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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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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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朴淡淡一笑,也奉承邱大人两句:“大人是个仁爱父母,周家的案子想来很快就能清楚。”邱大人被夸得有些得色,凑进来压低声音道:“郭大人与京中可有来往?”

一提到京里,郭朴就想到中举时的同科好友虞临栖。他心里泛起难过,虞临栖还是自己和卢家亲事的大媒,自从自己受伤倒下,他居然只言片语也没有见来。

所谓患难见真情,郭朴觉得从虞临栖身上就可以明白,这人不是真情。虞临栖没有信来,郭朴还有别人可以通信,见邱大人郑重问出来,郭朴道:“听说秦王要出京。”邱大人谄媚地笑着:“郭大人果然早就知道,居然不告诉我一声,我可是今天一早的行文看到,特地来告诉你的。”

“这消息我也是前天才知道,因为不准,所以没敢告诉邱父母。”郭朴解释过,邱大人当然接受,他有些讨好:“年底是官员们考评的时候,秦王殿下出京,一定会来看郭大人您,到时候问起本城政绩,还请郭大人美言几句。”

郭朴一口答应:“这是当然。只是,”他小心地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秦王殿下未必会来看我,”他伤感起来:“我已经是个废人,殿下出京另有事情才是。”

“有什么事情?”邱大人赶快跟着问,郭朴含蓄地道:“我只是猜测,却并不知道。”他玩笑道:“肯定看不看我,并不重要。”

邱大人嘿嘿笑,眼睛快眯成一条缝:“这倒未必,”他身子往前离座,人凑到郭朴耳朵边上道:“廖大帅和秦王很是相得,”再坐回去座位,邱大人笑嘻嘻:“廖大帅是很关心郭大人的,虽然下官不才官儿小,这些消息也有得知。”

郭朴面无表情,廖大帅相当于他的恩师,是当年殿试上见他有功夫,御前把他要到军中一路栽培,在郭朴受伤后,又处处给于方便,并网开一面,安排郭朴的好友送他回来,路上各项花费,全由军中开销。就是郭朴在家里的治疗费用,也是报到军中开销。

而秦王殿下,的确和廖大帅政见相合,这是人人得知的事情。

秦王为什么出京?郭朴自接到信,也猜测不已。他不愿意和邱大人多说这些,偏偏邱大人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全然不管郭朴是个病人。

好不容易邱大人说完回去,郭朴心中更烦躁,要是自己好起来,遇到这样的话可以避开,现在倒好,避也避不开。

想到凤鸾一定要咬定不许打骂,郭朴苦笑,自己倒是起得来打骂她,也没有打骂人的瘾。为什么一定要那样说,是给周凤鸾的警告。

长平和临安轻手轻脚进来,为郭朴喂了药,长平垂手道:“要到周姑娘家里说一声吗?这是公子的恩典才是。”

“人到家,她还能心中没数!”郭朴闭着眼眸。长平对临安挤挤眼,他们刚才在帘外明显看到郭朴笑了,而且心情好像不错,长平和临安很想和公子说说周家的姑娘,弄明白是不是公子很喜欢她。

临安垂手上前一步道:“给周家的聘礼是下现银,还是下彩礼?”郭朴嗯一声道:“给她银票吧,一共欠多少,去打听打听。”

“老爷子回来已经打听清楚,我听小四儿说过,一共欠银三千九百九十两。”临安回过,郭朴淡淡又有笑意,凤鸾一会儿不会转回头来说聘礼要少了吧。她只要四千两,只余下十两银子好做什么!

长平见他有笑容,殷勤地道:“周家穷得不行,这嫁妆肯定是不光彩。公子相得中,是不是要帮一帮,”

郭朴睁开眼睛,慢慢冷下脸:“哪有这么多废话,她拿不出嫁妆是她的事!”长平喏喏答应着,郭朴又觉得长平的话也有理,道:“再说吧。”

“库房里有一堆家什,我想白放着也可惜了,”长平笑嘻嘻:“奴才是这个意思。”郭朴还是那句话:“等祖父和母亲回来再说,”又问父亲:“说和我用饭,还没有回来?”

郭有银正好走进来:“在这里,我紧赶着回来,朴哥,你今天觉得怎样?”他来看儿子,次次要问上这一句。郭朴道:“我好着呢。”

这样的对话结束,父子心头还是知道未必好得了。不过郭有银必要这么问上一句,心里才觉得舒服。

郭家父子用饭时,一个衙役敲开周家的大门,对来安道:“县太爷让我来说一声,周老爷身子不便,不能长久押在狱里,让你们寻上里正取保候审,在家里养病吧。”

☆、第四十五章,出来

来安得了这个消息,一蹦多高欢天喜地去报信。自周士元关进去,顾氏当天就病倒。她日夜看护病人,又为家里忧心,遇到丈夫被抓,家里被砸,顾氏难以支撑当天就病倒。

凤鸾从周家回来,正在照顾母亲,见来安蹦进来喊:“老爷可以回来了。”顾氏从床上支起身子:“你说什么?”

“门前来了衙役老六,说找里正取保候审。”来安喜欢得两眼有泪光,凤鸾心里松快不少,对郭朴不无感激,自己才进家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把这件事情办妥。

办得这么快,让凤鸾委屈嫁给郭朴的心情冲淡不少。见家人们全喜欢,母亲也硬朗起来,凤鸾想一想很值得。

雇一乘小轿去衙门口接了周士元,凤鸾又要痛哭,周士元精神不减,劝女儿道:“饶幸出来是好事,回去再哭吧。”

轿子从街上过,经过毛家酒肆,毛掌柜的眼珠子要瞪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出了柜台掩在门首内来听。

有熟悉的人问跟轿的来安:“你家老爷出来了?”周士元用拐杖打起轿帘露出笑脸:“清白人不会被冤枉。”

毛掌柜的心里憋闷难言,这周家是怎么了?这衙门里怎么了?本任县官邱大人官声虽然不坏,也是要钱的人。周家还有钱?

他换上衣服匆匆去寻那天一起和郭老爷子、周士元吃饭的吴掌柜的,见到就问:“周家还你钱了?”

吴掌柜的正在摩挲自己心爱的一个铜香炉,见问呵呵笑起来:“你没听到遭了灾又遭灾,哪里有钱还。对了,他在狱里坐着,你我这钱可怎么办?他的铺子我算过值一百五十两左右,宅子么,算他两百两吧。你别和我抢,我得先去要。你们的,我就不管了。”

“他在家里坐着,才看到从狱里出来,”毛掌柜的说过,吴掌柜的眼睛要瞪出来:“怎么着?我这铺子不在大街上,我倒不知道。难道有钱打点?”

毛掌柜的冷笑:“就是这话,我们'〃文〃'在这里'〃人〃'可怜他,他'〃书〃'难道没有'〃屋〃'后手?肯定家里还留的有钱。不然他病得有一个月,不见他慌张。”

“是了,他要是留的没有钱,怎么会在你们家退亲时干脆地给了你们钱。要是我,我就不退亲拖垮你们家。”吴掌柜的思忖一下,摸着胡子碴碴的下巴道:“一定还有钱。”

“走!约上几个人,咱们要钱去!”毛掌柜的听到退亲两个字又脸红,但是听到要钱,他精神大振。

又约了几个人,一起往周家去,在路上想好去的理由,美其名曰是探望,见到周士元后顺便肯定会提钱。

来安翻着眼睛鼻子里全是粗气让客人进去,凤鸾出来施礼:“请叔叔伯伯们稍候,父亲就出来。”

这句话才说过,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跟在他后面的来安,还是翻着眼睛鼻子里“哼!”,跟在后面没好气过来。

这个人才走到厅上,在座的人全站起来,争先恐后去接他,纷纷作揖,腰快弯到地上:“郭老爷。”

来的这个人,是郭家二房的独子郭有钊,郭朴的叔叔。

郭有钊和大房里最好,年纪又和郭朴差不多大,和郭朴最好,郭朴就请他来。他上到台阶,人漫不经心地回礼,眼睛笔直犀利地看房中这个姑娘。

青衣青裙,乌黑黑发上只得一根银簪子,一根荆木簪子。没有装饰,水灵灵似才出水的荷花。郭有钊对凤鸾含笑:“周姑娘,我来寻这几位说话,寻到你家门上来了,莫怪莫怪。”

凤鸾被看得脸红,明白郭有钊肯定是知道的人,忙欠身子还礼:“郭老爷请上坐,父亲就出来。”

郭有钊是来办事不是来做客,他只一笑:“请令尊大人不必出来,我们外面说话去。”再对吴掌柜的几个人道:“酒楼上我吩咐过,各位去喝杯酒。”

他请客,肯定有原因。吴掌柜的几个人还没有想到又是为周家说话,还以为是生意上的事,轰然一声把周士元全忘却,道:“好,说去就去。”

只有毛掌柜的心中发虚,他有感应。对凤鸾装无意扫一眼,看到她羞羞怯怯不敢抬头的样子,又看郭有钊笑得别有含意,毛掌柜的心中轰然一声,差一点儿塌倒半边天。这周家的丫头,莫非真的要去郭家?

“周姑娘,告辞。”郭有钊又对凤鸾含笑吟吟,别人都注意到郭有钊在打量凤鸾,吴掌柜的碰碰身边人,低声道:“周家这丫头,越来越水灵。”

说过见郭有钊前行,吴掌柜的也急忙跟上。毛掌柜的走到大门口,又回身看,见台阶上凤鸾翘道引颈,手扶着门往这里看,那样子怔怔的,还是带着不少的羞涩。

毛掌柜的心里突突跳,几步上前来套郭有钊的话:“郭老爷喊我们,不是为周家的事吧?”这样一说,别的人也全看郭有钊。郭有钊微微一笑,也不再隐瞒,站在大街上道:“就是为周家而来。列位再等几天,周家的钱有人归还。”

大家面面相觑中,郭有钊拱手道:“话说出了,列位还有要喝酒的,只管跟着我来。”毛掌柜的第一个说不去:“小店还要照看。”

有一个说不去的,余下的人也说不去。在他们看来,不是有生意照顾,不去也成。吃过郭家的酒,也是要还的。

郭有钊也不客气,只含笑说一声:“再会。”举步不慌不忙去看郭朴复命,看看叔叔出马,酒菜银子也省下来。

北风吹得呼呼响,几个人站着还不走。吴掌柜的发着愣,半天一拍脑袋:“郭老爷子真是仗义人,我以后要好好巴结好。”

人人称是的时候,毛掌柜的悄无声息退出去,来寻毛蛋说话。毛蛋昨天青楼喝多了酒,香甜一梦还没有起来。

毛掌柜的直闯进来,在床前阴着脸问他:“周家被郭家救出来了。”毛蛋醉酒过脑袋生疼,晕晕地道:“要我说做到这里可以了,亲退了,你没亏钱。管他周家和谁好,只要还你的钱就不错。”

“不行!我已经把周家得罪的很,不能让周家的丫头嫁到郭家去!”毛掌柜的说过,毛蛋好笑:“郭家有万贯财,米烂于仓,要是我,就花钱买个好的。周家丫头有什么好,你要这么担心。”

禁不住毛掌柜的再说,毛蛋只得答应:“你别急看看风声再说,真的是周家的丫头进郭家,这事情得做得隐密,我可惹不起郭家。”

想到郭朴少年时给自己的一顿打,毛蛋还觉得身上疼,心里恨!

☆、第四十六章,原来如此

凤鸾见这些人一起去了,进来回父亲:“都走了。”周士元出来得晚,是正在房中想对策。见说来的人都走了,他奇怪地道:“有这么好?”

商人重银子,这些人伙着上门,居然不见到面就走。周士元忙问:“丢下什么话?我的儿,委屈你听这些话。”

“什么也没有说,和郭家二房的老爷出门喝酒去了。”凤鸾低着头回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要嫁给郭朴的话今天说,还是等媒婆上门的时候再说。

想到郭朴三番几次说他要想想,凤鸾又担心他看不上自己。现在对父母亲说出来,要是郭家不提亲怎么办?

周士元瞅着女儿起疑心:“郭家的二老爷来?我和他素无来往。我当年从郭家走,他还没有出生,平时街上见得也少,见到并不招呼,为何而来?”

凤鸾想想不能再隐瞒,撩起衣裙先跪下来。周士元和歪坐在床上的顾氏都大惊:“又出了什么事?”

“是……是女儿我,”凤鸾咬一咬银牙,低声道:“我要嫁给郭公子。”

好似惊雷滚滚,又似晴天霹雳。打得周士元呆坐着,双目茫然不知所措,只觉得自己的人一寸一寸矮下去,世事艰难,世事难料……。

耳边听到顾氏的哭声:“苦了我的凤鸾,这天杀的毛家,他一定要退亲!”周士元醒一醒神,见女儿跪在面前,仰面看着自己泪落如雨,周士元也泪水涌出:“你要想清楚,眼前的难关只是一时,你嫁给他,是一辈子的事情。”

“女儿已经想得清楚,”凤鸾虽然哭,嗓音是坚定不移:“我上午去见郭公子,已经和他说好。父亲母亲,郭家央人再上门来,请好好招待。”

顾氏呜呜的只是哭,边哭又骂,骂来骂去就是天杀的毛家!他家退了亲,害得凤鸾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不得不嫁给废人。又骂那该死的强盗,把抢船的和抢兄长地契的人全骂在一起。

周士元听着烦:“这是两路人,你要骂分两次骂。”顾氏道:“我全放在一处骂,这才痛快。”无意中,顾氏说对了,这其实就是一路人。

劝不了妻子,周士元也无心劝妻子,只反复问凤鸾:“你要想仔细,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反悔,为父舍着老脸上门去说破还是时候。等到下了定,你后悔也晚了。”

“女儿愿嫁郭公子,一心一意服侍他。”凤鸾对着父亲,又发了一个誓言。听到这誓言,顾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房外听的小丫头也跟着落泪。

周士元没有哭声,却是泪水一串一串往下落,他重重捶打自己的伤腿:“全是我不中用!”凤鸾上前来扶住他:“父亲不必这样,”她痛哭失声:“以女儿来看,郭公子肯要我,就是女儿的福气。”

“凤鸾我的儿,”周士元也痛哭失声,他颤抖着双手扶起女儿的面庞:“郭公子好不了,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你这是,过了门就要守活寡啊。”

凤鸾往肚子里咽泪水,只咽得“骨嘟”一声只有她自己听到:“父亲,母亲,成亲后没有欢爱的人也多得是,女儿心甘情愿。”

周家一片哭声,兰枝和桂枝在外面也哭。来安在台阶下听着,泪水止也止不住时,寻思着找件事情做做分分心思。

院子里北风吹得树叶凋零,地上黄叶飞舞。来安拿起大扫把,用力一扫:“不如意的全滚开!”再来上一扫把:“不趁心的全滚开。”

“咚咚”大门又有人敲响,来安一肚子气往外面去。把大门用力拉开一扇,见桂枝的爹伸头进来喊:“小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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