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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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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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色玻璃珠般的眼眸轻轻弯起来,他顽皮地对我抛个媚眼——

“你现在就是我真正的老婆呀……我们是白纸黑字,签署了结婚誓约书的合法夫妻。”

我的脸立时烫得冒烟!

——这、这家伙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好拿我开心吗?

“我……我不是说法律上!林晓风,你应该也明白,结婚该找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才是有意义的婚姻吧?”

我简直慌不择言。

“哦?你也这么想?”他眨巴着眼睛看我,唇角含一抹莫测的笑意。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面上更烫了:“当然了!是个人都会这么想的吧?莫非你不是这么想的么?”

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家伙的脑子构成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他的爷爷就是上帝,其他的一切都往下面放至少三个优先级。

林晓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是,当然是。是个人都会这么想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不这么想。”

我有点意外他的心情竟这么好……

他并不是个吝惜笑容的人,但是也很少会这样笑得开怀。他更多的笑法是唇角若有若无的勾勒起弯曲的痕迹,淡然的微笑恍如天边云淡风清的朝霞……

他如今这样笑着,阳光明媚的感觉,似乎比平时来得更好看——我满喜欢他这样的。

不觉托了下巴倚在床边欣赏他的面容,静默地忘了言辞。

谁知,这时他却突地收敛了笑容,做出一副微愠的样子——

“喂——你这个花痴,要这样看到几时才会够?”

我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气得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谁……谁是花痴?!你不要命了你!”

这么一站起来,我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双腿已经跪麻了,根本不听使唤。我才刚起了一半身,又跌坐回地上,屁股重重地撞到地板,疼得我惨叫一声,还要忍受接下来林晓风忍俊不禁的大笑。

“笑……你再笑!再笑我将那瓶药水直接灌到你嘴巴里去!”我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掉到楼下去算了。

“啊,别,这个肯定很难喝,我可不想喝!”他好容易才收敛了笑,正了颜色说,“香香,你真的不要上去睡觉么?现在很晚了。”

我抬眼看一下墙上的挂钟——真的,都半夜两点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困。

撇了撇嘴巴摇头说:“现在上去也睡不着,等一下再说好了。你不是说这针打得手臂很疼所以睡不着吗?我陪你说话好了……我可以给你讲故事听,就跟我陪爷爷讲话那样。”

“这么?你这只超级懒猪居然会睡不着?真是惊世奇闻了。莫非天要塌下来了?”他露出夸张的惊诧表情。

我一口气没气岔过去:“死瘟神,你今天怎么句句话都冲着我来……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今天生病,却还是皮痒得难受,想要我给你开斋是不是?”

——真是个贫嘴的东西!如果不是念在他今天生病,我早就一拳头挥过去了!

我对他怒目而视。

谁知,他竟放柔了声音,温婉地望着我,轻声问道——

“睡不着……下楼来看我,是因为担心我?”

轻灵悦耳的嗓音轻轻震动我的心弦……漂亮的星眸一点都不避讳,很直接地盯着我的眼睛,黑色眸子中燃着某种热情的火焰。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心虚至极,讲话都犹豫起来:“少、少来了!谁会担心你……”

那双锐利的眸子却令我有种被看透的虚寒感,我慌了半晌,终于投了降,小声地说——

“……你这种人……死到临头了都还会笑着说自己没事的……这么不坦率,谁能放得下心啊……”

爷爷那么重视你这个孙子,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他老人家真的会伤心死!而我这样在你身边,都没有替他老人家看你的话,我也一定会内疚死,后悔死,所以我当然要担心你的安危——心里默默地想着。

其实自己也有点意外,我扮演这个孙媳妇的角色竟然越来越入戏,已经真心实意地将爷爷放在自己心里呵护着了。不过,我就算不是他的孙媳妇,也一定还是会担心他老人家。

因为……现在,爷爷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了。

“谢谢你,香香。”

林晓风似乎是终于得到了他要的答案,眼中溢满了温情的笑,那笑意一直洋溢到整张俊俏的面孔,他竟然象沐着阳光似的,有种被光晕包围着的感觉。

我突然觉得现在的他有点漂亮得太炫目,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心突突地跳。

这个瘟神真的满有魅力的……喜欢上他的女生一定不少。不过她们当中有几个人知道他有笨到这种程度,会拼命到将自己的身体搞垮都与之不顾,都倒在床上打点滴了,居然还能笑嘻嘻地在这里说笑话捉弄我?

真真是一个叫人担心的傻瓜……

“你要留下来不是不行……”林晓风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只见他正上下打量我身上单薄的睡裙,“可是,你光穿这样会着凉的,至少先去套件衣服再过来。”

我下意识地抚一下自己的手臂,确实冰凉冰凉的,不由得也有点担心——万一又再感冒了,我可有罪受了……

可是——要去拿毛毯下来,我又懒得去。

叫我现在回去睡觉?更睡不了了……

我苦恼了半天,拧紧了眉头说:“不想去,好麻烦。你去给我拿下来我就考虑一下。”

“懒人!”他好笑地打量我,“别使小性子,快去拿件什么来盖着,或者你就给我回去乖乖睡觉。万一你不小心真着凉了,爷爷该担心坏了!他会骂我们两个人都不懂得照顾自己,要病还挑一块儿病,连互相照顾也做不到。”

“……谁会挑着跟你一块儿病!”我嘟起嘴巴,“我的身体比你好多了,才不会那么容易生病。你这个外强中干不管用的家伙,今天病倒的人是你,照顾你的那个是我好不好?”

他毫不示弱:“你那种才叫做外强中干,也不知道你从小都吃些什么长大的,身子骨那么弱,稍微淋点雨受点冻就病得一塌糊涂。偏偏你性子冲,肝火旺盛,这样对身体最不好了,却总是改不了这脾气。现在你是活蹦乱跳在这里没错,谁知道明天是不是轮到我又给你弄冰袋找药吃。”

“什么?!你个病的七荤八素的人还这么嘴硬……谁外强中干了?我的身体好得很!至少我不会象某人那样,把自己逼到那么尽,明明身体撑不住了还硬撑着,说不定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还以为自己很够坚强。”我双手叉起了腰。

“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他蹙紧了眉说,“我既然说过一定会比你长命,就说到做到。”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也说过了——你这种话,要等你将你真正喜欢的人娶回来做了老婆之后跟她说!跟你讲道理怎么总是讲不通……我真是羡慕阿糖跟阿童,他们两个人一定不会有我现在这样的烦恼,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阿糖跟阿童?”林晓风的眼睛闪了闪,“晚间八点档连续剧里面的男女主角么?哪个电视台的?”

“不是电视连续剧,是我以前在洪青帮的死党!”我简直又好笑又好气,“他们两情相悦,最近已经正式在一起了。”

“洪青帮的……那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最近的事?你跟原来黑帮里的人还有保持联系么?”眼前那双黑眸,在一瞬间亮起了警觉的光。

我不觉皱起了眉头:“没有!我今天跟你吵架之后出去乱逛,在路上偶然碰见了很久不见的阿糖,听她说起了而已。”

他似乎松了口气,幽幽道:“……原来是这样。”

我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他明天肯定又要去跟莫言问详情。虽然讨厌他那种将我的一切都调查清除的做法,可是也已经慢慢习惯了,反正我又没有什么不见得人的秘密,爱问就问去吧。

我这么站得又累又冷,想要坐回地板上去,又觉得地板太凉,不觉转头两边看了下,看有没有不用怎么折腾就可以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他竟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般,笑了声说:“过来,床跟被子都分你一半。”

我一听,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下一刻马上就觉得不妥,脸上热了热说:“开什么玩笑!谁要跟你睡一张床。还要盖一床被子?打死我算了。”

他的眸子闪起讥诮的光:“一直艺高人胆大的你今天怎么反而怯懦了?你不是觉得自己的身手有这么差,连我这个病人都要害怕吧?”

我急了:“谁……谁怕你了!”

“——真的不怕吗?”他的眸子含着挑衅的味道,静静地盯着我。

我被激得不过,气呼呼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要爬上床的一瞬见,我却突然有点犹豫,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冲动了,在做着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般。

“喂——胆小鬼,你若不要上来,帮我把被子盖好!冷死了。”因为我拉开了被子,他的肩膀露出来一大片,便撅起漂亮的薄唇揶揄我,“还是说……你觉得跟我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就一定会有损失不成?”

“呸!你若是敢吃我的豆腐,我就叫你以后都断子绝孙!”我胸口一片炸裂的声音,冷哼一声,抬腿爬了上去,离开他一段距离躺好,捂紧被子——呜……果然还是被窝里好,真暖和。

我幸福地呼出一口气。

他似乎在强忍着笑意,将被子又分了些给我:“暖和了?”

这么近的距离,闻得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味道,我不觉往后缩了缩——

“还行。”

虽然床是很大,但是被子并没有那么宽,我想要往后离他再远一点都做不到。

“好,那么给我说说看,今天你跑出去之后,都有些什么奇遇?”他稍稍侧了下身,将脸对着我这边。

“嗯?”我怔了怔,不解地望着他。

林晓风的脸背着灯光,却愈发地显得棱角分明——

“你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我对你那个阿糖跟阿童的故事,相当感兴趣。”

我失了下神,这才慢慢地组织自己的语言,将今天在路上怎么碰到阿糖,又是怎么跟她说起阿童的事情等等,都讲了一遍。我并没有掩盖他们住到一起的事,甚至坦言自己对那种两情相悦的幸福非常向往。

林晓风静静地听我讲话,嘴角的笑意从未淡去,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眼神专注。

他真的是一个好的听众……讲着讲着,我不禁在心里想。

“他们两个人都是孤儿,但是现在都过得很开心,我又觉得很欣慰,又觉得很羡慕。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好幸福啊——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故事讲完了,我长吁一口气,又联想起自己现在的无奈处境,紧跟着便又叹了一口气。

林晓风见了,不悦地扁扁嘴:“你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我个这么好的老公,你还想怎样?”

我做个大大的鬼脸给他:“人家那是真心真意过一世的,我跟你只是白纸黑字签约了过一时的!你亲自叫我签的字,你自己忘了吗?我不会去做什么灰姑娘的春秋大梦,你也少来说这种暧昧的话拿我开心好不好?之前那句什么不会比我早死的话就已经过界了,现在又说这种话!”

林晓风眼中的惊怒一闪而过,欲言又止地,咬紧了下唇看着我。

我则随着自己的话,陷入了一种强烈的苦恼情绪之中——

“唉!我究竟为什么这么傻,居然做了这种无可挽回的事……以后我的人生可怎么办呢?我到时该要怎么跟人家解释说,我虽然已经结过婚,但其实我可能连初恋都没有过?”

他静默地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突然又柔声问道——

“香香,你从没有过喜欢的人吗?”

我的心里一跳,不知所措地看他。

——怎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呃……似乎是我自己刚刚多余地提了“初恋”什么的——真想敲自己一记。

不过最惨是的还是,居然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正烦恼着的时候,被他提了这样的问题!

我不由得支吾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有过,又好像没有过。我以前是百分百觉得没有,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松地答应你签这个破契约,来结这个什么破婚了……”

他蹙紧了眉,审视般的眼神盯紧了我:“什么叫做好像有,又好像没有?香香……你过去既然没有迷惑过,现在为什么反而搞不懂了?”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避开了眼回答:“今天阿糖对我说了一大堆关于喜欢的话题,说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怎么样的,又说会为了他高兴而高兴,又说会为了他难过而难过什么的……我听了之后,却再也搞不懂了——究竟怎么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呢?”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这些只是表象,不是内涵。表象是因人而异的,也许别的人对喜欢的人就是另外的一种想法。其实不要想得那么复杂就好,喜欢就是喜欢,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我白了他一眼,“知道那个人高兴我也会高兴,那个人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么!那我是不是该说我喜欢的人是爷爷啊?现在最这样的人,就是爷爷了!”

林晓风听了我这句话,怔怔地看我半晌,就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整张床都跟着颤动,而我涨红了脸,只能由着他笑——谁叫我那么笨,想什么就把什么说出来给他听了?听到这种话,换了谁都一样笑个半死。

好容易才笑过一阵,他用仍自由的那只手掩盖了嘴巴,缓缓说道——

“不是那样的,香香,对爷爷当然也可以说喜欢,不过那种是亲情的喜欢,不是爱情的喜欢。虽然也有人说,夫妇的感情最初是爱情,慢慢也是升华成亲情,但是毕竟是有点区别的。”话语之间,仍有浓浓的笑的意味,显然,他很想要继续笑下去。

我有点沮丧:“什么区别?”

“等你感觉到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又是这一副故作老成的样子跟语气……他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老装得自己好像大哥哥一样啊!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真是的,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那……晓风,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有点意外地指着自己——

“你问我?”

“我刚刚给你讲了那么多我的事,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讲讲你的事啊?”我咬死了他不放,“怎么,不敢说?”

这个问题问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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