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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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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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喜欢得咧着,虽然咧着也还想起来交待郭朴,他满面笑容甚至接近谄媚,低声下气学着郭家的称呼喊道:“朴哥,你身子要紧,你打仗的人,又受过重伤,来日方长,小心保养。”

郭朴笑逐颜开:“岳父,这不是想要孩子,岳父你要抱外孙,祖父要抱曾孙子。”周士元哦呵呵大笑几声,过于欢喜用力拍拍郭朴:“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翁婿二人前隙尽消。周士元余下的羞愧还在,他拉着郭朴的手臂给他赔不是:“全是我不好,我听信人言……”

郭朴打断他,诚挚地道:“多谢你一路护持凤鸾,凤鸾有个好父亲,我在外面也更放心。”见周士元还有不安,郭朴同他玩笑一下:“我不在家时,您好好帮我照顾凤鸾,不再不信我,小婿感激不尽。”

周士元难为情一下:“哎,你这孩子,”又关切地问郭朴:“几时还走?”做父亲的心情全浮在他面上,周士元不好意思地道:“凤鸾她肯定不想你走,可是你又是当官的人,身不由已。”

他心头浮上来一句话,不要说当官的人身不由已,就是做生意的人,说一声要走,也是身不由已。

翁婿由此融洽起来,郭朴对周士元嘿嘿:“我三年没见凤鸾,好不容易成亲能不贪着些儿,请岳父对岳母说,请岳母帮忙对凤鸾说说,要孩子是最要紧的事,凡事请凤鸾多忍耐,我也温存着呢。”

郭将军嘻嘻笑:“我对凤鸾说她不信我,父母之言,她理当从之。”原本是要劝郭朴注意旁人闲言闲话的周士元,完全站到郭朴的阵营中去,说了好几个是以后,周士元笑呵呵和郭朴分开。

走上几步见天还早,周士元拍拍脑袋:“这一次可不能再弄错,得先准备停当再来。”他的大人女婿,完全得到老丈人的欢心。

而出去见父亲的郭朴,回想这几天里凤鸾说过岳父曾让她不再嫁的话,郭朴也觉得这个岳父比京里那前准岳父好上千倍万倍。

至少他让凤鸾不嫁,而没有同别的父亲一样,认为女儿是个弃妇,认为女儿要草草再嫁。

新房里还有一般华丽装扮着,这华丽中坐着苦恼的凤鸾。没哭多久顾氏来看她,这就哭也不能哭,顾氏要说她。

“哭什么,你丈夫独苗一个,他想什么你不知道?”顾氏特意抽时间来看女儿,原本是为亲戚们女儿受窘来劝解,到了这里说出来的话,却成这些。

凤鸾用帕子抹泪水:“不管亲戚们笑话,人家也身子痛。”顾氏只是笑:“没事儿,成亲过上几天,你就不痛。”

母女正在说话,丫头们回说:“亲家老爷来了。”周士元手里提着东西过来,顾氏笑话他:“你见女儿还拎东西?是给亲家的,又太少此。”

“给凤鸾的,”周士元笑容满面交给顾氏,到底也有父女之羞:“给她补补。”顾氏还问他:“刘先生的药?”

周士元道:“新来的张先生药。”顾氏一听就不悦:“刘先生药好,昨天晚上对你说过,你外孙子没有抱,这就敢老?”周士元哎一声道:“你们妇人在家里的闲话哪有真的,我外面听几个用过的人说,张先生药好。”

凤鸾斜倚榻上,哭都不想哭了。见父母亲高一声低一声争执哪一个药好,全然不管自己就在身边,凤鸾是忍不下去了,忍气打断道:“别再说了!”

手一甩帕子,气呼呼转个身子换个方向生气。

周士元和顾氏对着笑,再来劝女儿。“凤鸾呐,夫妻恩爱是件好事。”这是当父亲的。当母亲的陶然有乐:“说明我女婿好了,身子好。”

“父亲母亲再说,我就哭给你们看。”凤鸾想不出话,就用这个来作威胁。见父母亲一时不再说,凤鸾搅尽脑汁来说晚起有多么不好:“亲戚们要笑,是我一辈子的把柄。”

当父亲的是好父亲,马上反驳:“那是胡说,那是眼红,那不应该!”当母亲的是好母亲,顾氏笑眯眯:“说这话的人全身体不好。”

凤鸾噎住,她无话可说,只能气忿忿再转个身子,换一个方向再来生气。身体好不好,这也不是尺度。凤鸾对着父母亲接下来的话,只能再接再励地忍着。

终于把他们忍出去,对着小桌子上那一包子药,凤鸾怎么看怎么别扭。新房里檀木几架,梨木桌椅。全是新式样,新花式。

只有这包子药,太太太……凤鸾找词来形容,没词的时候想到郭朴,朴哥念书多,他肯定有典故出来。

想到郭朴更生气,见房外郭夫人亲自过来,她手里也提着一包子药。凤鸾心里哀叹起身来迎,郭夫人悄声交待她:“让人文武火煎,你吃下去就成。”又神秘地拍拍药包里,小声道:“还有外敷的,自家铺子里有,你只管用。”

地上要是有个地缝,凤鸾肯定钻进去,只是没有。凤鸾哭哭啼啼哭出来:“母亲,让朴哥不要再当官,我怕呢。”

“我也想呢,等你到京里去就全知道,那公主,我说不过她,也不能说过她。”郭夫人对庄敬公主耿耿于怀,从尊卑角度上,又无奈何。

凤鸾马上紧张兮兮,眸子里全担心:“公主?”郭夫人一怔明白过来,失笑道:“你这孩子,是庄敬公主,是廖大帅的妻子,大帅是朴哥的师傅。”

大帅二字凤鸾早有耳闻,侍候郭朴病中她早听过。因此默默然无话,默然才片刻,凤鸾哎呀一声对郭夫人撒娇分辨:“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

郭夫人忍住笑:“你放心,公主看不上咱们家。”说到这里,郭夫人稍有正色,温和地道:“凤鸾呐,祖父和你公公和你,都疼你,你以后可千万要和朴哥和气,再不轻信别人的话。”凤鸾刚说是,见婆婆又道:“等你满月随我去铺子上,那里闲话更多,全听起来可不得了。”

凤鸾缩手缩脚局促不安,只到郭夫人出去才弄清楚话意。以前让汪氏去,凤鸾总有不平,现在要让她去,凤鸾又惴惴不安。

不安后见桌子上一左一右两包子药,又生懊恼。

中午郭朴没有回来,凤鸾的气又留到晚上。丫头们收拾药走,晚上饭前送来两碗药,左一碗乌沉沉,不喝不好是父母亲的心意;右一碗乌沉沉,不喝不好是婆婆送来。

两个药碗都古朴素雅,白澄澄瓷碗有青花。凤鸾手指按在青花上一圈一圈的描,直描到饭吃过,星月明,才见郭朴兴冲冲回来。

他抬腿迈步落入房中,第一句话就是柔情似水:“想了你一天,你可想我没有?”凤鸾咬一咬牙,今天决定不能轻放他。侧过脸儿笑如芙蓉初放,并且兼有妩媚。

郭朴小心翼翼地大喜:“还以为又要打我,”定远将军装出可怜样子,一小步一小步凑过来:“在房里随你打,在外面夫人留情,给我几分颜面。”

凤鸾手难以克制地痒了又痒,笑得就更娇媚,药碗推过去,娇声道:“可不是想你,这药也想你,快喝了吧,父亲母亲和婆婆送来,让我看着你保养身子。”

“是我的还是你的?”郭朴嘻嘻哈哈,凤鸾没忍到,杏眼瞪几下又收回,笑得云一般淡,风一般轻:“你的,听话,喝了吧。”

郭朴贴着她坐,哈气在她脖项里:“人家要你喂。”凤鸾还能笑,手还没抖到把药灌给郭朴,她只把药碗送到郭朴嘴边,怕他不喝多陪一个嫣然:“我喂你。”

“不要,人家怕苦,你先尝尝。”郭朴尽着嗲她,凤鸾手一哆嗦,药汁撒出去不少,她怒从心起,面庞一板,空着的手拎起郭朴耳朵,喝道:“喝!”

郭朴乖乖喝下去这一碗药,又把另一碗也喝下去,抹着嘴角药汁委屈:“人家全喝了,你今天晚上要疼我。”

“我,好好疼你!”凤鸾柳眉倒竖,把郭朴耳朵拧得更紧:“给我老实睡觉去。”郭朴不敢再惹,他身子长要就凤鸾的手,歪着着低着身子老实去床前睡下。凤鸾拍着双手出来,郭朴喊她:“没有洗怎么睡?”

凤鸾没好气:“等着。”

成亲后房里多了不少丫头,兰枝桂枝也在其中。让丫头们打水送去,不一会儿桂枝出来回话:“公子说水热了,”

“给他加冷水。”

不一会儿,丫头出来回话:“公子说水凉不肯洗。”

凤鸾带气进来,见郭朴跷着腿睡床上,一只手臂搭出来。床前有人双手端着水盆,郭朴一根小手指尖浸在水里,双眸对帐顶,慢慢腾腾道:“这水怎么又热了,回少夫人去,我身子不好,我受过伤,我……。”

见一张有气芙蓉面庞出现面前,郭朴敏捷地坐起来,再垮下脸儿垂下肩头诉苦:“这水不好,你不看着,这水从来不好。”

“我来侍候你!”凤鸾一字一句说过,身上这两天的酸痛全飞走,只有腾腾的火气直冒。丫头送上湿巾帛,凤鸾给郭朴面上一抹,手上一擦,喝问他:“这下子好了吧!”

郭朴以手掀着衣服:“我身上有汗味儿,”他十分讨好:“我倒没什么,军中十天八天不洗澡也过得来,怕你闻不惯,你又不要我。”

凤鸾心软下来,原来军中这般苦。让丫头放下热水出去,郭朴去里衣凤鸾给他擦洗过,柔声道:“睡吧。”

“睡不着!”郭大少依然挑刺,凤鸾拿起巾帛作势要抽他:“分明胡说!”她云鬓微颤,秀眸沉沉,衬着小巧红唇,轻咬的贝齿,郭朴由衷地说一句:“凤鸾,你变了,不过这样子我更喜欢。”

这种霸道也会出现在柔顺的凤鸾身上?郭朴抓住时机又来蹭撒娇:“你要霸道我才好,”把身子一伸视什么如归:“霸道我吧。”

凤鸾啼笑皆非,点他一指头笑骂:“你先睡,我就来。”梳洗过回来,郭朴正在床上左动一下身子:“快来,”右拧一下身子:“我急了。”正在耍活宝。

将军理当威风八面,让他的兵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想。

见凤鸾过来,郭朴才乖乖停下,贴着凤鸾睡下来乐不可支:“和你睡有香味儿。”凤鸾抚着他,好好对他说着:“你要我陪,一辈子长着呢,两天不放我早上起来,亲戚们要议论我不好,外面人听到要笑,朴哥,明天咱们可不这样了。”

郭朴身长于凤鸾,年纪大于凤鸾,他赖在凤鸾怀里扮稚气,盼着眼睛装懵懂:“谁敢说你不好,明天我寻他事!”

“朴哥,你心疼心疼我,咱们不再这样了,好不好?”凤鸾快要哭了,还必须同自己丈夫好好商议。

烛光有如明珠,放出莹莹光来,不知道何时两个人调一个过儿来,凤鸾娇娇弱弱倚在郭朴怀里,郭朴抚着她在解释。

解释的全是好话,没有一个字不能著在书上立在典上,只是凤鸾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郭大少解释不早起的话如下,他曼声吟哦:“有诗为证,**苦短日早起,从此为夫不起早,”凤鸾不懂这诗全文,也没听出来不是古诗套路,颦着眉头还当这是诗,只是狐疑道:“这是你写的吧?”

“哈哈,你怎敢唐突大诗人,该打,”郭朴手入凤鸾衣内拧了一把,凤鸾娇呼过,嗔怪地推着,郭朴又来了兴致:“还有典故为证,春眠不觉晓,这春天睡觉,是不用管起不起早。”

他只管歪解唐诗,见凤鸾眉如春山眼如波水,拧着腰儿盈盈似可一握,郭大少又出来一首诗:“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抱起凤鸾亲一亲,温柔语声低低可闻:“**要起早,那是辜负情意。一定起晚,才是恩爱。凤鸾凤鸾,我恨不能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我恩爱。”

凤鸾气了一整天,打了一整天,要来劝阻郭朴的话,细细消磨在唐诗中。可怜唐诗,生生为郭大少作了一回嫁衣服。

这叫大少唐突唐诗才是。

新婚第三夜的缠绵悱恻,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加上早上的加班加点儿,也不是第三次。郭朴能有控制,凤鸾也渐承欢,夫妻各自满意。

入睡前,凤鸾同郭朴商议,面庞红红还有喘息地她动人足有十分,嗓音因欢爱后比平时更为悦耳动听,羞怯怯道:“朴哥,明天早上放我早起,这**诗再好,过日子用不上。”

郭朴大乐,嘴里答应得也好:“你批得真好。”抱着凤鸾入睡,想想她这句话实在警句:“诗虽好,过日子用不到这些。”

古人有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独凤鸾说,过日子离得远。郭朴莞尔把凤鸾抱得更紧一些,凤鸾实在累了沉沉伏在他怀里睡去。

这话说得多好,书上的道理再好的,用在过日子中,用在自己身上,也要斟酌而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唤出换美酒,豪气!可不能真的无钱时,天天将出来换酒。为什么,因为凤鸾说要过日子。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好不好,别有香艳的幽怨!可不能真的每个人跑到绣楼泛这后悔心思,因为凤鸾说要过日子,那是闲人才能这样干事情。

过日子有时候碌碌无为,有时候忙忙碌碌,有时候自己忙的是个啥都不知道,有时候金榜题名时,万倾有家财,皆由过日子而来。

想出来这么多,郭大少又爱又怜妻子,当然这不是凤鸾的感悟,也不是凤鸾的提示。郭大少书看多了,又为还要离开妻子其实忧愁。怕她哭闹,怕她伤心,怕她难过,可是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他轻点着凤鸾鼻子,轻声和熟睡的她说话:“为要过日子,所以,”他坏笑着入睡,睡下来梦中估计也是一路坏笑。

坏笑着再醒来是早上那个钟点儿,凤鸾再一次陷入郭朴的缠绵中。她早有准备,怕郭朴不听劝告下午睡了一觉。

玉润肌肤摩挲到健壮肌肤时,凤鸾嘤咛一声睁开眼,嘟起嘴不让郭朴就范:“你不听话。”郭朴温柔的笑,笑得温柔,动作更轻更柔,在凤鸾不时吸气声和阻止声中,他轻笑着:“咱们过日子。”

要孩子,这是头一件大事情。

凤鸾再不明白也明白过来,眸子前是郭朴宠爱疼爱的笑容,身上却是他稍用力气的手劲儿。这手劲儿不是温柔退让,而是有些惩罚的味道。

推不开,躲不却时,又见窗纸上白光泛,凤鸾急哭了,抱着郭朴吐出心底里最后一丝怨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你怪我轻信人,你怪我要许别人。可你为我想想,你平时不让人说话,以前,”

她呜呜地哭,把数年怨言全吐干净:“我才嫁你时,只想好好侍候你,遇到汪氏是那样,你又偏偏向着她。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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