽的说道:“原来。郑王也不过是薄情寡义之人。”
    柴子轩红着眼睛看着忠王,道:“忠王此话怎讲?”
    “郑王是柴氏后人。肩负复国重任是不假,只是琰圭堂的堂众们呢?你可问过他们的意思?你可知他们是真心要复了周国,还是说仅仅是对于感恩戴德,才愿意追随与你?”忠王厉声问道。颇有咄咄逼人之势。
    柴子轩明显一愣。
    他的确是不知。
    若是细细论起来,除了琰圭堂至今仍存活的几名曾经追随祖父的高龄长老来说,其他的堂众皆是年轻一辈儿。他们不曾经历改朝换代,又怎能明白失国之苦?
    看样子。他们不过是跟随着父辈、祖辈或者是对琰圭堂感恩戴德,所以才对他忠心耿耿。
    “亡国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现在的人根本已经不记得,也不在乎曾经的皇帝是谁,改朝换代就像是江水一般,不可逆流,郑王你何必苦苦执着于此,非要逆天而行?你可知若是你今日得手,国主更换,朝廷大乱,百姓顿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届时琰圭堂还能像今日一般被百姓追捧?怕是到时候等来的就是千古的骂名,万民的唾弃才对!”忠王不疾不徐缓缓到来。
    柴子轩心中一颤,紧紧的抿了干裂的双唇,说不出话来。
    忠王的话在理,他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反驳。
    一国易主,定然是朝廷打乱,万民陷入水火之中,琰圭堂作为始作俑者,必做不到独善其身。
    琰圭堂在民间威望颇高,若是一朝如此,便是灭顶之灾。
    若是声名狼藉,又如何对的起祖父?
    可是……
    柴子轩心里有道坎儿,一道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坎儿,那道坎儿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扎在手指里面,看不到,拔不出,但是一旦碰到,就生生的疼。
    柴子轩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起来,似有千万个人在他耳边不停的说话。
    父亲的面庞在他眼前渐渐浮现,那个带着恨意而终,一生似乎都郁郁寡欢的父亲,离别时脸上那抹苍白的笑容,柴子轩至今都无法忘记。
    父亲,我到底,该怎么办?
    您能告诉孩儿吗?
    柴子轩默默的问,一颗泪水从红红的眼睛中滑落了出来,滴在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月白色长袍之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忠王见柴子轩竟是当着他的面落了泪,便知道他此时心中定然是万分难过,也不好再逼迫他。
    将水袋递了过去,忠王说道:“喝一些吧,到京都还有一段路要走,你若是现在倒下了,那些被俘的堂众,兴许便一点活命的机会也没有了。”
    柴子轩接了过来,没有立刻喝水,而是怔怔的问忠王:“忠王,若是我肯低头,皇上可愿放了琰圭堂所有人?”
    “这是自然,郑王放心。”忠王笑道。
    柴子轩不再说话,拿起水袋,往口中送了些水。
    嗓子早已干的冒了烟,说话时生疼生疼的,如今突然得了水的滋润,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多谢忠王。”柴子轩将水袋递了回去。
    “方才那些话,请郑王好好想想,若是想通了,差人来叫本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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