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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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朵玫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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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疯狂的猪头


似是故人来

似是故人来





胖子王和陈瓷的婚宴结束得有点早,散场的时候还不到10点,本来一大群人打算去闹洞房的,结果新郎喝了个酩酊大醉,新任岳父大手一挥,下了死命了,谁都不许闹洞房,于是一大帮人只好意兴阑珊地离开了。结果走了没几步,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不如到蓬莱仙境去续兴,于是一大群意犹未尽的人纷纷应和,浩浩荡荡地开着那些名车扬长而去了。

陆湛海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蓬莱仙境遇到属下,那个姓牛的马屁精,看到他,陆湛海本来打算视若无睹侧身而过的,结果那个牛经理并没有放过这个拍马屁的好机会,远远地凑了上来,开口就说逢迎的话了。陆湛海有点头痛,他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了,他觉得人么,总应该有点骨气的,整天阿谀奉承,不干正事,活像个小丑。平时白天上班时要被这些小丑们烦,他就已经够苦闷了,现在下了班,还要被这些小丑缠着,简直是天怒人怨。如果不是他的舅舅同时也是他的顶头上司的霍董拦着,陆湛海早就已经将这样的人炒鱿鱼了。

那个牛经理还想对湛海说点什么,可是湛海却已经一个转身,进了包间了,砰的一声声响,陆湛海终于耳根清静了。

才坐下来没多久,那群人就已经闹开了,已经有几分醉意的杨安霸着一个话筒,用半生不熟的粤语高声地唱着《劲歌金曲》,杨清皱着眉头,躲到角落里打电话搬救兵。

不一会,救兵就到了,陆湛鸣一进包间的门,就找到了自己的女朋友,然后搂着她就坐到了角落里,看着她弟弟在那里胡闹。湛海看到湛鸣来了,就知道自己等一下不用开车送杨安回去了,既然姐夫来了,那他这个姐夫的堂兄就可以不用出场了。

陆湛海正为自己不用做柴可夫司机的事情暗自偷乐着,包间的门又开了,那个马屁精站在了门口,对着陆湛海说:“陆总,你们老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我找了几个小姑娘来陪大家,也好解解闷嘛。”

一群人把眼光齐刷刷地扫到了在场的唯一的女士杨清身上,杨清板着一张臭脸,就差没当场破口大骂。

杨安看到有好戏看,于是也不唱歌了,拿着个话筒扯大了嗓门说:“哎,哎,可别乱来啊,我姐夫可是名花有主的,可别让他回家跪搓衣板。”

陆湛海挥了挥手,打算把那个马屁精,以及他身后的那群女人打发走,结果眼睛一转,却看到了马屁精身后站着的那个女人,然后,视线就再也没离开了。

乌黑蓬松的乌发,鸡心一般大小的脸蛋,脸上化着浓艳却又精致的妆,身高不算高,穿着6、7厘米的高跟鞋也就刚好1米7左右,可是身材却极好,凹凸有致,尤其是腰肢,简直是一折就断的那种。

郑芙蕖也看到了陆湛海的眼光,厚厚的嘴唇一笑,就款款地向他走了过去。陆湛海记得她曾经这样评价过自己的五官,哪里都好,就是嘴唇太厚。他那时就安慰她说,嘴唇厚的女人多性感,君不见舒淇的烈焰红尘迷倒了多少男人。她那时听见,就开心地笑了,像现在的她一般,嘴唇抿着,微微地扬着,像玫瑰的花瓣。

马屁精站在门口,对那个摇曳多姿的女人说:“rose,这是我们的陆总,你好好款待,千万别怠慢了他。”

郑芙蕖回头,抛了个媚眼给马屁精,然后娇滴滴地说:“牛经理,没人会愿意跟钱过不去,全天底下你可找不到哪个姑娘会比我更敬业的了。”

马屁精点点头,连忙说是,然后又指着那女人说:“陆总,这是rose,这里的头牌。”

芙蕖听了好像有点不乐意,她转过身,叉着腰,一脸不耐烦地说:“哎呦,牛经理,感情我还比不上天上人间的那些姑娘们啊。”声音脆的简直可以酥人骨头。

马屁精连忙解释说:“rose,你是蓬莱的头牌不就等于是京城的头牌了么,那个姓梁的早就已经死了,轮也轮得到你坐大了。”

“哼”芙蕖转了个身,头发一甩,就坐到了陆湛海的身边了,可是还是不忘为自己的排名争一个高低:“就算她还在世,那也未必能继续做大。长江前浪推后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马屁精连忙说是,然后就退出了包间。

芙蕖看了湛海一眼,然后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光洁的下巴,鲜红的蔻丹在黑夜中看起来,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她摩挲了没几下,就把鼻子凑到了湛海的下巴边上,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地说:“新上市的须后水,对吧。全北京也就那么几瓶。”声音不像刚才那么稣甜,反倒低沉沙哑。

湛海没有说话,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寻找什么东西似的。芙蕖又笑了起来,用手指点了他高挺的鼻子一下,应和着ktv里的调子,轻声地唱着:“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

杨安已经在唱他的第四首歌了,有人坐不住了,死命的要抢过他手中的麦克风,他不肯,于是两个人就乱成了一团。

芙蕖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拿过一杯酒,递到了湛海的面前:“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陆总,要不要来一杯?”

湛海看了那透明玻璃杯里的琥珀色液体一眼,摇了摇头,她最不喜欢他沾染烟酒之类的东西,说是伤身,以前他不听,总是偷偷的碰,现在他听了,可是却没人来管他了。

芙蕖也不勉强人,桃花眼半眯着看了他一下,仰头就把酒喝光了。然后,趁着湛海一个不注意,一把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巴,湛海还没反应过来,一口辛辣的液体就已经被他半呛着喝进了喉咙里。

“好喝吗?”芙蕖问他,呵气如兰,眼睛里水光潋滟。

湛海看了她足有半分钟那么久,然后一把按着了她的头,就吻了下去。远方搂着女友静坐着的陆湛鸣静观着这一切,然后摇了摇头说:“他要陷进去了。”

杨清侧过身子,盯着他说:“那你呢?你什么时候陷进来?”

湛鸣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傻瓜,我这不一早就陷进来了么?”

酒店高级套房里的水晶吊灯光灿灿地亮着,落地玻璃窗外的荷塘上一朵一朵的白莲笼罩在月光之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芙蕖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跟着陆湛海走了进来,她把那个行李箱放到了一个角落里,然后就嗲嗲地问陆湛海:“公子,你要奴家换衣服么?”

湛海看着芙蕖,有点不明所以,芙蕖察言观色,立马明白了他的困惑,于是就体贴地说:“那好吧,公子既然不喜欢制服诱惑,那就改成别的吧。”

芙蕖扭动着腰肢,走到陆湛海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处,说:“公子喜欢重口味点的么?比如说s。m?”

湛海摇了摇头,芙蕖又继续追着问:“那么,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服务呢?冰火二重天?沙漠风暴?还是意大利吊灯?”说罢,芙蕖望了天花板一眼,然后惋惜地说:“可惜这里玩不了意大利吊灯。”

灯光下,芙蕖的浓妆一览无余,湛海伸出手,抹了抹她脸上的妆,结果除了惹上一手的粉粒之外,一点意图都没达到。

芙蕖看着他,烟视媚行,媚眼如丝,小烟熏的桃花眼里是深不可测的瞳孔。湛海印象里的眼睛不是这样的,它简单,清澈,一望到底,却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你为什么要做娼 妓?”忽然,湛海情不自禁地问了芙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出口,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了起来。

芙蕖只愣了一下,就马上反应过来,她当场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清脆嘹亮:“公子你这个问题问得好生奇怪。你让奴家如何回答是好呢?”芙蕖的桃花眼半眯了起来,祥装沉思,然后眼色一挑,就说了:“像我们这样的欢场女子,除了钱,还能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四化建设?为了祖国的未来?”

湛海也失笑起来,他也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水准。他看着她艳若桃李的脸蛋,视线慢慢地往下挪,然后停在了她的胸部处。芙蕖见状,心有灵犀地开始解扣子,当她解到第三个扣子时,陆湛海却握住她的手,制止她起来:“好了。”说完,把敞开的领子一扯,雪白的肌肤就□在了空气当中。

湛海的视线停留在了芙蕖锁骨处的那颗红痣上,他的表情是惊讶,是惊喜,是不敢置信,嘴巴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芙蕖媚笑着看着他,不做声,眼睛里却有一种了然于胸的明了。念念不忘是情圣们的一大特色,很明显,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个大情圣。

“公子,你若是喜欢着胸口的朱砂痣那就……”

“我不喜欢。”陆湛海斩钉截铁地说,芙蕖耸耸肩,无所谓的释然。

“你去把妆卸了。”湛海说,说完之后,他看到芙蕖惊讶地看着他:“你看着我干嘛?”他又问。

“公子,你怎么能把女鬼的那层皮剥了呢,我怕这层皮剥了之后,露出的真相会吓着你。”

湛海失笑:“我倒是想看看你长的是怎么样的三头六臂,能把我吓着。”

芙蕖听见,信步走向她的那个小小的行李箱边,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整套的卸妆工具,就往洗手间里走去。她开箱那东西的那个瞬间,湛海看到了里面放着的那堆花花绿绿的装备,警服,护士服,皮鞭,一大堆成人电影里常见的东西,心里一阵反胃。他扭过头,故意忽略那个放在墙角边的小箱子。

半个小时后,芙蕖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顶着一张素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小麦的皮肤上有着细细的细纹。

湛海看着素颜的她,眼睛里有点失望,她的皮肤很差,没有光泽,也不够紧致,不像记忆里的那个人,皮肤永远是光滑而有弹性的,就像一句广告词那样,能在上面弹钢琴。

“我都说了不能卸妆的,你看,吓到你了吧。”芙蕖坐在他的对面,小声地抱怨着。长期日夜颠倒的作息,以及烟酒不忌的生活,还有那些化妆品的蚕食,让一个女人的皮肤很容易就衰老了。

“你的真名叫什么?”湛海问她,芙蕖歪着头,好笑地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是不能告人的秘密吗?”湛海取笑道。

芙蕖讪笑了一下,说:“对于像我们这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来说,真名假名还不是一样。”

“我想知道你的真名。”

芙蕖摇了摇头,说:“公子,奴家的真名并不好听,而你,只需记得在这个晚上,和你共度良宵的女人叫做rose就行了。”

“那你是不是姓何?”湛海不死心地追问。

芙蕖哈哈大笑起来:“你问我是不是姓李,姓陈,姓王都比问我是不是姓何要靠谱。”

“那你为什么叫rose?”

“因为……”芙蕖拉长了声音,缓缓地说:“因为奴家脑子里唯一认识的人名就是这个了。这还是托了《铁达尼号》的福气。”

“那你为什么不叫做jack?”湛海取笑说。

芙蕖眉眼一挑,把脸凑近到他的脸上,然后轻启朱唇,慢慢地说:“如果我日后变形做了鸭子,我一定会改这个名字的。”

他们俩近若咫尺,鼻尖和鼻尖几乎可以贴在一起,湛海甚至能闻到她口腔里口香糖的味道。

“公子,春宵苦短,来日可不方长,不如……”

芙蕖意有所指,湛海却并不买账,他竟然拒绝了芙蕖的好意,说:“今天晚上我没什么兴致。”

芙蕖好笑地挑高了眉毛,说:“难道公子也有大姨妈?”

“今晚我们就纯聊天吧。”陆湛海松了松领带,解开了衬衣上的第一个扣子说。

芙蕖坐在旁边,窃笑不已:“天哪,你的那个什么狗屁经理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我的。最顶级的那种,可你只挑最低值的那套服务,我可是赚到了。”

“那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吗?”湛海问她。

芙蕖看着他,一脸惊喜的表情:“难道公子想赎回奴家?”

湛海看着她,但笑不语,芙蕖继续说话,可是神色却换了一副悲怆的表情:“公子自重,请勿逼娼为良,小女子卖身不卖艺。”

“艺?”湛海好笑地问她:“你有什么艺?”

芙蕖眼睛一转,得意地说:“口技。怎么样?公子想现场尝试一下么?”

湛海没有搭理她的话,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眼色深沉如墨。

“公子可别这样看我,看的奴家好生害怕。”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么?”

芙蕖摇摇头,说:“我怕你不吃我。像我这样的人,不怕被人吃,就怕没人吃。你们不吃我,我拿什么来换钱吃饭。”

这时,芙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徐若瑄的《姐你睡了吗》,这是慕蔷最喜欢的曲子,他一直都记得。芙蕖拿过电话,看了一眼,就按了下去。结果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芙蕖刚想再按拒听,湛海就说了:“你接吧,反正也无事可做。”

芙蕖依言接了电话,结果连寒暄的问候语都没有,马上就开门见山的开始责备了:“不是叫你晚上不要打电话过来的么?你妨碍到我工作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十几秒之后,芙蕖的声音明显放柔和了,可是却仍旧带着点不满:“她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呗,一点气都受不了,你这是谁惯的。”

那边又在解释,解释过后芙蕖接着说:“屁大点事就来骚扰我,大白天的就不能够说么?非得半夜三更的打来。”说完之后,又唠叨了几句芙蕖才挂了机。一挂机,她就看到陆湛海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公子,你的眼神好生可怕。”

“你的声音怎么变了?都不像和我说话的声音。”平淡,乏味,一点都没有他们对话时的媚态。

“公子,难道你没听说过干一行爱一行吗?如果我拿平时的声音说给你们听,你们可不见得乐意听。”

“你都这样么?晚上不乐意别人打电话过来。”

芙蕖妩媚一笑:“爱岗敬业,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懂的。”

湛海看了看表,半夜两点多了,他忽地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走去:“别熬夜了,今天好好睡一觉吧。房费我已经付了,你明天直接离开就可以了。”

“公子,我这是照顾顾客需求,你们白天忙,那么我们也只好晚上忙了。”

陆湛海走到了门口,停住,回过头来再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他不说话,芙蕖也懒得说话,坐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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