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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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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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管事的来,凤鸾一天不得闲,中午和郭朴吃过饭又打发他睡,郭朴不满:“睡出病来。”凤鸾忍笑哄着他:“是养病的。”郭朴拉她一起,半带撒娇:“你陪我睡,不然不睡。”

“少夫人,我们来领东西。”孙管事的在外面送修整房子的木料来。凤鸾要去,郭朴只拉着她的手不松,凤鸾拿好话给他听:“以后还有人陪你,今天你自己睡。”

郭朴道:“哼!”把手松开凤鸾出来,这一忙又是不抬头到晚上。郭夫人进门来看,见凤鸾在烛下执笔专心致志,旁边懒洋洋坐着郭朴,在摆弄他的剑自言自语:“我的这个剑穗子不中看,凤鸾,打一个穗子来。”

抬头见母亲回来,郭朴推一把凤鸾,两个人起来接着。郭夫人满面喜欢,坐下先训儿子:“你看她可有闲空给你打穗子,凤鸾,刘媒婆来说的什么?”

“说孙家的姑娘,苗条儿,”凤鸾这样说,郭朴在旁边插话:“风一吹就走,打个喷嚏挂墙上去,母亲,我少幅画儿,真生得好,可以要到我房里。”

郭夫人手指指儿子,郭朴不再言语,郭夫人再问凤鸾:“他说太瘦了,”凤鸾是微丰的面庞,不是弱不禁风的身子。

“还有一个生得圆润,”凤鸾说到这里,郭朴喝彩:“这个好,我要这个,”见母亲和凤鸾都看自己,郭朴握起自己拳头:“好练拳,圆润不伤我拳头,我要经打的。”

郭夫人起来要给儿子一下子,郭朴啊呀一声敏捷闪开,凤鸾在旁边忍俊不禁,郭夫人把郭朴撵出去,回来再问凤鸾:“就只这两个吗?”

“有十几个呢?”凤鸾自觉得这件事儿办得不坏,笑眯眯回话:“下午来了三个媒婆,一个人说了三个,一个人说了五个,还有一个说了七个,”

郭朴在门边儿看得清楚,母亲眼中不是喜欢,而是讨厌。郭朴在外面添油加醋:“越多越好,多了好挑。暖床和洗脚的,可以分开。”

凤鸾脆生生答应他:“知道了。”对郭夫人一一说完,陪着她去用晚饭。外面月色沉沉,星光满天。郭夫人打发凤鸾:“先去安排,我换过衣服就来。”郭朴不跟着凤鸾,对母亲道:“儿子侍候母亲。”

母子两个人来到郭夫人房中,郭夫人进去换过衣服,出来还有余怒:“朴哥,你怎么看?”郭朴目光冷却中带着阴冷:“去年可不见这些人来。”再油腔滑调:“去年上门对我提亲事的,只有凤鸾一个,我提亲事她不答应,她提亲事逼着我答应,算两不吃亏。”

“你这孩子,才好就贫得不行。”郭夫人带笑说着,和儿子往饭厅里去,又阴沉下脸:“借着你房里挑人,我得出出这口气。”

今天饭摆在饭厅里,外面可见星光月光,又有不少杜鹃石榴等,花虽然不多,却可赏玩。郭老爷子入席,和郭有银也是问凤鸾,凤鸾一一回着:“有苗条的,也有丰润的,也有能干的,”郭朴嘴里含着饭模糊不清地道:“胖了废粮食,能干耗神也费吃的,她全吃了,我还吃什么?”

“人家能吃多少?”凤鸾恨得也想给郭朴一下子,凤鸾单独办件事儿容易吗?公子就只挑刺。

郭朴一句不让:“你对媒婆说,让她过了门少吃啊,最好不吃。”凤鸾涨红面庞,这不是明摆着找碴。

一块鱼落在凤鸾碗里,郭朴对她嘻笑:“快,多吃几块,以后这些环肥燕瘦来了,我们都没东西吃。”

他端着碗大吃扒饭,吃一口对凤鸾摇头叹一下气,再吃一口再对凤鸾摇头叹一下气,凤鸾忍气吞声吃完这顿饭,一个字都不想对郭朴说。

郭朴缠着她看人收拾完,催她去盘点汪氏的嫁妆。好似忽然想起来正色道:“能吃的,嫁妆要更多,这个帐头儿你不能算错,算错我打你。”

凤鸾眼睛歪到一旁,丢个耳朵给他。到汪氏房里,见大小箱子笼全拖出来,长平和临安一一打开,凤鸾打心眼儿佩服,这不是娶妻,这是娶财主。

汪氏的私房,尽数在这里。

☆、第九十一章,官服在身

一箱子打开,全数是衣服。凤鸾把手插进去,见深红浅绿中,手插不下去。再打开一箱子,全部衣料,手插试一试,也插不下去。

描金箱子一个一个地打开,又是一箱,金翠首饰不论成色摆在一处,凤鸾纳罕地摇一摇头,郭朴以为她稀罕,浑不在意地道:“这些不过数千金,”

他语气中的散漫激怒凤鸾,抢白郭朴道:“值一个凤鸾。”忽如其来的怒火为什么,凤鸾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把玩首饰黯然神伤。

“又生气了,醋坛子已经让人耐不得,还加上是气包,怎么能受?”郭朴多少明白一些,抚着凤鸾肩头安慰她。再命临安:“把没打开的箱子全打开。”

小小的红木铜角箱子打开,郭朴咦了一声,是几块或圆或方的宝砚。拿一块对着日头细看,是上好的。

凤鸾更对郭朴不满:“这是为讨好你备下的。”郭朴还是不放在心上,丢下来道:“现在全是我的。”换一块递给长平接着:“放我书案上,我慢慢赏玩。”

“朴哥,”凤鸾走近他,眸子里有怜惜:“这是汪氏的东西。”被赶走的汪氏,哪里安身?郭朴拍拍双手上抚东西的灰,负手身后哼道:“子妇无私货,对你说过,你又忘了。”

说到子妇无私货,凤鸾不敢再提,再看余下的箱子里,玉管珍玩俱有一些。身后郭朴淡淡道:“你的铺子,也是我的。”

凤鸾马上陪笑:“哪能呢,”手拍着箱子笑得谄媚:“这些,才全是您的。”这转变之快,让人惊奇。这个人,想当然是郭朴。他喃喃盯着凤鸾:“灯下黑,难怪我没有看出来。”

“没有的事儿,那是心里内疚,心里歉疚,心里担心,心里害怕……”只说到这里,发丝被郭朴握住,油亮有香的发丝让郭朴又意马心猿,一摆手长平和临安出去。抱起凤鸾就到里间,按在床上就开始亲。

亲就亲,他的人整个儿压过来,好似海水,那感觉和气息一波一波裹向凤鸾。凤鸾迷醉在其中,还有理智喊他:“外面……还有人。”

她娇喘吁吁,秋波迷离,面颊上红得透明桃花,让郭朴越看越爱。他一边亲一边笑:“你这个贤惠人给我再寻人,我得谢你这大媒。”

“不用谢,以后无事少发脾气,就是疼我了。”凤鸾突然清醒,抓住这个机会噘起嘴:“你再打人,我就不贤惠。”

郭朴笑逐颜开:“这个当口儿你提条件?这机会你抓得好。”他按着凤鸾手伸进衣内,凤鸾吸了一口凉气,郭朴抓了一个满怀,居高临下笑的得意:“我也抓住了。”

几丝扭捏,几丝娇羞,几丝不敢抬眼见人的神色,在凤鸾面上出现,郭朴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扶凤鸾起来,自己坐一旁笑。

缠绵悱恻中停下,凤鸾虽然知道这是对的,又不无恋恋。娇滴滴依着郭朴:“你还没有好利索,要多休息?”

郭朴对她但笑不语,看上去颇有几分高深莫测。凤鸾犹媚眼如丝状,郭朴受不了,起身整整衣服,摆出一本正经:“我睡去,你慢慢收拾。”

“在我房里睡?”凤鸾原本是想说回自己房里睡更好,话到嘴边就变味儿。走开两步的郭朴对她一笑:“好,你看着我,我才睡得着。”

他大步出去,凤鸾喜滋滋儿。为郭朴再找人,她到现在为止,是不觉得难过。这些人,还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作怪。

汪氏新走,凤鸾已经把她忘了,还会想到可怜她没了东西。出来有长平帮着理东西,因要收拾这两间房,把东西登记在册,凤鸾并没有让人分开金银首饰和摆设珍衣物,只是单独造册,收进库房。

夜上三更的时候,凤鸾才收拾完。累得腰酸背疼回去,见郭朴在自己床上沉沉睡着。凤鸾悄地儿一笑,兰枝服侍她也是悄声笑过,打发凤鸾睡下,一夜无话。

一早郭朴照就去自己院中习武,大汗淋漓回来寻凤鸾,见她在曹氏房里盘点东西,虽然有长平帮她,还有四个管事帮着,也累出一身热汗。

郭朴过来一看就明白,曹氏的东西也是单独造一本册子,不言而喻凤鸾又有好心肠。郭朴这一会儿注意上来,见人不注意捏捏凤鸾面颊;“你要挑一个自己用,还不把它们都分开入册。”

“我倒用这个?”凤鸾气呼呼,原本就一肚子气,抗议道:“你早上再耍剑弄刀,迟早有一天我扔河里去。”

郭朴悠然自得:“不得了,很当家了,好吧,我巴结巴结你,今天还陪你管家,陪你一天,你别动我东西,要知道我最不喜欢人动我喜欢的东西。”

“可祖父不喜欢,父亲不喜欢,母亲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凤鸾一气说下去,忽然眸子微滞,道:“朴哥别动,”踮起脚尖也捏捏郭朴一边面颊,手中有肉质感,心满意足:“你胖了些。”

随即尖叫一声跳开,腰上被郭朴摸了一把,凤鸾白眼儿他,低声嘀咕:“大白天的,不是非礼勿动!”

郭朴哈哈大笑:“你胖了,凤鸾。”凤鸾睁圆杏眼:“没有!”郭朴往后退两步,坏坏的从头到脚打量凤鸾:“你动我东西,我就把你喂成猪。”近前温热气息来到凤鸾耳朵旁:“哎,以后抱着小猪睡觉,那才叫一个美。”

凤鸾跺脚不依,郭朴已经退到门外,见这距离合适笑嘻嘻道:“这样子我也不打你,你也不打我。来吧,吃饭了,当家少夫人,看把你忙的,自己丈夫都不要。”

“不是一直记挂你。”凤鸾回话过丢下手中东西出来,行走时才见到房中房外还有人,她紫涨着面庞去吃早饭,直到早饭后才慢慢恢复。

早饭后郭朴言出必行,凤鸾在管事儿,他坐在旁边看书。看书凤鸾倒不反对,她自己听到不少道理,只反对郭朴习武,担心他又要回去当将军。

院中有西风起,卷来不少菊花瓣儿。纸上沙沙声作响,不是凤鸾的,就是郭朴的。兰枝和桂枝心中称道,坐在外面听使唤,不时笑嘻嘻对看一眼。

虽然人来人往回话不停,丫头们还是觉得静谧安宁。

长平快步而来,离老远桂枝对他瞪瞪眼,长平咧咧嘴,双手高举一个贴子目不斜视过来,桂枝知道有要紧的客,就不和他罗嗦。

贴子到郭朴面前,郭朴埋首书中正酣畅淋漓,随手接过不看先问:“谁啊?”这省里能让长平这样举贴子的可不太多。

长平哈腰努力地笑,郭朴眼珠子扫过来,人差点儿跳进来。凤鸾随意看他,见到这样,不由得关注。

郭朴站直了,胸脯起伏深深吸一口气,打开贴子扫一眼,问道:“人呢?”长平回话:“现在门外,说是京里快马赶来,奉卢大人之命,特地来看探视公子。”

一瞬间,郭朴的牙咬得格格作响。牙齿咬出来的声音动静不大,却细碎传播,凤鸾急忙过来:“是哪一个,不喜欢打发走就是,何必生气?”

郭朴面色马上放下来缓和,甚至露出三分笑容:“啊,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哪里是生气,我是喜欢的紧。”

凤鸾不相信:“你这是喜欢?”郭朴笑容满面对她:“是喜欢。”转过脸儿对长平道:“廊下花开得好,我久要和少夫人出去看花烹茶不得闲儿,你去收拾,让临安去陪他,不要简慢。”

临安应一声是,出来往大门上来。见门上有一个人站着,台阶下有一个人牵两匹马。他跟随郭朴日久,认识来的是虞临栖的贴身小厮庆余。

庆余见他来,露出笑容。主人们尚未见面,小厮们先热络热络。“临安兄弟,”“庆余哥哥。”两个人抱在一处像久别重逢的知己,把大门上人看得一愣一愣。

“随我来,公子好起来,这天气凉爽,说菊花开得好,正和少夫人饮茶。”临安热情洋溢带路,庆余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回身交待跟来的人:“照顾好马,出门做客要懂规矩。”临安拍他肩头:“说这些做什么,还能没人招待?”

庆余第一次来郭家,等候的时候宁远将军府大门看了又看,进来见一条甬道全是四方青石,夸道:“这个路结实。”

“我们家里这路不仅可以跑马,还为车辆平衡。”临安毫不避讳商人家庭,朝廷上下无人不知道郭将军出身于商贾。他反而介绍:“看这些房子,又高又大,当初盖的时候全为堆放货物。”

三两点秀树,有一带池水,上面飘着或紫或黄的菊花瓣儿,顺流曳曳而去。庆余嘴里答应,心里却道,这外省的富户,倒比京里的大人住得舒服。可见这人有钱享受,倒不必一定当官。

随临安走过垂花门,知道进了二门庆余更为谨慎,脚下稳稳当当,手把衣服整好,和临安打听:“少夫人在,我必要拜见拜见才是道理。”

“这个包在我身上,”临安满口答应:“哥哥你来了,哪能不让你见个真佛面就走。”庆余闷声不响,他怎么知道自己来的原因之一,要看郭将军夫人。

主人们的事情,庆余远不如临安清楚。临安陪侍郭朴,虞大人不来看他知道。而庆余对于虞临栖中间有没有信来,就不太了解。

打一个哈哈混过去这些话,见一座青砖小院,缠着红色的爬墙虎藤蔓出现在眼前。临安举手让客:“哥哥请。”

带庆余在院门下站着,临安去回话,庆余张着眼睛往里看。他是见过郭朴在军中昏迷不醒,军医一盆血水一盆血水往帐篷外泼的情形。当时快马请来各处有名军医,出来都摇头束手。

这一年不见,郭将军如何?伤筋动骨的事情,就是好也上不得马拉不得弓吧。

郭家这房子奇怪,一般有正房,一般有厢房,只是两般厢房不一样长。一边厢房屋脊掩在槐树榆树,竟然长而又长。

外省这是个什么房子格局,庆余看不明白。临安步子轻快重新过来:“公子说日日思念,让快请呢。”

上了石子路,见碎石平整间有几粒花色石头煞是好看。转过合抱粗的老槐树,见一带长廊乌瓦红栏,十几盆上好的菊花摆在一处,几株兰花在另一处,衬着廊下穿红着绿的几个人。

她们簇拥着的,是一对年青夫妻在烹茶。

郭朴将军一年多未见,庆余一眼还是认得出来。只看他一眼,就明白一年多郭朴将军吃过多少苦头。

他以前直鼻黑眸英俊过人,现在眼窝深陷,显得鼻子过挺,嘴唇过薄,两边面颊瘦得看不到肉,只有一个骨架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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