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叛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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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总裁叛逆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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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看到她从超市出来的,就只有一小会的,她能走多远。他朝着她消失的方向一路寻去。除了各色伞下行色匆匆的人哪里有她的影子。

他焦急的张望,深深的害怕。雨越下越大,这么大的雨她不可能还在街上。天色暗得更不像话,大团的黑云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却丝毫缓解不了眼眶滚烫的温度。心里的痛和孤寂把他淹没,浑身再无劲支撑,天旋地转间他慢慢蹲下身,双手抱着头,手下揪得紧紧的。

为什么她总是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突然觉得冷,这种冷冷得他牙齿打颤,仿佛冬日里寒风刮过骨头。

许久,他终于机械起身,周围好奇的目光丝毫没有扰乱他。他的眼神空洞黑沉,周围的繁华入不了他的眼底。

满满的心痛无处宣泄,堵在胸口只剩麻木,脸上也呈现近乎麻木的悲哀。

那个他恨不得揣在怀里,捂在胸口的宝贝一晃眼就无影无踪了,让他上哪儿找去?

他从掏出电话,“我是褚一航,帮我找一个人。……还是几年前那个!……。对,是苏澜。我今天看到她了。……。”

褚一航浑浑噩噩的回到车上,司机和袁理都吓了一跳,一向人前总是神采奕奕,衣冠楚楚的他也会如此狼狈——浑身上下湿透了,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他的眼眸晦暗得就像窗外的天色。

袁理不动声色的递过一张干毛巾。褚一航愣了一下,接过来也只是拿在手上。再没有动。只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还好这个叫斯密特的设计师所乘坐的航班正好晚了点。褚一航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他一路交谈,送到国际俱乐部这才算了事。本来相谈甚欢,邀请斯密特吃午餐的。对方以补眠为由推拒了。

褚一航上车来。“中午还有什么事吗?”

袁理想都没想说有:“有个承建公司老总邀请您吃饭。您看?”

“去!”他平日里是懒得理这些事的,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应付。

褚一航有些反常,一向在饭桌上很少喝酒的他,今天是来者不拒。袁理坐在一旁想替他挡酒都被他不动声色的用眼神拒绝了。对方的张总直夸:褚总海量,有气魄。

谁知褚一航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他并不喜欢阿谀奉承这一套。他今天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喝酒。

对方有些讪讪的,就换了个话题,谈到了政治,他知道褚奇帆的位置摆在那儿!

褚一航只看见对方一张肥厚的唇在那儿一开一合的,对他讲的什么丝毫不感兴趣。他忽的起身丢下一句:“告辞了!”就离开了。

袁理看到对方有些错愣的脸色,有些幸灾乐祸的跟了出去。他有听说这家承建公司有些不好的传言。

留下这个张姓老总一脸疑惑,这都还没到正题呢!真是纨绔子弟!架子还有点大。看来传言也有虚。

苏澜停好车,打开车门这才发现是在这一棵树下,她都差点忘了!湿透树身上那多年前留下的痕迹还在,跟着树的生长也长大了很多。

陶陶听到门响走出来接过苏澜手里的两个大袋东西,“你怎么没打伞?你看你浑身都湿透了!”她把东西放在餐桌上。

“我车上就没伞,再说我下车时,雨还不算大的。”这都是买好东西出来雨势变大的。

陶陶奔去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出来递给她,“那你出来时候,雨下大了,你也不知道买伞?你傻啊!”看到苏澜伸过来接毛巾的手心上一道很深的红印,“你瞧你少买点东西不行呀?这手都勒起印了。”

苏澜莞尔,这才是她的朋友,虽然唠叨,可也有真情流露。“我不是想着你刚搬来吗?就给你买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

“我自己不会买?”要知道以前的苏澜虽说也很热情,但是很多时候还是比较没心没肺的样子,那都是被那个男人给宠的。那天她在等苏澜的时候在那本财经杂志上看到了那个男人,没想到没有了苏澜。他过的那么好。

“算我白费心!”苏澜朝她挤一个白眼,从包里拿出发带,一边绑着头发“今儿妹妹我给你露一手。”

“能吃吗?”她记得以前的苏澜那会做饭。

“吃了就知道了!”苏澜向她得意一笑,开始拾掇买回来的菜。

陶陶也走到餐桌旁,看到袋子里一个粉红色的小袋子,打开是一个粉红的米奇机身的游戏机,“这个是送给我的?你确定我还需要在过一次童年?”

苏澜放下手中的菜一把夺过去,“别动!这是给小汐的礼物。儿童节那天我不是没办法陪她,所以就买了这个当礼物,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售货员说是可以下载游戏的。”说完她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袋子里。

陶陶看她很宝贝的样子,“这么小气!碰都不让碰。”陶陶故作一脸揶揄,“你这个后妈当得也够称职的。”

苏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抬的轻轻说:“她也就我这么一个妈。”自己的童年已经过得够惨了,她不能再亏了孩子。

陶陶也拿起青菜择菜,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苏澜…。”

“嗯,怎么了?”苏澜还是没抬头。

“……。,没什么。”她怎么觉得她那么让人心疼。她的倔强,隐忍,放下,坚守,淡泊都那么惹人怜爱。

“你有些怪怪的。”

陶陶看着她低下的眉眼,精致如画的侧脸在暗淡的光线里透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很亲很柔。“你才怪怪的呢!”她忍不住打趣道。

“说说你和蒋澈的进展。”

“我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就那样。顺气自然加上自我努力。”陶陶一张脸娇俏的红了。“要我说汪承瑾当初才是慧眼识珠。如果我是男人也娶你!”

“我呀…。”苏澜故意拖长声调。“你是个男人我也不嫁你!你是个女人都是个野丫头样,要是个男人不是个泼皮么?”

“你个死苏澜你就知道气我。”说着两个人拿着桌上的小青菜互掷。

“别别!”苏澜那是她的对手,她用一只手护住脸,笑颜如花,“我是说你要是个男人我也配不上你。美女,注意形象啊!小心蒋澈看了去。”

“啊……”陶陶吼了一声跳起来,向苏澜扑过去,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就一头小豹子。“你简直就是损友,就知道笑话我。”

苏澜被扑坐到地上,笑个不停,捂着肚子。“我不说了,行吗?咳…。咳咳,笑死我了。”

陶陶一张俏脸气得通红,也只有跺脚的份:“饿死我了,去给我做饭,算是安慰我受伤的心。”

**

褚一航回到公司就给秘书待下去不许任何人打扰。秘书本来见到大老板回来就抱着一摞文件等着他签字。这下看到他静若寒潭的脸,又抱着文件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褚一航关上门,一切都安静下来。心中的喧嚣如飓风过境只留下一片狼藉。

浑身上下像是脱了力,望着窗外依旧是密密匝匝的雨势,眼前一片迷茫,顿时觉得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瞌上眼,眼前还是迷茫。

五年了!如今又留给他一个背影。

五年前他结婚了,新娘不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要娶的她!很讽刺。

他近乎麻木的站在台上,身边是笑颜如花的白玫芝,台下不远的位置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带着高兴期待的看着他和白玫芝。看在他眼里是沉沉的痛。该得到祝福的是他和他心爱的女孩不是吗?

司仪站在他们旁边演说着他和白玫芝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的爱情故事。

他在心里冷笑:真TMD胡扯!

第三章 你那么美(一)

他期望早早结束这场滑稽的演戏。他有整整一个月没看到她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台下是黑压压的宾客。细细碎碎的议论声,笑声,音乐声,还有别的什么声音交织成一片。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像碾过一辆大卡车。但还是被一声清脆尖锐的瓷器破裂声盖过。

大家都朝门口看过去,他也漠不关心的看过去。是门口一个半人高的花瓶被一个白色的身影给绊倒了脆裂了。尽管那个身影跑到那样快,那样急。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下一秒他想追出去,却被人死死的拉住了袖子。狠狠地瞪过去,是白玫芝花容失色的脸。

他狠掠的想抽回手。白玫芝死死的抱着不放。怒目而视,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放手!”

白玫芝脸上气急泛红,反而冷静的分析,“除非你想让你父母出丑,让你的爷爷气死,让全北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你褚一航是个负心人。”

他转过脸看见的是父母忧心忡忡的眼神,而一向慈爱的爷爷此刻一只手支在桌子上,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捂着胸口,脸色有些难堪。他们都在逼他!

他的脚似有千金重,死死的钉在原地。

那个白色的,亲切的,此刻却带着悲伤逃跑的身影就那么消失在眼前。

第二天,家里早有准备的派人把他和白玫芝送上飞机。半个月的行程一直有人跟着。他脱不开身。

等他浑浑噩噩的回来,他再也找不到她,连一丝消息也没有。

他找遍了整个北京,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那会她还没毕业呢!到机场也查不到她的丝毫信息。连自己的公司也不顾,却一无所获。

父亲操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好揍。连日来的寻觅无果,加上他的身心疼痛让他心如死灰。他病倒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等他再走出门的时候他把自己转的像个陀螺,好像不知疲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很痛很痛!

尽管如此他却无法忘记她的名字,她的笑颜。关于她的一切早就丝丝入骨,像罂粟,他中了毒!

屋子里太安静了!褚一航就那么抱着双臂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他十岁那年,五岁的苏澜扭伤了脚,可怜巴巴的踮着一只脚,漂亮的大眼噙着泪望着他:“褚一航……呜……疼……。你背我,长大我就嫁给你!给你当媳妇。”

他忍着笑答应了,那时候都还小。也不懂得这些。只知道她长得好看,他也喜欢这个看着长大也喜欢粘着他的丫头。也听说两个人结了婚就不会分开了。所以就逗过她,她每次的气呼呼的。

——

十四岁那年,苏澜九岁。为了接住爬到树上下不来的她,他的额角被她的牙齿磕出了血。她指着他额角的伤口开心的说:“褚一航这是我给你留下的记号,独一无二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他呼呼的喊疼,她这才及时的收住笑声,惊慌的哭了:“褚一航怎么办?好多的血!你不要死!”

他捂着伤口有些阴谋得逞的快乐,原来她还是心疼他的。“没事,你给我呼呼,一会就好啦!”

“真的?”她一脸认真,眼泪还在眼眶打转。见他点头,她果真凑过来帮他吹着伤口。

好一会才停下来,吸吸发红的鼻子“还疼吗?褚一航我以后再也不爬树了!也不欺负你了!”

手机在兜里不停的响,他烦躁的睁开眼。伸手揉了揉面颊。这才摸出手机,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藏在发际下的伤痕,这么多年过去了,伤口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是邱臻的电话。

“喂。”声音有些哑。可能是中午酒喝多了点。

“表哥,你让我留的房子我已经按照你传真过来的图纸让工人跟进了。不过你那儿离市区太远了,你过来去住也不太方便。我现在租的这房子还不错,环境也好。要不我在我附近重新给你找一个好点的。”

邱臻刚搬了新家,对周围环境很满意。他们目前在S市只做了海景别墅这一个项目。褚一航自己留了一套。

褚一航声音还是很暗哑低沉,但是听起来很慵懒,“不用了!我会把室内的家具清单传过去。你让人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再说我有指不定一年去住上几次。”

现在如果苏澜在北京,他就更不可能离开这儿。想到这儿,灵光乍现,看看表,都已经6点了。他得再去找找!有没听清邱臻在说什么,直接说:“邱臻我跟你说我现在有事,没时间跟你闲扯!”

“喂!谁闲扯了!还有事呢!你到底有没有听啊。别什么事都推给我!”邱臻在那头急着说。

“再说吧!”褚一航一边起身,一边挂断电话往外走。外边已经下班了。只有晕黄的灯光。袁理还候在外面的走廊上来回踱步。看到褚一航出来行色匆匆的样子,他叫了一声“褚先生。”

“大家都下班了,你也走吧!”他走得很快。

“可是…。”

“放心,我已经醒酒了。”虽然褚一航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游刃有余。但是他的酒量真不小。只是他从不贪杯,能不喝尽量不喝。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褚一航把车开得飞快,连闯了几个红灯。开到B大时居然比平时少用了十几分钟。他心中熄灭的火在这个雨后的黄昏里重新升起来。他觉得只要她还在就有希望。曾经一度他真的就那么悲哀的以为她不存在了。

这五年来的寻找由最初的焦急到失落。再到失望,甚至最后是绝望。害怕她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就是那样的怕,怕到心里寒冷颤抖。还好上天又把她送到了他的面前。

门卫探出头来,看见牌照,放行。

他放慢速度朝教师宿舍开去。这条道是单行道,多年前修的。这边要比教学区安静得多。窄窄的路面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都有些年头了。路灯的光和婆娑的树影打在挡风玻璃上婉转流泻,一片斑驳。

褚一航看着道路两边拥挤的车位不由皱眉,正好前面有一辆红色的QQ车打亮了车前灯,发动嗡嗡的引擎声,应该是要出去。

而这里刚好是苏澜家的楼下。他踩着刹车,关掉前大灯等着那辆车离开。这个时候褚一航放在副驾驶位的手机响了,腾出一只手去拿,一不小心刚拿上手手机一下子就滑落到座位底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

他只好拉起手刹埋在头去,等他捡起手机的时候,手机已经没再响了。而那辆红色的车只能看到车尾的灯光。

他看了一下屏幕,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把手机丢在座位上,松开手刹把车一气呵成的挪到刚才那辆车离开的位置。

他走下车来,外面的空气湿漉漉的。位于3楼的两扇窗户还是和以往一样黑洞洞的,他每次来都是这个样子。

飞快的冲上楼,气喘吁吁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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