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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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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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谁知道呢,有钱人脑子里想的东西,跟我这样的市井小民,肯定不一样。

爸爸跟妈妈都急急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密密地拍着手——

“香香!恭喜,恭喜!”

还边拍边窜跳着,面上的表情都是兴奋加高兴,冲着我直点着头。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这么欢呼雀跃的,但看到这是二叔领的头,再想想自己的“职责”,也只好选择放松脸上的肌肉,尽量“幸福地”微笑起来。

仪式就此结束,最后的一个环节,乃是我跟林晓风在唱诗班的歌唱声中退场。

长廊的尽头,大门自动打开,我跨过门槛,却忍不住回眸——十字架上的耶稣,依旧是那副安抚的姿态。

我不禁想:他所背负的世人的罪里,是不是又加上了我的一份?

————————————————(分隔线)————————————————

回到休息室,就开始听西凤解释完中午到晚上的行程。

她说完行程,又交代我们两个换衣服,并解释在休息室里有两个分开的化妆室,我们彼此不必谦让。

好容易熬到她掩门出去,我的脸马上挂了下来。才刚抬头想质问林晓风,就迎上他的黑色眸子,同样溢满火药的气味。

我马上会意了——嘿!来得正好。

这样电光石火的场面似曾相识,简直一触即发。不用问耶稣,接下来,我们两个人肯定要大吵一架了!

“香香,你昨晚跑哪里去了?”他抢先说了话,居高临下的态度。

先发制人,不愧是林晓风——但我才不理他呢!

冷哼一声,直接说我自己要说的话:“林晓风,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我做那种事情!”

他怔了怔,露出一脸懵然的神色:“什么事?”

——什么?这家伙竟还装没事一样!

我不禁暴怒,一手扯住他的衣领:“你还装傻?你刚刚,你刚刚……对我……你……”话说到一半,自己却突然磕巴了起来。

我不禁暗暗叫苦:那个“吻”字怎么居然这么难说出口?!

“……你在说什么?”漂亮的黑眼睛睁大,他一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无辜样子,却突地伸手,硬将我的手掰了下来,“不要拉坏我的衣服。”

这个家伙真不知哪里来的这一身怪力!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对的余地,只觉得手上一疼,已经脱离了他的衣领。

我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揉着遭了殃的手对着他就骂:“你这个一身蛮力的家伙!得了便宜又卖乖么?!”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我急了:“你还敢说不知道?!你刚刚……亲我嘴巴……”刚说到这里,又噎住了,脸上火辣辣地烫起来!

他突地睁大了眼,定定看我半晌,终于露出会意的神情,“噗哧”一下弯起嘴角,接着便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你、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急得跺脚——这么严肃的事情,他干嘛笑啊?!难道我的初吻就不值钱了吗?竟然不值钱到让他觉得,不必为这样的小事大惊小怪?!

林晓风笑得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我还以为你在说什么呢!那是婚礼的一部分啊,不做的话,不是很奇怪吗?”

我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噎死:“你不可以亲脸颊啊?我不是说过不经我的允许不可以碰我的吗?!”

“亲脸颊不合程序!”那双漂亮的黑眸泛着暧昧的色彩,“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这么天塌下来般的样子好不好?”

“你、你说什么?!谁告诉你我不是第一次啦?!”我气坏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个不停,“我一辈子都还没有被人这样亲过……!你这样强夺人的初吻,是滔天大罪你懂不懂!你以为我吃了亏,还会羞于启齿,替你掩盖罪行么!我陆香香不是那种人!林晓风,你给我赔礼,道歉,你要付出代价!”

“你这种话也敢讲?”他心情似乎更好了,讥诮地笑着挑起眉,“这句话还不知道该谁跟谁说呢!我敢打赌,你不只早就有过初吻,还是你自己主动的——”

我急得跳脚:“你……你到底有没有道德啊?居然无中生有,诬陷我!”

林晓风没有一点反省的神色,笑得更得意了!

“我才没有诬陷你……”这话只说了一半便卡住,他面色变暗,往后退了一步,“喂——你想干什么?”

当然了!因为我已经摆起架势,准备用拳头跟这个瘟神讲道理了!

“我要揍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色狼!”

“香香,住手!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粉拳已经飞出!

眼前那双瞳孔突地收缩,他的眼中闪过一瞬的冰霜,人已经突然从我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

“咦?!”我一拳挥空,更丢了他的身影,不由得心底一惊。

林晓风的动作——好快!

“找什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吓一大跳,正要转过身去,右手却突然被他抓紧了!

他的一只手同时压上了我右边的肩膀,我的右手手臂就以最极限的方式伸直而且往后弯曲,关节处一声恐怖的脆响,惊动我的神经!

“啊!!”

电击般的疼痛传来,我忍不住惨叫出生,身不由己地往下一蹲,另一只手隔着婚纱的裙子狼狈地趴到地板上,身体往前尽力倾出,才终于缓过这一下疼。可是,被固定的手腕和肩膀上传来的压力,仍将我的肩关节压到极限,我只要再稍动弹一下,马上就有脱臼的危险!

不甘心——我怎么能就这样认输!

我努力地想要抬起身子,挣脱他的手,却又被突然袭来的一阵剧痛逼得惨叫出声,身子顿时软了下来,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几乎就要滚落脸庞。

“你再动啊。”他的声音冷冷地自背后传来,“再乱动害你自己手臂真的脱臼了,可不要怨我没有警告你。”

天……完了!

听到这冰冷的语调,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心簌然凉了!

这个没人性的家伙……

我很想要狠狠地骂他,却因为方才那一下痛楚的后劲太强,一时仍吭不了声,只能伏在地上喘气。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家伙不只是天生一股怪力那么简单,也练了一身相当有水平的防身术!我这样路边打打架挣来的三脚猫功夫,怎么够跟他那种专业老师教育出来的匹敌呢……

最关键的是,我之前都轻易就打到了他,大意了——居然被他一招擒拿手就逮住,而且是这么彻底地失去反击的机会,实在是太丢脸了!

林晓风的声音这才又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香香,我不是说过了,你要打我,不可能总是这么轻易得手。”

他显然,有一点制服我的快意,毫不掩饰地透过语句间表露出来,向我炫耀。

我冷汗淋漓,心底生起一股绝望的情绪——

“你要杀要剐就来得干脆点,我陆香香怕你不成!”

他幽幽叹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越是处于劣势,嘴巴越是要强——你这样很吃亏的知不知道?”

到这种时候,居然还想要对我说教!

我呸了他一口:“我要强不要强,关你屁事!你这个不要脸的色狼,占了便宜还这样凶,你真以为自己不会糟天谴么?!你就这样一直架着我好了——你敢放开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会找到机会,打到你残废为止!”

执拗地返转眼睛,从肩膀上抬起视线,勉强看到他的脸,便狠狠地瞪过去。

他冷笑,一点儿也不回避我的视线——

“你无论试多少次,结果都会是一样。你真以为象我这样的人,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到三次这么多吗?”

我这样拧头去看他,实质上是给自己的关节加了外力,此时疼得眼泪终于滚了下来,却还是咬着牙,不肯移开视线。

“那就来试试看啊……放开我,看看我打不打得到你!”我咬牙切齿地说,尽管,我知道自己即使真被放开,恐怕也还是碰不到他一根毫毛,就会又被他擒住。

他俊眉微蹙,面上有一点无可奈何——

“居然倔强到这种程度……真是拿你没办法。本来该是我要审问你昨晚都干什么去了,倒变成你来质问我——我们才刚刚行了礼结为合法夫妻,你就要我这个新进丈夫上演驯妻记么?”

“审问?驯妻记?”

我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可才刚勉强地说了几个字,就疼得又低声叫了下!

“哼!林晓风,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跟你签了那个破字,你就是我的谁了,可以这样说话了么?我呸!我告诉你,你刚刚已经违反了跟我约定好的第一条,按照我们的协议,我要求马上跟你离婚!”

“说什么笑话!”他几乎是马上喝住了我,眼中变得闪烁不定,眉心拧紧,“你今天才刚刚跟我结了婚,就来胡诌什么离婚!”

“刚结婚又怎么样?我非要今天就跟你离婚,莫非法律有规定不准的么?!”

我的话音刚落,手臂上就突地被他加了力,顿时连看着他都再也办不到,惨叫一声俯下头。

“——我可没有违反跟你的约法三章。你想要凭着这个理由跟我离婚,办不到。”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里透着怒气,“我再问你一次!你昨天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我咬紧下唇,承受住他施加的那一阵疼痛,就是不吭一声疼,也不说一句话。

现在告诉他,我不过是为了逮住一个将我撞倒在地,而且害我洋装报废的小偷,所以从甜品店门口跑开而且迷了路?他不气得直接拧断我的手臂才怪!

他看我咬紧牙不说话,大约是以为我打算硬撑到底,拽着我的手紧了紧——

“西凤报告说,你是用路边的公用电话跟她联系的——而莫言去接你的时候,你又是一身狼狈……你究竟为什么趁我排队等结帐的时候开溜,你昨晚究竟在哪里过的夜?!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一直找到天亮,整个湾仔到上角都被我找遍了……我差一点就以为你又逃跑了!”

我没有气他,他已经自己越说越激动,手上也跟着越压越重!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臂几乎要被他就此折断,心里一抽紧,大声叫了起来——

“疼——!”

这声音居然声嘶力竭,脆弱到令我自己都意外……但居然,林晓风听了我这声惨叫,擒住我的手突地放开了!

我一下失去了平衡,忍不住惊叫一声,狠狠地扑倒在地,幸好地上是厚厚的地毯,连手掌都没有磨伤,只是吓出一身冷汗。

咦……他就这样放过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捂住肩膀后怕,他的手已经攀上我的后背——

“香香!……你没事吧?”

“别碰我!”

我想都不想,一下就拍开他的手,顾不得自己一身白色婚纱碍事,手脚并用地爬开一段距离,才反转身子,警觉地盯着他——

“你……你不要靠过来!”

他本来半跪在地上,刚想起身,听我这一叫,就停在原地不再动了——

“……你没事吧?”

那张漂亮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之前的冷漠,满满地是担忧的神色——

可……根本就是他自己亲手修理的我,现在才要铺上人皮来装好人,太晚了!

我狠狠地咬牙冷哼一声:“少装了你!就算我有事,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是我老公了,你就是神了你!你要上演驯妻记,要教训我,都是光明正大的了!”

话没有说完,我突然觉得鼻子一痒——

“啊……阿嚏!”突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然后,又打了一个。接着,又是一个。

我楞楞地拿手背抹去鼻涕——不会吧……莫非昨晚露宿街头,弄感冒了不成?

这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头似乎好重的样子——刚才都太紧张了,光想着仪式的事情,竟然没有注意到。我不由得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隔着纱手套却感觉不灵敏,又晦气地去剥手上那长长的手套。

我还没将手套完全捋下来,一只温热的手已经突然探上了我的额头。

我吃了一惊,想要往后闪开,另一只手却已经按住我的肩膀,令我顿时动弹不得,只能怔怔地看着林晓风那双漂亮的黑眸近在眼前,抬眼盯着我的额头。

“——没发烧。”隔了几秒,他松开我,同时眼帘落下,松口气的样子。

我的胸口立时闷住了般,喘了几口气,都没说上话来,只觉得鼻子已经堵满了鼻涕,呼吸不顺,抽了两下,鼻涕还是往外流。

他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的手绢,覆至我的鼻子上——

“擤一下。”

我无语地伸手按住手绢,接了过来擤干净鼻涕,又将它揉成一团抓在手里拧着。

——这……这家伙干嘛?又发神经了不成?

刚才还那么暴戾,现在突然又变得这么温柔……我的帐还没跟他算清呢,心就突然地软了一大片……

“我叫西凤去给你准备药——你先换衣服吧。”他似乎已经完全忘了前一刻我们还在争吵,轻轻地拍下我的肩膀,准备要站起来。

“我才不要吃你的药!”我被他这样碰一下,突然暴怒,将沾满鼻涕的手绢朝他身上扔了过去,“你给我滚远点还差不多!”

他伸手抓住袭向他胸口的手绢,动作纯属漂亮。可他才刚刚捏紧它,脸色却突地变了,一下将那块布扔到地上,一脸恶心地看着自己亮闪闪的手心!

我没有料到自己扔这一下,居然有这样意外的效果,看他这样龇牙咧嘴的样子,觉得非常滑稽,失声笑了。

可才刚笑了一下,就见到那双锐利的眸子,突地盯上了我的眼睛。我的笑声噎在喉咙,笑脸也僵住,保持这个表情看他那张撅起嘴巴的脸,仍然觉得很好笑,强忍了三四秒钟,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再笑!”他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潮,“再笑我就都抹到你脸上去。”

说完,真的欺身过来,那片亮闪闪的手心就要往我面上覆过来。我“呀”地一声尖叫,赶紧往后闪开,可他的腿已经压住我的裙摆,我被裙子绊住,逃不开,眼看着自己的鼻涕就要被涂到自己脸上,忍不住大声求饶——

“呀……饶命,不要!好恶心……”

“你也知道恶心!”他没好气的起身去找东西擦手。

“你活该!”我看他走开,又开始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谁叫你要表演空中接球的绝技……闪开不就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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