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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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逃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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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玲拿起一只碗碟就朝她砸过去,“你们这帮苍蝇,贱人!你们凭什么进乔家的门!”

艾兰连忙躲闪,乔慕白和乔子砚正好走进大厅,碗碟落在他们身旁,摔成粉碎。

乔慕白眉头轻皱,走到面色青白的艾兰面前,“没事吧?”艾兰垂眸,轻轻摇头。

乔慕白看向情绪陷入崩溃的乔薇玲,“你这是做什么?”

乔薇玲重重一哼,“问问你的好太太,再问问你太太的好女儿!我们乔家的脸都被她们母女俩丢尽了!”

乔子砚步伐懒散地走在最后面,他潋滟的眸光从程曦脸上缓缓转向乔薇玲,语气轻慢,走到餐桌与程曦对面而坐,“动过手了?”

程曦抬眸看他一眼,语气很无辜,“不小心,砸了姑姑的下巴。”

一旁的陈伯汗,心想这大少奶奶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真是令人头疼。

乔默笙却纵容地握了握她的手,“有我在,没人会怪你。”

程曦转头朝着他微笑。乔子砚瞥到她鬓角的红肿,眸色微沉,声音很轻,却足够令厅里的众人听到,“这不小心,力道轻了点。”

陈伯偷瞥了眼乔薇玲又要发飙的脸色,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二少爷是怕还不够乱啊!老太爷也是的,这会儿还不下楼,也不怕乔薇玲把屋子都拆了!

好在乔御成没几分钟就出现了,众人坐下来吃饭,经过刚才的事,气氛难免有些怪异。

乔御成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慢慢放下手中的碗,“最近的新闻你们都看了?”

众人看向他。乔慕白问,“爸,您说得是?”

乔御成看了眼乔默笙,“默笙和程曦的新闻。”

乔子砚夹菜的动作微有停滞,但即刻恢复正常。

“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公开,你们就正式把仪式办了。”

程曦一怔,仪式?什么仪式?婚礼?她转眸看向乔默笙。

乔默笙却神情轻快,答道,“知道了,爷爷。”

程曦暗暗瞪他,知道什么?她没有要结婚的打算啊!

乔默笙却视而不见,只是表情温和地不停替她夹菜。

乔御成满意地点点头,看向程曦,“想要什么自己去买,你这丫头总是穿得这么素,做我乔御成的孙媳妇不能太寒酸。”

“……”程曦不知该怎么答他,只得保持沉默。

乔薇玲这时有些尖酸地开口道,“爸,会不会太仓促了?程曦五年前可是自己悄悄离开的,谁知道她这几年去了哪里,说不定早就有过别的男人了,平民出生的女人为了生活什么做不出来?”

乔默笙闻言,神色未变,慢慢站起来走到乔薇玲面前。他身形修长,领导者气质自然流露,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望着乔薇玲,缓缓开口,“程曦有什么做不出来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为了你口中的所谓平民女人,我乔默笙什么都做得出来。”

乔薇玲浑身一震,幽怨地看向乔御成,“爸!你看看这孙子给你惯的!他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乔御成垂眸喝汤,保持沉默。乔薇玲又向乔慕白求助,乔慕白因为她对艾兰无礼所以心中有气,自然也不会帮她。

乔默笙适可而止,不再多说半个字。

乔薇玲气得起身离开,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乔御成在离桌前看了眼程曦,“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我乔家的福将还是祸患。”

程曦闻言放下筷子,一边拭嘴一边浅笑答道,“当然是祸患,爷爷。”

乔御成冷哼一声,起身上了楼,走到二楼,他回身看向乔默笙,“到我书房来。”

程曦走到院子里给白姨打电话,问了一些程晨的情况,挂断电话一转身,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乔子砚站在自己对面。

“你不会嫁给他。”他话语狂肆,直接了当。

程曦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已经嫁过他一次。”

乔子砚凝着她,“程曦,我太了解你,你既然五年前选择离开,这一次就不会轻易嫁给他。”

“我和乔默笙之前,一纸婚书从来无关紧要。”

“听着,我不会让乔默笙再娶你第二次。”他双手插在裤袋中,姿势漫不经心,眸眼中的执着却出卖了他。

程曦双手抱胸,温婉浅笑,并不接他的话。

乔子砚倏尔动了气,他走近她,用力扣住她的手腕,“你非要惹我生气不可吗?!”

生疼感从手腕处不断传来,程曦勾唇,“乔子砚,请你稍稍尊重我一点,按理,你该叫我一声堂嫂。”

乔子砚心中猛地抽痛,“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张嘴几乎可以杀人。”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乔子砚,你心里懂得,现实远比我的话语残酷无数倍,不是吗?”她说完,用力挣开他紧抓着自己的手,转身走进大厅。

留乔子砚一人站在夜色中,神色难明。31岁,他已经是成熟内敛的男人,掩藏喜怒,遮盖寒凉,埋葬疼痛,已经是他人生中早就驾轻就熟的事情。

但程曦永远有本事将这一切轻易地击垮。她真的是个格外心狠的女人。

她爱乔默笙,她把所有的温暖柔情悉数给了乔默笙,不留余地,不计付出;她不爱他乔子砚,所以她连一个善意的谎言都吝啬给他。

正文、现实篇:这年头,哪有不二臣

自从上一次乔默笙带程曦去看过医生之后,她就每周两次来医院报到,物理治疗加上中医艾灸。

程曦的腿疾因是旧患,除了有严重的风湿之外,她的肌理和关节已经常年受风湿侵蚀而变得异常脆弱,再加上她多年来跳舞留下的旧伤,很容易就会抽筋或者是骨折。这也是她这些年来不适合再跳舞的真正原因。

物理治疗是个痛苦难熬的过程,她需要独自战胜身体带来的疼痛,这种时候,除了意志力,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帮助她。

第一次在医院做完物理治疗,她几乎虚脱,需要扶着把手许久才能有勇气重新迈开双脚走路。做物理治疗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关节在那里轻轻作响,她的身体在抗议,因为疼痛和不习惯。

这一日从医院回到音乐厅,程曦开始专心投入工作。这是她收入的来源,她从不敢马虎。

事实上,程曦除了腿伤不能跳舞又远走俄罗斯的那五年之外,她并没有被金钱为难过。

大学时她是破格入取的资优生,学费几乎全免,程曦只需要支付宿舍费用和一些书本费和置装费,这些钱她接一两个商演就可以全部搞定。

后来嫁给乔默笙,更是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吃穿用度,自有这男人为她悉数打点妥当。

只除了那几年在俄罗斯,她一个人怀着程晨,大着肚子又要上课,她实在找不到工作。没有收入,多年积蓄很快就被用完。

为了抚养程晨,完成自己的学业,在莫斯科的那几年,她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打工。好在幸运认识了顾瀚兄妹,时常帮她照顾程晨,又介绍她到顾氏兼职拍一些平面广告,她才可以一年年这样熬过来。

在莫斯科求学期间,亦有不少异性向她示好,甚至愿意主动给她提供极好的物质生活和住所。

其实很多男人都是那样,喜欢你的时候愿意付出一切,待到热情褪去,他们就会渐渐露出现实模样。

如一位名人所言:这年头,哪有不二臣?

程曦不会再天真如当年初识乔默笙的少女。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叫乔默笙。

时至今日,她又重新回到乔默笙身边,物质不再是难题,但她已经习惯用自己劳力换取酬劳。其实这世界很公平,无论你过去曾经缺失过什么,承受过什么,它都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你。但最重要是自己要争气。

时光如墨。到今天,程曦身边有乔默笙,他爱她一如往昔,看着她的时候,乔默笙的眉眼间染满柔情。无论他的工作多忙多累,他从不会令自己的情绪影响她。只因他了解,这女子有多么的敏感纤细。

然后,她还有一份喜欢工作,学以致用。

进,这份工作是她的爱好,哪怕再次嫁进乔家,她亦不是依附乔默笙才能生存的女子,她在心里眷恋他,亦珍惜他们之间失而复得的感情,但在物质上,她依旧保持独立。

退,就算乔家人员复杂,众人目的不同,但她完全有能力靠自己双手生活兼抚养女儿,她不会像艾兰一样,毫无原则地做一个只是一味谦让的乔家媳妇。

她可以温婉有礼,但无需逆来顺受。旁人待她如何态度,她便还以何种回应,正如乔默笙所说,最重要是彼此无拖无欠。

晚上音乐厅有演出,程曦忙着布置舞台,忙得连水都不记得要喝一口。到了黄昏,她终于第三遍检查好各处细节,演员们陆续进来进行最后的彩排。

编导匆匆走进来,对演员交待注意事项,他在人堆里一看,忽然问道,“岳兰兰呢?她怎么不在?”演员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编导转身问程曦,“你见她了吗?”

程曦摇头,然后道,“我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几个电话拨过去,一律都是无法接通。编导十分恼火,“快演出了,身为领舞她居然玩消失!这一时半会,我去哪里变个领舞去!”

冰乐厅里一时间兵荒马乱。编导气得不轻,程曦怕事情闹得太大影响岳兰兰,只得出面调解,让其她演员先开始排练,自己则继续试着打岳兰兰的电话。

没过多久团长匆匆赶来,这时离演出开始只剩两个小时,团里几个能跳主舞的演员这会儿都不在,团长无奈间指着正在打电话的程曦,对编导道,“她可以跳。”

说话,也不给程曦时间拒绝,直接拉着她走向后台,“你别说话,听我说。我知道你会跳《一千零一夜》,你曾经凭这只舞拿过很多奖,我也知道你有腿疾不适宜做高难度的动作,但编导一会儿会特别处理尽量减少你的难度。程曦,你难道真的想这辈子都不再跳舞了?”

程曦沉默看着团长。同样身为舞者,她们都很明白,看着别人在台上绚丽发光,尽情旋转舞动,而自己却无法上台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她想了想,开口略带玩笑道,“我好几年没跳了,一会儿要是演砸了,团长你可不能开除我。”

团长见她答应下来,很高兴。亲自拉着她换舞衣,又陪着她热身拉筋,“放松点,凭你的经验和水平,一场演出不会有大问题。一会儿先在冰上滑几圈熟悉一下舞台。”

晚上6:30,程曦换好水蓝色金丝线舞衣,穿着冰刀鞋在舞台上慢慢地找着感觉。厅里音乐反复播放,她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仿佛多年前第一次站上舞台时的感觉,既紧张担心,又兴奋期待。

熟悉过舞台之后,她开始一点点回忆起《一千零一夜》的各种动作,随着节奏,身体四肢开始寻回往昔的记忆。后仰,抬腿,单膝旋转,转圈……

编导见她进入状态,连忙让其她演员也加入其中,进行一次完整的彩排。他目光盯着站在中央专注凝神的程曦,眼眸中泛起浅淡赞赏。

诚然,她的动作因为长久疏于练习而有些不熟练,但姿势和动作都是极专业且曼妙的。这女子,分明天生就该属于舞台。

6:50,乔默笙打了数次程曦的电话,不是正在通话就是无人接听,他只得亲自来音乐厅找她。走进冰乐厅,他一眼就看到心爱的女子站在璀璨如星空的舞台中央,投入而专心地跳着舞。

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千丝万缕一般……

他曾经去过很多不同的国度,到过很多设计一流绚烂辉煌的舞台,看过很多专业的演出。

他曾经一次次在浓妆艳抹的舞蹈演员间寻找眼前这个随便轻浅一笑就能勾去他全部魂魄的女人,却每次都怀着失落的心情直到曲终人散。

终于……

乔默笙望着一站上舞台就自然散发迷人光芒的程曦,深邃星眸竟渐渐湿润。

正文、现实篇:不是你的,你永远夺不走

一场演出结束,程曦坐在化妆间,脑海中还浮现着刚才在台上的场景,心情微显兴奋,她一层层擦去脸上的妆,眸光璀璨生动。

抬眸,意外看到乔默笙站在自己身后。镜中,他着深色西装,在人来人往,有些嘈杂的后台,他的身影清晰迷人,浩瀚星眸,望着妆容半褪的程曦。

程曦抚着隐隐泛疼的右脚,刚要站起来,就见他已经几个箭步走到自己面前,有力臂弯带着无声的霸道,将她横腰抱起。

“回家。”程曦听到他说。她甚至还来不及换下身上的舞衣,就已经被这男人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她走出音乐厅,然后抱着上了车。

车子开得飞快,整个过程乔默笙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程曦轻轻咬着唇,以为他在气她不顾自己的腿,擅自上台跳舞。

她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眸眼低垂,心中对于这一刻的乔默笙微微有些不习惯,她情愿他开口说她几句。

回到别墅,两人一前一后从车库走到客厅,乔默笙抬手脱去身上的西装,程曦见状走到他面前,轻轻抬眸看他一眼,然后为他解开领带。

乔默笙盯着她身上那件舞衣,客厅里没有开灯,程晨和白姨都睡了。

通透的客厅里,月华似水,轻洒进来,照在她的水蓝色舞衣上,泛着斑斓的光泽。裙摆极短,露出她纤长的双腿,微风吹进来,裙摆泛起漂亮波纹,衬得她的迷人腰线。

她眼眸间的妆容刚才还没来得及卸去,睫毛如扇,似蝶,时而轻眨,撩拨着男子的心。她面色清浅,微点一丝心虚,还有……委屈。

一场情事就这样发生。在清风明月相携的醉人秋夜,程曦的手还抓着他脖颈间的深色领带,乔默笙顺势将她勾进怀里,鼻翼间尽是她身上清浅而熟悉的气息,唇舌交织纠缠。

程曦被他吻得昏昏沉沉,意识沉沦,本能地配合着,手还很自觉地扯开那条领带,顺着衣衫而下,一点点解开上面的纽扣……

沙发旁的羊毛地毯虽然是纯手工制作,但依然有些扎背,乔默笙将她用力抱在怀里,程曦只觉自己从唇瓣到脚趾都似处在云端之上,整个人似飘飘欲去……

许久许久之后,程曦累得眼皮打架,乔默笙将她的头轻抵在自己胸前,手臂微伸,想要去取不远处沙发上的一张轻被。

程曦以为他要离开,倏尔伸出手紧紧抱住他,声音娇美得诱人,“不要走。”

乔默笙闻言果然不再动,湿热的吻在她发鬓间流连辗转。程曦对这男人的眷恋在这一刻毫不掩藏。

乔默笙抱着她站起来,两人回到房里,洗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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