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儿同学,你刚才为什么不和同学们一起站起来向老师行礼呢?”老师问道。“因为我刚刚才学会。”花儿认真的说。“呀!花儿同学真棒!”老师说道。“为什么他们知道的,而我怎么不知道呢?”花儿在心里想道。
到了中午放学了,玉芬在学校门口接婷婷和花儿放学。从教室里走出来的花儿看了看旁边的几间教室,而在他的小脸上又看到了好奇的面孔。玉芬领着婷婷和花儿往家走,忍不住好奇的花儿又问起了他的妈妈说:“妈妈,在旁边的那间屋里(一年级的教室)怎么是个叔叔在里面呢?”“因为他是一位男老师呀。”玉芬说道。“妈妈,我想到那个叔叔的屋里上学。”花儿说道。“为什么呢?”玉芬问道。“因为花儿也是男的。男的由男的教,女的由女的教啊。”花儿认真的说道。玉芬听到后哭笑不得,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下午,玉芬就只把婷婷送到了学校,没有带花儿去。一来,是因为家里面实在是缴不起两个孩子的学费,二来,是因为花儿比婷婷小一岁。所以,就让花儿明年在上学。一个星期过去了,婷婷的学费还没有缴完,所以婷婷三天两头被老师赶回家来要学费。而玉芬只能哄哄婷婷,让婷婷跟老师说过几天就交学费,然后玉芬就给了婷婷一毛钱。婷婷则是高兴的又回到了学校。就这样,婷婷的学费拖了整整一个月才交上。
两年后,婷婷上二年级了,花儿上一年级了。婷婷的成绩一直都比花儿好。所以,花雨奖励了婷婷一个新书包。而花儿也想要,于是他就开口向他的爸爸说:“爸爸,我也想要一个新书包。”花雨严肃的说:“你也想要?你哪门课都没有考过你姐姐,你要书包干嘛?等你什么时候考过你姐姐,就什么时候买。”花儿很怕他的爸爸,因为花雨对花儿从来都是冷淡的,大声的、反感的。所以,花儿也很少靠近他的爸爸。他好像也知道他的爸爸不喜欢他,喜欢他的姐姐。因为婷婷活泼好动,她简直就是个小喇叭,小闹子、小甜甜,她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所以,花雨特喜欢婷婷。而花儿则与他的姐姐完全相反。他性格比较内向,他不爱说话,不爱玩、不爱看热闹、也不喜欢热闹。所以,在花儿的脑子里,没有父爱这两个字。他虽有一个完整的家,但他没有得到一个完整的爱。
花家的生活渐渐地有了好转,花儿的成绩是越来越好,而婷婷的成绩却慢慢的下降了。婷婷的小学结业考试考的很一般,结果没有录取镇上的好的中学。第二年,花儿以小学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录取了镇上最好的中学
三年后,花儿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而他的姐姐在昨年就没有考上重点高中,所以他的姐姐花婷婷选择了读五年的职高。
第八章 花儿被逐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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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儿进入高中后,他的身体就慢慢的有些不适。但他并没有告诉他的家人,因为他不想听他爸爸的呵斥。花儿的成绩渐渐地下降了,而他的病也有些严重了。他整整带病拖了一年,当他进入高二的时候,他的成绩完全下降到了底线。他每天都感觉头很痛,脑子很累。而且他的左耳无时无刻的分分秒秒的都在响,晚上他还睡不着觉,脸色特别的难看。他最终还是向他的爸妈开口说了他的情况。也正是这场病,让他看到了他在花家,在他爸爸心中的位置及重要性。
花儿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他得的是神经性耳鸣,和严重的鼻窦炎。这些外在的病已经让花儿支撑不下去了,而他的心病,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医生建议花儿专心医治,先把学习放一边。让花儿休学一年,因为他的病需要慢慢的调养,不是一时用药就能康复的。医生观察到了花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点精神都没有,也没有见到他笑过一次。
然后医生就建议花儿的妈妈给花儿找个心理医生帮他开导开导。医生说花儿的神经性耳鸣可能是因为他的心理情绪所引起的。玉芬就把医生的话告诉了花儿的爸爸花雨(花儿正在打吊针,并没有真的睡着)。“什么,心理医生?那玩意都是计时收费的,他能有什么心事,他从小不就是这个死样吗,天天跟个死瘟葬死半截似的。我看他,一点儿也不像个有病的。这些天他都花了不少钱了,还给他看心理医生,还给他怎么喽。医生不是让他休学吗,我看也别休学了就爽当退学算了,等他病看好了,就能娶老婆了,还上什么学啊。你也别担心了,多大点事儿。不就是鼻窦炎,耳鸣吗,我有时耳朵也响呢,这不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嘛。他呀,就是不讨人喜欢,从小到大不是这点儿疼就是那点儿痒痒的不能给家里省半点儿事儿,走吧,先回家,在这儿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花雨说完就和玉芬离开了。
渐渐地花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那种眼神很复杂,很难能用词语给表达出来。不过,像他爸爸的这些话,花儿从小就听的太多了,可能这些话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吧!
一星期后,花儿休学了,确切的说是退学。三天前,花儿为了在家养病康复后能继续回到学校读书,他第一次苦苦的哀求他的爸爸。
“爸,我求您了,等我康复后再让我回到学校读书好不好?”花儿哀求道。“不行,你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你的医药钱就已经弄的咱家快到外面去喝西北风了,还要上学?如果到八十才能好,你八十还要去上学吗?”花雨反感的说道。“您…您只给我一年时间行吗?如果一年后我的病还没有康复,那我就退学。可以吗,爸?”花儿哀求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十八了,也该为家里想想了,我以前十二三岁的时候,就下学干活了。再说,你的成绩在班里已经是倒数几名了,上了也没用。别丢人了。”花雨说道。“爸,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求过您什么,向您要过什么,一直以来,不论是什么,有我的份我就拿着,没我的份我也不会向您伸手要任何一件东西。所以,这一次算我向您要的。爸,行吗?”花儿流着泪水说道。
“他爸,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就让花儿等病好了以后再让他接着上吧?”花儿的妈妈玉芬说道。“你不要为他说话。(花雨对玉芬说道)怎么?嫌在这个家受委屈了,嫌我对你不好?难不成我还得和你妈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你才能满意?我现在就先把话撂这儿了,就算明年你的病好了,也别再想上那个学了。”花雨说道。“那…那我现在不休学了,我继续上学,总可以吧?”花儿哭着说道。“门儿都没有,家里可没有那么多闲钱来让你给败光。求我没有用,想上学求别人去。”花雨说道。“您让我去求别人?难道您不是我的父亲吗?难道我是一个野孩子吗?”花儿悲痛气愤的说道。“花儿,怎么说话的。”玉芬说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花雨气愤地说道。“我为什么不敢说?难道在您的心里面,钱就那么的重要吗?那我将来会还您的,把从小的时候到我完全不花费家里钱的时候,这中间我花费的所有的钱,我通通都会返还给您的,我十倍的返还给您,可以吗?只要您同意让我读书。”花儿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呀?还十倍的返还给我?你将来能不能养活你自己现在还是个问好呢?就你这德性,说不定将来还得靠我养活你呢?”花雨说道。“就算我穷死饿死,也不会向您伸手的,就算我将来砸锅卖铁,卖血我也会把钱还您的,只要您让我上学。爸,我们是父子,我不是外人,您为什么要跟您自己的亲生儿子斤斤计较呢?我们之间不是交易的关系。难道,我就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花儿说道。
“他爸,你就答应孩子吧?”玉芬说道。“我不行就不行,有本事自己挣钱上学去。”花雨说完就离开了。“你…这又发什么疯。”玉芬说道。此时的花儿已经绝望了。“花儿,别担心。先安心把病看好了,说不定明年你爸又同意让你上学了呢。”玉芬安慰的说道。“妈,我没事,我回房了。”花儿哀痛的说完就进了他的房间了。花儿到了房间里,无声的哭泣着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姐姐要上五年的职高,您却双手赞同,她五年的学费远远比我读三年高中的全部花费要多的多,我到底哪儿做错了…(悲痛的哭泣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我真的好想读书,真的很想…”
花儿退学以后就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孤陋寡闻了。转眼间,花儿退学快一年了,他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他的爸爸会不会同意他再次重返校园目前还是个问号。新的一年刚刚来临,花儿去了医院做了复查,可喜的是他的病已经好了。医生给他开了一些巩固的药。花儿这次复查加开一些药,确实花费了一些钱。
花儿的姐姐花婷婷过几天就开学了,就她听她吵吵的要买衣服。“还要买衣服?你才刚买几天呀?那么多的衣服你穿的完吗?你瞧瞧…(婷婷的行李)这大包小包,还嫌东西不够多啊,这次你自己回学校,没人送你去。”玉芬说道。“婷婷想买就给她买呗,几件衣服能花多少钱啊?东西多,大不了今年我再把她送到学校呗。”“买买买,买来要不穿,就别想下次了。”玉芬说道。花雨说道。“谢谢老爸!Youaremyhero!”婷婷高兴地对她的爸爸小声的说道。“又跟老爸扯洋文了,到街市多转会儿,看上哪个就买,啊?”花雨小声的说道。“嗯。”婷婷说。
“走吧。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儿。花儿,跟妈妈和姐姐一起去,妈也给你买身衣服,这大过年的也没给你添一件新衣服。”玉芬说道。“妈,您和姐去吧,我不想去。”花儿说道。“走吗?跟老姐去,帮你老姐我长长眼儿。”婷婷说道。“你和妈去吧,我真的不想去。”花儿说道。“他不去就算了,你们赶紧去吧。”花雨说道。“催什么啊,耽误你打牌了是不是?”玉芬说。“好好好,不催不催。”花雨心虚的说。
玉芬和婷婷一边逛街一边聊天。“妈,我好久都没有看到过弟弟笑了,他好像一直都不开心。”婷婷说道。“是啊,也不知道你弟弟是怎么了,真让人担心!”玉芬说道。“妈…爸他为什么对弟弟那么冷淡呢?爸和我们村里的叔叔伯伯都不一样,你看他们都把他们的儿子宠成什么样子了,都把他们惯上天了,他们要什么给什么,少一样儿都不行,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们恨不得把他们的肉割一块下来给他们儿子吃。你再来看看爸,对弟弟都是不闻不问的。不闻不问这就算了嚎,爸他还经常说一些刺耳的话伤他。想想我小时候,经常欺负他,和他争东西、抢他的东西。想想我这个姐姐当的还真够差劲的。像叔叔伯伯家的姐姐,在家里都快被她们的弟弟给气死了,整天因为她们的弟弟被叔叔伯伯骂。再看看我,每个人都让着我,关心我、疼爱我。因为我,弟弟也没少被爸爸骂,可是弟弟依然让着我,尊重我、关心我,却从来没有记恨过我,嫉妒过我。妈…弟弟他…是您…亲生的吗?”婷婷说道。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你弟弟不是我生的是谁生的。”玉芬激动地说道。“妈,您别那么激动,我就这么随口一说。瞧您…”婷婷说道。“你爸他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弟弟又不会像你这样,一天到晚的疯疯癫癫的说个不停,你呀,就是三斤半的鸭就剩下二斤半的嘴了。”玉芬说道。“谁呀,我哪有。不过妈,人家都说我和弟弟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你看弟弟长得眉清目秀的,我们一家人就花儿那臭小子长得最好看,您跟爸长得也没有多好看呀,你看那小子长得…”婷婷说道。“花儿就是天下第一大美男,他也是我这个长得没多好看的妈生的。”玉芬说道。“也对…”婷婷说。“你弟弟长得像我,个头和身形像你爸。”玉芬说道。“还真没看出来…”婷婷自言自语道。
“哎妈,您看这身衣服怎么样啊?我看挺适合弟弟。”婷婷说道。“嗯,挺洋气的。婷婷看看多少钱。”玉芬说道。“呀,打劫啊,那么贵。二百零八块。”婷婷说道。“呦!真的挺贵的。那也不能它上面写多少就要给多少啊。”玉芬说道。“妈,这里不是地摊货,不能砍价的。”婷婷说道。“怎么的?他们家比别人能啊。”玉芬说道。“您抬头看看上面的招牌,这时评价服装店,不讲价的。”婷婷说。“什么评价,这不明摆着的坑人吗。走,去别家,免的上当。”玉芬说道。“妈,评价店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的。买了吧?我的衣服不买了,给花儿买。”婷婷说。“这衣服,靠谱不?万一买假了,那够你爸唠叨半年的。”玉芬说。“放心吧妈,假不了。那我就收衣服了,您付账!”婷婷说。“是,付账。这是你自己说不要买衣服的,回家不许发牢骚。”玉芬说道。“哎呀,知道了,走了结账去。”婷婷说。
花儿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从小到大领到的奖状。他一张一张的将那些奖状从墙上给撕下来。然后再一张一张的将那些奖状撕成碎片,丢进了垃圾框内。此时的花儿可能是在向自己的过去告别,向学习告别。他傻傻的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咚咚(敲门声)是花儿的姐姐进来的。“哎,帅哥,在想什么呢?来看一下,这身衣服怎么样。”婷婷说道。花儿看了看说道:“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太大了点儿,而且也太男孩子气了,不太适合你。”“呵哈哈…什么啊,这衣服当然不适合我了,这衣服又不是给我买的,是给你买的,你个大呆瓜。”婷婷说道。“给我买的?为什么呀?”花儿问道。“什么为什么呀,它也不为什么呀,买身衣服要什么为什么呀。好了,试试吧?如果不合适我再拿去换。”婷婷说道。“姐,我不需要衣服,真的。你还是拿去退了吧。”花儿说道。“哎,臭小子,你说什么憨话。这身衣服跟你有仇吗?真是的。我跟你说,我呢,也就是你老姐呢、带着我们的老妈呢、去赶集。然后呢,你老姐我呢、就临时决定呢、不给自己买衣服了。完了以后呢,把那些钱呢、留给臭小子买衣服了呢。呵呵…好玩吧?我是学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