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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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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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脚步轻盈地来到门外,张开自己右手的手心,窃笑起来。

那手心躺着一枚闪亮的宝石戒指,正是她前一刻,借着靠近烽燧的时候,从他的口袋里的黑丝绒盒子内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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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得真晚。”

奕飞本来在看自己电脑上的邮件,听见身后的门响,旋即转过脸来。

走进来的正是亦真,也拿着自己随身的笔记本电脑,连着电源线,面上稍有匆忙之色。

“稍微迷了点路,这古堡象迷宫一样。”

他将电脑放到奕飞身旁,迅速连好各种电缆,张开屏幕,按下电源键。本来在睡眠状态的电脑立时醒来,却不是图像化的桌面,只是一片黑屏,顶端一个命令行。

奕飞知道这又是他自己折腾的电脑系统,说不定连这小小黑色的盒子里面,也都是不一般的电路设计,于是不去管他究竟是怎样操作,才在眼前的屏幕上,显示出不同图像与画面的。

“开始之前,我有句话要说,”亦真将一切设定都做完以后,吁了口气说,“吹雪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我不觉得我需要对你道歉。她对自己的保护不够,也是事情的起因之一。”

奕飞稍沉默了一瞬才说:“先把今天的正事说完。”

亦真并没有反驳,旋即转向屏幕说:“上次我说到,有可能陈昊天当年的双生兄弟并未遇难,而是在陈家并不知情的状况下成长,长大,并且遇见了花缘巧,两个人私奔到本市。”

屏幕上旋即显示一个带着时间轴的图表。

“这是花缘巧和那一个陈姓男子相识直到私奔的大概时间段。。。。。。。。。。。。。当然,私奔的时间是确定的,然后,这是陈昊天在那段时间,到过中国的时间段,和停留过的城市,”亦真缓缓地说道,“显然,那段时间陈昊天几乎不可能在苏州和花缘巧谈恋爱,因为那段时间他致力于在华南开拓市场,照记录看来,他只在广东沿海以及香港停留过。”

奕飞不觉蹙紧了眉问:“你怎么会知道爸爸这么久之前的行程?那个时候电脑可不如现在发达,我也曾经试着问过烽燧,连他都记不清楚了。”

“烽燧直到六年前还是那个男人身边的狗吧?说不定他就是被派来监视我们的。如果不是必要,我还是劝你稍微离他有段距离的好。。。。。。。。。。。。。”亦真不为所动地说,“想要从他的口中问出消息来,那就是当时的你天真了。”

听了这话,奕飞的眉头不觉蹙得愈发紧了,沉默地不再说话。

亦真见他这个样子,稍吁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些资料是我调查二十四年前的各种文字和商业活动资料总结出来的,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一百的正确,但是也有七八十的准确性。”

“我不否定他可能在这期间去过苏州数次,但是从花缘巧家人所陈述的故事听来,花缘巧绝不是跟人一见钟情,而是有一段日子的朝夕相处,才决定带对方回家见家长的。而之后她的私奔行为,也不是一时冲动,这从后来她再也没有回家,独自抚养吹雪长大这两点,可以看出来。”

“。。。。。。。。。。。。。之后呢?吹雪的生日应该是准确的吧?”奕飞仔细地读着那个图表,“那蓝色的区域是什么?”

“吹雪在这一天出生,如无意外应该是对的,因为目击者甚多,包括孤儿院的人,以及花缘巧自己,还有她自己出生的证明文件等。她既然是这一天出生,受孕的时间自然就是在蓝色那一段区域内。。。。。。。。。。。。。”亦真说到这里顿了顿,“很有趣的是,这以段时间,陈昊天正好在本市停留过数次。”

“。。。。。。。。。。。。。就是说,这段时间,花伯母跟爸爸,有见过面的可能性?”

“不只是见过面,连就此认识的可能性都有,”亦真点点头,“只是吹雪究竟是跟那个陈姓男子所生的孩子,还是跟陈昊天所生的孩子,就是一个未知数了。这一个谜底,恐怕只有花缘巧自己清楚,甚至如果更神奇的状况,她自己都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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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宝贝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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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说到这里,亦真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转眼看着奕飞。

“。。。。。。。。。。。。。当年带走花伯母的男子,跟爸爸长得很像,”奕飞沉思地说,“这一点非要用爸爸的双生兄弟来解释吗?你不觉得那可能会是爸爸本人?”

“建筑工人的身份和当时他留下的印象很说明问题,”亦真点点头说,“而且我接下来的这一部分数据很说明问题的关键。我有调查过当时住在孤儿院附近的人家,发现花缘巧实际上与这名男子在那个城市住了三年之后,才生下吹雪。”

“那七年,那个陈姓男子依然是从事体力工作,早出晚归,有很多人都对他有印象。”

说到这里,亦真按了一下键盘,图表上立刻多了数个原点,标上日期。

“这是他在那三年间,有目击者的时间段。随机性很强,足以说明他当时应该是一直在市内,而非飞来飞去的状态。而且,种种迹象都表明,花缘巧的私奔对象,不是陈昊天那样的天之骄子,而是一个普通的靠体力吃饭的男人。”

说到这里,亦真顿了顿。

“我只能说。。。。。。。。。。。。。如果这真的是陈昊天,那么要做这么长久的戏,未免有点太入戏了。”

“。。。。。。。。。。。。。这些数据的来源是什么?访谈,还是别的什么?”奕飞托着自己的下颌,直盯着屏幕不放。

“通过不同的私家侦探和委托人问的,时间和人员都是分散的,贴近随机,”亦真说,“你放心,我做得没有痕迹,毕竟是个不简单的对手。”

奕飞沉默了相当一段时间,才缓缓地开口——

“其实,上一次跟你的会议结束之后,我想起来一件很久以前的事,令我有点在意的。”

“什么事?”亦真感兴趣地扬了扬眉。

“你知道其实我原本是在这座古堡内长大的吧?直到十岁,我都一直留在妈妈的身边,但是十岁以后,我却被送往英国的寄宿学校,之后就很少能有机会回来。”

“我知道,那是陈昊天直接下令,说你已经到了升学的年龄,不适合继续以家庭教师进行一对一授课的方式继续教育,必须要开始学习社交,所以将你送去英国了,还一直寄宿到十六岁,跟我一起去中国的时候。”亦真淡淡地补充。

“其实,在那之前发生了一件事。。。。。。。。。。。。。”奕飞小心地说,“当时我并不觉得那跟送我去寄宿学校有关,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有点奇怪。”

“说说看。”

亦真拿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了的咖啡壶,自己倒了一杯,送到嘴边,一边等奕飞整理思路。

“妈妈从我们出生之前就已经有现在的病了,每天必须定时服药,否则就会性情大乱,这你也是知道的吧?”奕飞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始。

“对。”亦真将一块饼干塞入口中,应道。

“那个病过了二十几年,一直都没有起色,但是奇怪的是,我查过很多相关的病症,其实应该是可以用药物慢慢调治的,毕竟陈家有这样的能力,应该有更多的尝试来治妈妈的病,而不是一直给她吃同样的药。”

“有道理,”亦真稍微调整了一下电脑,便显示出最新的研究文章列表来,“按照这个病症的研究进展看来,其实陈家应该给她至少换过几次治疗方式,或者请过相关的专家来诊治的,但是过去的十几年间,除了定期服药,就没有采取过任何其他的治疗方式。”

“你说。。。。。。。。。。。。。过去的十几年间?”

奕飞看着亦真飞快地调动程序调查资料,屏幕上显示的数据越来越多,又被归结整理过,最后一并显示在屏幕上,不觉,眼睛慢慢地睁大了。

“对,准确地说,应该是过去的十四年间。。。。。。。。。。。。。”亦真看着他,缓缓地将该说的话说了出来,“这么巧,自从爷爷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尝试。”

奕飞的手,缓缓地握成了拳。

“我就觉得奇怪。。。。。。。。。。。。。”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说出这句话来,“为什么在我问了那个问题之后,会被立刻送离家。”

“哦?”亦真偏了偏头,“你究竟问了什么踩地雷的问题?”

“某天我一时好奇,打开了Clair喂给妈妈的药盒子来看,突然觉得那个药丸跟之前我看过的,医生交给爸爸的药丸样本不一样。尤其是药丸上的纹路,之前看到的那个是十字纹的,药盒子里面的却是一字纹的。我本能地觉得那是不同的药,然而当我去问爸爸的时候,却被告知我胡思乱想,说药丸有很多种样式,即使看起来不同,也是同样的药。”

“。。。。。。。。。。。。。之后,你就被送到英国去了?”亦真禁不住笑了出来。

“不错,但是实际上。。。。。。。。。。。。。”到这里,奕飞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往下的话该不该说,“药真的可能随意有很多种规格吗?我现在,非常地怀疑。”

“你不必避着问题说话,”亦真撇了撇嘴,将话接了过去,“我刚才一听你说那个故事,就觉得他在对你说谎。那个药一定有问题。药丸虽然可以有不同的规格,但是那种特殊的非处方药生产时有严格的规定,而且能够生产的厂家非常低少,应该不可能一种药可以随意生产多种规格的。”

奕飞抓成拳头的手,血管逐渐地爆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咬了牙说:“。。。。。。。。。。。。。你知道若这个设想为真,那么妈妈可能已经被人喂了二十几年的药了吗?”

“这是很有可能的,”亦真眉毛也不抬一下地说,“而且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有充分的推理证明这个‘陈昊天’不是原来的陈昊天。很有可能,是因为作为妻子的段如雪,很快地发现自己的丈夫换人了,所以他为了自保而下了这样的手。这样想来,他没有要她的命,倒真的算仁慈了。”

奕飞不等这话说完,人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就往门的方向冲了去。

“等一下!这个药她都已经吃了二十多年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冲动在一时,坏了大局!”亦真一下子按住奕飞说,“我们先来吧话说完。”

奕飞咬着下唇,隐忍了自己的情绪,尽量放松地道:“明知那是对身体有害的药,你还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吃下去吗?”

“。。。。。。。。。。。。。我没说要让她继续吃那个药丸!想清楚,你无凭无证,凭空说那个药有问题,也不可能解决问题的!相反,我们可以先换掉那个药,然后尽快送去化验成分。。。。。。。。。。。。。”亦真低声说,“问题是,若每天喂她吃药的人不支开,就很难换她的药。”

奕飞睁大了眼睛看着亦真,好一会儿才说:“。。。。。。。。。。。。。你有把握换掉那个药?”

“但是必须要让Clair和身边的人都不起疑心,光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亦真点点头,“我需要你的协力,奕飞。”

奕飞绷紧了脸看着他,一声不吭,但是,那双眼睛里面,的确燃起了少有的火焰。

“奕飞,我想现在问题和战线很明显了,”亦真咽了咽,正了颜色说,“从某个时间点开始,陈家就开始有点奇怪,而奇怪的根源,从至今为止的证据看来,都在‘陈昊天’这个人身上。”

“本来没有精神问题的段如雪变得精神恍惚,生下来的孪生子不久就失踪一个,后来找回来的时候被证实是以奇怪的方式抚养长大的。之后不久,当家人突然去世,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的掌权者。”

“这还不算,自那之后,对段如雪的救治尝试停止,我们兄弟俩也被送离母亲身边,而且在不同的地方单独抚养长大,直到十六岁根据族例,必须被送往中国完成高中学习为止。。。。。。。。。。。。。这个家变成这样,都是拜这个家伙所赐。”

“我话说在前头,我只是觉得药的事情有点奇怪,并不等于我就认同了你这全部的推论,”奕飞的眉头已经紧得不能再紧,“如果检查的结果,这药并无问题,却因为换药的缘故,让妈妈的病情加重,我说不定反而要算账到你的头上的。”

亦真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反正不介意在这个‘药’的事情上赌一把,反正。。。。。。。。。。。。。等你再去取证其他的,回来再同意我的观点,要花更长的时间。不过,我们可以有一个共识,若药真的有问题,你愿意与我携手,揭穿这个假‘陈昊天’的真面目吗?”

“那当然!”奕飞很恨地说,“如果那个人并不是我们的爸爸,还做了那么多无良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留在这个家里?!”

“很好,”亦真满意地翘起唇角,“我跟高兴我们终于达成共识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你的眼睛,目光之中,都有一种绝不退缩的意味。

“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要怎么样才能换掉那个药。。。。。。。。。。。。。”

亦真重新将手放到键盘上面,开始快速地再收集和分析起信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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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在慢腾腾地收拾着东西。

从花园回到病房,她就被告知要换房间。头上的纱布拆了,变成一块膏药贴在额角。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被小题大做了一番,折腾得慌。

其实本来这里已经被收拾得非常妥当了,她在中国的所有衣箱又被全部搬到这里,重新放进房间一样的衣橱里,分类整理过,还有其他细小物件,也都按照她的习惯放好了。烽燧异常细心,连新的手机都替她准备好了,而且选了她最喜欢的机型,配上原来相同的配饰。

然而,她还是东看一下,西看一下,将东西挪挪位置,盒子打开又合上,美其名曰“收拾东西”,其实自己也不直到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吹雪小姐,这个东西不敢交给其他人,我亲自带到这里来个您了。”

烽燧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才走近了,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

吹雪缓缓地抬眼,望见烽燧的手心里,躺着一个小小的黑丝绒盒子,不觉眨了眨眼睛,伸手过去,将其拿了起来。

“烽燧,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她送走了烽燧,自己来到沙发前,缓缓坐下。

真奇怪,从爱德华的手中拿到这一枚宝石戒指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有了,从盒子中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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