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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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四少-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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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芳菲正玩儿着手里的杯子,有点儿漫不经心。我哥和叶芳菲之间气氛不大对,可那俩当事人都一副没事儿的模样儿,我当然更不能点破。

我们仨坐一张桌儿上,偶尔说几句,就这么着,我们耗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

时间一晃,快到六点了,可酒席还没动静,我知道付苗苗今儿指定是不能来了。今儿这个场面,不单是我,尹家、付家兴许也预料过,但谁也没想到,这节骨眼儿上,付苗苗真就能不来。

六点整时,尹胜利走上主席台,手里拿着话筒,我已经猜到他准备干什么,忽然就觉得心一沉,特别不忍心看。

尹家在锦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尹叔还是军区参谋长,什么时候不是副特有派头的大将之风,可今儿就得拉下一张脸来,跟所有到场的人儿解释。

我正想着要走,没想成,叶芳菲就像跟我心有灵犀似的,起身就走,我自然也跟着出了门儿。

叶芳菲出了Swan,就奔停车场去了,我后边儿跟着,等叶芳菲取了车,我立马儿拉开副驾驶门上车了。

叶芳菲笑嗔,“你倒是够快的,不怕我给你卖了?”

我特坦然,没事儿,我不值钱。”

叶芳菲乐了,发动车子。

我坐在车里闲着无聊,就问叶芳菲,“上哪儿啊这是?”

“皇廷,去不?”叶芳菲说着,开车转了个弯儿。

“你常去那地儿?我就去过两三回。”我前边儿说了,凯旋宫是一金灿灿的窑子,挺藏污纳垢的一个地儿;至于这皇廷,就更不干净了,我就跟着尹潇去过几回,还都是我死乞白赖非得跟着去的,不过我去过两回以后,就再也不乐意去了。

皇廷也是个挺高档的地儿,一般人还真进不去,可你刚踏进去,就得后悔。醉生梦死,奢华糜烂,那里边儿的人要是一旦玩儿开了,就随便找个地儿,(W-R-S-H-U)干什么的都有,一点儿也不顾忌。

叶芳菲的车子开得很稳,不过皇廷离Swan不远,所以没多会儿,我俩就到了。

叶芳菲对这儿熟门熟路,一看就是从前常来,非但如此,我和叶芳菲刚进门,就有一位上来打招呼。

“叶子。”这一声给我喊得有点儿心惊肉跳的,真是冤家路窄,跟这位,似乎不论走哪儿都能遇上。

锦城四少 第六十四章 喜事转丧事

“滚!”叶芳菲瞅都懒得瞅杨文清一眼,拉着我跟杨文清擦肩而过。

杨文清一把拽住叶芳菲,“上这儿不就是找乐子来的,叶子,这才是你,前些天还跟我面前装逼呢。”

“放手!”叶芳菲轻皱着眉,面儿上倒不是特别生气,可声音却冷得很。

杨文清一脸无赖样儿,抓着叶芳菲胳膊,“叶子,你跟苏景默没戏,跟我得了,咱俩也这么些年情分了,你丫不能刚攀上高枝儿就不认人儿啊。”

叶芳菲一甩手,甩开杨文清,“我最后说一遍,滚!”

杨文清估计是没见过叶芳菲现在这模样儿,愣了一愣,可等回过神的时候,不由分说地冲叶芳菲过来了,叶芳菲躲开,一点儿没慌,然后对着楼上喊了一声,“杨文泽,你丫滚下来!”

不一会儿,我果然看见杨文泽从楼上下来了,杨文泽是杨家老二,而这杨文清是杨家老五,就是以标准的纨绔子弟,一事无成,除了会泡妞儿,屁都不会。

叶家老爷子早些年也提拔过杨文泽老子,所以叶芳菲一直跟杨文泽混得不错。

杨文泽下来以后看着这情景,对自个儿弟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打发杨文清滚蛋以后,对叶芳菲说,“今儿个事儿我代那小子赔罪了,上去喝一杯?”

叶芳菲没推辞,“成,待会儿这下边一旦玩儿起来,可不好看。”

杨文泽领着我跟叶芳菲,等我俩坐定以后问,“你俩要什么?”

“老规矩,这丫跟我一样得了。”叶芳菲看我没意见,回道。

杨文泽坐下以后,往周围扫了一圈儿,然后视线停在叶芳菲脸上,“今儿可出大事儿了。”

叶芳菲没什么兴趣,就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什么事儿啊?”

“付凡他妈在城西跳楼了。”杨文泽一语惊人,我听了以后,一个没留神,把跟前儿那酒杯碰到地上,酒洒了一地,杯子虽然没碎,可还是滚出去老远。

“什么时候的事儿?”这话时我问的,今儿原本是潇潇和付苗苗的婚事,结果居然出了付凡他母亲跳楼这档子事儿,震惊之余,我又觉得心头特别凉。

“就下午一两点的事儿,我和一哥们亲眼见着的,这里边儿有古怪,”杨文泽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我亲眼瞅着付凡把他妈推下去。

“这事儿可不能瞎说。”叶芳菲用手轻轻弹着杯子,面儿上一派沉静。

杨文泽这话儿更是让我一惊,如果杨文泽说的是真的,付凡可真TM不是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儿的确古怪,付凡他母亲许多年前得了精神病,一直在疗养院住着,这么些年,就压根儿没这人儿似的,谁能想到,付凡他妈居然能跳楼,且还是特地跑去城西跳楼去了,您说这事儿能不古怪嘛?

顾志刚是城西这片地儿出的事儿,还有几家老爷子,一直就拦着自家几个小子,不让参合城西这事儿;今儿就更离谱了,付凡那疯了十来年的妈妈,居然跑那儿跳楼去了,且杨文泽还说,眼瞅着付凡亲手给推下去的。

“城西那片儿出了不少事儿,梁厅不还在那儿腐败了一把,结果晚节不保,临了临了,还给判了,也一把年纪的人了,下半辈子都得在牢里过了。”

我听杨文泽说起梁厅被判了的事儿,追问,“已经判了?没动静啊。”

杨文泽慢慢悠悠喝了口酒,“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在皇廷里边儿,我一共打杨文泽那儿听来俩消息,这梁厅 判不判的,跟我是一点儿关系没有,可付凡他妈跳楼这事儿不一样,这件事儿一直在我脑子里绕来绕去的。打皇廷回Swan的道上,我脑子里还一直塞着这事儿。

叶芳菲把我送回Swan时候,差不多晚上八点,大厅已经没什么人儿了,婚宴的布置也全撤了,我绕着大厅走了一圈儿,心里边儿堵得要命。

本来怎么说也是个喜事儿,结果今儿非但潇潇和付苗苗的事儿没成,喜事儿还变成了丧事。

我没精打采坐电梯上了楼,到了顾云清的套房,掏出房卡划了一下儿。

顾云清正坐电脑前头,我过去,在顾云清身边儿坐下,“爷,您知道城西出了事儿不?”

顾云清转过身子,搂着我,还把脑袋搁我肩上,“还不是小事儿。”

“你知道?”

“付凡母亲跳楼了,刚知道的消息。”

要说顾云清这消息可是够灵通的,跟城东边儿坐着,都对西边的事儿门儿清。

“我今儿是听杨文泽说的,爷,这事儿也太巧了吧?对了,尹家知道这事儿不?”始终是个不吉利的事儿,尹家因为付苗苗今儿这事儿,已经是丢了脸面,再要知道付凡他妈跳了楼,说不准儿又得出什么事儿。

顾云清把搭在我肩膀上的头发往外捋捋,“能不知道嘛,这事儿已经传疯了,现在不管是尹家还是付家,都压不住这个事儿。”

“传疯了?”我握着顾云清的胳膊,“这不下午刚发生的事儿?这么快就传开了,谁传的?”

“无所谓谁传的,横竖传开了。”顾云清停了一会儿,嘱咐我,“明天付苗苗指定得找你,完了你去看看潇潇。”

“我知道。”我没问顾云清为什么说付苗苗一准儿得找我,反正顾爷说的话,基本上都容不得我质疑,因为一般来说,好多事儿,顾云清都是一说一个准儿,合着这位爷还有一未卜先知的功能。

我觉着累了,扒拉开顾云清搂着我腰的手,然后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进了浴室。

顾云清最不喜欢我光着脚丫子在地上到处踩,然后再上床上霍霍去,一开始,我是就乐意跟他对着干,所以这位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偏得干什么;不过后来,我是真觉着光脚丫子比穿鞋舒服多了了,所以我在这儿就再也不穿鞋了。

顾云清就为的这个,收拾我好几回,可我还是不长记性,依旧我行我素。

今儿我真是特别点儿背,就因为在浴室里头没穿鞋,所以栽了一大跟头,且我摔倒还不大对称——左脚崴了,右边儿却一点事儿没有。

我摔倒的那一刻,觉着天旋地转,我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磕死在浴缸那块儿,结果顾云清冲进来接住我。

我觉得我特别吃亏,而且亏得大发,因为我身上刚裹上的一条浴巾,也因为栽了这么一大跟头给摔开了,但是我现在左脚疼得已经大脑供氧不足了,所以我没那闲心思去管自个儿到底乍泄了多少春光。

顾云清把我抱到床上,我左脚还是特别疼,我按着左脚,疼得呲牙咧嘴说,“爷,完了,这以后我不得拄拐啊,要不是不拄拐,两条腿就像两根大筋,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向前疯跑。。。。。。”

我还没说完,顾云清就严厉地训斥我,“还贫呢?”

我一下蔫儿了,虽然脚疼得要废了,可我嘴什么事儿没有,我这人儿就是个不着调儿的,尤其嘴巴不着调儿,所以在顾云清给我抹红花油的时候,我还一个劲儿贫,后来顾云清把我左脚轻轻搁好,按着我脑袋就吻我。

然后我就闭嘴了,顾云清只能咬咬我的嘴唇,却不能深入,后来这位爷使坏地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觉得特别痒,刚一张嘴,顾云清就得逞了。

我推了半天,可惜效果不佳,顾云清吻得我特别迷糊,然后这位爷还乘人之危地把我上衣脱了,这时候我灵机一动,喊了一嗓子,“疼”我一脸痛苦地指着左脚。

“爷,您说不能有什么后遗症吧?万一以后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多影响美观啊。”

顾云清特没辙地看了我一眼,“上医院”说着就要抱我起来。

“那不用,我睡一觉就成,我小时候崴了脚就直接睡觉,特别管用。”我作势要睡。

“你小时候崴过脚?”顾云清明显觉得我在扯淡。

“崴过脚,后来没有拄拐。”我挺直腰板儿,极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在扯淡。

“那更得看看了,万一留下后遗症,影响下一代。”顾云清看我要挣扎,朝我没崴的右脚扬扬下巴,“想来个对称?”

“别介,爷,我左腿已然不利索了,就剩这一条腿儿了,您要给我两边儿整对称了,我以后拿什么走道啊?”我边说边听话地搂了顾云清脖子,就在顾云清把我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我问,“爷,现在医院不都下班儿了?”

“杨文辉在呢。”顾云清没理会我最后的挣扎,抱着我就出门儿了。

锦城四少 第六十五章 还不起那场坑爹的爱

“扯淡呢?这会儿都几点了,杨文辉能在?”杨文辉是杨家老四,陆总骨科主任,杨家小辈儿里,杨文辉算是比较低着调儿的一位,年轻有为,尤其精神境界特别崇高,堪称陆总救死扶伤的白衣典范。

“一会儿他指定得在”顾云清说的斩钉截铁,倒给我整乐了,“爷,您也忒损了点儿,人这时候指不定在为下一代而奋斗呢,您就这么给他溜到医院?”

顾云清把我丢进车里,没再跟我废话。

我跟顾云清基本上是和杨文辉前后脚到的陆总,杨文辉连着打了俩哈欠,直接把我带到高干病房里。

“四哥,您先歇会儿去,苏子这边儿我照看着就成。”杨文辉说着,拉开病房门儿给顾云清送出去了,我知道杨文辉什么意思,这小子跟我玩儿地不错,这会儿憋着气哪,又不敢跟顾云清发火,只能先给这位爷送出去,然后跟我这儿撒火儿。

“你丫蹦崩跟我这儿吹胡子瞪眼儿的啊,我洗澡摔了我乐意啊?”杨文辉那小眼神儿实在太有气势,我只得先发制人。

杨文辉握着我的左脚,“苏子,你丫可真能耐啊!洗个澡能摔成这样儿?不知道的,以为你刚从前线下来呢。”

“滚犊子!你就给看看怎么样吧,还能不能治了?”杨文辉握着我左脚踝的手力越来越重,我最后扯嗓子喊了声儿,“杨老四,你丫这是救死扶伤还是给我上刑呢?”

“我这不正看着呢嘛。”杨文辉又把我左脚转了转,“没什么事儿,没伤着骨头,休息两天一准儿好。”

“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儿。”我瞪了杨文辉一眼,“你早说没事儿得了,刚才还非得掐那么几下子,脚都给你丫的废了。”

“我还告儿你苏子,”杨文辉在我旁边坐下,“我就是真给你掐废喽,也能再给你接上。”

“吃饱了撑的!大晚上亢奋了是不。”我朝着杨文辉背后就是一下子,“唉,你倒是管管你家老五,成天介净缠叶芳菲了,今儿在皇廷得亏是看着杨文泽了,不然说不准儿得出什么事儿呢?”

杨文辉嘿嘿笑了两下,“杨文清这回可惨了,脑瓜子让人开了瓢儿,那血喷的,你是没见着”

“谁动动手?我今儿下午见杨文清还好好儿的?”

“杨文泽呗,还能有谁,怎么说也是亲弟弟啊,杨文泽是一点儿没手软,抄起一还没开的茅台就砸过去,砸完以后,你都不知道该心疼茅台还是心疼人儿”杨文辉边笑边说,可那笑的含义复杂。

“怎么回事儿?”我问,杨文泽一直在公安局干,脾气性子是烈了点儿,可不至于直接拿一茅台给自己弟弟脑瓜开瓢儿啊。

“也没多大事儿,杨文清那小子就该尝点儿苦头,杨文泽早看他不顺眼儿了,这回总算逮着一机会名正言顺教训一顿”杨文辉语气轻松得很,就像在跟我谈论某个电影片段似的,一点儿也不像在说自家哥哥把自家弟弟揍了的事儿。

“把脑袋开了瓢儿就算教训?”我不敢苟同,不过杨文清那小子的确操蛋,挨揍那该。

“苏子,你这脚这几天少走路,完了贴几回膏药就成”杨文辉停了停,又把话题转到我脚上,可见人果然是一救死扶伤的代表人物,时刻心系病人。

“知道,那你回吧,我今儿就跟这住了”

杨文辉又叮嘱了我两句,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杨文辉走以后,顾云清进了病房,“今儿就在这儿住一晚”

我点头,“嗯,我都跟杨文辉说了”

…………………………………

因为腿脚不大利索,第二天我也待医院了,付苗苗果然一大早就给我打了电话,当我告诉付苗苗我在医院时候,付苗苗并没有表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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