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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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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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总有那么一些旧人旧事是一层不变的。无论出于何种情感,会牵肠挂肚的人就怎也放不下。她好像回到少年时光,那段枫叶沙沙作响,日光幽幽的早晨,当朝阳升起的时候她期盼见到一个人,出一扇,过一条街,长身玉立,就等在那片滚滚浓荫下。听到她的脚步声回眸,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一日一日的长到成熟,眉舒目展。却总觉得场景没变,只是无数的时光罗列上,一点点将人的模样改变了。可是无论时光怎样老去,人们怎么改变容颜,她就是知道,这个人是江承煜,她儿时最好的玩伴。

听说他过得很好,屏幕上看到也一日比一日辉煌,没想到现实中还是这副鬼样子。由其看到他刚刚调戏美女的一幕,分明还是那个德行么。

“我怎么出来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我老早就在等,等到有一天江承煜长了本事,有了出息,站在众人之上了,可以牵起一个绝世好女人的手,告诉我们所有人,说你就要结婚了。我在等你尘埃落定的那一天,不想只在电视虚假的剧情里看到你为一个女人套上钻戒。想看到真实生活中一个顶好的女人为你穿白纱的样子。江承煜,我等了又等,你怎么就不让我省心呢。”

她可真是等了又等,希望有朝一日看着电视的时候,江承煜可以对一个女人说一番感天动地的情话,携手相牵,终成眷属。她翻看所有娱乐杂志,不想看八卦,也不想看绯闻,只想看到一行字,可以不多,只要看到江承煜尘埃落定就足矣,她希望他幸福,狠狠的幸福。可是,怎么还是没等到?

绍青桐把他的衣角拧了一圈,就像掐在他的肉上,语气愤愤:“还是没长大,装得倒像样儿。那么多的女人你挑花眼了么?”

江承煜酒意还是浓烈,下意识觉得人和鬼没有什么分别,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那只手还捧在她的侧脸上,捏了捏,指腹细腻柔软,跟活着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刹时间他变得那么贪婪,伸手一带将人拥进怀里,感慨的话万千,多到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尽,就只能自肺腑中发出这嗓叹息;“我好想你……”

绍青桐怔愣,玩笑再开不下去,要穿帮了吧?眼眶温热,老乡见老乡那种段子多数还要热泪盈眶的,何况是天人相隔过的,竟是何等的心酸。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推推他:“你不要这样,弄得怪煸情的,这年头最不流行苦情戏,很怕虐女人的。”

江承煜一动没动:“是啊,我就是没出息,不长进,以为那时你不爱我,连喜欢都没有,就眼睁睁的放你走了。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是不是很恨我?恨我看不穿,恨我没能保护你……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我是最爱你的人,直到你离开了,我才发现,我的爱那么无力。白君素,当年你真的爱过我吗?”

绍青桐一个嘻笑的嘴脸就这么被风华殆尽,凭心而论不想提起曾经。什么叫曾经呢?过去的事了,因为离得久远所以才被换作曾经。既然是曾经,就说明连翻版改写的机会都没有了,何苦念念不忘的去纠结。而且错过一说其实很隐晦,怨不得人,当年是江女士化做王母娘娘用簪子在两人间划出一道银河不假,奈何他们又没有那样的好运,有乌鸦喜鹊过来搭桥,那么些年就只能隔河相望,再到‘天人两隔’。其实那就是没有缘分,情深缘浅,有了后来的结果反倒让她觉得没有什么了,像认了命。那么多年的喜欢都没能换得一声“我爱你”,更没能“在一起”。所有的基缘巧合都尽了,不是天意是什么?

只怕连老天看得都心生倦怠。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当年他们的爱情却谁都没去争取,也不曾试着挣破枷锁不顾一切,真的,怨得了谁呢?

绍青桐尖下垫在他的肩膀上,微微踮足,轻轻磕碰了两下,动作中带细微的调皮。说些话宽他的心:“不恨,更不觉得委屈,有什么委屈的,谁都没有错。江承煜,那些年能跟你一起长大,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好的事。”从他怀里退出来,眸中有零星水光,很明亮,这双眼睛从来就生得漂亮。嘴角含着细碎的笑:“你这样好,好到我都感觉自己配不起你,怎么可能不喜欢,爱得太用力了,快累死了便不得不放下。江承煜,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我就是命不好,跟你一块长大也没怎么见过其他的男生,错过了大把的美色,以至于我都没怎么见过世面,不知道其实是有大片森林存在的,倒好,那些个年都吊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了。你不济,我比你更不济。可是,江承煜,别再纠结曾经我们是否爱过这件事情了。什么时候你能笑着跟我说一句‘都过去了’那就是最好的事。许多年前不论我配不配得上你,如今都是不配,我不抬高自己,也不看低自己,是真的不配。早在我另嫁他人的时候,其实那些情感的脉络就都断了。我没别的,只觉得你该幸福了,就当是放彼此一条生路,别让我觉得,你这一生是受了我的害。你疼过一场,当年我也实实在在的为你疼了一场,扯平了,好么?”

她伸出手,又拿起他的,跟他撞拳,他不动也不用力,她就狠狠的撞上去,撞得骨节生疼。就像小时候那样没轻没重,到如今她还是如此。

“我不是女神,不想当圣女,跟别的女人比起来简直一榻糊涂。配不上你给的这些好,江承煜,从今天开始,放过你自己吧。我放你走了,把心拿回去,你不再是我的依仗。”

男人常喜欢问女人凭什么?何必要问呢,到底凭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就倚仗着“我爱你”于是才有了那么多的凭什么。女人十有八九会想,就凭你爱我。可是绍青桐不想,便没一日是真的那么想过。

江承煜只瞧着她,却说不出话来。她不出现,出现了又是如此,爱过了,也错过了。她不想对他撒谎,便是希望他就此忘记。那或许真是好的,一个人要新生,要重新开始,便必须如此,他懂,他什么都懂,懂她的良苦用心,懂她的无比珍重。只是他与别人不同,宁愿疼着,却从不想自行了断。

手掌一下反握住,紧紧的:“你不是说是来锁我的命么,把我带走吧,我跟你一起去。”人死了,该不会有这些难以决断了吧?他心甘情愿。

绍青桐以为他听得懂了,她是活人,跟他闹着玩呢。没想到是真醉,而且醉得死心踏地。她有一丝丝的无奈:“锁命可不是我能干的,你阳寿未尽死什么死,花花世界,歌舞升平,活着多好。”

江承煜半眯着一双狭长美眸,竟像孩子一样执拗,扯着她的手硬是不肯松开。

“你带我走吧。”

绍青桐翻起白眼:“往哪里走?去地下?”开玩笑,她都入地无门呢,当她神婆会过阴么。

不等她再说,远处的包间门打开,呼啦啦的涌出一群醉汉,还有喝醉了的女人。看来是寻江公子来了,他这个洗手间上得实在忒久,一屋子的人讲了太久的黄段子,腐朽一团人之后,一个哥们扬声问起来:“哎,江公子呢?”

于是一群人跟附合:“哎,是啊,江公子呢。”

李可最先跳起来:“哎,不会跳厕所里了吧?他可是喝高了。”

然后不分男女,呼啦啦的涌出来,急速组织了一个打捞队,是打算前去营救江公子的。

绍青桐听到身后门声一响,一下警觉,力道也才大些,从他掌里脱了困。脑子里有些急,心里也急火火的,隐姓埋名的日子过久了,下意识像个过街的老鼠,满脑子的唯怕别人看到,头脑一白,啥都忘记了,匆匆闪人:“不好,来人了,我先走了,过后再联系你。”

马不停蹄朝相反方向逃窜,这一走太过急迫,江承煜本就喝了酒,脑子转悠比平时缓慢许多,回过神来,转身唤她,还是不死心的让她将他带走。后面声音越来越近,心中生起落寞,以为鬼是害怕见到人的。不知道她说的‘过后’是什么时候,今晚还是明晚?哪里等她呢?会不坐这一走一隔就是几年?

绍青桐直到出了酒店,跑出大老远,才回过味来,她跑什么跑呢?又不真是过街老鼠,被人看到还会挨打么?再说,以后也没打算是要偷偷摸摸过日子的,没明再没那样的好事。但转而一想,跑了也无防,月黑风高,光色阴暗的,若是让那些人看到,十有八九都会吓个半死,闹出人命就不好了。只是没跟江承煜讲清楚这事,真是失误。

她这个没大脑的,说来就来了。狠敲了下自己的脑门,从来都这般的没长进,还有脸说别人。连正事都忘记了,江承沐呢?翻出包打电话,竟然无法接通。

江承煜是从睡梦中惊醒的,扯破嗓子喊:“别走……你别走……带我一起……”他就这么一遍遍的喊,还像被梦魇困住怎么也醒不来,叫得惊魂连连的,听着很有几分慎人。

正好江承沐也在,昨晚把人背回来,时间太晚了,就在这里住下了。一早还没起床呢,李可就哐哐的砸门,嚷着:“不好了,不好了,沐哥,你快醒醒,江公子出事了。”

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胡乱扯了件衣服就奔过来了,原来还是做了梦,呓语连连,似乎入梦极深,挣扎着一副不遂人愿的样子。

江承沐困意又重新涌上来,百无聊赖的看了李可一眼:“做梦没见过?做梦醒不来没见过?大惊小怪。”转身出去,时间还早呢,他要再补一会儿。

李可拧着眉头站在床前看着,这是做梦?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昨天在酒店,他们迷迷糊糊的开门出去,一家人都喝得顶级高,四六有些不分,但就有人说隐隐看到一个人影,似乎还是个女的,在江公子身边晃来着,等到他们擦亮眼跑过去,压根就不见半个人影,便有人嘟囔:“莫非见鬼了?”才说完这一句,“砰”一声响,江承煜却莫名其妙的倒地上了。大家再顾不得其他,手忙脚乱的准备将人抬回去。还得背着人,有人里倒歪斜的去放风,剩下的把人往回扛。按理说他不该那时候晕倒的,醉了么?可是出去有些时候了,都能挺得住,那会儿反倒不行了?是酒有后劲?李可头疼,想不明白就往歪了想,女人都爱胡思乱想。她从小就怕鬼,常常听起老人讲惊忪又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她就吓得晚上都睡不好觉。昨天不知谁欠了那一嘴巴,让她整个晚上都在思及昨天看到的那个影子是人是鬼?如今倒好,江承煜又这样,她觉得可能真是鬼上身,昨晚是遇到脏东西了。

江承煜折腾一通总算醒过来了,脑门上全是汗,额发都被打湿了。今天据说要换发型了,头发有些长,造型帅说颜色也得换一换,之前觉得没必要,现在粘乎乎的感觉很烦燥,狠不得一会儿让人全理了。但他这会儿动不了,呆直的望着天花板愣神,觉得心里是落了空,空荡荡的便有冷风吹进来。他做了梦,梦得真实又有温度,久别重逢,他不管人鬼殊途,终归是想见,便真的见到了。

就像书里失魂落魄的书生,见到漂亮的女子,要么是从画里走出来,要么一阵风起,从门而入,或者干脆从天而降……总之见过了,就念念不忘,非等那人再来,续一段情缘。那种段子他还排过,是个仙子,狭路相逢,一念成痴……江承煜真是信了她的话,半点儿不曾怀疑,只等着她再来找他。

李可早餐的时候多了一句嘴:“江公子,我看要不要去庙里求个符贴家门口上,我觉得那样会好些,能保平安呢。”

江承煜本来奄奄的没什么食欲,盯着盘里的早餐愣神,听她这么一说,情绪刹时有些激动:“你敢!”吓了李可一跳,连对面安然用餐的江承沐都不禁抬眼看他,却见江承煜大早上就来了脾气:“你要敢在我的房子里胡乱贴那些东西,马上滚出去。”

李可吓得浑身一哆嗦,有些无辜的看向江承沐,那意思是,她也没说什么呀?生什么气,再说,他们每天都那么忙,即便她想求那个东西也没时间啊。

江承沐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承煜一眼,想起昨晚电话没电,急着找酒店的人员去充,才转回来就发现江承煜晕倒了,急急忙忙的把人弄回来,什么事就都忘记了。

嘱咐李可:“一会儿你去酒店帮我把手机电池拿回来,然后直接去片场找我。”

盘中的食物也不吃了,见江承煜那样子明显也没什么食欲,叫上他。

“不吃就走人,今天给你动大刀子。”这一次应广告商的要求,造型上要有些改变。而且不单是在中国畅销的品牌,造型设计上就要多元化考虑了。

江承煜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李可说他鬼上身,江承沐看他分明是贵迷心窍,看来昨天晚上是见到了,那丫头又不知怎么戏耍人了。几年都过去了,心智还没长成熟么,江承沐倒也想见见了。

车上想起一件事,回头看了他一眼,商量:“今年景原的广告想跟你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有什么好处?”江承煜看着窗外,头也没回。

江承沐公式化口吻:“跟景原合作好处多得很,代言费高,品牌硬,关注广,对你本身的宣传力度也很大,而且大多面向上流社会,这个空间很需要扩展。这些好处想想就知道了,否则就没必要哪一年那些大牌都争破头了,这次正好需要男代言人,肯定会先考虑你的。现在就看你了。”

江承煜没什么感想,淡淡的:“你定吧。”

江承沐办事痛快,当即给容岩打电话,敲定这事,话间还说好选个时间一起吃饭。

容岩打点时间,这几天是不行,景原要开股东大会,手头的事情很多。

江承沐知道他日理万机,只笑着说;“时间你来定,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让密书给我打一通电话就行。”

“你跟容岩是真交情,还是场面活?”江承煜转过头,望向他。

宽屏手机在江承沐修长的指间轻巧的打了一个转,跟他彼时说话的语气一样轻巧:“我跟容岩是真的好,我也是真的看好他。”

男人同男人之间也会生出一种情份,跟女人不同,跟情人不同,跟家人也不同,但就是有一种腻歪劲,也是种极为动情的东西,你信不信?

阿明找不到梅梅和绍妞妞,还一脸得意洋洋的夸赞:“宝贝可真厉害啊,这么小就能把自己藏得这么严实。”他找不到人,竟还如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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