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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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弟弟是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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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宽阔,能容十二辆马车并行,阶侧两列汉白玉石柱的风灯,宫外遍植松柏,宫人奴婢一率垂手恭立。这长寿宫元佶是曾来过的,当年的庆旻太子叫元臻,就是论了谋反罪在长寿宫被赐死,妻儿上下尽数被诛。她那会一岁大,刚会走路,经常被抱到东宫玩耍,这宫门前的柏树还是元臻活着的时候栽下的。元氏皇帝认为诸王的存在是皇族内斗残杀的根源,对兄弟子侄颇多猜忌打压,结果就是皇族势力日复一日衰落,贺兰氏崛起,最终取代了元氏。贺兰氏皇帝吸取元氏教训,大肆分封诸王,远的近的封了没有一百也有十打,其效果是显著的,哪怕如今高坐太极殿的皇帝是个白痴,太子是个病鬼,也没有任何豪门大族敢挑战贺兰氏的地位;包括楼家,也不能。

太子妃楼氏看着十七八岁,和传言有异,生的平庸无奇,然而温秀洁白,仪态端庄,一看就是名门闺秀,倒同贺兰玉很是般配。她身旁站着的是谢淑媛,色泽艳丽气质娇憨,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挨着太子常处的碎云轩,元佶被安排住进了一处偏院。地方倒是清净,四面环水,屋子里摆设同在永宁寺北殿也无二致,也未添新人,还是那边带来的宋碧韩双双,还有元襄的两个小奴。照旧是庾纯安排照应,并亲切叮嘱道:“有什么事情只同我说便是,不必见外,这里除了殿下也无外人能进来。”

元襄跟着庾纯去安顿他的马,元佶带着宋碧出了碎云轩去走走,刚过一处回廊,花架子下却听见传菜的宫人边走边悄悄议论。“殿下把人带回来了?”“听说带碎云轩去了。”元佶不由得住脚,宋碧扯了扯她衣裳。

两个宫女不知道隔了花架子有人,说话的声音不小。

“太子妃,淑媛娘娘平日都不带理,突然从外面带人回来,没名没分的,咱们殿下也不怕招人说。”

“他们说长得特好看,比太子妃,淑媛娘娘都美。”

“这也难怪。”

边说边窃笑,言谈间有点并不把太子妃谢淑媛放在眼里的意思。说笑声音渐远,元佶石膏脸,宋碧宽慰道:“姑娘别生气,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会瞎说。”元佶打断她:“宋碧,咱们到这里是什么身份?”

宋碧道:“姑娘的意思是?”

元佶道:“我跟你一样,不过都是太子的奴仆,没有同谁争宠的道理,太子对我的心思我很清楚。”

宋碧道:“姑娘这样想,可是旁人不见得这样想,这话若是让太子妃或者谢淑媛听去了,指不定要招出多大麻烦来。”

“所以咱们才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回到碎云轩,元襄还没回,晚饭摆上来,元佶没心情吃。等到蜡烛升起来照的廊外池水一片昏波,元襄才卷着个袖子进来,宋碧把饭菜热了一下,元佶赶他去洗了澡,湿漉漉坐在桌前给他擦头发,问道:“怎么样?太子府好玩不好玩?”

元襄慢吞吞说:“这里有马场,还有演武场,明天我要去玩。”

又掀了衣服露出肚皮:“下午被一匹马啃了我一口,差点把卵/蛋啃掉咯。”

小肚子上擦破了好几块,青青红红的,面积不小,元佶责备道:“你这反射弧还真是长,洗澡也不说。”拿了药来给他抹,元襄说:“卵/蛋也破皮咯,坏掉咯。”元佶药丢给他:“我听你说话总有种被猥/亵的感觉,自己被窝里去擦。”

元襄就老实钻被窝里擦药去了。他最近在长身体,胃口很足,擦了药回到桌前,又扒了两大碗的饭,元佶看他吃完,又硬抓着他学了半个小时的策论,贺兰玉那边来人了:“殿下唤姑娘跟小公子过去。”

贺兰玉那边似乎也用过饭且沐浴过了,散发拥衣卧在小榻上,膝前放着一只黑色卷脚棋枰,正独自敲棋。光着的两只脚雪白露在外面,元佶照例磕头。贺兰玉盯着棋枰落子并问:“吃过饭了吗?”

元佶道:“吃过了,殿下。”

贺兰玉笑:“东宫不比寺里有趣了,你若无趣,可以来陪我,正好我也无趣。”

元佶道:“我陪殿下做什么?”

贺兰玉意态娴娴:“下棋?双陆?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再不济端茶倒水磕头请安你总得会吧?”

元佶道:“我会端茶倒水……”

贺兰玉颔首:“可以。”

又问元襄:“我看你很爱习武,让你跟侍卫营去训练如何?”

元襄道:“好。”

贺兰玉斜眼,衣袖轻抬,手中拈着一枚棋子:“奇怪了,你不谢我?”

元襄道:“谢殿下,我会努力的。”

贺兰玉道:“去吧,明天我让庾纯带你去侍卫营。”

元襄出去了,元佶傻站着,贺兰玉道:“替我倒盏茶来。”老实倒茶去了,而贺兰玉喝了一口茶,仍旧不让她走,元佶也开始学了元襄那小子坐立不安了,下午宫人的话突然回想起来,脑子里就开始想入非非。虽然贺兰玉保证了不会娶她,但没保证不会搞她啊?据说自己姿色还不错?发育的还蛮好?

哪个男人不好/色啊是吧?搞了也白搞,反正也不花钱,万一太子就是个禽兽,失了身我找谁哭去啊?

元佶望天,老子又在发什么春。

贺兰玉瞧着她脸颊酡红,问:“你在想什么?”

元佶道:“炸臭豆腐。”

贺兰玉问:“炸臭豆腐?”

元佶道:“恩!”

贺兰玉没理会她胡说八道,道:“过来给我揉揉脚吧。”

元佶面红耳赤的蹲过去给他揉脚,太子的脚真凉,皮肤柔软苍白的跟没走过路一样,元佶摸着他脚腕就怀疑他有没有腿毛。她学过一点推拿按摩,凭着记忆认着穴位认真按捏起来,贺兰玉迷迷糊糊晕了一会儿,脚上有了点热乎乎的温度,便给他盖上被子,枕头放好将棋枰收起来。脚步轻轻的出去了。

元襄等在外头:“殿下让你做什么?”

元佶说了,回到屋子,元襄就也脱了衣服爬上她床,露出红红白白脚丫子来:“你也给我摸一摸吧,我也想要。”

元佶瞪他:“我又不是你丫头你又不给我发工资。”

元襄道:“来嘛!”

元佶抱着他脚丫子给他揉,嘴里说道:“咱们殿下真是厉害,你发现没有?楼氏那么嚣张,可是太子妃在这东宫里一点存在感和地位都没有,还有那位谢淑媛也是,他自个老婆都给他排挤的无处立足了。我看这满宫实打实的都是太子的心腹良臣,就说那位庾大人,我看他是个厉害人物,但他对太子都是诚惶诚恐的一句不敢多嘴的,不光他,东宫属官加仆从侍卫得有好几万人吧?太子坐到他这份上,亏皇帝晚上还能睡着觉。”

元襄:“……”如此长的一段话,消化了很久:“你给我摸吧,不要说话了。”

☆、第12章 楼温仪

碎云轩也跟永宁寺北殿同类,乃是贺兰玉休养的所在,特点就是人少,清净,太子居住的主殿,隔了一条长湖;白桥相连。第二日元佶早早被叫起来用了早饭,然后由庾纯领着往主殿去,进门时贺兰玉正在梳洗,穿着单衣小裤,两只手举着,闭着眼睛,一个小丫头拿着布巾替他沾脸,元佶心问,原来昨晚他是在这里睡的觉?

她磕头请了个安,贺兰玉若有所思:“按理说你该去见见太子妃,也请个安才对,不过不见也是可以的,你见不见?”

元佶道:“殿下是我的再生之父,太子妃娘娘便同于养母,我应该去拜见的。”

贺兰玉接过手巾,颔首表示赞同:“太子妃为人温婉厚道,不是楼家小子那样刁横。”

太子妃住处不远,庾纯领着她边走边说:“太子妃娘娘是个善人,很好亲近的不用害怕。”

元佶道:“我也没记楼家的仇,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只是怕太子妃会不喜欢我。”

庾纯和气的笑:“这个倒不会,太子喜欢的,太子妃哪能不喜欢。”

这话说的又很艺术了,元佶琢磨着这庾大人什么意思,怎么说个话总让人有点意犹未尽,什么叫太子喜欢太子妃喜欢?

昨夜元佶已经把这府中的情况大致了解了一下,贺兰玉的正妃楼氏,闺名叫做温仪,就跟贺兰玉说的那样,老实婉顺,不管事也总不出头,作为一个女主子,没什么存在感,不过贺兰玉待她很是敬重,府中杂事虽然庾纯在管,却偶尔也要请示一下她的意见,只不过太子妃基本上只会对庾大人点头,所以她的意见就是没有意见。另外那个谢淑媛,则存在的莫名其妙,太子既不敬重她也不爱理会她,基本上没同她说过话,说是花瓶又好像有点多余,她只爱跟太子妃一块凑。

院中的空气很愉悦,三五个小丫头在放风筝,又跑又叫的煞是热闹。一只彩背大蝴蝶晃晃悠悠跌落脚前,元佶刚要去捡,柳树后头跑出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子来,圆圆眼睛将她一打量,随即一拍手叫道:

“哎呀,昨天太子殿下带回来的小妹妹!”

女孩子们都围过来,庾纯道:“太子妃可有用过早膳了?”一人答:“娘娘在佛堂里。”一行往殿中去。

谢淑媛依旧是人比花娇,钗戴打扮的齐全,漂漂亮亮一只倚靠在小几上,指指点点着案上一副观音像跟一旁楼氏说话,哪里要添哪里要减,声音也是又清又柔又娇气。楼氏则是低头执笔,给她指挥的左右为难,又笑又气她:“你连个字都不认得,惯会指点我,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观画的多嘴多舌也烦死人了!快走远一点!”

元佶跟着庾纯进去,楼氏推开谢淑媛,捏了手帕将画遮住,笑道:“庾大人来了。”抬头迎上庾纯见礼,她妆容甚简,笑容明净,身上夹领小袖襦裙,颜色是一应的素洁,谢玖见了来人则在她身侧立定,像朵美丽的花儿也微微含笑。

“她叫元佶,是殿下在外面收养的小孩子,昨天殿下顺道就从寺里带了回来,说是给娘娘认一认。”庾纯一如既往谦恭微笑,向太子妃指认,元佶顺从的跟着他的话行了个叩首礼:“娘娘万福金安。”

贺兰玉于她有养育之恩再生之德,贺兰玉的正妻无论如何她都心怀尊敬,磕个头是应该的。

元佶这样想,膝盖刚落地,锦榻上,楼氏却已经坐不住,边笑边站起身挽住她:“别了别了,殿下也不让你磕头,我哪里当得起,快快起来。”摸着她胳膊又怪道:“可怜见的,怎么生的这样瘦,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没这样瘦过。”

双臂给她扶起,元佶近见了楼氏的模样,意外发现她比第一眼见着的时候要漂亮许多。可能是气质过于寡淡,远看着难以出众,当面闻其声察其形,才看见娇娇柔婉,袅袅款款并不输人,言谈声笑更有一股让人如沐春风的愉悦,她不由得暗赞,难怪贺兰玉跟楼家水火不容,却愿意敬重这位太子妃,言语里还多有褒赞。楼氏相比起旁边娇艳美丽的谢淑媛确乎更甚一筹。

元佶没料她这样亲热,不好意思的笑:“娘娘上心了。”

楼氏拉着她手:“快过来坐,我听见说你还有个弟弟,也一同进来的?”

“他有点病,是太子殿下给他找的大夫。”

庾纯告了辞出去,元佶被楼氏拉着同榻坐了,抚着手问东问西,说话回避着她身世,末了叹道:“这么漂亮的姑娘,难为你受了那么许多苦,往后就在这宫里好好住着,陪殿下还有我跟玖儿说说话。”

谢玖一言不发的只是笑,似乎很腼腆。

贺兰玉听说元佶给楼氏留下了,倒也没什么意见:“姑娘家喜欢一起玩,就让他们玩吧。”楼氏这边接到话,更高兴:“太子说你可以留在这里玩呢,不用急着过去,咱们下午院子里放风筝去。”

元佶对眼下这个状况是心中庆幸的,她很愿意跟太子妃亲近一点,昨天刚一进来就听见下人那样议论,她唯恐遭了贺兰玉妻妾的不满,到时候又生出事端来;也让贺兰玉不高兴。她琢磨着,往后跟太子妃谢淑媛走近一点,跟贺兰玉相处得注意避着嫌了,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处在尴尬位置上,尤其得立端正。

正是三月里草长莺飞时节,湖边铺展了小席,摆了点心果酒杯盘之类,楼氏拉着元佶说话,谢淑媛远远的跑开了去跟丫头们放风筝。楼氏跪坐着斟杏子酒,她脸色很白,跟贺兰玉类似的,又有点寡淡的寂寥,元佶心中微动,问道:“娘娘,咱们殿下平日忙不忙?找人去叫他来陪咱们一块玩也好呀。”

楼氏摇头:“殿下身子骨不大好,又话少,平日也不大跟我们这些女眷常处,咱们自得其乐也就是了。”元佶接过她素手递来的酒盏,酒是又甜又辣,她小小的啜了好几口,见楼氏只看自己,问道:“娘娘你不喝?”

“我倒想喝,可惜我身子也不好,上个月小产,碰不得这些。”

元佶心就一落,说不出的尴尬:“我又说错话了,惹了娘娘伤心事。”楼氏有些酸楚,叹道:“殿下大婚的晚,像他这个年纪早该儿女成群的,可惜我也总不知道他的心思,玖儿呢,他也不喜欢,入了府这么久,他碰也不肯碰。”

她转向元佶,忽而笑道:“我头一回看他这么喜欢谁呢。”

元佶耳朵一热,给楼氏几句话说的浑身不对劲了:“殿下和娘娘都是我的恩人,我跟阿襄没有父母,殿下养育了我们,我跟殿下说话也不多,我也不知道殿下的心思呢,挺怕他的,也只能同娘娘多几句话罢了。”

楼氏笑:“这叫什么话。”

元佶思索着楼氏的话,总觉得不是个味儿,楼氏嫁给太子一年多,没有孩子,几个月前才多了个谢淑媛,是楼氏的意思,贺兰玉却不肯接受,按理说太子跟太子妃应该是感情很好才对,但怎么看楼氏跟贺兰玉之间都不大对劲。

这对夫妻基本上半月都难打一个照面,凡是问候老婆的工作,贺兰玉都找庾纯代劳了。

费解,元佶琢磨着,贺兰玉这人真是有点冷淡,换自己成了楼氏也得愁破头:若说丈夫喜欢自己吧,他压根淡漠的可以,说他是不喜欢自己吧,可他也一心一意的只跟自己睡觉从不拈花惹草,搞不懂。

而且他作为太子,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后嗣问题。

元佶打量着贺兰玉的侧脸,他同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比,模样几乎没有变,但元佶知道他年纪不小了,二十四岁的太子,还没有孩子,放在皇室基本上可以定性为不孕不育了,他竟然也不着急。

然而贺兰玉的心思自然是不会同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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