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1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再起来,到半上午,郭家送来几件笨重家什,全是路上不方便带的。侯秀才喜欢得对着叶娟好夸了又夸,小鹦儿从昨天傻眼到今天,不明白怎么一到这里,侯秀才眼里就没有了她。

下午侯秀才去见郭朴道谢,门上说公子不在。少夫人在,叶娟好去见凤鸾。把侯秀才的话一一转述。凤鸾愁眉不展:“怎么又一个这样的人,我这里正忧愁。”

“当官不好?”叶娟好也忧愁,她愁的不一样:“自从他六年前没考中,自己家里疯了一回,亲戚们都不敢理他,就说游学出来,我想他玩几年就回去,他说什么不能见人,就不肯回去。说郭将军是贵人,这贵人二字我不明白,又是什么公主。”

凤鸾能听懂,叹气劝道:“打消他这念头吧,朴哥当官,从祖父起,都不愿意,没有拦得住他,我正在想法子让他不要走。”

她颦着眉头:“打仗不好。”

“是。”林娟好也一样赞同。

人回“公子回来”,明媚春光中,郭朴漫步而来,他着一件碧罗袍,腰间白玉带,远远看去就是一个俊朗的人。

进来见到凤鸾就有笑容,哈地一声:“以为你在想我。”这一句话说得叶娟好都脸红,话也说完她告辞要走,郭朴喊住她:“过几天请人游春,再不游就只能游夏,让人送贴子给你们,你来陪凤鸾。”

把林娟好打发走,郭朴来同凤鸾歪缠,先闻一闻凤鸾头上的香味儿,说道:“香。”再去扯凤鸾身上水绿色绣玉色缠枝莲花的罗衣,凤鸾扑哧一笑要推开他手,又不忍推,只温柔款款道:“朴哥,你不要走,我件件依着你。”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郭朴倒不忍缠下去,抱起凤鸾到窗口看花。外面无数芍药,花都如碗口般大。

夫妻看得心旷神怡,彼此一笑心无隔阂。郭朴深深吸一口气,离去的话还是没有说。凤鸾闻到他这一声长气,屏气凝神等着见他没有说,柔顺依依到他衣上,轻声道:“要是你不走,该有多好。”

又过了几天,历书上是个好日子,天气也极晴朗。一早城门口儿就很忙,卖菜的卖凉粉的卖饽饽的卖字画的全出动。

要有人问这是什么日子,就会有人毫不犹豫回答:“郭公子城外请客。”定远将军世居这里,人家还是称呼他郭公子顺口。

郭家的铺子也收拾东西出去,那里十分热闹。

先来两乘官轿,由本城里出来,是昨天到的客人。又来几匹快马是官道上来,骑马的人带着武将的派头儿,气昂昂粗声大气全场扫一眼:“郭将军倒没有来,他平白无事请的是什么客?”

听到铜锣声响,几个人不再说话,一个个面面相觑:“乔太守也来了。”

乔太守是本省最大的官,高出郭朴不少,他的官轿一亮,人人纳罕。定远将军在搞什么?

有人回想郭朴的贴子上,就是普通游春,为什么这些人都来,他们自己心里有数。

乔太守在官轿内面色不豫,可见外面官员们不少,定远将军一张贴子,别县州官居然都到了。他生得双眉下垂,粗看是和善样子,其实老奸巨滑。

只一想,就明白这些人全来的原因,只怕和自己一样。乔太守神色严重,手抚微须闭目再养精神。

他的大轿一落下,就有官员们“啪啪”行礼,乔太守下轿,看一座小小山丘,有亭数座,不敢说翼然,也自有风雅。

“好,郭将军雅兴也,”乔太守说这么一句,慢慢地问人:“郭将军在哪里?”

古道悠风中,才见到一乘马车被簇拥着而来。乔太守倒没有生气郭朴来晚,郭朴贴子上有写时辰,他只是眼中光芒一闪,又垂眉垂敛去看花。

马车里坐着郭朴和凤鸾,郭朴心中成算着,嘴上贫着:“我难得陪你一遭儿马车,我说话你记着。”

“记住了,”凤鸾回答得脆生生,她今天打扮得格外俏丽,是按品大妆穿出来她的凤冠霞帔。郭朴是暗灰色罗袍,衬上他健硕的肌肤,旁边放着他的宝剑。

宝剑上黑色皮吞口,剑鞘上镶着几枚黑宝石。凤鸾是不喜欢他行军,却从来好奇这剑。此时无事,伸手去摸,郭朴捧给她,剑尾对自己,剑把对凤鸾:“小心割到手。”

“我只拿剑把,怎么会割到手。”凤鸾见到手边,伸手去拔,拔一下没出来,再拔一下这才看出来:“原来是一对。”

一对宝剑的剑把合在一处,粗看只是一只。郭朴按下关口,拔出半只给凤鸾看:“你不打穗子,要打两个系上去,这就看得出来。”

凤鸾摸着玩一会儿,娇声分辨:“以前见你的剑只有一个,我说明天再打,再说你缠得人没空闲。”还要再玩,郭朴接住她细白柔滑的手,把剑收回来解释:“佩剑只有一只。”凤鸾奇怪地问:“那这双剑是什么?”

又想再玩,讨好地道:“给我抱一会儿,”郭朴收好剑放她怀里:“这是你丈夫的兵器。”凤鸾算得不错:“你一个倒有三只剑。”郭朴正要夸她,凤鸾下一句道:“多出来的放家里吧,免得你耍不完。”

郭朴轻笑出声,凤鸾嘻笑出声,忽然又忧愁:“朴哥,说什么话你才会不走?”她把沉重的双剑掂几掂,格外忧愁:“这么重,可累着你呢。”

“你要想的,是我才说的话。”郭朴把剑收回,再重复一遍:“下去昂首挺胸,真是笑死人,你诰命在身,我看今天哪个敢笑话。”

笑话传遍全省也罢了,把孙季辅扯上,郭朴很是不平。他今天兵器带全,请的是全省官员,就是平一平这闲言闲语。

对面凤鸾眼珠子滴溜溜转,郭朴知道她脑瓜子里想的永远是让自己不要走。抬手捏捏凤鸾面颊,郭朴这几天里稍有满意:“总算胖了一些。”

车外长平回话:“公子咱们到了。”马车随着停下来,场中人视线全移过来,见车内先下来郭将军。

他灰色罗袍裹体,风吹动衣衫,衬出他挺直身形。不先对场中注视,回身车内加以援手,临安机灵地放下小杌子,备受闲言的郭将军夫人从车内出来。

诰命在身人人都想到,没见过她的人只是看容貌。见她不是个头儿不高,凤冠上颤巍巍珠花,更衬出额头上一片儿白。

不粗不细的眉头,却乌黑得好,颇有几分楚楚味道。面颊不是瓜子儿脸,也不是圆脸,双颊微圆润,杏眼儿往两边挑时,略有凤眼的味道。

娇小玲珑的身材,不是迎风欲去的瘦条儿身子,把楚楚减去三分,加上俏丽,这就郭将军夫人。

十几位女眷站在山丘亭子上往下看,乔太守夫人没有来,本省还有几位官职高于郭朴的,被孙季辅抓走,今天来的女眷们,要么与凤鸾平齐,要么身份低于凤鸾。

郭朴体贴地对妻子道:“你别怕,有我,迟早要亮相要见人,与其等我走后你不敢见人,我在的时候我陪你见见。”

凤鸾回他恬然一笑,初见面的那种样子全然不见,又是以前的凤鸾。郭朴不在家,以后红白喜事往来,要就是郭夫人去,要就是凤鸾要去。

两个人先来见乔太守,乔太守双眉角更垂,笑起来很有弥勒佛的样子,哈哈也打得响:“这是郭夫人,请起请起。”

离得远有两个武将,分别叫陈涵和裴休,陈涵喃喃地骂:“太守这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今天他也来。”

裴休微微笑:“这来的人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来是什么意思,太守就是什么意思。”陈涵想想有道理,再喃喃骂:“我就是看不上孙季辅,怎么有他这样办事的,说一声拿人,拿走我两个副手,我被他查了半个月,他仗的是什么!”

“仗的是贵妃娘娘你还不知道!”裴休和陈涵不守一处,却关系不错,有强盗也互相呼应。陈涵苦笑着还是骂:“宫里的事儿,宫里闹去。这些皇子皇孙们,就瞅着咱们好欺负。嗨海,你看姓郭的,这官升得快。我满打满算他从军这才几年,已经五品上。”

郭朴正陪着凤鸾一一过来,他神情稳重比前几年多,陈涵看得眼红:“我们在这里守着,不算刀光剑影,只是不升官。我这省里呆了也有六七年,一步也没挪动,反而只受气了。”

裴休眼睛不离郭朴,见他那里还有人暂时过不来,先和陈涵低语:“你不知道吗?廖大帅往京里递的折子,是说以军功该给他从四品,但后生年青,降下一级。”

“娘的,他明年再回来,让他升大帅吧!”陈涵嘴里骂骂咧咧,见郭朴要过来,却不敢怠慢:“走,咱们见见他去。”

裴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廖大帅精明无比,他揣摩透皇上的心,反正皇上不会如数儿给军功,他先来个后生年青,下一次再递军功,定远将军就升得快了。这一手功夫,我实在在是佩服。”

“要是我有这功绩,我肯定如实地报,报上去也未必如数儿升,为什么不如数儿报。”陈涵又停下脚步,听起来是纳闷,其实是不服:“他干了什么,要升这么快!”

裴休笑:“关外到处是人头,只管砍就是。”

没打几仗受伤,五品,伤好以后没打几仗,五品上,让人不舒服。

乔太守正和郭朴在说话,郭朴看上去动着脚步和妻子来见人,其实没动几步,全是人来见他。凤鸾依礼垂袖垂眸,倒也好办得很。

面上也有发烧感,心里也有虚空空,不过听到郭朴声音,凤鸾就好许多。

“孙将军办公事雷厉风行,我实在是佩服。”乔太守说得平平淡淡,郭朴听起来波涛汹涌,他负手在背后,静静听着。

乔太守老成人模样:“年青人,做事稳点儿更好。不过,听说你们有过节,呵呵,老夫特来解开啊。”

旁边的人都是笑,郭朴也笑,凤鸾独红了脸。仿佛感受到凤鸾没了底气,郭朴笑声朗朗,声音朗朗:“我病时做过许多糊涂事,在此不必细说,权当各位为我遮一遮羞。我妻子是我斥走,我曾托邱大人寻找,寻找不到去军中时限已到,我转托了孙将军。”

凤鸾心中一跳,她心底的疑心从来不消。三年离开的日子好过吗?别人可以劝失意人你不要想,可是夜夜难眠分分秒秒度过,不是一笔可以带过,

只有身受的人,才会明白。身受过后如能挣扎出来,如凤鸾这样重新相娶,身受会慢慢逝去。如果感情如网,挣扎不出,那回想起来永远是伤害。

凤鸾是疑惑难解。她回本省有两年多,最后愿意嫁人,就是死了这条心。郭家要是想找,早就找到。

朴哥十分有情,为什么不找?就像郭朴抱怨孙季辅的一点儿,为什么不送回我家里,我信中赌气,你居然当真。

这一处疑惑总让凤鸾不安,郭朴曾怀疑她另有别人,现在是不敢告诉她。

郭朴提高中气,风送嗓音,只要耳朵不错的人都得听到。官员们默然不说话,山丘上女眷们讥笑的也有,可笑的也有。

郭将军夫人的凤冠越耀眼,她们的心里越不舒服。见这耀眼凤冠曳曳而来,郭朴带着妻子来作主人。

附近有花景色不错,官员们来游玩,吸引游人们看花的看花,看官的看官,来了不少游人。郭家摆下案几铺上红垫,只招待来的客。

凤鸾在山丘下对郭朴笑:“我自己能行。”一个与郭家熟悉的官员夫人陪着来,闻言笑道:“有我陪着,将军去见别人。”

郭朴不再送凤鸾,只目送她给她安慰。凤鸾和夫人到山丘上,大家不敢不见礼,彼此攀谈着。总是有人说到孙将军,说的人也巧妙:“可惜孙将军夫人不在,这是个贤惠人,我闻名已久,这又没见到。”

凤鸾和和气气地道:“我也想她呢,朴哥去打仗,托孙将军照顾我,将军夫人时常来看,不知道哪一起子人嘴里乱说,真是不该。”

所有人哑然,不知道是佩服她还是说她什么。但有一种佩服是存在的,郭家真是会掩饰。从此推到黄河里,定远将军夫妻是一对干净人,而孙将军也干净了。

不服的人还是有,肚子里寻词说的时候,见郭将军夫人请入席:“下面说还要比武,我怕呢,只是朴哥说男人们爱玩这个。”

“郭少夫人既然怕,不如请郭将军不当兵,郭家广有钱财,在家里伴着你看花玩水多好。”不服的人半真半假带出来。

凤鸾引她为知己,欣喜一笑:“果然你也这样想,我也这样想,只是没有人和我想的一样,我不敢说,”她试探地问:“夫人在家里说的时候,遇到怎样回答?”

这个人也闭嘴了,凤鸾颇为纳闷,自己并没有说什么,不过是想找一个不愿意丈夫当官的同道人罢了。

看来,果然难找。

山上花烂漫,摆开大红木镶海棠花的圆桌子。有两、三桌,凤鸾得郭朴叮嘱,装着忙不过来,只安一桌人的席面。

先请长史、司马夫人坐下,旁边杜鹃花好,三个人在说笑,隔壁一桌已经不悦。几位同是六品的县令夫人都有酸意:“张夫人,这首位不是乱做的。”

“那你来坐,我占了你的位子,真是对不住。”张夫人假笑起身。说话的人假惺惺:“论理你也应该坐,听说你丈夫年底要升官,你坐吧你坐吧。”

凤鸾只想大笑,嘴角似笑非笑去寻郭朴,难道不让自己全安席,原来是这个意思。见山丘下男人们飞杯晃爵,正喝得痛快。

数株杏花下,是主人郭朴和乔太守的几案。案上看菜果盘俱有,杏花瓣落于其上,乔太守吟咏道;“有田园乐矣。”

再目视郭朴叹息:“只怕不能。”郭朴听他话里有话,分开一半心思问:“为何不能?”另一半心思在听旁人说话。

今天是官员们难得的一次聚会,就是年节给上司也不能几个县官员全在一起,大家说的还是孙季辅。

没有人信郭朴的话,他为自己遮羞说妻子全托孙季辅,鬼才信他。托老婆托成人家小妾,这种事想来无人会做。

“罪名没有定,他敢先拿人?”说话的人官职小,只听说圣旨无缘见到,今天机会难得,故意装酒多来问。

有人默然,有人含蓄回话:“他早有准备。”

乔太守这个时候对郭朴道:“你与孙将军能相托妻子,你看他如何?”郭朴心头绷紧,淡若无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孙将军是个什么来头,我们竟然早不知道。”乔太守看似微混却尖锐的眸子放在郭朴身上,说刀尖又似有鞘,说有鞘尖光流动。

在座的人除郭朴外,都不知道孙季辅的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