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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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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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打算一直惊怔到会面时间结束么?不想坐下来跟我心平气和的聊两句?”

白倾城还是不说话,但情绪调整还算看,许是脑子转悠过来了,知道她是人不是鬼。缓缓的坐过来,惊恐退去,就是恨,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盯着她的眼睛淬了毒。

她是怨的,也是恨的。可是她一句话也不能说,她成了哑吧,再发不出声音。白倾城狠狠攥着拳头,把自己的指腹都按得生疼,指甲嵌进肉里,把心都抠得腥红碎烂。

绍青桐也是瞧了半天,才察觉出异样,一惊:“你不会说话了?”

白倾城紧紧的咬着下唇,看人的目光也更加狠毒,就像一方面的亏缺,要从另一方面来弥补。

绍青桐整颗心灰蒙了一下,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喜和悲都谈不上,是种无法言状的压抑。当年她把事情想通了,因为有恨在两人之间横亘着,所以符明丽的事她便不想着再问她,一切都清析明了了,问她只会自找不快,白倾城定然不会说实话,怎么让她难受怎么说。现在她修练好了,刀枪不那么甚入。而白倾城坐了五年的牢,阴暗也该磨砺着差不多了吧。谈谈当年何仿?

她那样,却明显谈不成了。

绍青桐的失望转眼灰飞烟灭,别指望了,就算白倾城今时今朝口齿伶俐,从她眼中的恨意来看,也不会说出她想要的答案让她如愿以偿。怎么编排还都说不定呢,绍青桐已然放弃这个念想。不仿来解一解她的心结。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有今天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作恶多端,还有你那个妈,你们当年做了什么,心里不是最清楚,罪有应得!你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听说你和你妈已经顺利逃脱,是被人用计谋骗回来的,你不会以为是我吧?别傻了,是容岩,你有今天,都是容岩一步一步设计好的。你妈,你爸,你们全家三口连带我们白家都是毁在容岩的手上,与我没有关系。说起来我和他不过有共同的仇人,而他出手,我欢快,就是这么简单。你该知道为什么了吧?因为你们当年借我的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他恨。他娶我是为了报当年的仇,而我将一切都告诉他了,他能找到你们头上,是一定的。容岩那种人,怎么可能放过你们呢。不论是当年的案子被翻出,还是你妈你爸被处死,还有那些引你们入局的买卖交易,都是容岩操纵的,他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报仇,你明白了么?别再怪到我头上。白倾城,说到底这辈子我没有半点儿对不起你,都是你和你妈的进入,才不断的伤害我。是你们对不起我,懂么?我替你们背负了多少,又平白挨了多少苦头,你今天这样,已经算是便宜的了。被心爱的男人置于死地,当真有够悲哀。看你这个样子,里面的日子是不太好过,但你得坚强,一辈子呢,你还小,有漫长的路需要走。我真是可怜又同情你。奈何你太傻了。”

白倾城眼眶里都是泪,死死的含着不让它掉下来。不能说话就狠狠的咬着唇,直到自己的嘴唇咬破渗血。

探视时间到了,绍青桐要离开了。

才一起身,白倾城也蓦然一下站起来。

紧紧的盯着她,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一张口哇哇的两下,声音粗嘎,引来绍青桐的注意之后动了动嘴唇型示意。那是一句话,绍青桐看了两遍看明白了,她说:“我是傻,你比我更傻。”

绍青桐从里面出来,想不明白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说白倾城傻,是因为白倾城从来看不清世事,被骗着。而她呢?有什么事也是她没有看清,而蒙入鼓中的么?

说话最忌讳以这种方式落款,有死不冥目的感觉。但她不去多想,和白倾城认识很多年了,从来都是这种交手的方式,纷纷以对方不痛快为第一要务,白倾城是,她也是。

离开前刻意问了监狱里的工作人员,问他白倾城是怎么不会说话的。

工作人员只说审判阶段还都好好的,进来没几天就哑了,一天早上醒来白倾城惊恐的抱着自己的脖子哇哇哇的乱叫,张大嘴巴却不会说话了。后来给她找了医生检查,没怎么说,就以后都不能发出声音了,也治不好。这事就了了。

绍青桐从来不相信这世上就这么简单的事,一切不幸都发生得太巧合了,串在一起,正好谱写了一个人惨痛的一生。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害怕,真是后怕。如果当年她没把罪魁祸首的事告诉容岩,也不知道杜小枫的事,还傻乎乎的跟他一起生活着,会怎么?是不是也会有今天那些人的下场?容岩不会放过那些人,如何就肯放过她,估计她无论如何也活不到今天,早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害死了也说不定。

绍青桐给容岩打电话,电话不通,估计是在开会,又给他的秘书打过去。果然是在开会,只跟她说:“您二十分钟再打开,会议快要结束了。”

二十分钟之后她就已经在景原楼下了,不想上去,这里进进出出,十有八九都认得她,被人整日当成鬼,那滋味并不好受。

就打电话让他下来。

“容总,我在景原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吧?”

“不能。”容岩声音懒洋洋的,回答却干脆。

五年之后的容岩好没风度也好不给面子,年纪上去了,生意更加做大发了,多么了不起。

绍青桐心里一直这么愤愤,其实她觉得当年自己是瞎了狗眼才想要通过嫁给容岩来打倒白家。这个男人哪里招人待见了?他除了长得人模狗样,实则内里猪狗不如。

她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容岩在电话里淡淡的问了句:“怎么?你想明白了,同意了我的交换条件?”

绍青桐吸了一下鼻子,好不优雅的动作,然后大大咧咧的坦言说;“还没有,我还在做垂死挣扎,另想他法。当然,并不是我觉得自己多纯情,一夜情这种东西其实我也不是很避讳,男欢女爱多寻常不过的事,我是没什么计较。”

那头“喀嚓”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就听容岩冷冷的问:“怎么?这五年来你有很多一夜情?”

“呃?”这个绍青桐是做过很多次想法,可是她没有实践过,主要不知道价码,又怕付了费,真枪实弹的时候才发现不好用,岂不亏大了。而且她听说,那个东西服务不到家也没有退钱的道理,大事上她可以不拘小节,但这种小事上,她再不拘,说明她粗枝大叶不精细。但她不会跟容岩一个早不相甘的路人甲谈论这种事,含糊的一句:“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容岩站起身晃到窗前,经过茶几一抬手扔掉手中那断成两截的铅字笔。

从抿紧的薄唇中挤出一句:“是人家说你还行,还是你觉得人家还行?”

绍青桐没发现容岩也有八卦的时候,有些要翻脸了。

“容总,请自重,谈这种话题不合适宜吧?”

容岩冷冷的笑:“有什么,你不是很开放,没什么计较。那还犹豫什么,跟我睡一夜怎么说也比你找的陌生人强多了,起码我们型号匹配,磨合期也长了,对彼此的兴奋点了如指掌,重点不用你掏银子,你还犹豫什么。”

越说越过份了,绍青桐不想容岩大白天不要脸起来,也是有模有样。而且一串没脸没皮的话说起来顺风顺水的,她真的恼火了,也是口无摭拦;“花钱找牛郎,找几个,用几晚,我心里痛快。可跟容总这档事,姑奶奶心里不痛快。”

“是么?”容岩飘飘的,转而似笑非笑:“我痛快。”

绍青桐跟容岩聊过那一通之后,接下去的两顿饭都没能下咽,堵死了。本来找他不是为这事来着,三言两语就跑题了,临到两人谈崩挂了电话,也没想起来其实是想问白倾城那事的。

偏偏晚上绍妞妞又很不识趣的吵着想容岩了,连饭都不好好吃,非得当即让梅梅给容岩打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哄她睡觉。

看来是真想了,说这话时眼泪汪汪的。梅梅看着挺心疼,耐心的安抚她:“好,一会儿干妈就给爸爸打电话。”

绍青桐本来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郁闷加头疼,一听到连自己的女儿都判国了,“砰”一声,两手拍在桌面上站起身,一脸严肃:“不许打,打什么打。我看谁敢打,我就打她。”然后指了绍妞妞:“以后少在我跟前提那个龟孙子,你再敢嚷嚷着想一个没关系的臭男人,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跟绍妞妞较上劲了,了得么,绍妞妞早看出她不对劲了,可是各自郁闷着,谁也没碍谁的事,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叫嚣挑衅是什么?绍妞妞的小爆脾气上来了,也按着桌面站起身,抹了一把辛酸泪,跟她摆明立场:“桐桐,我告诉你,你身材跟搓衣板似的,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长得也没容总好看,容总不要你了,你得自我反醒,你不能把这帐算我头上。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以前什么样?跟个猪头似的,还好意思把照片存在容总的手机里,你当时那样他能不反胃么?你可以骂他是臭男人,但你不能骂他是龟孙子,我是他的孩子,那我成什么了?你想说我是龟从孙么?我可告诉你绍青桐,人身攻击是犯法的,我完全有理由起诉你。”

她这个讲事实摆道理的毛病纯是跟绍青桐学来的,绍青桐学法,这几年小言看烦了,又老爱翻法条,教育绍妞妞的时候就爱这个调调,一点儿实际都不讲,结果搞得绍妞妞一说话就是大道理,浮得了不得。

绍青桐抚着额头,险些被一个三岁小娃撂倒了,晃了两下,咬牙切齿;“绍妞妞,你现在怎么能这么不听话,还敢跟我顶嘴,信不信我揍你?”

绍妞妞彻底流泪了,但就是不肯哭出声,倔强的看着绍青桐,觉得士可杀不可辱,威武也不能屈,一挺小胸膛。

“要杀要剐随你便。”

这劲头不是讨打是什么,杀她剐她是不可能的,但当晚绍青桐真动手了,梅梅死活没拦住,隔着桌子把绍妞妞拖上来,按在桌子上,对着屁股一顿打,足足拍了十几掌。疼得绍妞妞哇哇大哭,打到中场终于反醒,人要识时务,否则就难成俊杰。看梅梅那样是拦不住了,就嚷着:“给爸爸打电话。”这回也不叫容总了,一口一个爸爸,真跟亲生的似的。

梅梅也才猛然反应,女儿最是爸爸的心头肉,也不管绍青桐是否同意了,转身就去打电话,反正绍青桐打得来劲,也顾不上她。

容岩那会儿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听到梅梅一句:“桐桐打起妞妞没完没了了。”一句话才说完,求救的话不带说,那端“啪”一声挂断了。

结果没出十五分钟,门铃响了,一打开,容岩俊颜凛冽,站在门外呼呼喘气,显然一路急切。拔开门前的梅梅,大步冲进去。

绍妞妞本来趴在沙发上不哭了,一看到容岩进来,了不得了,“哇”一嗓,声调婉转亢奋,把人的心尖狠狠的揪起。

容岩两步冲过去,把自己的宝贝抱进怀里。俊眉锁紧,一边晃一边哄:“宝贝乖……乖,不哭了,爸爸来了……不哭了……”

绍青桐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不理人,两眼盯着电视机脆生生的啃苹果,一口一口的像吃人的肉。

容岩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像有深仇大恨。把绍妞妞的裙子掀开看她的小屁股,只一眼当即咆哮了:“白君素!”

绍青桐本来挺沉得住气,架不住容岩这一声吼,没觉得自己害怕啊,手一抖,苹果骨碌碌的滚地上去了。

而容岩已经放下绍妞妞,过来将她扳正当,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肩膀,桃花眸子眯紧,咬牙切齿:“你怎么能打孩子?剜我肉呢是不是?”

绍青桐被他晃得一怔,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反应,容岩薄唇抿紧的样子很冰冷,但也不是平日淡薄无情的冷,她在他眼中看到浓浓的心疼,像旋涡一样盘踞着。就好似她真的剜去了他的心头肉。他在意么?这是她生的孩子,他不是不喜欢,也不想要,也是会心疼的么?

正文 两个极品

容岩见人不说话,以为是不在乎,扣着她肩膀的力道更紧些,嘴角抿死得不太像话。

他那个样子好像会吃人似的,绍青桐只是怔愣,却并不害怕,当年他虽动手打过她,可是她却一次都没有怕过。

看了他一眼,别开视线并无所谓的说;“她是我生的,不听话我就打。”

容岩眸内色泽很深,浓黑得深不见底。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前一刻还想将她捏碎呢,这一刻反倒缓缓的松开了。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嗓音略微沙哑:“她也是我生的。”

这倒是说了句实话,两个人的活,一个人再大的本事也完不成,但绍青桐就觉得自己多本事啊,不过从他那里借了一个精子罢了。若她不肯生,他再能耐,一万个也是不成事。

容岩站直身子,长身玉立投下灰暗的影,一晃就错开了。走过去抱起绍妞妞回房间。

绍青桐又抄起一个苹果,这回梅梅苹果买得很不成功,个顶个长的又大又圆的,看着鲜美欲滴,却酸得厉害,并不好吃。绍青桐酷爱甜食,平时这种东西她沾都不会沾,太酸了,一排牙都倒了。今天却接连吃了三四个,跟惯性一样,一会儿摸起一个,一会儿又摸起一个。电视上播放着泡沫剧,而她盯着电视专职啃苹果。第二个掉地下没啃成,她很不甘心,这回连核都吞掉了。

梅梅看在一旁有些发怵,想提醒她一下,她吃得那是苹果,不是香蕉,这种东西她压根就不喜欢吃,吃多了恐怕要不舒服。但梅梅没敢说话,瞎子也能看出来绍青桐此刻的心情不好,甚至伤心也说不定。看来容岩真是妞妞的爸爸,而绍青桐却没跟他生活在一起,见了面也不亲近,瞧着最多算认识。她猜想两人之间定有很深的纠葛,世上事就是如此,男男女女,是是非非,有很多事情都很难言的。

她看了一会儿,没提醒她。直接把茶几上那一盘洗好的苹果端走了。

绍青桐仍旧一心一意的盯着电视,伸手又来拿,摸不到了,也不回头去找,开始啃自己的手指头,直到啃疼了也不放松。最后紧紧的咬紧牙关哽咽一声似要哭起来,耸动了两下肩膀,若不其事的松开手。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电视没关掉,一室的灯还亮着,而她也没有睡,目无焦距的盯着不知名某处。

容岩哄了一会儿绍妞妞终于不哭了,他躺床的一侧轻轻的拍着小家伙的背,哄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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