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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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四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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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志刚出了这么大事儿,顾从月自然不能干瞪眼儿看着,顾从月这么一合计,能帮她爹一把、淌这趟浑水的,也就四少了,且这四少里头,顾从月能开口的,也就我哥了。

那程子,因为顾志刚的事儿,我家老太太一直给我哥施压,让我哥跟顾从月分呢,我哥顶着压力,挺天真的以为,过了这一阵儿,一切就能原还原;后来,顾从月就跟我哥开了口,指望我哥能跟自家老爷子提提,让帮帮忙,看能不能保下顾志刚。

我哥那时候是左右为难,一头是顾从月他爸,一头是自家老爷子。您甭以为,让我家老爷子保顾志刚是件小事儿,这么说吧,当年顾志刚那事儿,闹得太凶,压根儿没人愿意淌这浑水,除非脑子进了浑水的。

虽是左右为难,可我哥当年对顾从月那叫一个喜欢、心疼啊,看不得顾从月为她爸的事儿难受,到底还是跟自家老爷子提了这事儿。结果可想而知,老爷子自然是不能同意,老太太则因为这个事儿,更反对我哥跟顾从月了。

顾从月走投无路,这时候,付苗苗给出主意了,丫跟顾从月说,我有一招儿,看你乐不乐意了,但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一旦点头,你跟苏景默,估计就得黄了。

顾从月当时心里头虽然挣扎,可还是同意了,为嘛?——丫已然走投无路了,顾志刚到底是亲爹,丫哪儿能看着自个儿亲爹下半辈子在牢里过啊?绝对不能够!

要说顾从月这人,其实没什么心眼子,丫当年倒是个风风火火、能疯能玩儿的主儿,可心思那是真简单;不像人付苗苗,丫浑身都是心眼儿。

就这么着,付苗苗给顾从月领付家二哥付凡那儿了,说是付家二哥有主意。

您问付家二哥有啥主意?——嘿,别说,还真有,有啥?——人直接强着上了顾从月,完事儿告诉顾从月,陆子言那小子,从前对你有点儿意思,你丫这次要想保你爸,{WRSHU}就得把陆家拉下水,还不能便宜了苏家。

顾从月当年跟发了疯似的,要跟付凡拼命,说要告他强/奸,结果人付凡淡定地弹弹烟灰说,你有能耐就告我,你丫去吧,我保证能让你爸吃一辈子牢饭。

顾从月听了这话,一下儿就蔫儿了,付凡这时候告诉顾从月,你丫自个儿好好想想,顾志刚出了这么大事儿,苏家伸把手拉了吗?非但没有,还急着撇清关系。

你这次想保你爸,难,但不是不可能,陆家在这方面儿有路子,你想法儿套住陆子言那小子,一来能保你爸;二来,也能报复苏家那闺女跟小子。

报不报复的,顾从月当时真没多想,可一想到套住陆子言,真能保下她爹,顾从月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再者说,她已经被付凡强着上了,想告他的确是异想天开,自个儿也的确不干净了,已经失去了这么些,总要得到点儿什么。

于是乎,顾从月就从我嘴里边儿套出来,我啥时候挑婚戒,那程子,我也是乐昏了头,啥也没顾忌,就连瞅平时不怎么待见的顾从月,都觉着异常美好,所以也没瞒她。

可没成想,丫居然就在我挑婚戒那时候,勾/引了陆子言。

这段过程,是顾从月亲口说的,丫使了浑身解数,陆子言那小子也没把持住,可关键时候,陆子言停下了,陆子言说,不能对不住晓儿,也不能对不住景墨。

顾从月看陆子言没有继续的意思,也停下了,可心里头还盘算着,到底怎么能让陆子言上套儿。

要说陆子言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酒量差点儿,顾从月那会儿奸哪,就说,那咱俩就喝两杯吧。

要是平时,陆子言绝对不能喝了,可看顾从月那模样儿,知道丫心里担心顾志刚的事儿,陆子言心就软了,寻思喝就喝两杯,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儿。

陆子言多喝了两杯,正中顾从月下怀。

再后来,顾从月布置好现场,还拿陆子言手机给我发了短信,说给我个惊喜,让我赶快过去。

要么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呢,我那会儿脑子就不大好使,颠儿颠儿地跑过去,一见着这场景,我上去,“啪”就给了顾从月一耳光,顾从月也没还手,任我打。

那时候,我以为顾从月是觉着对不住我,所以任我打;现在想起来,我才知道,其实顾从月觉着最对不住的,是我哥,所以才任我狠狠扇了几个耳刮子。

我扇了顾从月三个大耳刮子,正要上去扇陆子言时候,丫突然睁眼睛醒了,醒来时候,还一脸的错愕,我也不道怎么了,我看着陆子言,举起来的手,怎么也扇不下去。

我收回手,跟疯了似的往外跑,到了楼梯口,我玩儿命地往楼下跑,跑着跑着,我摔了一跟头,从二楼滚下一楼,撞了脑袋,胳膊肘也蹭破了几块儿皮,但我一点儿没觉着疼,我出了酒店,还是玩儿命地跑,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往哪儿跑,我觉着这锦城平时瞅着挺大,可这会儿,居然没有一个能让我去的地儿。

再后来,顾从月跟陆子言摊了牌,说自个儿怀孕了,还把医院证明都拍桌儿上了,由不得陆子言不信。

后来俩人吵起来了,吵得挺凶,陆子言一个没留神儿,就推了顾从月一把,就这么着,顾从月流产了。

再往后啊,估计是陆子言内心愧疚,又兴许还因为点儿别的,反正陆家是插手了顾志刚的事儿,顾志刚从先前的位子上退了,原因说得挺隐晦,可到底也没进牢里,打那时候起,顾志刚这号人物儿,就算是在锦城销声匿迹了。

说到这,您要问,当年顾家至于这么凄惨?顾家自家就没人能保的了顾志刚?——这得解释解释,其实啊,这顾家在锦城压根儿排不上号儿,再说那顾志刚,就是个草根阶层,一步步向上爬,好些年,才爬到那个位子上。

顾志刚当年基本等于是孤家寡人,顾家也没什么有身份的主儿,所以当年顾志刚出了事儿,顾从月才会走投无路下,干了那些事儿。

两年前的事儿,到这儿就结了。

要说那有心眼儿的人啊,可不就付苗苗嘛,付苗苗当年看出自家二哥付凡对顾从月有点儿意思,再加上付凡本身也不是啥君子,索性就让付凡出面儿,当了恶人。

而两年前,陆子言压根儿就没碰过顾从月,顾从月流产掉的那孩子,其实是付凡的;再说两年前,顾从月跟陆子言在酒店被我撞见那事儿,最后也是付苗苗耍了点儿小聪明,传四少其他三位爷耳朵里了。

我们这群人哪,恨的恨、走的走,其实说白了,都是被付苗苗耍着玩儿呢。

“你丫干这么些事儿,都是因为我哥,可现在我哥都知道了,还不得恨死你”我盯着付苗苗,丫现在倒不像刚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儿了。

我再去看顾从月,心里头已经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了。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原点,一切归零

章节字数:3279 。电子书:11…05…13 20:52

我忽然就想起曾经听过那么一笑话儿——说刺客跟朋友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区别:要是刺客在背后捅你一刀子,你一转头,会说,“啊,你是?”可要是朋友在背后捅你一刀子,你一转头,会说,“啊,是你!”

我记得当初我听这笑话儿时,笑得还挺欢实,可现如今想起来,我可再也笑不出来。

我跟四少还有付苗苗,那是迄小儿就结下的交情,我身边儿朋友一直不多,或者说,真正的朋友不多,您问为啥?——就因为我姓苏,打小儿就受着特别照顾,真正交心的朋友,一只手就能数全乎儿。

付苗苗心眼儿多,我不是不知道,但我从没想过,付苗苗会有算计我的一天儿,虽说是顺便儿,人主要目标也不是我,且我琢磨着,我也没那么大面儿;但付苗苗这事儿办的,还是让我忒寒心。

“我哥什么都知道了?”我问付苗苗,付苗苗今儿跟我说得可详细,但丫在紫荆城里边儿,醉酒状态下,估计说得跟今儿个还有点儿出入。

“估计差不离”付苗苗想了会儿,又说,“晓儿,对不住”

我笑,“你丫要真觉着对不住我,当初也不能那么干,话说回来,有一点我倒好奇,当年顾从月走了以后,你怎么反倒按兵不动呢?”

付苗苗没言语,顾从月也没吱声儿,我这时候心思倒透了——丫定是没想到,顾从月能在我哥心里边儿占那么重的位置呢,两年多了,我哥还是没放下。

我盯着付苗苗那张我瞅了十来年的脸,突然就想抬手扇丫一耳刮子,可手还没抬起来,又作罢了——我估摸着,我就是真把手抬起来,也不能扇她,我下不去手!

付苗苗聪明,一直以来,许多事儿我都靠丫出主意,尤其自个儿拿不准的事儿,我对付苗苗,那真是无条件信任,结果丫倒好,把我、我哥、顾从月还有陆子言我们四人,耍着玩儿呢。

至于那顾从月,我现在对着顾从月,心里头已经说不清是啥滋味儿了,丫为了她爹顾志刚,牺牲倒不小。

还有陆子言、陆子言,我刚觉着我放下了,结果又给我整了这么一出儿。

其实我觉着这事儿真特可笑、特坑爹,想当初出了顾从月跟陆子言那档子事儿以后,我经常在紫荆城喝得跟滩烂泥似的,好几回,还是付苗苗陪着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倒真好奇,当时付苗苗心里怎么想的——是觉着,苏晓,你丫真是一傻逼;还是心里边儿偶尔也能那么愧疚一下儿。我不知道,但我宁愿相信后者。

对付苗苗,我可是掏心掏肺了十来年,结果今儿我才知道,丫真是没心没肝儿。

我不想再对着付苗苗跟顾从月,索性站起来,拉着潇潇先走了,也没跟桌儿上那俩人打招呼,本来也没那必要。

我一路拉着潇潇出了门,“你丫那得瑟的迈巴赫呢?咱俩换个地儿,你不能吃辣,我今儿没心情吃辣,随便上哪儿解决一顿得了”

尹潇给我拦下,不让我再往前走,“晓儿,还有事儿没结呢”

“啥事儿?”我不解,“该说的不都说了,我也没动手,还啥事儿没结?”

尹潇朝前边儿扬扬下巴,我顺着望过去,嗬,还真有一事儿没结呢——陆子言。

我见着陆子言,脱口而出一句话,“哟,陆爷知道这事儿了?那陆爷跟顾从月不是打算离了吧?”

我其实就随口一说,平时就嘴皮子利索人儿,有时候嘴快了点儿,我也管不住,可今儿这话,我真是无心,没成想,尹潇回了句,“横是要离”

我被尹潇这话惊着了,咳嗽两声,“净扯淡!”

尹潇没再多说话,就推我,让我上陆子言跟前儿去。

我心里其实不大乐意,今儿这事儿吧,我还没消化呢,现在对着陆子言,我真不知道说啥好;再者说,听付苗苗把当年的事儿说清了,我心里头倒觉着对不住陆子言。要说丫当年做了什么对不住我跟我哥的事儿,也就两样——一是酒店里头,自己个儿没把持住,但节骨眼儿上,人好歹是打住了;再一个,就是带着顾从月跑了。但要真说起来,陆子言倒真没犯什么大错,至少跟我给丫定的罪比起来,轻太多了。

顾从月为了保顾志刚,坑了陆子言;而我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陆子言推得老远,现在这么细想想,我心里是忒不得劲儿。

我还在原地没动弹,陆子言走过来了,“晓儿”

陆子言几乎是习惯性地伸手要拉我,反应过来以后,又把手收回去。

“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我这午休时间也差不多了,下午上班点儿快到了”我跟陆子言说完,推大尾巴狼,“给我送回去”

大尾巴狼跟没听见似的,还杵那儿,跟一迎风伫立的电线杆子似的,我正要一巴掌拍过去,丫伸手一指,“云清那边儿等着哪,且我今儿没带车,车送去洗了”

我损了大尾巴狼一句,“您那车,原本那色(shai,三声)儿就挺藏污纳垢,哪儿用得着洗啊”

尹潇咧嘴乐,“晓儿,你丫真是一天不挤兑我,心里就不痛快”

我没再磨叽,冲尹潇、陆子言摆手,又朝顾云清那儿去了。

我刚坐上车,顾爷就一脚油门,车子“呜”地一下儿朝前去了。

我敲敲额头,脑子乱、心里更乱,一般我心里头乱的时候,就管不住嘴,啥都往外说,“陆子言跟顾从月要离?”

我心里塞着一堆事儿,可也不怎么的,脱口而出就这么一句话,一下儿给我自己个儿都整懵了。

就在我觉着已经放下陆子言时候,结果人付苗苗、顾从月跑过来告诉我,陆子言这丫从头到尾都是被人设计了,压根儿也没怎么地,那些罪名,都是我给陆子言强加上的。

顾云清好半天没言语,直到车在财政局门口停下时候,顾爷才说话,跟大尾巴狼说的一样儿,“横是要离”

顾云清说这话时候,一直盯着我瞅,我知道丫在等我表态。

“这才过几天儿,也忒儿戏了”我感慨,是真感慨,虽说顾从月跟陆子言这婚,打开始就挺悲催,也没人指望俩人能白头到老,可起码,也不能刚结婚没两天儿就离了,不带这么儿戏的。

顾爷还盯着我,脸上没啥表情,对我的话不置可否,我想了会儿,又说,“晚上打算跟陆子言一块儿吃个饭”说话的功夫,我下了车,最后想了想,说了一堆,“爷,我觉着我还是放不下,先前我以为自个儿放下了,是因为我在心里头就给陆子言定下了那些个莫须有的罪名,可今儿我才知道,陆子言才是被坑苦了的那位,昨儿下午,我下了班儿,觉着心里头烦,就跑东大了,当时我看着东大,就觉着心里头憋那些东西全涌上来了,昨儿我在东大还见着陆子言了,我跟在陆子言后头,一路从东大北边儿绕到正门,那感觉,像是又回到大学时候,他没变,我没变,什么都没变”我一口气说完,正要走,就听顾云清说了句,“随你”就开车走了。

我回到局子里,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回科室了。

科室里头,梁浅浅还跟早晨那样儿,不时挖苦我两句,念念叨叨,我也懒得理,实在给我说烦了,我就回两句,给丫噎得说不出话儿来。

下班儿时候,我给陆子言发了短信,约出来吃顿饭。

陆子言原本跟潇潇一样儿,不能吃辣,可因为我无辣不欢,最后,在我的谆谆教诲下,丫也能吃辣了。

我懒得跑远,索性就告诉陆子言,在我局子边儿上那川辣子混一餐,陆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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