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叛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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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总裁叛逆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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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母定定看着儿子,从他脸上仿佛划过别的一闪而过的情绪,有那么几秒的愣神。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儿子一直都很省心的。“既然你明白,妈就不多说了,这次我选择相信你。在教育孩子方面,苏澜是惯她,也不是溺爱。要说惯,是我这个当奶奶的惯得多。以后我会注意的。”汪母如是说道。

汪承瑾有些自责,知道这是母亲在换个方式责怪她自己,“妈不是您的错。这孩子让您操心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

“奶奶。”孩子怯弱的喊。她已经不哭了,只是一双眼睛如同小兔子。

“饿了吧?”汪母伸出手揉着孩子的头低声安抚:“乖啊!等会我们就给妈妈打电话。走我们去吃饭。”

苏澜和家人吃完饭回到家,姥姥正坐在沙发上,提前回家来的舅妈正在削水果,见苏澜她们回来,放下水果刀,打开电视让大家吃水果。几人就围着老太太坐下了。侄子睡着了,他妈妈抱着他直接上楼去了。

老太太看着这身边的几人,些许迷茫。

“妈,您怎么样?”见老太太只是看着自己不吭声,舅舅长叹一声。

姨妈在一旁说:“也就这样吧,不过她身体还是硬朗。”

苏澜端了一张小凳子挨着老人的腿边坐下,把下巴搁在老人的膝头。就像回到小时候。那个时候姥姥的怀抱让她随心所欲的撒娇。苏澜小时候最黏老人,她的母亲虽然尽量弥补她父爱的缺失,还是因为自己的职业关系,很多时候都比较忙。所以姥姥的怀抱对那时小小的苏澜来说更多的时候就带着母亲的味道。即使她的顽皮任性,那温暖的怀抱也都包容了。

不知什么时候电视的声音没了,屋里只剩低低的交谈声,带着压抑,生怕吵醒谁似的。苏澜昏昏欲睡。

恍惚中有一双大手轻轻地拂过头顶,一下一下的温暖着安抚着。很安心沉静的感觉。苏澜心里一颤,只是伸出手探了出去,捉住一双干枯柔软的大手。她充满窃喜的猛地抬头。这时大家都注意到了,屋子了连谈话声都消失了。都平心静气的专注看着祖孙两人。

苏澜的眼睛敛着闪闪的光,似有一泓泉水缓缓流动。终于老人缓缓开口:“澜澜……。,我的乖孙女。”声音很弱可是还是让静谧的空气带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姥姥,对,我是澜澜,你的乖孙女澜澜…。”如果您知道了那些事,还会说我乖吗?您一定会后悔当初把我带到身边吧!她用力吸着鼻子。酸酸的,苦涩的。

老人的眼睛在一刹那的清明下又黯淡了下去,像一盏死寂的枯灯。

屋子里的人刹那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回落到胸腔里。都垂头丧气的沉默着。

“奶奶这是老年痴呆症,这种病是不会自愈的。”嫂子刘欣显然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她走到李浩身边,坐了下来,“咱们哪在老人有生之年多陪陪她。让她开心点,就算是尽孝道了。”

老人病的这些时日,不是沉默不语就是把人认错,刚才还以为老人好了。多坐了一会老人就开始精力不济,开始打瞌睡。姨妈和舅妈就搀扶着老人回卧室了。

姨妈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其他人都散去。见苏澜还傻傻愣愣的在小凳子上发呆,“澜澜也不早了,回屋吧!”

苏澜反应过来,一下子从矮凳上跃起:“喔!我这就上去。”苏澜也不知在想什么也没等姨妈。

“你说明天要去见你妈妈,需要我陪吗?”姨妈有些不放心,这孩子的性子她多少是了解些的。就冲她这几年一直不回来。

苏澜脚下一顿,回过头来笑笑,“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姨妈已经掏出一串叮铃着响的钥匙,取下一把,上前几步递过来“车钥匙,这车是桐桐给买的。我不怎么用,你这段时间就拿来代步,走哪儿有方便。”

苏澜有些犹豫,这附近确实除了公交车,不好找车。“我用了,您回家怎么办?”

“还跟我客气不成?我回家也方便,就几站路。”姨妈爽朗的笑着。

苏澜谢过。“您也上去休息。”她等姨妈一起上去。

回到屋里,苏澜拿过床头的手机,意外看到汪承瑾打过来的电话。,嘴角弯了弯,白白的手机亮光衬得她一张俏脸都生出一层幸福的光晕。

回拨出去,电话嘟嘟声在耳畔冗长的响着。在苏澜以为要断线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什么事?”几许疲惫。

还好他接了。“睡了吗?”些许期盼,些许忐忑。

“嗯,睡了。”他的声音像一把软毛刷,带着柔软的质感。让人心里酥酥的。

第二章 坚若磐石的守候(四)

“嗯,睡了。”他的声音像一把软毛刷,带着柔软的质感。让人心里酥酥的。

“你给我打电话了?”

声音有了一丝清明,“摁错了。”他想说一个是自己打的,一个是小汐打的,但是一想到晚饭时候的事就没说。

“……”原来是这样啊!她想:他一点都不想我吗?她以为离得远了心就近了,这句话是谁说的?有点骗人。

没听见她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就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十分拖沓。稳了稳腔调,“没事就挂了。”

“承瑾我想你了。”带着恳切,字字灼灼。

短短六个字,不去纠结是真是假,心里的那道墙被敲开了一个缺口,被困已久的爱就像潮水蔓延在胸口。闭上眼睛,狠心挂断了电话。

站在窗口,点燃一支烟。

就今晚这已经是第二个女人跟他说想他。只有他知道,有多么的不同。

方薇于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清楚她爱他的钱,爱他身上的光环。他很清楚如果他什么都不是,就凭这副好看的皮囊真的有几个女人会爱他?

苏澜呢?他知道她从来都不稀罕钱,她曾经说过她喜欢一个安定的依靠。那她爱他吗?他曾以为他不在乎,其实不然。

猛吸一口手指上的香烟,再缓缓吐出一口,用手晃了晃,这烟就像爱的样子,模糊不清。

苏澜抽烟是什么样子?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手指一弹烟头飞了出去,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遇见苏澜不是偶然,是必然。就像有人说的——缘起。一阵风吹来,他的思绪清晰了些。

那是08年的5月12日。

他的祖籍是四川都江堰市。从爷爷那辈到S市经商起,每年清明节他们汪家都会回家祭祖,一家人都回去。父亲去世后,每年的一家人过去就成了每年他和承轩两兄弟回去。

头一年年底的时候他的妻子梅菁菁和一帮驴友去登山,登山途中摔下山崖。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留下嗷嗷待哺的女儿。汪承瑾备受打击。

妻子梅菁菁,虽说喜欢户外活动,在事业上也是一个好帮手。妻子去世,承轩本又经常当甩手掌柜,他的工作繁重起来。清明节时间又遇到一个很重要的收购筹备,所以回乡祭祖就推迟了。偏偏承轩的丈母娘生病住院,原本两兄弟的回乡之行就成了汪承瑾一个人的事情。

5月12日他和李诚到达成都双流机场后直奔都江堰。他记得那天四川的日头很大,有些闷热,正是午后。他一个人靠在后座昏昏欲睡。为了回四川,他昨晚整夜未睡的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在飞机上的两小时打了一个盹,这会仍然很困,这人一旦松懈下来就变得散漫。

他索性睁开眼睛招呼李诚关掉空调,打开天窗,热乎乎的风立时灌进来,吹走了空调制造的干燥冷气。

他们没走高速,直接走的省道。都江堰的变化很大,道路也很平坦,周围还有绵延数公里的绿化带。

走着走着感觉眼前的景物晃得厉害,车像是一艘在海面上飘摇的小舟,还以为是轮胎缺了气,方向不稳。

还没等他叫李诚停车,李诚已经踩了个急刹。一边大叫到:“不好,地震了!”声音带着战栗。汪承瑾心下一紧看向窗外——左边池塘涌起七八米高的巨浪。道旁树也摇晃得厉害,像是正经历一场飓风。右边农家院里有人往公路上跑。耳旁充斥着好轰隆隆的巨响,那声音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和李诚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下车。

池塘的水铺天盖地的涌来,浇透了他们一身。路上为数不多的车都早已停了下来。车里的人也站在路边惊慌失措,面面相窥,已经有人哭了起来。这天摇地动的震撼岂是人的力量能够战胜得了的。只有自然灾害才能直接藐视人类的渺小。

路面左右晃动,停下了的车也开始失控,左右颠簸。“大家快躲,到那块地去!”汪承瑾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一边做着手势。急急避开失控的车辆,和大伙一块往旁边一块长满荒草的空地跑去。

前面一家农家砖混结构的房子就那么直直倒了下来。伴随着轰轰巨响一部分墙体正好砸在一辆车的引擎盖上。有好几棵几十年的道旁树要么拔地而起,要么拦腰截断。

大家慌了阵脚,有的情侣甚至死死的抱成一团。地动山摇,地底下仿佛潜伏者一只巨兽,眨眼间就会翻滚着破土而出。眼前一阵眩晕,耳朵里全是轰鸣。不到5分钟的样子,一切归于平静。

头顶还是很足的日头,地上却已经凌乱一片,有的人流下来劫后余生的泪,房主跑到屋子的废墟上徘徊流泪。还有小孩带着尖利不止的哭泣声和女人的轻哄声。

有男人略为镇定的声音安抚大家:“只要人没事就好。糟了手机没有信号了,刚才还响了两声,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后面的话低了下去,可能开始担心自己的亲人,也隐隐压着哭腔。

汪承瑾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松开了从一开始就握得发酸的拳头。没想到会出了这种事,李诚也抖抖索索的样子,遇到这种不可抗力的事谁不心惊胆寒呢?李诚握着电话嘀咕,“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汪承瑾也试着拨了一个电话,也是不通。相隔几千公里应该没事!

“这辆车里还有人!”不知谁在喊,“谁来搭把手,把这姑娘拉出来。”

随着声音看过去,是刚才还在自己房子废墟上徘徊的中年男人。他的喊声惊动了这边的人。而他身边的车正好是被墙体砸中的那辆车。

汪承瑾和李诚还有一个男人迅速往距离他们十米开外的那辆车跑去。

汽车的引擎盖被压了重重的水泥砖块,严重变形。车前挡风玻璃豁开一个大口,其余没掉落的玻璃已经成了网状碎渣。

从豁开的大口看进去,刚好看见那张被困者苍白的脸。一张精致的脸蛋,额角渗着血。在这个混乱不堪的环境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车门已经变了形,离得近的人想去拉开,却无果。汪承瑾走过去试了试,很紧,所幸只是轻微变形,他用脚踹了几下,门锁有松动。叫上李诚,每人搭把手再使劲往外拉打开了车门。

“我被卡住了。”她虚弱的冲他们感激的笑笑。说话的时候一双美丽的眼睛透着抓不住的无助和倔强的隐忍。嘴唇也许是惊吓有些发白。整个人就像一株迎着风的兰花,娇弱中带着坚韧。美得让人心疼。

汪承瑾半俯下身,侧着头查看——她的腿被变形的车头挤压,座位和变形的车体之间。看不到腿的状况。“腿是不是受伤了?”

“还好,能忍得住,应该没多大问题。”她的声音很好听,像一股细细的泉水缓缓流入心里。带着平静淡然。

汪承瑾很惊讶,这样的境遇,她居然还没有哭出来,也不像是被吓坏的样子。“那你稍等,我们想办法救你出来。”这个地方离城里还有好些路程,再说也不知道其她地方怎么样了,他们只有自己想办法。

“汪先生,我们试着把座位往后调看行不行。”李诚提出建议。

“就是,就是。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来。”旁边一个操着四川话的男子带着赤诚的说。

汪承瑾再次弯下腰,他得查看一下被卡住的位置,如果可以才敢移动座位。他的手所到之处都是黏黏糊糊的一片,是血。“还好,只是膝盖被抵住了。疼不疼?”

“有点。”声音有些哑,她虚弱的冲他笑笑,估计是刚才他不小心触到她的伤口。

从汪承瑾的角度看过去,她有一双惊世骇俗的眼睛,虽然里面映着疼痛与镇定,却无法掩去闪烁的灼灼其光华。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看上去不过20来岁,却有着经历许多世俗的淡定心智。

汪承瑾也顾不得自己手上的鲜红血液,手在裤子上擦了几下,让出一点空隙,好让李诚调整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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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坚若磐石的守候(五)

李诚伸手调整座椅,试了试,站起身来一脸失望,“不行,向后移动不了!谁有工具?我看必须把椅背拆掉才可以。”

“我有…。哟!余震!大家镇定些。”刚才那个操当地口音的男子开口。是的,余震,潜伏的巨兽又开始作威了。地底下响彻一片。已经没有之前那摧毁一切的震撼了。不远处的山体裂开了一半,巨石轰轰滚落。刚才立在一旁看这边救人的人群都散开了去。只有汪承瑾,李诚还有那个操着当地口音的男子镇定的没有动。

“你们快躲躲!”是她在说。她有些焦躁,是焦躁,而不是害怕。

“没事是余震,这个位置还行。”是李诚在说。已经没有什么建筑物或者大树了,该倒掉的,差不多都在之前那场摧毁中倒掉了。差不多一分钟不到就停止了。

工具很快拿来。李诚熟练的把椅背拆掉,然后松了一口气似的说:“好了,你能试着往后挪一下吗?应该能够出来了。”

她点点头,用双手吃力的撑在身体两侧的座椅边缘。一使劲,手又跟着软下去。她咬着唇连试两次,身体纹丝不动。抬起头来,苍白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松开的唇由白转青,摇着头“不行,使不上劲。”声音已经很是虚弱了。

“看来这样不行,她很虚弱了。我看得一个人把她往后挪,一个人顺腿,把她抱出来,也不知骨头伤着没有。”操着当地口音的男人开口。

按照这个方法,李诚在后座上去抬着她的两只胳膊往后移动,汪承瑾轻轻的给女孩子顺腿,好不容易才把她从车里移出来。

只见右腿小腿处裤子被划拉一个大口子,可以看见里面细白如瓷的肌肤上绽开的口子,血往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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