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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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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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毛娘明白过来,一动不敢动,心里祈祷着,过往神仙菩萨佛祖们,让他们就这样把我们爷娘三个扔下水吧。

只要不捆腿,还是浮水而逃。

两个人一前一后抬起阿毛爹,一个人道:“你死了不要怪我,冤有头债有主,主顾人家嫌你天天汤药钱太费,要结果的不是你一个人,早走早投胎。”嘴里叽哩咕碌正在念,另一个人催促道:“快下手,废话这么多!”

那人嘿嘿:“大哥我心慌,你别催。”

“扑通”一声,又是一声,紧接着第三声是小阿毛被扔下来。阿毛爹和阿毛娘一听到阿毛也扔下来,这才松一口气,一家三人手不能动,踩着水往远处去。没游多远,听到扑通两声,是那两个人也下水了。

月光不太明亮,阿毛爹在暗影处露出水面,见那两个人游水用力舞动手臂,他冷笑一下,难怪他们这样杀人不知道捆腿,水性实在一般,刚才听他们杀人又慌乱,想来忙中有错。

一家三人在水中互相解开绳索,见才是半夜顺水往安全地方游去。杀人的两个人游到岸边,也是僻静处上了岸,毛蛋拿着干净衣服在这里等着问道:“如何?”

“没事儿,这一家子全是水性好的人,有一年救落水的人,两只手臂各挟着一个人,只蹬着水就上了来。”来的这两个人,是毛蛋找来的癞六,田七,上来打着哆嗦又找带的烧酒喝。

田七道:“秋天下水,有姜汤最好,”毛蛋骂他:“喝你吧,这不是没有。”

等他们收拾好,把湿衣服包起来放好,毛蛋又小声道:“明天一早去看热闹,别忘了帮衬几句。再有后天,都好好的办。银子还有,每人一两。”

田七懒懒打个哈欠,夜里秋风吹得他缩紧脖子:“这么点儿钱,还不能睡觉。走了,银子明天送来,我们哥俩要回去睡觉。”

三个人分手,各找地方美美睡一觉。第二天天光大亮,田七和癞六两个人会合,街上买了肉包子喝的,一路走一路吃着往周家来。

没到周家门前,就见到这一条街都被堵上。田七对癞六嘻嘻一笑,选个别人家门家的门墩子站住,不慌不忙看起热闹来。

围住这条街的全是船工们,阿毛娘跪在周家门口,头碰得地上“砰砰”有声:“天地良心,我要是说错一个字,让我不得好死!”说着大哭:“黑心商人,果然奸商全是奸商!昨天晚上睡到半夜里,这周家寻上坏人把我们船悄悄推到河中心,把我们一家三人全捆了扔在水里。皇天菩萨保佑,是命大才没被淹死。姓周的,你们家不得好死,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

她且哭且骂,邻居们也有出来劝的,她就跪在地上赌咒发誓,弄得无人不信。随她来的船工们一起不干,他们手里拿的还有家伙,各人举起来怒气冲天:“上衙门去!周家的人,快出来,再不出来砸门了!”

大门里凤鸾在门后,瑟瑟发着抖,她衣袖被扯破,这是刚才出去答话,被阿毛娘撕破又打了几下。她是一个小姑娘,敌不过中年妇人,来安带着周忠两个人也挨了打,才把凤鸾救出来。周忠见事情不对,让来安顶住,他从后门里出去,到衙门里去击鼓找衙役。

外面喊声愈大:“出来!”一声巨响用力冲在大门上。门虽然没被顶开,凤鸾被顶得踉跄出去几步,摔倒在地。

不顾身上疼痛爬起来时,见手上一把子青苔油滑,凤鸾泪水扑簌簌落下来……。

☆、第三十八章,官非

“开门,快开门!”外面喊声越杂,大门又被撞了几下。陈老者来相劝,也险些被几个船工打了,他家里儿子媳妇护着他回到房里,吓得紧紧抵上门。还觉得不足够,怕这些人乱起来把街坊全砸了,拉过粗重家什,把门和窗户全抵上,一家人在家里害怕抱怨:“全是周家惹出来的,赶快让他搬走吧。”

周士元让顾氏扶着,顾氏虽然害怕,也只得扶他出来。凤鸾和家人们一起来拦:“现在不能出去。”

“我去,和他们讲一讲,这天地还在,总是讲道理的!”大门又是几下猛烈摇晃,周士元认为自己不出去不行。

来安急了,跪着拦在周士元面前:“老爷您不能去,您忘了救我回来那一年,暴民们闹起来,不听人说理,也不管有理没理,他们只管打完了砸,砸完了抢,抢完了就烧,您不能出去!”

身后有号子声:“一、二、三!撞!”

这大门幸好牢固,又摇晃几下,差一点儿就要被冲开,还是没有开。

“快,姑娘奶奶快送老爷从后门走,这里有我来安顶着!”来安不顾什么,中等个头身子瘦削的他,一把抱起中等个头壮实的周士元,吃力地大步往后门里跑。

顾氏腿都软了,只是说:“我的菩萨,菩萨保佑。”兰枝搀起顾氏,桂枝背起同样吓得不轻的凤鸾,往后门里奔去。

大门几声巨响,门闩碎成两段落地,足有十几个人挤着冲进来,手里全拿着家伙:“找周家算账!”

“他们在那里,别让他们走了!”

一个人一喊,一群人全拥上来。还有人喊:“后门那里堵住!”

“就地放下家伙,就地坐下,再有人乱动的,格杀勿论!”这关键时候,外面喊起衙役们的声音。

船工们冲得快,衙役们见到这阵势冲得也快。他们腰刀全拔出来,两个捕快一个在外面,一个带队冲进来,跟在中间的还有周忠。

周忠大步进来大喊:“老爷奶奶姑娘!”来安大声喊:“在这里。”他从花丛后面露出脸来,把花丛一分:“老爷在这里。”

事情紧急,大门破的声音传来,来安就把周士元安置在花丛里。兰枝装着强硬把顾氏扶出来,顾氏丢了一只鞋,兰枝人在发抖。

“凤鸾,我的儿,你在哪里?”顾氏大哭起来:“我们周家从没有做过亏心事,这今天是怎么了!”

一个船工蹲在地上骂:“呸,亏心太多了吧!”一个衙役走过来,对着他头上就是一巴掌,骂道:“不许说话!”

桂枝扶着凤鸾,从柴火堆后面战战兢兢走出来,两个人身上发上全是细柴禾,凤鸾噙着眼泪,扑到母亲怀里放声大哭。

衙役们押着人往外面走,周忠顾不得去铺子里,一个人在这里支应门户。送衙役们走,见地上留下许多污渍,周忠叹气取把扫帚来扫,隔壁门打开,韩婆子摇着手帕子走出来:“唷,这是怎么了?”

周忠不理她,韩婆子撇嘴一笑,故意凑上来问:“刚才好似要造反,怎么着,你们家姑娘真能耐,郭老爷子一个老头子她也拿得下来,这造反的人,她也能赶走!”

“啪”地重重一声,是周忠摔了扫帚,怒目道:“你!”再说一句,把你嘴用扫帚堵上!

韩婆子见他动了真怒,这才哼一声,一扭一扭往家门口走。又听到身后脚步声响,韩婆子急忙回身看热闹,只盼着是那些人再来上一下才好。

见一个旧衣旧衫不着外衣的人飞奔而来,在日头下面只见半旧里衣上沾的全是泥,周忠急忙迎上去,韩婆子吃惊瞪大眼睛,她是真的吃惊:“来保,你这是唱哪一出?”

这是去邻县请舅老爷顾玉堂来送地契的家人来保。

吃惊过的韩婆子明白过来,掩着口笑个不停,把来保上下一通打量:“你这里衣儿新花样,这一大块是什么?”

来保素来腼腆,路上遇了强盗没有外衣,一路飞奔回来气喘吁吁,见韩婆子问,不好意思地微红着脸:“这是补丁。”

“你要是不说,我还当是个花呢,”韩婆子正在笑,周忠闷声不响捡起扫帚,有力对着韩婆子身上横扫过来,韩婆子惊呼躲避声中,周忠大声道:“我扫地,我扫地,我扫干净地!”更用力挥着扫帚对这讨厌婆子身上横扫一通。

韩婆子退,再退,一直退到自家门里头,后脚根遇到门槛,一屁股坐到门里面。周忠横眉怒目,一手握着扫帚,一手叉腰,立在韩婆子门口大声道:“再有不干净的地,我再来扫!”重重哼一声,转身来看来保:“老爷等急了,你快进去!”

来保拔腿就进去,见到周士元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的顾氏和凤鸾边哭边给他重新上药,刚才那一场乱,周士元的伤腿重新被扯动。

“老爷,我对不起您。我和舅老爷走了两天没有事,只有一天的路遇到强盗,他们抢走所有东西,还剥了我们衣服,舅老爷让我赶快回来报信,他不是顾着回去换衣服,是回去急着补地契,急着送回来!”

顾氏唬得眼睛都直了,“扑通”又往地上一坐,凤鸾也直着眼睛,只是怔怔着对着父亲和来保看。

舅舅不能及时赶到,这如何是好?就是郭老爷子无事能等,这些债主们可不能再等。周家的生意要是能再起来,他们或许还愿意缓一缓。这不能再等,来逼着他们卖铺子卖宅子还债的人,又要再来逼迫。

这如何是好?

周士元长长地叹气,沮丧灰心得不行:“屋漏偏遇连阴雨,我周士元上辈子作下什么样的亏心事,这辈子有这样的报应!”

真是事事全没有运气,要是有一点儿运气,也不会这样全赶在一处。

外面周忠引进来本城的邢捕快,来到是客气的,把手中传票给周士元看一看:“到你们家闹的船工们,跪在当堂把你告了,县太爷下了传票来提,请跟我去一趟吧。”

“不!”顾氏才站起来,又惊得坐回地上。摔得身子一痛,顾氏急急爬起,离丈夫只两步路,她爬得跌跌撞撞,紧紧抱住周士元的手臂:“我们家没干什么,不能去!”

邢捕快也可以理解,客气地道:“周奶奶您放心,要没什么,去到还会回来。”凤鸾心一紧,怯生生问道:“要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呢?”

“那看事情大小,也有在家里候审的,也有关几天的,”邢捕快倒是说得清楚明白。凤鸾失魂落魄,垂袖对父亲看去,周士元在这种时候,还是一家之长,他安慰地看看女儿,再安慰妻子:“我没犯事,就去了也会回来!”

“不!”顾氏死死拉住只是不放手,周士元坐着,顾氏半跪半爬在他腿边,可以见到老妻发上有几丝白发,他伤感起来:“不去也不行,放手吧,正经的把家里收拾好,等我回来才好。”

凤鸾泪珠儿滚落:“母亲,您松开手,让父亲去吧。”又喊来安:“去雇轿子来,父亲不能行走。”

☆、第三十九章,无助

周士元坐轿子随捕快而去,这是捕快好说话,才容他坐轿子过去。要是遇上夹生人,一瘸一拐地也得过去。

顾氏哭天抹泪坐在地上哭,她房中留着一个丫头和兰枝扶不起来她。凤鸾眼下顾不上母亲,看着父亲到大门前上轿,才回来看母亲。

劝她起来,凤鸾也泪流满面:“母亲,我要跟去看一看,你在家中不必啼哭,免得父亲和我担心。”

顾氏抱着她大哭不松手:“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能上公堂,要是有什么不好,你的亲事从此就完了。”

这样一哭,当然大骂毛家不止。顾氏是个妇人,她心疼女儿怜惜丈夫,唯一可以骂的,就是在周家困难时撒手不管,算得上落井下石的毛家。

要是她知道毛家背后弄的鬼,顾氏只怕要哭死过去。一介妇人,她没有别的能耐。古代的民间妇人是不是有这样的人,古书多得是可以查。

凤鸾性子随父亲一些,听到母亲又提毛家,她心中又恼又愤,更为坚强起来。双手扶住母亲柔声道:“哭没有作用,去打听父亲这事如何才要紧。”

为周士元担心的话,把哭得快晕厥的顾氏点醒,她惊慌失措,嘴里连声催促凤鸾快走:“快去看看,今天晚上务必要回来才是。”

凤鸾答应着往外面去,顾氏又扶着兰枝急急的追在她的裙后:“还有一道药没有服,让他早早回来服药。”

满心里酸楚的凤鸾,也想泪珠子扑簌簌往下落最好,只是泪珠子要落,此时不是时候没有空闲。她强忍着泪,算是含着一包子泪水,哽咽道:“母亲放心。”

狠心大步转身而去,双手提着裙裾险些走得东歪西斜,才稳住,听身后是顾氏担心凄楚的呼声:“我儿早回,你……只是个女孩儿。”

“知道!”凤鸾泪水落下来,头也不回往外面去。出门来见邻居们站在门首窃窃私语,凤鸾全看不到,她只觉得日头晴光是一片黑暗,这天这么黑,这地这么暗,脚下明明道路清楚,却走得高一脚低一脚,好似半夜走泥泞。

实在是太黑暗!

桂枝跟着,不时扶她一把,主仆都面有泪痕,跌跌撞撞往衙门里去。

她们行过毛家酒肆,毛林氏在柜台里看到,拉起自己衣襟擦拭眼角湿润处:“可怜这孩子,以后嫁给谁?”

她还不知道自己丈夫怕周家报复做的好事,小声对毛掌柜的道:“郭老爷子都答应帮周家一把,这又出事你不去看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会儿消息传到这里来。就是不传到这里来,毛掌柜的也会让人去打听。

见妻子这样说,毛掌柜的装着叹气:“唉,我还不是为这个家,我做了好人,保全你们娘儿们的衣食无忧。如今听到周家一出子接一出子,我也心烦呢。这样吧,咱们看看风向,要是郭老爷子真的肯帮,咱们就帮。不过这犯的是官事,只怕郭老爷子也不会帮。”

周家门前那样的大闹,打破大门乱砸打,衙役们赶到才镇压下来,毛林氏也句句听说到,她又惊又疑:“和周家认识几十年,他们不是那坏心的人。”

“你这老婆子懂什么!他没有钱,还要天天赔别人药钱,你倒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毛掌柜的喝骂道:“他要是变了,依我想也应当,不过你们娘儿们要想一想,感激我退亲才是。不然,唉……”

毛掌柜的不住摇头,毛林氏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她心里左右摇摆不定,手里拿着抹桌布,无意识地做着自己的活。

毛林氏是心里晕头转向,毛掌柜的是心惊肉跳。他是怕担责任把周家踢开,怕凤鸾为钱嫁给郭朴,得势后报复才下的黑手。此时他的心里,一会儿是滚雷,一会儿是阴雨,一刻不得消停。

周士元腿伤没有好,会不会关在里面更加重会死人,毛掌柜的面色随着心情阴晴不定,很是难看。

他是个敛财贪财的人,当然当着人也会小心收敛自己这样心思。原以为找到周家,儿子娶了周家的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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